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多，烏蠅病房。
因為昏迷許久，打了幾天的點滴。
剛醒的時候，穿著病號服的烏蠅瘦得皮包骨。
臉上毫無血色，連說話的精氣都沒有。
阿華連忙跑到外面買了一份瘦肉粥回來，順便打電話通知了紀賢。
喝了粥，休息一段時間之後。
烏蠅才算真正活了過來。
相當欠揍的小眼一直盯著自家兄弟的夜店西服。
“阿華，你……你終於還是妥協了。以前就有不少女人垂涎你的美色。說吧，是被哪個包養了？”
“臥槽！”不顧烏蠅身子弱，阿華給了他肩頭一拳，“你才被保養呢！我是去東莞仔的酒吧上班，賣酒水。
不然哪來你的醫藥費？我又上哪找錢來賠給東莞仔？”
提到東莞仔，烏蠅激動地咳嗽。
“你沒搞錯吧？居然去和聯勝的地頭工作？我們東星和他們可是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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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們東星？要不是司徒浩南用你來警告笑面虎大哥的手下，你會半死不活地在醫院躺半個月？”
一想起被打的經歷，烏蠅的眼神暗淡下去。
“額……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做對不起東星的事。要不是當年笑面虎大哥的接納，我們倆早就餓死街頭了。”
阿華卻不以為意。
“笑面虎大哥是笑面虎大哥。司徒浩南是司徒浩南。我們還是分清楚點的好。”
“對了。當時我被司徒浩南在舞廳裡差點打死。是你救的我嗎？”
“我哪有那個實力？”阿華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略微發黴的病房，“是——”
“打擾了。”紀賢和芽子進到病房，打斷了阿華的話。
未等紀賢說下去，烏蠅奇跡般地下床站了起來。
“紀賢！！”
雙手瞄著紀賢的脖子掐過來。
他的雙眼裡全是怒火。
不用紀賢動手。
芽子擋在紀賢身前，輕鬆一推。
體虛的烏蠅被推入阿華懷裡。
他還不斷扭動身體，想起身。
但奈何被阿華死死抱住。
“瑪德！死條子！有種你就打死我，就像打死笑面虎大哥那樣！！”烏蠅憤怒回頭，“阿華，你幹嘛！？你放開我。我要為笑面虎大哥報仇！”
之前阿華有提過，烏蠅與笑面虎關係匪淺。
看來是真的。
目前，烏蠅的情緒不穩定。肯定問不出什麼。
紀賢交待阿華，說：“你先穩定下烏蠅的情緒，我過幾天再來吧。”
“好，交給我吧。我會向他解釋清楚的。”
帶上芽子，紀賢離開了病房。
但烏蠅不樂意，對著空空如也的病房門大吼。
“姓紀的。有種你別走！！留下來和我打！”
他掙扎的動作過大，害得阿華的後背撞歪了鐵架病床。
那個疼喲。
“冷靜！！特麼的給我冷靜點！”
阿華難得的怒吼，讓烏蠅不再激動。
至少能思考自己與紀賢之間的實力差距。
“放開我吧。”烏蠅冷靜了些。
嘆氣，阿華鬆手。
將虛弱的烏蠅扶回病床。
“繼續剛才的話。救你的不是我，是紀警官。”
烏蠅還在生著悶氣。
聽到真相後，雙眼放大了一下。
隨後又恢復原樣。
“……你怎麼不早說。”
“他不僅救了你的命。還介紹我到東莞仔的店裡。
不然你的醫藥費，生活費，賠款等等。這些錢都不知道該從哪來。
相當於他救了你兩條命！”
“……下次記得先說這些重點。”
阿華倒了兩杯熱水。
他一杯，烏蠅一杯。
坐在醫院的木椅上喝水休息。
“紀警官是兵，我們是賊。當時笑面虎大哥可是好幾把槍指著紀警官。
換作是你，你會怎麼做？
肯定是開槍打死賊。莫非還要放下武器談心？”
其實烏蠅的想法非常單純。
笑面虎幫過他，他就幫笑面虎。
紀賢也幫過他，他回報紀賢也無可厚非。
就是長期跟著的大哥死在紀賢手上，烏蠅一時半會還轉不過彎來。
只需要冷靜的時間和一個契機。
一個能讓烏蠅開口感謝紀賢的契機。
上了芽子的車，紀賢等她買麵包和水回來。
兩人急匆匆趕來，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
沒多久，芽子回來。
還扔了張報紙在紀賢腿上。
“看看吧，和你有關。”
“《斷水流大師兄或將挑戰辣手神探》？……什麼狀況？這幫記者怎麼瞎寫呢。說得好像是我要和斷水流打擂臺。”
“你現在可是咱們香港市民重點關注的物件。能和你扯上關係，就等於上頭版頭條。”
“要麼是司徒浩南，要麼就是斷水流。他們在這些媒體背後運作。”
“不過那個叫大天二的小子肯定不是斷水流的對手。你會出手幫他嗎？”
“再說吧。我個人是希望陳浩南他們留下來。畢竟那幫人更老實。”紀賢將報紙放進跑車的置物箱，“說起來。上次你去我家幫忙，還沒有好好謝你。”
“謝我？嘿嘿……”芽子笑起來挺頑皮，“那我可要好好削你一頓。”
有美食，就可能有屬性加成。
紀賢求之不得。
不過現在還早，等中午吃飯再說。
回警局，繼續坐辦公室。
沒什麼大案發生，重案組清閒得出水。
何志敬甚至慫恿紀賢再次出國，這樣那幫古惑仔才會出來犯案……
中午飯點，總部地下車庫。
兩人依舊坐芽子的車。
紀賢在副駕駛位上，伸頭湊近芽子身邊。
還是那股有餘溫的茉莉花香。
“怎麼樣？選好地方了沒？”
“別催嘛。”芽子快速翻看手裡的美食雜誌，“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或者乾脆泰國菜？”
“今天我請你，你做決定。”
注意到紀賢的目光在自己側臉，芽子故意將長髮挽到耳背。
“就這家吧。”
“我看看。”紀賢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雜誌，“滿漢樓！？”
自從上次龍昆保後，紀賢已經想起電影《金玉滿堂》裡的大部分情節。
這滿漢樓也是出自《金玉滿堂》。
酒樓老闆是個會做滿漢全席的高手。
他的招牌菜，想必能加不少屬性點。
真正突破人體極限有望！
“那好！”紀賢把雜誌放回後座上，“就這個滿漢樓！”
“怎麼了？”芽子注意到紀賢的亢奮情緒，“怎麼這麼高興？”
“和美女一起吃飯，當然開心了。”
這奉承芽子相當受用，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