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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相思空負 天降橫財

“我有點擔心常玉和陳馨,雖說這種繁華小鎮,那些邪師一般不會踏足,但小心使得萬年船,要不要回去看看?”

陳三還是那副妖里妖氣的樣子,“不用~昨晚讓婉兒姐去看過了,睡的可安生了,我們就在這安心的掙些銀子。”

“你說就說,你這眼睛是有毛病麼?”

“粗人,討厭,你眼睛才有毛病,媽媽說我這是魅惑眾生的媚眼,而且我這不是要多練練麼。”

看著陳三的蘭花指,楊成子抽著臉尷尬的問道:“婉兒受得了你這樣麼?”

“婉兒姐啊,她除了幫我說話,已經好久沒理我了~”

一陣雞皮疙瘩傳了上來,又是一陣頭皮發麻擴散了下去,一上一下的著實讓楊成子不想再看到這妖里妖氣的陳三。

“滾滾滾,我昨晚打坐了一晚上,讓我躺會,你到別地練去吧,不送,沒事別來我這。”

楊成子躺到床上,不再理會陳三,陳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翹著蘭花指,傲嬌的一聲哼,“誰稀罕到你這來,本姑娘忙著呢~”說著便扭著屁股出去了。

一日…兩日…,時間轉瞬即逝,楊成子和陳三也沒出什麼岔子。

老鴇是滿心歡喜,難纏的客人交給冬兒,那些個文人雅士交給春兒,才幾天功夫,天香院來了兩個豔壓群芳的紅粉佳人就傳了出去。

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風流情種也是踏破了天香院的門檻,為了能一睹兩位姑娘的芳容,那些達官貴人是撒著大把的銀票,只為博美人一笑。

常年安居在玉臺鎮的兩位王爺死對頭,更是同時看上了陳三,為了爭搶陳三,手下的人差點大打出手。

這種身份的人,哪敢得罪,嚇得老鴇就差磕頭謝罪了,最後一人退一步,和陳三來了個三人行,才把這事給平息了。

有鬼遮眼的幫忙,兩個王爺也是策馬奔騰,雄風颯颯,七上八下,該做的不該做的兩人也都做了。

陳三則是沒管他們,蹲在床腳,兩眼冒光的一遍遍數著他們打賞的銀票。

比起陳三,楊成子倒是碰上了一個痴情種,就是那個書生洛十秋,自從那一夜與楊成子(溫)巫山雲雨,情意綿綿,拿著家裡傳下的那些家當,非要來天香院裡給楊成子贖身。

老鴇可不傻,贖身當然可以,但春兒和冬兒已經成了天香院的招牌,怎麼可能三五十兩的就給贖身了,開口就是五千兩白銀,洛十秋攥著手裡的銀票,一口老血差點沒噴老鴇的臉上。

老鴇也沒慣著他,要想見春兒,那就給銀子吧,打開門做生意,凡事不都好商量麼,贖身無望,洛十秋就每日都來買春,別人都不要,老鴇勸也沒用,就要春兒陪他。

薄薄的家底哪夠洛十秋折騰的,沒幾日便家財散盡,兩手空空,家中倆老也是發現的晚,捶胸頓足,懊悔不已,只恨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玩意,散了祖上傳下的家當,死後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洛十秋沒了銀子,便再也見不到心心念念的春兒了,只記著春兒說的那句‘此後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長和短’。

春兒的絕情並未換來洛十秋的離去,短短數日便已茶飯不思,終日臥床只為相思,最後在桌案上留下了‘縱然望穿秋水,縱然相思滿腹,我亦待你歲月如初’,之後便相思成疾,撒手人寰。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是楊成子害了洛十秋,可偏偏洛十秋的死,楊成子根本就不知道,日後自然是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陳三每日蹲在床腳數銀票,整個人都鑽到錢眼子裡了,覺得老鴇帶給他的恩客太少了,得了老鴇的應允,便出了屋子到天香院的門口,賣弄起了風騷。

