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永遠都是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今天第一天到阿貝爾實驗室上班的莫水也再次驗證了這樣的命題。縱然自己在FSB系統設計上面說的如何的天花亂墜，但是，對於實驗室方面來說，你怎麼說都可以，關鍵是你的能力，你的成績，沒有成績一切均是廢話。
同樣的，對於剛來實驗室上班的人，一切都得照章辦事，簽訂試用合同，簽訂保密協議，簽訂版權保護協議，一大堆的協議文書，確實讓莫水體驗到外資企業在制度上的完善。特別是關於版權方面，因為利用阿貝爾實驗室而進行的所有研發成果，均屬於職務作品，根據版權法，以及國際版權公約的相關協議，原本實驗室是享受研究成果的兩年的完全版權使用權。但是，在這一點阿貝爾實驗室卻放棄這樣的利益，而是和版權所有人共同簽定一份版權利益分享協議，兩年內的版權利益分享協議，以及兩年後的優先使用權。
簽訂完所有的煩瑣的合約檔案後，莫水才真正成為阿貝爾上海物理實驗室的一名試用研究員。是的，只是試用，試用期不長，也就一個月而已。
也許是莫水的幸運，也許是不幸，他的導師居然是那個‘去算命更有前途’的老頭——韓齊威。同時享受這一待遇的還有一個居然是莫水在招聘場上認識的程鵬。
新手一般都是由導師先帶著，一個導師帶兩個新手，算是比較輕鬆了。當然，也許這丫的老頭也是研究這一領域的，因此才把他們給帶上了。
跟著老頭，在實驗室裡面開始熟悉環境了。
阿貝爾物理實驗室確實具有相當大的實力，面積超過00平方米的Class100的無塵實驗室以及面積達到100平方米的Class10的超淨無塵實驗室是他們實力的見證。
Class100以及Class10的無塵實驗室是兩個重要的研究場所，微電子的系統晶片整合研究基本上都是在這兩個實驗室進行的，因此，進入該實驗場所必須經過相當煩瑣的程式。
莫水和程鵬跟著老頭，進了Class100的實驗室後，老頭便把他們扔給了助手，叫助手幫這兩個新手熟悉實驗室裡面的各種研究裝置的功能與操作。
不同級別的實驗室，所配備的研究裝置也是有很大的區別，因此，老頭才不管這兩個人之前是如何出身的，來到這個實驗室，首先的就是要他們熟悉這裡的實驗裝置。
在助手的介紹與演示下，莫水和程鵬便開始了熟悉研究裝置的過程，在這時候，兩人的水平就比較了出來。程鵬看起來是有經過實驗室級別的過來人了，熟悉裝置過程相當的快，而莫水呢，則表現的比較遲緩，畢竟莫水只是經過企業級別的研究裝置的培訓，哪裡能和實驗室級別的研究裝置相媲美呢。
不懂，就要多學，這是莫水至始至終的學習態度。因此，在這過程中，莫水是更加的用心地去學。
實驗室裡面的研究人員不多，但是研究的領域卻是很廣，這從專用研究裝置與通用設備的數量的差異上可以直觀地看了出來。按照美國人的研究觀念是，只要你有IDEA，那麼不怕沒有相關的裝置供你使用，當然，作為基礎的物理實驗室，可研究的方向也不是有多少的。
FSB系統目前也只有韓老頭一人擔任學科研究領導人，手下只有一個助手，現在加上莫水和程鵬，總算是有四個人了。
而實際上莫水能夠被錄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韓齊威的研究已經陷入了死衚衕了。是的，研究已經陷入了死衚衕，由於傳輸線路的物理頻寬的限制以及電子震盪頻率的極限，對於如何進一步提高線傳輸速率已經的無可奈何了。因此，必須透過改變研究觀念與方向來突破。
上午熟悉研究裝置，下午介紹專案的目前研究程度，這是所有新手進入實驗室的必走的過程，莫水也不例外。當然，這一天莫水還把實驗室的基本環境全部牢記在腦袋裡面，等著晚上回去後，呼叫實驗室的監控錄象，進行方位的確認，為以後的‘卦象晶片’的研究作好安全防範措施。
下班的時候，莫水和程鵬聊了起來，畢竟這以後就是一起搞研究的同事了，有些東西都是有磨合的需要。而莫水從今天程鵬的表現上看，這傢伙絕對是搞研究的老手了。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莫水便問了起來。
“程鵬，看來你在實驗室這一塊，很熟悉啊。”莫水知道這樣問比較唐突，但是想到有這麼一個熟手，自己很多不懂的東西可以有的求教。
不恥下問，這也是莫水的一個優良作風。
“呵呵，是啊，之前有在實驗室混過，不過混的不是很開心，就跑了出來。你呢？看你對那些研究裝置什麼的不是很熟悉，之前沒有進過什麼實驗室吧。”程鵬語氣輕鬆地問道。
看來，能夠來這裡搞研究工作，對他來說是一件稱心的事吧。而且，看來早上籤的那些合同、協議什麼的與他原來的單位待遇比較起來，應該強上不只一點。
“是啊，原來就在一個主機板廠裡面搞過研究，那些研究的裝置自然差上不只一個檔次。”莫水無奈地說道。
“呵呵，這裡的實驗研究裝置也比我原來呆過的實驗室的那些裝置先進了很多呢。”程鵬也嘆息著道，真不知道他的嘆息是為什麼而嘆。
至於原來程鵬在哪裡呆過，那就不是莫水能夠問起的問題了，畢竟這也是一個私人的**問題了。
程鵬也不想告訴莫水，自己之前呆過的實驗室，畢竟那裡有被他塵封了的記憶。
