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無語地看著陳慶生，“你該不會以為被撞死的保護動物就不是保護動物了吧？”
陳慶生搖搖頭，“我倒是沒這樣的想法，不過要是是它自己撞死的，那跟我們肯定是無關的吧？”
其實海洋內的保護動物很難有效的追究。
特別是如抹香鯨這類經濟效益極大的海洋生物。
可能在某個國家的領海內，它是保護動物，而一旦出了這個國家的領海位置，就立即有別的國家的漁民去圍捕了。
再或者說在公海內捕到的抹香鯨，究竟該如何個演算法，這些都是有待再完善的。
抹香鯨是那些捕鯨船最愛捕捉的鯨魚，沒有之一。
原因就是抹香鯨身上有三寶。
第一個寶就是抹香鯨身上的腦油。
抹香鯨的腦油經壓榨結晶後會變成白色無臭味的結晶體，那是最頂尖的工業材料，製作成的長明燈備受歷代帝王的推崇，有傳聞說用抹香鯨腦油製作成的長明燈能夠燃燒千年不滅。
第二個寶就是抹香鯨的體油。
抹香鯨的體油是最頂尖的化妝品原材料，同時還可以製作成醫藥和奢侈潤滑油。
最後一個寶就是大家平日裡最為熟悉的龍涎香了。
龍涎香實際上就是抹香鯨在吞吃大王烏賊時，體內的腸胃消化不了大王烏賊的鸚嘴最終引起病變後體內產生的一種灰色分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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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分泌物會逐漸凝結成一種深色的物質，剛剛從抹香鯨體內取出來的龍涎香腥臭無比，但是在存放一段時間後就會逐漸散發出芳香，每塊龍涎香的價格都至少是等量黃金的十倍往上，而且通常是有價無市。
如項陽猜測那般，那幾頭抹香鯨在遊經項陽的遠洋漁船時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的逗留，徑直就遊過遠洋漁船，向著另一邊更遠的方向遊去。
“跟上去。”項陽立即下令道，他發現這幾頭抹香鯨所遊動的方向正是那頭落單的長鬚鯨所在的方向，現在他基本上已經百分百的確定了，這些抹香鯨就是去捕食那頭長鬚鯨的。
長鬚鯨的體內也有著豐富的蝦青素，這群抹香鯨去捕食那頭落單的長鬚鯨並不是非常奇怪。
“是，船長。”徐師傅立即帶著兩個輪值的駕駛員跑回駕駛室裡，他親自開船，遠遠地吊在那幾頭抹香鯨的身後。
這會那頭長鬚鯨已經沒再發出低沉的鯨鳴了，但這群抹香鯨就好像非常確定那頭長鬚鯨就再前面那個方向似地，徑直就朝著一個方向遊。
“船長，我們要跟著它們到什麼時候？”陳慶生問道。他有些心疼這片海域地下的多寶魚。
項陽則是笑著道：“有抹香鯨在，我們是不可能再到水下面去捕撈多寶魚的，那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任，再跟著這群抹香鯨航線一段距離吧，我估計那頭長鬚鯨就在前面不遠了。”
陳慶生挑了挑眉，他對項陽說的前面有一條長鬚鯨的事兒持將信將疑的態度。
不過有一點項陽說的是對的，那就是這片海域游過來一群抹香鯨，確實是不適合再到水下面去潛水捕撈了。
雖然項陽他們船上有裝備科研實驗用的先進生物電槍，但看看抹香鯨的那個塊頭，陳慶生對生物電槍同樣持懷疑態度。
他往身後的甲板上憋了一眼，心中暗道：“跟上去看看，就當給船員們找點樂子吧。”
結果陳慶生這個念頭才剛剛起來，就看到前方幾百米處一頭巨大的龐然大物從水底下下瞬間衝出水面，然後側轉著身子砸在水面上，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砰”的聲音，海面上出現一朵幾十米高的浪花。
“長，長，長鬚鯨！”陳慶生看到這幕，差點沒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竟然真的是長鬚鯨。”夏鵬傑也一臉震驚地看著項陽，“船長，你說這附近有一頭長鬚鯨，竟然就真的有一頭長鬚鯨。”
“船長真是太神了。”
項陽老臉微微一紅，他能告訴大夥這是他親眼看到的嗎？
當然不能。
“咳。”項陽咳嗽一聲，“我其實也只是恰好聽到過長鬚鯨的叫聲罷了，你們......”
“咦！”項陽突然驚疑一聲，驚呼道：“快看。”
船員們也都驚呼起來。
“天吶！”
“不止一頭抹香鯨。”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頭，足足七頭抹香鯨！”
“這些抹香鯨真的是衝著那頭長鬚鯨去的。”
只見一頭全身灰色的抹香鯨，就好像一頭神話傳說中的鯤一樣，猛地半邊身子衝出海面，仰頭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在水面上攪起一道巨大的水柱，然後落到水裡，率先向著那頭長鬚鯨衝去。
隨著領頭的那頭抹香鯨發起衝鋒，後邊剩下的那六頭抹香鯨也立即跟上。
七頭彷彿神話傳說裡的鯤一樣的龐然大物一起發起衝鋒，攜帶著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
瞬間，那頭長鬚鯨就發現了抹香鯨群。
“嗚——”
只見長鬚鯨仰頭發出一聲非常急促地鯨鳴，像是在求救一般，緊接著它就立即朝著水下面衝去。
見長鬚鯨逃走，抹香鯨們頓時窮追不捨，也都紛紛朝著水底下鑽去。
“船長，我們現在還要繼續跟上嗎？”對講機內傳來徐師傅的聲音。
“跟，遠遠地跟著，一定要將這場海洋大戰給我原封不動地記錄下來。”項陽立即大聲喊道。
“收到。”徐放立即調轉轉船頭，目光緊緊地盯著水面上。
“砰！”
就在這時，水面上一聲巨響，長鬚鯨從水底下躍出了水面。
緊跟著，抹香鯨們也從水底下鑽了出來。
雙方搏鬥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水下，有時會一起躍出水面，抹香鯨瘋狂地張開血盆大口衝上去撕咬長鬚鯨一口，在長鬚鯨身上留下一個巨大的牙印。
而體型更為巨大的長鬚鯨則瘋狂甩動著魚鰭跟尾巴拍打著抹香鯨們，偶爾還一個加速就用腦袋撞在一頭抹香鯨身上將抹香鯨給撞出去十幾米遠。
這群龐然大物在水裡邊打邊逃，從淺海一直打到深海，鮮血逐漸染紅一大片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