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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隱語

紫鵑擅長察言觀色——前世裡談判練出來,在賈府裡加強訓練過的,看得出對方大概思維走向,實在是更加悲從中來。唯美你個頭!悲催才是真的,真的好冷,偏讓你們這麼一折騰,還受了傷,身上也這麼狼狽,怎麼回去啊?

不過有的時候,還是必須要裝柔弱的,比如現在,對方突然感覺慚愧起來:人家多麼不容易的來祭奠一下故主人啊,就這麼被自己攪合了。

這人的印象對思維影響很大的,比如剛才踩了貢品的擔心晦氣的心情變成了同情,連剛才紫鵑冷冰冰的話,也成了個性。不是個烈骨鋼腸的女子怎麼敢孤身私祭故主啊,雖然是她家小姐要求的。

不過從實際情況上說,敢像紫鵑這麼作為的,在這個時代還真沒多少女人能行。但是物以稀為貴,因為少,所以可以樹立為典型,這個典型是好是壞,就看給人的印象了。

顯然紫鵑的印象分是正分了。要是成了負分,紫鵑也就距離末日不遠了。特立獨行是不容易的,弄不好就成了出頭的鳥。

當然紫鵑本意不是要特立獨行,只是骨子裡的本質有些改不過來,不是你想要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來,就真的能完全的成為這個時代的思維定式的。

有時候意外出現,就成了現在騎虎難下的情況,紫鵑只好裝柔弱力求矇混過關。

眼下形勢還不錯,可是還有個智商約等於賈寶玉的小朋友呢:“你們家沒人了,你們姑娘和你怎麼辦啊?”

“……我們老爺夫人雖然去世了,林家也沒什麼可以倚仗的族人了,不過我們姑娘還有親戚可以投靠的。”紫鵑想著萬一讓賈府知道了的話,要先做好功課,說賈府點好話,留下回旋餘地才是。

“有親戚的話……”“賈寶玉”也不是腦殘的,有些話還是知道不好說的。

紫鵑就說:“總不能把自己的祖先請到親戚家吧。天底下沒這個道理的。

我們姑娘想著年節人家都忙,不好給人添麻煩的,想著反正都是在外邊私祭的,怎麼也是一樣。關鍵在於心誠。

這麼多背井離鄉在外頭回不去的,不是都這麼祭奠了上千年,形式只是形式,孝心都是一樣的。”

行了,這樣把賈家摘出去了,我們姑娘認為行事不重要,不給人添麻煩才這麼簡而化之的。我們自願的。不怪別人。當然人家信不信,你也管不了。

“真是我們冒犯到了。”看這話差不多,可是語氣和剛才的敷衍有區別了。

“哪裡,也是我考慮不周,應該找個少人經過的地方。”人家客氣了,紫鵑也客套了,重頭話還在後頭:“倒是我耽誤諸位的功夫了,這除夕夜的。大家都急著回去的,實在對不住了。”

“你這祭祀……”

紫鵑一邊把祭品扔到路邊,一邊說:“已經祭奠完了。只是等一併燒了紙,再收拾。把接送的儀式合在一起了,所以就差燒紙了。本來要早結束的,因為風大這紙總燒不起來,就耽誤了功夫。

耽誤諸位功夫了,實在抱歉了,諸位請便吧。我們家主人也不會怪諸位的,畢竟這是公共的地方,誰都能走的,是我佔了這路才如此的。本不是諸位的錯。剛才我有些嚇到了,有冒犯的地方請多包涵。”

你們不是怕踩了給死人的祭品晦氣麼,趕緊開解一下沒這事。

“既然形式不重要,你不如打發個小廝婆子的來。”

紫鵑直起身,正視對方:“可是那不是我們林家人啊。”這個理由能應付過去了吧,這種和對方本來沒有關係的理由解釋。只要你裝的義正言辭,對方就會信。何況這話裡還有私貨,不知道對方聽不聽了。

果然:“那不打擾姑娘了。這些碎片,姑娘也不好收拾,我等會兒派小廝來打掃吧。可惜姑娘的祭品這樣了。”

紫鵑正發愁這些碎片靠自己撿怕是不行啊,聽了這話,當然高興了:“那先行謝過了。這祭品本來不能拿回去的。”話不能說滿,總要留一點尾巴,有時候這點會很重要。

聰明人說話最不費勁:“……那姑娘這樣不要緊吧?”你不帶祭品回去為了不讓人知道吧?可是這一身又是土關鍵還有紙灰的,回去能矇混過去麼?

