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劍招,按理說,斬出去之後,有多大的威力已經定下來了。
除非是像魔劍這樣,魔山不斷將魔氣湧入裡面,讓魔劍之威越來越強。
再或者是以勢相引,以運加強。
總之,什麼都不做的話,劍威就是那麼大,不會發生變化。
可眼前這一招螞蟻行天劍不是這樣的,它一邊往外斬,一邊往在變強。
恩,只要沒有被擊破,就在變強。
楚陽敢肯定,這不是螞蟻行天武技的原因,雖然螞蟻行天確實很玄妙,可還達不到這一步。
想到想到,只有可能是蝴蝶星魂。
蝴蝶能讓真氣潛移默化的變強,也有可能讓斬出去的劍技變強,畢竟那些劍技也是由蝴蝶真氣凝聚的。
而這,讓楚陽想到了蝴蝶效應!
無數穿越者,回到原本的歷史,或者重生十年、二十年前,利用先知造成的變化,就可以被說成是蝴蝶效應。
那些前輩都會說,他的到來,讓歷史這只蝴蝶的小翅膀扇了起來。
但是,他卻是真正的有一隻蝴蝶。
擁有那蝴蝶的翅膀。
如果真是這樣,那蝴蝶星魂未免太牛逼了吧,而能弄出如此厲害蝴蝶星魂的天外隕星,又將逆天到何地?
又是誰,讓它來撞星武大陸?
沒有頭緒,沒有線索,想不明白,不去想。
還是研究蝴蝶效應。
楚陽心中思緒了萬萬千,可實際上,也就是電光火石的事情,螞蟻行天劍直接斬入魔山本體上。
轟!
斬中的瞬間,蝴蝶翅膀將螞蟻行天劍的威力扇到了三倍。
三倍,聽起來不多,跟魔山動不動就增加十倍、幾十倍相比,簡直就是小小兒科。
可那是魔山自爆了山體引出來的威力,而楚陽呢,什麼都沒有做,斬出去之後,根本不管,威力就大了三倍。
這種漲幅,真的很可怕。
尤其是楚陽的劍招威力很強,三倍下來,那滋味……
看魔山就知道了,這一劍螞蟻行天,行在了魔山的那些紋路上面,然後魔山生生被轟碎了一部分。
按之前的想法,也就是斬出一條裂縫之類的,結果一斬一大片。
楚陽笑道:“魔山,你覺得我現在有資格和你做兄弟嗎?能的話,你就別往外擴張了好不好。
雖然你佔的地盤越大,吞吸的能量越多,站得就能更穩,以後成長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可前提是你要能活下來才行啊!你變大了,威力就分散了,自然就殺不死我。
不,是你就打不過我,到時我找到機會,斬了你的魔身,滅了你的魔心,那你這一遭就是鏡中花、水中花,完完全全一場空了。”
吼吼吼吼吼……
魔山發出陣陣咆哮,楚陽笑道:“不要著急,如果你覺得我說的話不好聽,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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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魔氣化殺機,隨著魔劍,要將楚陽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全都給撕裂,楚陽不顧不管,講起了故事。
講的不是談情說愛,而是各種邪不勝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故事,每一個故事的結果都是魔族被毀滅,魔人被殺光,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反正各種以一還百、報應不爽。
當然,這些故事連成了串,彼此之間相互聯絡,總之七繞八繞的,最後就繞成了一個圈,形成了一個圓。
這樣說可能不形象,可以想象成一個地球儀,楚陽先在東邊塗一塊色,再在西邊塗一點,然後南邊、北邊……
這裡一點點,那裡一點點,看起來毫不相干、毫無瓜葛,怎麼都扯不到一起去,但最後就成了一個圓,地球儀那樣的圓。
魔山現在還沒有多大的感受,就覺得楚陽的聲音實在是煩人得很,所以,有一部分魔氣都拿去湮滅那些聲音。
可是,這聲音卻不是說滅就能滅的,哪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了,卻仍有聲音迴響在魔山內部。
綿綿不絕,越來越響!
“這些故事不好聽嗎?你怎麼不發怒呢?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啊,你可以好好聽一下!
而且,光是聽沒什麼意思,你還要想!想那些人為什麼會被殺死,想那些人到底犯了什麼樣的罪。
你想得越多,才得到的越多,說不定你會從裡面悟出一些大道理,讓你的魔山更強。”
魔山根本沒打算去想,可是,當楚陽聲音縈繞在耳邊的時候,他就情不自禁的,就控制不住的要去想。
這一想,那些故事就沸騰起來,魔山都壓不住。這下子,魔山是徹底憤怒了,明明他就不想聽,還非聽不可,擾得它不得安寧。
魔山確實盡了全力去遮蔽,可楚陽說的,都是跟魔有關的東西,魔山根本忽視不了。
而楚陽的故事風暴,不敢興趣的話,還要好一點,但要感了興趣,想想霸霸妖獸,它都擺不脫,魔山如何能擺脫?