“呵呵，看來我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請教你這高手了。”莫水說道。
“別說什麼高手了，以後一起搞研究，互相促進互相幫助，這是應該的。”程鵬客氣地回答道。
“恩，回去了啊，對了，你也不住這裡吧？”莫水看到程鵬也準備往外面走，便問道。
“是啊，住一位朋友家，住這裡不是很方便。所以就沒想住這裡了，而且朋友家也離這不遠，你呢？也沒住這裡嗎？”程鵬也反問道。
“我也不住這裡，不過，有申請了一套公寓，中午要休息什麼的，也有個落腳點。”莫水回答道。
“哦。好了，不說了，走了啊。”程鵬向莫水道別。
莫水也獨自打車回去了。
第一天就是這麼過來的，當然，莫水也絕對不可能在試驗室提供的公寓住宿，那套公寓莫水說過了，只是把它當作中午休息的場所了，如果有必要休息的話。畢竟那麼多的攝像頭在那裡監控著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繼續無知下去。當然，無知者無畏，其他人的情況，那就不是莫水所能去關心的事情了。
晚上，回到新家的莫水，開始用“電子空間”進入實驗室監控伺服器，認真檢視起那些拍攝實驗室的錄影來。分析方位、分析角度，整整折騰了半宿，才把整個實驗室的監控完全給弄清楚。而自動執行的程式，也給莫水想要動手腳的行為帶來便利，基本上是不擔心有人發現這錄影出了問題。
忙完了這些，莫水又開始研究“卦象晶片”的設計圖了。FSB應該要怎麼樣從“卦象晶片”延伸出來，該如何進行晶片空間的規劃與設計，這都是在考究莫水的電子設計專業知識。
在電腦上開啟已經被自己燒錄在光碟上的晶片設計圖，這時候，莫水才發現自己北京家裡面的那臺超大的液晶顯示器的好處來。電路圖在超大的螢幕上，可以更容易觀測與研究。這次莫水沒有買那種超大的顯示器，結果，自己鬱悶自己。
得了，睜大點眼睛努力吧！莫水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研究起設計圖來。
剛柔相摩，八卦相蕩，這是“卦象晶片”的核心規則理論。
而莫水現在要研究的“晶片空間”也是要基於這一基本的規則進行的。
卦象晶片中一個卦的一爻的變動，直接引起相關的卦的變化，而變化了的卦，在晶片的物理空間中，是處於另一位置上，這樣，資訊的傳遞根本就不需要透過物理連線來進行。這是一種資訊的投射的原理，也就是八卦相蕩的原理。
而現在“晶片空間”就是要依據這一理論進行扁平化的資訊投射，直接透過晶片微空間進行資訊交換。
再仔細的分析，這“晶片空間”就象是一塊電容板，一端與CPU相連接，一端與北橋芯片相連接。
與CPU的一端，是資訊的發生端，所有從CPU傳遞出來的電子變數，透過卦象晶片的爻變反應到“電容”板的對面卦象晶片。
因此，這“電容”板上的卦的多少，以及卦的密度問題，直接制約著FSB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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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變規則是軟體控制與支援的一個關鍵。而這規則，則是最基本的八卦原理，莫水對這毫不擔心，在“卦象電路板”的應用中，已經有了成熟的軟體控制程序了。“電子空間”的軟件結構核心，就是這基本的卦變規則。
“晶片空間”的研究，對莫水研究“卦象晶片”來說有著重大的作用。要知道“晶片空間”是一個單一的層空間，而“卦象晶片”是一個立體的空間。這個空間由8個卦一直一層層向上延伸出去，一卦生8卦，8卦再生64卦，64卦再生4096卦。這是一個密集的晶片空間組。而所有的這些，基礎就首先必須從一個平板的空間層開始試驗。
這個晶片的復雜程度，絕對與“卦象電路板”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不過，核心的軟體規則演算法卻是一樣，那就是卦變規則演算法。
莫水再次理順了需要研究的方向後，便開始製作電路圖了。雖然，螢幕是小了點，但還是能夠將就進行。
時鐘的指標剛指向0點整，莫水房間的電話便響了起來。莫水知道，這電話是楊冰冰打過來的，自己有她約定好了，一天一個電話，誰有空就誰先打。楊冰冰能知道這個號碼，那是因為莫水再申請好號碼後便第一個告訴了她。
莫水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接起了電話，自己也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完成的。
戀愛中的男女，情話總是永遠講不完的，這點，莫水與楊冰冰兩個均不能免俗。況且，現在兩人又有了共同投資的愛巢，這話題也就自然多了起來。
一番情話，聊了近個半個鐘頭，互相吻別後，莫水便洗漱了下，上床就寢，畢竟明天還要去實驗室上班呢。
上海灘的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