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施聽雁回來，把一袋四杯珍珠奶茶扔在桌子上。
還翻了一杯。
好在是密封的，也倒不出來。
“奶茶！”
她硬邦邦的說道。
秦戈眉頭跳了跳：“你看見哪個丫鬟在主人面前是這樣子放肆的？你想爬到主人頭上拉屎嗎？輸不起說一聲，請個丫鬟沒要多少錢，嘴硬頭鐵說了又做不到，那是人品問題，知道嗎？”
施聽雁一口牙齒差點咬碎。
但她絕對不承認自己的人品有問題。
過了幾秒鐘，調整好心態，重新拿起奶茶：“您的奶茶。”
“嗯……怎麼是冰的？”
“你沒說要熱的吧？”
“我就要熱的，重新買過。”
“……我沒有錢了。”
“給你一百，剩下是小費。”
“一杯十五塊，再買四杯，哪裡還有小費？我還要倒貼。”
“再給你一百總行了吧？施家大小姐，居然這麼小氣，幾十塊錢還跟我斤斤計較。”
“……”
施聽雁重新去買奶茶，從背影都能看出來她有多生氣，嬌軀都在不停顫抖。
餘巖和修羅感覺頭皮有點發麻。
秦戈卻沒事人一樣，看著施聽雁點點頭，覺得黑長直調教起來應該不難，可塑性很強，晉級成為金牌奶媽指日可待。
不過，秦戈的預期好像出了一點點小偏差。
第二次買奶茶回來之後，施聽雁就像……被洗腦了一樣，或者被哪個真正的丫鬟給附身了，直接就變成了貼心暖床小丫鬟。
比如，從六扇門分部離開後，施聽雁也跟著一起坐上了地鐵，說是……要陪著一起先到家。
“老爺，請坐！”
“夫人，請坐！”
“老爺，奴婢給您捏捏腿吧！”
“這樣可以嗎？”
“老爺，今天晚上奴婢能也一個人睡嗎？”
“……”
秦戈懵逼了，馬丁靈，很想跑。
可是，這裡是……地鐵上啊！
週日的中海地鐵人是很多的，周圍全是表情古怪神情各異的目光，以及各種，開著拍攝模式的手機鏡頭。
施聽雁這是要把秦戈架上網際網路……烤啊！
甚至還有更恐怖的，比如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賣慘，然後引起施家那位老家主的怒火，到時候殺上門來……
一念及此，秦戈看向施聽雁的眼神就冷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戲謔，他直接把鞋子給脫了，然後把腳放在了施聽雁的面前：“正好走了幾步路，腳痠了，你給老爺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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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聽雁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聞到那股子腳味，差點就要暈過去……不過，越慘越好，她她倒不是想引來家族中人對秦戈的絞殺，而是讓秦戈成為網民們追討的物件。
所以，她一咬牙，半跪在地，很順從很委屈的給秦戈捏腳。
別說，還挺有滋味的。
馬丁靈碰了碰秦戈：“你幹嘛？那麼多人在拍呢？”
秦戈笑了笑：“你再看看。”
這一看，馬丁靈看出端倪了，車廂裡原本指指點點的眾人，現在全都像木頭人一樣坐在座位上，或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有朝他們這邊看。
至於剛才錄下影片，也全部刪了。
這當然是攝魂術的作用。
施聽雁低眉順眼的給秦戈，甚至還有馬丁靈，都按了腳底板，覺得自己這次做的夠悲情了，還忍著嘔吐的衝動，給他們穿上鞋襪：“老爺，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秦戈滿意的笑了笑：“挺好，沒想到身為施家大小姐，你對按摩腳底也有這麼深的造詣，專門拜師學過的吧？以後想自己開一家足浴店？那我一定多多光顧……一會回到家之後，還有幾個人的腳，你也全都按一遍。”
“……是！”
施聽雁站起來，回頭四顧，結果發現詭異的一幕。
好像，周圍的人，全都是木頭人。
手機影片……她抓了一個人的手機過來檢視，結果，哪裡有什麼影片。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怎麼會……？”
捏了這麼久的腳，居然……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
藍瘦香菇！
………………
中午，馬丁靈接到父親馬雙全的電話，說是已經回家，讓她趕緊回家去，買了禮物什麼的。
當然這只是說辭。
一回到別墅。
馬雙全和朱梅看到，跟馬丁靈一起回來的秦戈，看清楚他現在的樣子，當時就猛的一震，屁股差點從沙發上滑到地上。
「這……這不是之前和女兒在大街上摟摟抱抱親嘴的人嗎？」
「怎麼也來了這裡？」
「難道他們已經發展到同居的程度？」
結果，秦戈笑著上前招呼：“叔叔，阿姨，你們旅遊回來了，玩的開心嗎？”
“你，你是……小秦的父親？”
“不不不，我就是小秦啊，最近練功出了點問題，過幾天就會恢復的。”
“你是小秦？”
兩夫妻的表情更恐懼了。
小秦是月半夏的老公，結果跟在自己女兒在大庭廣眾摟抱牽手親嘴，這是什麼？這是做了小三，搶閨蜜的老公，拆散別人家庭。
朱梅的臉都白了。
她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因為，馬雙全也曾經出現過類似的情況，當時她以死相脅，才將這段婚姻保住。
所以在她眼中，小三什麼的，統統都該死。
可現在自己的女兒……
“馬丁靈，你跟我進來！”朱梅一把拉住馬丁靈，很用力的拖進房間裡，呯的關門，然後啪的一聲，一巴掌抽在女兒的臉上。
“我們馬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朱梅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句話，不但馬丁靈聽見，連秦戈都能聽見，一下子，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東窗事發。
他怎麼都沒想到，剛剛掃清月半夏這個障礙，眼看就能跟靈姐跨出重要一步的時候，會有這樣的枝節發生。
“叔叔……”
“小秦，來，我們去外面說兩句。”
馬雙全看了看秦戈，慢慢的說道。
房間裡。
馬丁靈的臉已經腫起來，她含淚說道：“媽，這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我在大街上親眼所見，你爸也看到了，難道還能有錯？月半夏是你好朋友，是你閨蜜，你這幾年能在中海立足，都是靠著半夏幫襯，你怎麼可以搶人家老公？你就不怕被戳脊梁骨？你對得起半夏嗎？你讓半夏知道了怎麼辦？”
朱梅的三觀還是很正的。
馬丁靈眼圈紅潤道：“媽，半夏知道的。”
“半夏知道也不行，半……半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