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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 念及舊情 木已成舟

這一下不止傷了他的魂魄,護身妖氣都被抽散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一戰之力,妖氣化形一柄大扇子,使出了不小的力氣。

一陣狂風席捲著沙塵就朝屠祿山吹了過去。

霎時塵土漫天,只是屠祿山溢散出的澎湃妖氣讓那些沙塵根本吹不過來,但此時的屠祿山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感知之中陸穿雲已經逃遁,而且已經沒了蹤影。

沙塵散去望著林子外的大道,屠祿山眼中顯現出了無奈之色,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教出了這麼一個敢弒師的徒弟。

收了妖氣,擦了擦嘴邊的血,深吸一口氣,鎮定的回了御魂宗。

一路上公孫禁忌笑話道:“你怎麼不殺那小子,幾年的師徒情深,下不了手麼?”

“我受了傷,沒打過不行麼。”

“哼,我還不知道你打不打得過麼,再來三五個都綽綽有餘,你是對他有愧麼?”

“說沒有是假的,他好歹是我徒弟,而且他變成這般也和我的教導有著莫大的關係,對於陳三成了他的心結,我……”

“所以你不殺他?你可知道你不殺他,日後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命死在他的手裡?”

“晚了,你早怎麼不說呢。”

“我就應該自己動手宰了他,這種徒弟不要也罷。”

“得了吧,你就是個馬後炮,說你就最行。”

“哼,那你回去怎麼說?御魂宗的教統受了重傷,可是大事中的大事。”

“此事我還得琢磨琢磨。”

“還琢磨,他又不是你兒子,你至於麼?”

“倒不是下不下手的問題,我想看看他日後會去哪,我總覺得陸穿雲變成這樣不止是陳三的事,光是猜忌,應該不可能把他變成一個兇殘之人。”

“你懷疑是邪師惡道搞得鬼?”

“陸穿雲在宗堂實力已經偏上,雖然不拔尖,可若是他都中了招,其他門人就更不行了。”

“可人都走了,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自然是和宗主相商對策,御魂宗人本來就少,被這麼一個兩個三個的,那我們宗門就快要完蛋了。”

“哼,你就瞎扯吧,我看你回去怎麼說。”

數十裡的村子,陸穿雲吐著血,一路踉踉蹌蹌的倒在了村口,這是他傷得最重的一次,五臟翻騰心氣逆流,一口氣沒上來便昏死了過去。

要不屠祿山說他口氣比本事大呢,陸穿雲的實力在其他門人眼裡興許已經非常厲害,特別是這個年紀,那已經是萬中無一。

可他師傅屠祿山也是資質絕頂,而且年歲大了二十來歲,那魂魄力、鬼靈、妖物,哪一樣都比他強太多。

也就是屠祿山念師徒舊情沒有下死手,否則一百次都不夠他死的。

更何況他的招式技法都是屠祿山教的,能殺他師傅的機會恐怕是不存在的,至少現在來說他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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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村民救回了村子,不是很富裕的村子,百十來口人。

救陸穿雲的是個年輕小夥,見他受了重傷,面相又不像壞人就把人給救回去了。

村裡人知道救了個人也是議論紛紛,有的不同意,覺得外人吃不準,山匪強盜燒殺搶奪的不都是外人麼。

有些村民心善,這人受了重傷,郎中大夫是請不起的,可家裡還有一些自己都省著捨不得吃的餘糧給拿了出來,

說是受了傷得吃點好的養養。

總而言之陸穿雲被那些村民給救了,若是沒人照顧,恐怕他是得死在荒郊野外的,只是好心不一定會有好報,不止沒好報,災劫都是有可能的。

屠祿山淡定泰然的回了御魂宗,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沒有回他的教統殿,而是直直去了秦鷺名的醫廬。

秦鷺名正翻著醫書,陸穿雲和章敬堯的疑難雜症,他到現在還沒琢磨明白,都快小半個月了,頭都快看禿了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來,特別是陸穿雲的。

直到屠祿山坐下,秦鷺名才抬起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看起了醫書。

“我們教統怎麼有空到我這……”

話還沒說完,又看了眼屠祿山,急道:“你……你怎麼受傷了?”

雖然屠祿山擦拭掉了嘴邊的血,可血漬早已染在了脖領子上,秦鷺名也看出了屠祿山氣血不穩,只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碰到天機閣的人,一個不小心罷了,你幫我看看。”說著自己把手伸了出來。

秦鷺名把著脈,一臉疑惑的盯著屠祿山,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不可能有什麼不小心的,他可是御魂宗裡做事出了名的謹慎。

連自己這郎中都知道最近天機閣非常不太平,他一個教統怎麼可能會掉以輕心呢,而且沒有什麼特別緣由,應該也不會對天機閣動手才對啊。

脈象不穩,氣血虛虧且有攻心之象,沒有傷到臟器,內傷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卻傷得很奇特,他一個教統護身妖氣這麼精純,怎麼會傷得脈象不穩呢?