別說姿色,陳三本來就比這些姑娘高很多,其他姑娘再怎麼賣弄,那些進來的恩客第一眼看的定是搔首弄姿的陳三。

有了陳三自己分辨,定是挑那最有錢的少爺公子,一抓一個準,雖然這些公子少爺都是毛手毛腳的,摸摸小手不算,掐掐屁股也是常有的事。

也算是因果迴圈,誰讓陳三以前在陳家鎮的時候,沒事總喜歡拍姑娘的屁股呢,這不是報應來了麼。

為了掙銀子,陳三哪管這些,屋外最多是摟摟抱抱,到了屋裡他們折騰他們的,他就只管拉下帳子,躲床腳數銀票。

就靠著獨領風騷和婉兒的鬼遮眼,短短幾日,陳三便成了天香院乃至玉臺鎮的頭牌姑娘,也就是那些恩客口中所說的花魁。

那些文人雅士的口中還流傳著這麼一句詞,‘只知春色花滿堂,哪知冬雪傲寒霜’。

說的就是文人雅士都喜歡天香院能歌善舞,吟詩作對的春兒,哪知天香院的花魁冬兒不僅長得嬌豔欲滴,出塵脫俗,伺候起人來更是熱情似火,又恰到好處,冷不丁的一把冬天的火,燒的這些文人墨客那是魂不守舍,流連忘返。

不只是這些逛青樓的,陳三這朵腦門上有朵花的花魁,早就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上到鎮東官府衙門,下到鎮南唱戲班子,只要是個男人,酒桌閒話間說的定是這天香院的頭牌姑娘冬兒和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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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相傳,這對蓬萊姐妹流落天香,只為尋得那如意郎君再續前世之緣,就為了這前世姻緣,天香院本來就踏破的門檻,更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連帶著整個天香院的姑娘們都掙的盆滿缽滿。

一晃,陳三和楊成子都去天香院五日了,陳馨和常玉已經五日沒有見到他倆了,雖然日日有溫良生和陳婉兒傳些口信,但兩個姑娘的相思之苦也是只能憋在心裡。

一個為了斬妖,一個為了掙錢,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怪只怪楊成子去的不是時候,妖氣越來越淡,頭緒也是空白全無,每日和那些文人墨客吟詩作對的,溫良生不煩,他都嫌煩了。

不過就在第五日,幾乎所有事情都有了轉機,常玉和陳馨這兩天一直琢磨著如何能見上兩人一面,也好緩緩相思之苦。

思來想去,想要見他們只能去天香院裡走上一遭,別的路是行不通的,楊成子和陳三本想出來見她們,但那些下人都盯的死死的,根本不讓出天香院。

想進天香院容易,要見楊成子和陳三那可代價大了,十兩二十兩的,基本上連個面都見不著,特別是楊成子,陳三倒是在外面賣弄風騷來著,過去就能見著,只是說不上話,楊成子可在香閨之中,從未踏出來過。

手中陳三給的銀子剩的並不多了,還要留下打尖吃飯的銀子,手上根本沒有幾個碎銀子,就陳三那摳搜樣,自然也沒告訴她們掙了多少銀子,所以想要和楊成子和陳三說上話,還得先掙夠了銀子,再去這天香院。

只要有銀子,作為恩客,他們有的是時間說話,兩人看著手中那幾個碎銀犯起了難。

陳馨雖然聰明,卻從未想過如何去掙錢,陳家鎮是沒有女人去掙錢的,她一個黃毛丫頭自然不會拋頭露面,常玉更是只會花爹爹給的大把銀子,怎麼會去想如何掙銀子呢。

兩人陷入沉思之中,突然一陣叫賣聲從酒樓外的街道上傳來,常玉眼前一亮。

“妹妹,我們出去看看,老待在屋裡哪能掙到什麼銀子,出去看看人家的銀子是怎麼來的。”

陳馨點頭同意,的確這幾天也悶壞了,就算不為銀子,兩人也該出去逛逛了,來了玉臺鎮好幾天了,都還沒出去過。

兩人剛出客棧,便在邊上的一個扇子攤上買了兩把摺扇拿在手中,看上去更像兩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了。