“我有個姐妹就住在附近。”有些話不用全說,大家都聽的懂。

對方估計也真的著急,可不是這是除夕夜啊,就紛紛上馬走了。紫鵑自己收拾了殘局,繼續燒紙,這次運氣比較好,火終於燒起來了,順利的把紙錢燒完。當然貢品是不能往火裡扔了。

不管儀式對不對,不管中間出了什麼插曲,總算是瞭解了林黛玉這些年的心病。

因為這過年的祭祖的事,一直讓林黛玉從賈府開始準備年節開始,直到過完年都不痛快。這身體最怕就是鬱悶,偏這一來就是最少兩個月的煎熬。紫鵑就想出這麼法子,好說歹說的哄著林黛玉接收了這種簡易方法。

簡易歸簡易,總比沒有好,起碼部分解決了林黛玉的心病問題。何況林黛玉這個人本來就是不拘泥與形式的,比如她就和寶釵說過:“天下水歸一源,隨處取了祭拜一下便是了”,就是她的思想裡,不拘哪裡祭祀的,心意最是重要,不必拘泥的。

所以如此簡單,林黛玉也接受的了,不會為沒有祭祀而歉疚難過了。

要不紫鵑何必折騰這個,當然她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就是了。好在這些人也不是麻煩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都除夕晚上了,這麼一群人要關城門裡的時間了吧,怎麼還在街上?

雖然除夕不宵禁,可是他們這明顯是因為什麼事耽擱晚了,或者要一起出去的。要是平時也罷了,偏除夕這等特殊日子,就十分奇怪了。畢竟中國人最重視過年的團圓了。

紫鵑剛才畢竟生死攸關了一把,一時沒回過神來。現在想來才感覺奇怪。不過奇怪也沒用,好奇心殺死貓,還是不要有了,自己可沒有九條命。

燒完了紙。紫鵑看看自己是沒法這麼回賈府的。平時沒事,找個理由就應付過去了,可是這是什麼時候,過年,賈府最要面子和吉利的時候,你灰頭土臉的回去不是晦氣麼?

賈府講了這麼多講究,處處都要吉利喜慶。結果不是該倒臺一樣倒臺麼?或者因為賈府的boss們已經感覺到了危險,但是硬是裝作不知道,粉飾太平,但是有心虛,所以才分外的講究吉利喜慶了。所謂心理學上缺少什麼就要掩飾什麼?

所以紫鵑這麼回去,根本就是撞槍口。還得想辦法才行。

她剛才應對的是有姐妹住在附近,還是真的有,可是除夕夜裡怎麼能去找人家。或者去豆子他們店裡整理一下。那裡就張裁縫和豆子兩個,看起來都不是講究這個的。可是紫鵑一想,太遠了。時間上趕不上。

怎麼辦啊?紫鵑想了想,去找個客棧吧。希望客棧除夕還營業,而且除夕夜裡,按說沒多少客人了,應該有空房。

找上一家客棧開一間房子,洗洗臉,梳梳頭,整理一下頭面,把衣服上的灰擦擦,應該就能混過去了。畢竟是晚上,這年頭沒有電燈,月光燈光的都不比陽光,看不了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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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否極泰來,紫鵑的運氣果然沒用完,走過那拐角就看見一家開著門的客棧。這地方其實也不算偏僻,不過剛才那條路比較少人走就是了,所以這店看起來好像還成,不像黑店的樣子。雖然她沒見過黑店,不過憑第六感還安全,而且看門面也算乾淨。

紫鵑就進了門,看大堂裡並沒什麼客人,只有一個客人在角落的桌子上喝酒,因為小小的油燈的燈光偏暗,也看不清面貌。還有一個中年的賬房模樣的人爬在櫃檯上。紫鵑過去:“我要一間上房,一晚多少錢?”