講著故事的時候,楚陽還在引導著魔劍給他斬經脈,可多了一條經脈,開闢的難度卻是上了幾層樓,開闢了半天,硬是沒有開闢出來。
“魔山,你能不能爆?現在不爆,後面爆的就更多,而且不會有什麼作用,所以,殺我要趁早。”
楚陽不停的勸殺,魔山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哪怕是九百年前那位,也沒這麼狠。
但不管心裡多麼不爽,魔山都受不了了,不再擴張了,將本體往回收縮,同時魔氣凝聚出了一萬魔軍,
有將,有兵。
雖然武者的個人實力很強,能以一敵很多,但面對大軍,危險還是很大,特別是在魔域,在魔軍的地盤上,危機更濃。
魔軍移動起來,在凝聚成戰陣,楚陽看這陣法有些熟悉,不過和記憶中的也有些不同,應該是有所變化。
楚陽將那條經脈移動到眼睛部位,頓時,他眼裡出現的就不再是一個個魔人,而是一條條線。
和陣線差不多。
有的地方,線很細,稍微一觸碰就有可能斷。
還有的地方,很多線湊在一起,成了團。
楚陽立馬明白,線要斷的,就是戰陣破綻;線成了團的,就是戰陣的核心部位。
好牛逼的經脈。
心裡想著,楚陽嘴上說道:“魔山,這點攻擊遠遠不夠啊,不信你看!”
人皇劍斬下,直落那些破綻處。
鋥鋥鋥!
戰陣裡面的破綻,瞬間被斬了一個遍,這個時候的魔軍戰陣已經七零八落,根本不成陣,看起來就是一群散兵遊勇。
成了戰陣的,會讓強者顧忌。
但散亂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好像一在天,一在地。
特別是這種數量還沒有多到蟻多咬死象的地步,對楚陽的威脅已經很小了,但楚陽的人皇劍並沒有收回來,斬出了最後一劍。
劍光落在核心處,戰陣徹底毀滅,而組成戰陣的魔軍,遭受到了反噬,死了一部分,昏迷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受了傷,包括那個魔將。
外面眾人看到,都在吃驚。錢幹、錢丁吃的是驚喜的驚,趙百、閻淨吃的是驚嚇的驚。
那支魔軍,不是隨便凝聚出來的,每一個魔人都是百戰老兵,是經歷成千上萬場的戰鬥。
甚至是九百年前從那些戰鬥中活下來的,他們在魔山恢復,實力比起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樣一支軍隊拉出去,攻打東域之前的十大勢力,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在此刻,卻被楚陽幾劍就給破了。
白玉樓直覺楚陽身上發生了不為人知的變化,否則,不會如此輕鬆的滅掉這支魔軍。
不能等到他們完全兩敗俱傷,只要傷到差不多,就可以出殺招。
否則,可能會出現意外。
白玉樓絕不允許有這樣的意外,所以,他一邊等待機會,一邊暗中積蓄,爭取到時一擊必殺。
“魔山,你看,我就斬了幾劍,你的殺招就沒有。所以,別猶豫了,痛快一點吧。”
轟!
那支傷殘的魔軍,直接被引爆了,然後,魔軍所站的那部分山體,也爆炸開來。
所有威能,凝聚成了魔箭,一箭射向楚陽,正中魔劍。魔劍似乎第二次被斬出來一樣。
換了劍招,狂斬在楚陽體內。
這一次的殺傷力,就跟從螞蟻撞石,到了螞蟻吞象一樣,很強。
也正是因為強,楚陽體內被劈出了第二條經脈。
同樣是可以自由移動的,兩條蝴蝶經脈,一會兒排成“一”字,一會兒排成“十”字。
不小心分插在兩旁,還有些蝴蝶翅膀的意思。
兩條經脈了,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威力增強了好幾倍,蝴蝶效應更猛,齊聚雙眼,看東西更清晰。
不是表面上那種清晰,而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清晰。
比如魔山的紋路,他能看出好一些了。
借魔山之力開闢自身經脈,再用來對付魔山,這種感覺,想起來就爽。
“魔山,快,殺得更快一點,不要猶豫,不要遲疑,噼哩啪啦殺就是了。你看人家白玉樓還在旁邊等著我們兩敗俱傷,好一起將我們收拾了。你這樣拖延下去,人家等得不耐煩了怎麼辦?”
楚陽的話,讓白玉樓眼睛一眯,閻淨死死盯著白玉樓,白玉樓很快恢復正常,也不說話,只淡淡笑著。
他們都知道他要出手,卻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出手,又出的是什麼樣的手。
就在這時,魔山忽然震盪出意識,“楚陽,我們聯手,先斬了白玉樓如何?我可以換個地方讓魔山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