一路逛著,布莊、米鋪、當鋪,古董玉器花瓶,看的兩個丫頭是心情大好,但離賺銀子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走著走著,一個人不是很多的小巷子裡,一眼望去和其他的小巷一樣,沒什麼攤位,不是她們應該去逛的地方。

陳馨本想拉著常玉往外走了,可常玉像被人點了穴一般,愣是沒動彈,目不轉睛的看著巷子裡那個坐在地上的老翁。

老翁手裡拿著個酒葫蘆,一身力巴衣服,顯得比較寒酸,蒼蒼的白髮已經有些年紀了,閉著眼睛咪著酒葫蘆裡的酒,一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甚是陶醉。

老翁身前不遠處擺放著一塊已經泛黃的白紗布,白紗布上擺著幾個碗和瓷器,看樣子是在小巷子裡賣這些瓷器換個酒錢的。

老翁也是奇怪,小巷子人本就不多,他也不吆喝,這得賣到何年何月才能賣掉,但偏偏常玉就看中了那白紗布上的其中一個瓷碗。

定睛看了看,拉著陳馨便走了過去。

“老伯,不知這些個瓷器怎麼賣呢?看著有些眼緣,不知我和這瓷器是否有緣?”

白髮老翁抬眼看去微微一笑,“有緣,有緣,我只換些喝酒錢,看上哪個看著給便是了。”說著又抬起酒葫蘆喝了一大口。

常玉心中一喜,這是有戲,便裝模作樣的拿了幾個花瓶瓷器看了起來,最後拿起了一個破碗問道:“老伯,這個能換多少酒呢?”

老頭哈哈哈笑了起來,“這個破碗換不了酒,祖上傳下來,喝酒的時候放點花生米的,這不是花生米沒了,就和瓷器放在一起了麼,你要的話,給兩個銅板就拿去吧,老頭我去換個新碗用用。”

“兩個銅板?行吧,看著有些眼緣,兩個銅板就兩個銅板。”給了銅錢,常玉拿著破碗揣在了懷裡,便和陳馨出了巷子。

陳馨疑惑的問道:“姐姐,要這破碗有什麼用?”

常玉面露喜色輕聲道:“莫問,等會看著便是,銀子有著落了,今天就能見到你家相公了。”

陳馨被常玉這麼一說,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姐姐不讓問那便不問了,跟著常玉來到了之前路過的一家當鋪。

常玉把懷中的那個碗給拿了出來,一把伸到了當鋪的朝奉眼前。

朝奉就是當鋪之中鑑別古董玉器的人,原本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書籍,突如起來的一隻碗,讓朝奉兩眼發光,一把抓住了常玉手中的破碗。

那朝奉咽著唾沫開口問道:“公子,不知此物何來?”

看朝奉兩眼冒光,常玉便知道這碗沒看錯了,笑著說道:“祖上傳下來的,說是能換個良田千畝,這不是揭不開鍋了麼,我來看看,能換個多少銀子,好對付對付。”

奉可不敢怠慢,趕忙出來讓人給上了茶,恭敬的行了個禮。

“公子,這東西我做不了主,我去叫我們掌櫃的親自過來,你們先坐著,很快就來,成子,快上些糕點,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呢?”

說著便點頭哈腰的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喝了兩口茶的功夫,朝奉和一個比較富態的人一起跑進了屋,看穿著定是掌櫃了。

見來了人,常玉便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陳馨本想站起來,見常玉沒什麼動作也就坐著喝起了茶。

掌櫃拱了拱手,“公子,久等了,聽我們朝奉說,你手裡有個明成化青花紋宮盌,不知公子想怎麼典當?”

“六百兩紋銀,多了不要,放在這十天,要是爺記起來了那便來贖,要是忘了,那便是你們的了。”

常玉笑了笑拿出破碗遞給了掌櫃,掌櫃眯著眼睛看了許久。

雖然陳馨已經猜出來了這破碗能換點銀子,可是整整六百兩紋銀,那是想都沒敢往這方面想,嘴裡喝的那口茶都差點沒噴出來。

“六百兩紋銀?十天?當真?”

“當真,我常公子說的一是一,二是二,豈有兒戲之言?”