那賬房好奇的打量紫鵑,紫鵑鎮靜的面對一切好奇的目光,人家不好奇才怪,一個單身女子,衣服首飾都不便宜,卻一身狼狽的,在除夕晚上要求住店,對了,還沒有攜帶行李。

紫鵑敲了敲櫃檯,繼續問:“一間上房一晚多少錢?”

“上房要一兩銀子一夜的。”那賬房說,實在不知道這女人什麼來頭:“姑娘有路引麼?”

“我就是京城人,要什麼路引?真有官差來查最好,正好讓他們送我回去。我自己不敢走夜路了,就近在你們這裡待會兒,等我家裡來接。”紫鵑把一兩銀子放在櫃檯上說。

那賬房聽了這話,認為自己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個有些背景的姑娘,不知道怎麼出來了,可能是離家出走,結果剛才被打劫了,所以不敢走夜路了,就要來這裡住店。這當然是紫鵑要的效果了。

這賬房想了想,還是不得罪她吧,反正除夕夜裡沒人查路引,這除夕店裡也沒什麼客人,房子空著也沒錢,能掙一兩當然好。她就是私奔的,沒有姦夫同行,她家裡也怨不得我們店裡。我到時候只是推說不知道,反正只是她一個女人有什麼。

所以那賬房拿出一個本子來登記“姑娘貴姓芳名?籍貫哪裡?”

“葉之蓮,樹葉的葉,顧愷之的之,蓮花的蓮。籍貫就是京城。”紫鵑用了前世的名字。

那賬房寫好了,站起來說:“姑娘請跟我來。”

紫鵑跟著他到了二樓,開了一間房的門,紫鵑在門口看了看裡面,一兩銀子的房間,不算小,裡面東西也齊全,還有屏風隔斷,按照前世看的電視劇,裡面應該是“浴室”,放著浴桶的。

紫鵑之所以在門口看,是怕裡面有什麼問題,不敢貿然進去,如今看來好像沒什麼,才走進去。

紫鵑就對那賬房說:“找人給我打水,我要梳洗一下。”

那賬房說:“馬上就去叫人來服侍姑娘。”

等他一出去,紫鵑就把門從裡面銷上,又把頭上的一丈青拔下來,拿在手裡,這一丈青,尖而長,是件女人稱手的好兵器,紫鵑出門的時候,只要不是非要面子工程的情況下,都會帶著這樣的粗長簪子,隨時可以防身用。

然後坐在鏡子前面,把頭面取下來,幸虧紫鵑頭髮比常人要濃密的多,所以髮髻也緊實,就是方才那一倒地一滾,髮髻也沒散掉,頭上的釵子,簪子都還在,不過有些錯位罷了。

可是頭上本來容易掉的東西,一件沒掉,偏發現腕子上的鐲子掉了一個。她今天還是用的林黛玉上次她過生日送她的那套金鐲子,四隻一套素面鐲子,裡面卻刻著連續的“卐”字圖樣。現在只剩下三個在她左手手腕上了。

紫鵑看看左手上的傷,看來是摔倒的時候,自己的手先支援了一下,不但擦破了手,連腕子上的鐲子也有一個脫了口掉了。或者是當時沒有掉,但是脫了口,自己扔東西的時候,甩的力氣,就飛出去了。

這麼說來,那麼大一片地,怕是不好找了,而且時間上也未必來的及。紫鵑有些鬱悶了,這時候聽見外頭叫門:“姑娘要的水。”

紫鵑站起來走到門口,先側頭聽了聽,才開的門,門口一個小二端著茶杯茶壺的托盤,一個壯碩婦人拎著兩個大桶。

紫鵑側身讓她們進來,不讓進也沒辦法,她可接不了那兩個大桶,一個她也拿不動。

那店小二把茶具放桌子上,“我們店裡最好的茶葉了,姑娘嚐嚐。姑娘可要吃點什麼?”

“現在不要,等會兒再說。”紫鵑看那桶裡有水瓢,見那婦人好把水拎到屏風後頭去,紫鵑忙阻止:“就放這裡,我先洗臉,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倒水的。”

“姑娘能?”那婦人看看紫鵑的皓腕,看看水桶。

紫鵑就說:“人不可貌相。”

那婦人到底是在客棧做事的,估計不能說見多識廣,也見過些特別的情況,就不在廢話,和那小二一起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