秦鷺名並沒有馬上說什麼,而是起身在屠祿山身上按壓了起來,先是前胸,肩胛手臂,後是腦袋,後背……

後背沒按兩下屠祿山便嗷了出來,秦鷺名本就用著幾分力道呢,一下子就按在了被灼傷血淤的地方。

仔細一看,不得了,那衣裳都被燙出了不少小洞,“你……”

“不要張揚!”

秦鷺名自然知道這傷是怎麼回事,若說劍傷內傷的一下子還分辨不出來,可這種淤傷,江湖之上只有一種技法能把人傷成這樣。

雖然道家的隕火咒也能這般,可秦鷺名並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傷是他們御魂宗的人傷的,是石靈的技法——淬石。

御魂宗裡有石靈的就這麼幾個人,一下子秦鷺名都懵了。

“你趕緊說,到底被何人所傷,這事你瞞得住?”秦鷺名凝重道。

“你只幫我看傷不行麼?”

“不行,刀傷劍傷的也算是正常,你……這傷是門中之人傷的吧?可不對啊,他們如何能傷得了你?”

屠祿山有些無奈,很明顯這事瞞不下去。

“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那幫我好好想想此事如何和宗主說。”

“還真是!誰叛門了?”

“是陸穿雲,那小子心性大變,兇殘成性,我有意放他一馬讓他好自為之,哪知道他竟敢對我下殺手。”

“啊?穿雲,他……他怎麼兇殘成性呢,是不是弄錯了?”

“我也希望是弄錯了,可這些日子他手裡死了不少人,恐怕王凃也遭了他的毒手。”

“這……”

“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變成這般,可木已成舟,一切已經不能挽回了。”屠祿山顯得有些無奈和惋惜。

“就這些日子?是不是十來天?”

“差不多,怎麼,你有什麼發現?”

“不知道有沒有關係,可陸穿雲最近確實有些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

“差不多十來天前,他來我這看耳朵,說他的耳朵聽得太清楚,一丈之內繡花針落地都能聽清楚,非常影響他睡覺,我到現在還沒琢磨出是什麼名堂呢。”

“耳朵聽得太清楚,突然間?”

“嗯,不只耳朵,他鼻子更靈,就在你這位置,他能聞到我這藥櫃裡哪些藥材受潮發黴了,還有眼睛,他說晚上不點火都能看字。”

“當真?你有沒有試試真假?”

“當然試了,眼睛我沒試,就耳朵和鼻子試了,確實超乎常人大不對勁,可你說的兇殘成性倒是沒看出來,還和以前一樣說說笑笑的。”

“他的兇殘並不是平時,是某一個特定時候,比如誰激怒他了,一旦他動起手來兇殘的很,根本不像宗門中人,倒像是邪魔歪道,王凃說他的眼神是那種要殺人的眼神,非常的可怕。”

話說一半,屠祿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你想到什麼了?”

“王凃失蹤之前,我找他詢問過南沽山的事,他被我逼問出是陸穿雲動的手,是不是那時候就被陸穿雲聽到了?你如何試他耳朵的?”

“那就是了!他耳朵三丈之外都能聽到你們在說什麼,嘖……這事……”

“是我害了王凃。”

“此事怪不得你,這種無心之失誰也不想,人各有命,看開點吧,你既然被他所傷,那你殺了他沒有?”

“沒有,他受了重傷但不一定會死,我覺得此事可能同落葉峰有關,所以沒有下死手,就是想看看他如何變成這般的。

按你所說這人是會有異變的,這段時間還有沒有其他門人因為這種事來找你?”

“讓我想想……有有有!不過他好像和陸穿雲不太一樣。”

“誰,什麼症狀?”

“章敬堯,他突然眼睛看東西重影。”

“重影是什麼意思,一直重影麼?”

“不,是仔細看東西的時候,而且他說看到姑娘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娶媳婦了。”

“糟了……你去把此事告訴宗主,我去安排安排。”

“好好好,我這就去。”

秦鷺名急急忙忙的上山去找軒轅白蒼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少有的慌張之色,看得出來這事很大。

屠祿山則是找了兩個暗部去找尋章敬堯的下落,又去幾個管事那把十來天內他倆做的任務都翻找了出來,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什麼特別的線索,一時之間沒了方向,只知道事情可能發生在十多天前。

軒轅白蒼得知此事後自然是大為震驚,倒不是怪屠祿山教徒無方,而是和屠祿山想的一樣,若真是落葉峰幹的,那可就糟了。

待屠祿山上山,兩人相商之後決定對陸穿雲懸賞通緝,而且這懸賞會出現在玄天宗和開天宗。

若是不這麼做,恐怕這小子日後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都會算在御魂宗頭上,此舉也算是萬般無奈了。

沒多久章敬堯也被懸賞了,暗部根據他做任務的路線找尋到了受害的村子。

人也同樣殺了不少,比陸穿雲更可氣的是整個村子好幾個姑娘都遭了他的毒手,毀了人家清白不說,各個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