“是是是,小人多嘴,去去去,給常公子拿銀票去,傻愣著幹嘛。”

破碗在老頭手裡還真像個放花生米的小碗,但在掌櫃手裡,就那捧在手心生怕摔了,含在嘴裡又怕化了的樣子,比拿著個金錠還緊張。

常玉接過銀票揣進了懷裡,陳馨是看的愣愣的,三言兩語的,竟然用兩個銅板換了六百兩紋銀,這不是大白天的見了鬼了麼。

掌櫃見常玉和陳馨起身,連忙拱手相送。

常玉笑呵呵的沒有理會掌櫃,只是說了句,“好生保管哦~”兩人便離開了。

走了好一段路,常玉把陳馨拉進了一個巷子,兩個丫頭開心的一陣亂跳。

“姐姐,姐姐,說說那破碗為什麼能賣這麼多銀子?是不是那掌櫃眼花了?”

常玉晃了晃手中的摺扇,“哪是眼花,這些個當鋪每天看這麼多寶貝,哪有什麼眼花的時候,只是我們運氣來了,這不是兩個銅板撿了個寶麼。”

“寶?一個破碗能是什麼寶?”

“你有所不知,那個破碗還真是個寶,別說是六百兩,就是一千兩他們也願意典當,那可是好幾百年前的東西,在當鋪裡那叫古董,比那些個好看瓷器花瓶的,可貴重多了。”

“古董?幾百年前的東西?”

“恩,到底什麼時候的,我也沒研究過,只是我爹爹也有一個,當時一個落魄書生碰到了難事,便來我們家當鋪當這個明成化青花宮盌,我爹爹廢了一番口舌,用了整整一千二百兩才把這破碗拿下來。

聽說是現存的不多,所以貴重的很,之後那破碗就一直放在我爹爹的書房裡,我時常會去看看他的那些寶貝,所以我一眼就認出那碗了。”

“一千二百兩?”

陳馨嚇得捂住了嘴,小聲問道:“那姐姐怎麼才當了六百兩?為何不多當一點?”

“這個嘛,當鋪有當鋪的規矩,這價開太高的東西他們是不收的,要是一次沒談攏,那後面談起來可就麻煩了,二來,我們帶這麼多銀票在身上,恐招惹事端,這些用完就行了,銀子他們倆能掙,不需要我們瞎操心。”

陳馨點了點頭,好在姐姐有眼力勁,這不是白送了六百兩紋銀麼,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兩人說說笑笑的便朝天香院走去。

就在陳馨和常玉為了銀子眉頭不展的時候,老鴇笑逐顏開的帶了一個穿著普通的人進了陳三屋子。

陳三沒想到上來喝口茶的功夫,老鴇竟然拉了個窮鬼上來,心裡是嫌棄了一百遍。

“來來來,冬兒,這是我們鎮南邊潘家園的戲班班主,秦班主,來見過秦班主。”說著老鴇把手中的花扇微微側了過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夾在了花扇上,陳三看到的瞬間就變成了扭捏樣。

“秦班主~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呀,冬兒見過秦班主,哎呦,早就聽說潘家園的秦班主高大威武,今日一見吶,冬兒著實有點招架不住呢。”邊說這手便已經撫在了秦班主的手臂上。

“花魁就是不一樣吶,才一句話就讓秦某春心蕩漾,這絕美如畫般的姿色,果然難得一見啊,嘿嘿,能不能招架還得試試才知道呢。”

“討厭~”

陳三(婉)害羞的把臉轉了過去,要說青樓的姑娘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害羞的情況的,但偏偏這些個恩客都好這口,也偏偏陳三羞人答答,一副良家偷腥的樣子,讓這些個恩客每個欲罷不能。

秦班主咽了口唾沫,一臉色相。

“老鴇,給秦某和冬兒上些好酒好菜,秦某雖然是個粗人,但也不能虧待了我們冬兒不是?”

“哎呦,就知道秦班主疼人,哪像那些個粗人,我這就讓人給二位上些好酒好菜,良辰美景我就不打擾了,冬兒,伺候好秦班主哦~”

說著老鴇便退下了,上了好酒好菜,兩人便笑談起了風月,順帶還說起了一些潘家園戲班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