“我的來意便直說了吧。”那屈老闆說道：“能出現這種雙生腦珊瑚的海域肯定不止那一隻腦珊瑚，甚至不止是一種的腦珊瑚，很有可能就是一大片盛產腦珊瑚的海域。”
項陽臉色微沉，他從沒想過要將發現的那片盛產腦珊瑚的海域的位置告訴外人，不過他沒立即打斷這位屈老闆的話，準備讓他先將話說完。
“不管是迷宮腦還是格子腦，都是喜歡依附在海底礁石上的腦珊瑚，那雙生腦珊瑚肯定也一樣，船老大你能得到那只雙生腦珊瑚肯定是下到海底打撈了，船上肯定不止那一隻腦珊瑚，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再見見船老大你船上的其餘腦珊瑚並且買下來，我的誠意我之前在船下的時候就已經展現了，那只價值十萬的雙生腦珊瑚我本來是可以以兩萬塊的價格買下來的，但我並沒有那麼做，多花八萬我就是買一個誠意，你船上剩下的那些腦珊瑚我肯定也會給你個讓你滿意的價格。”
屈老闆說完就靜靜地看著項陽。
項陽臉上表情一陣陰晴不定。
從心裡上出發，項陽肯定是更加願意將這些腦珊瑚賣給彭總的，因為他跟彭總都是龍城人，做生鮮海產這塊的人都知道這一行的水深的很，大都都有殺生的習慣，而本地人或者熟客的話則一般都要好說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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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項陽捫心自問，自從跟彭總建立合作關係以來彭總還從未有坑過他。
不過這個屈老闆說的也沒錯，他確實是給足了自己誠意，就那只變異腦珊瑚而言他其實是完全可以撿漏的。
不過這屈老闆之所以沒選擇撿漏並不是出於善良或者人傻錢多，他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就是衝著船上剩下的那些腦珊瑚來的。
屈老闆見項陽半響都沒說話，不由挑挑眉笑道：“船老大，你船上的那些腦珊瑚該不會是已經被人給預定出去了吧？我聽說很多漁船船上的珍稀海產都是有固定的出貨渠道，很多都是漁船都還沒出海漁獲就已經確定了賣家，你不妨跟我說說你的那個賣家給你的大概是個什麼樣的價格，我家幾代都是專門做珊瑚這塊的，出價肯定不會比你的那個渠道要低。”
項陽尷尬地笑了笑，他倒是想要有條這樣的出貨渠道，可問題是他沒有啊！
他總不能跟這屈老闆說：
老屈啊，我船上的這些腦珊瑚其實根本就沒人定，我回去之後還要一個個的問朋友們要不要，他們要是不要的話我還得花大力氣去找買家，之所以不答應你，純粹是因為我信不過你。
項陽要是敢真這麼說，這屈老闆保證分分鐘翻臉。
“是有一條出貨渠道，他給我的價格還是比較公道的。”項陽含糊其辭道：“不過要說這些腦珊瑚他全部都預定了倒是沒有，這樣把，我帶你看看我船上的那些腦珊瑚，要是價格真的還算公道我也不是不能賣你，但要是價格還比不上我的那一條出貨渠道那就抱歉了? 畢竟這邊我不常來? 那邊我必須得回去。”
“理解，理解。”屈老闆立即笑眼眉開，“我是抱著十二分的誠意來跟船老大你談的? 肯定會將你路上運費的成本也計算進去，一會你看我的出價再決定要不要跟我合作? 要是覺得我給的價格低了，或者跟你的那一條出貨渠道價格差不多，你可以立即叫人把我給轟下船去。”
項陽點點頭? 他其實還真挺需要一個像屈老闆這樣的合作伙伴的。
之前在那片珊瑚山項陽之所以沒讓船員採太多腦珊瑚就是因為項陽缺少腦珊瑚的出貨渠道? 怕貨帶回去賣不出去爛在自己手裡? 反之他採集一點樣本回去慢慢尋找銷路? 那些腦珊瑚在那片海域都生活了不知有多少年了又不會跑，完全可以等到找到銷路後再殺回去。
“屈老闆? 您也別再叫我船老大了，我叫項陽，以後就叫我名字吧。”項陽主動拉近關係道。
“好，那我以後就叫你項總了。”屈老闆搓了搓雙手，“項總，話說你的那些腦珊瑚呢？看不到貨我急啊！”
“方友群。”項陽朝甲板下喊道。
“陽哥。”方友群立即從碼頭上爬到了船上。
“這位是屈老闆，他要看看我們船上的腦珊瑚，你帶兩個人去把所有盛放腦珊瑚的水箱全部搬過來。”
項陽上次撈到的腦珊瑚絕大多數其實就在這甲板上，不過還有一小部分是在船艙內，虎頭海雕現在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可那只海狗現在就躲在項陽的船艙內睡大覺，項陽是不可能帶屈老闆到船艙內去的。
“是，陽哥。”方友群領了項陽的命令，立即神氣十足地指揮著幾個船員去搬水箱，雖然項陽的原話是說要他帶兩個人去搬，但好不容易能過一把指揮癮的他可沒打算真只叫兩個人，趁著陳慶生不在，他一口氣連續點了五個平時看上去比較老實的船員。
很快，一個又一個裝著腦珊瑚的水箱被方友群他們抬了過來。
這屈老闆一開始臉上表情還很淡定，“嗯，這是糖果腦，只是顏色不怎麼鮮豔，只能夠賣兩百塊錢。”
“嗯，這紐扣腦的頭很不錯，非常飽滿，光澤也很不錯，可以算作是腦珊瑚中的上品，唯一的遺憾就是顏色太過於單一了，我出兩千塊錢。”
“這只八字腦個子蠻大的，可以賣一百塊錢。”
......
屈老闆每看一個水箱就點評一番，然後給出一個比較公道的價格，實際上他的內心已經越來越失望，這些腦珊瑚價格封頂的也就萬把塊錢，絕大部分都是些幾百塊錢的便宜貨色，他並沒有在項陽這裡找到一只能讓自己滿意得好貨。
終於，他走到了最後一個水缸前。
那是一個家用的小魚缸，比籃球稍微大上一點。
屈老闆照常往魚缸內看了一眼，想也不想就雲淡風輕地點評道：“嗯，這是一隻......嗯？”
“臥槽，極品富士腦！而且還是全盛狀態的純色富士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