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夜族王庭。
幾乎所有祖神全部到場。
所有祖神圍著陳凡，瞪大著眼睛，一眨不眨。
只見陳凡盤腿坐在虛空，一動不動……
“虛空能量足夠。”
“信仰之力足夠。”
“就差天道之力了……”
陳凡在等待。
所有魔神都在等待。
他現在手中這把斷天魔刀中的天道之力，不足以幫他融合五道法則。
所以一個分身，已經前往天神境，去死亡之地找另外一個手中有斷天魔刀的分身了。
陳凡壓下了心中的狂喜，乾脆將心神沉入了有著“輪迴法則”的那個氣泡。
氣泡上並沒有進度條，如果有進度條的話，或許是百分之零點零一，或者萬分之零點零一？
“輪迴法則”氣泡，因為中年陳凡的迴歸而開啟。
也許，會隨著在其他各個位面的“陳凡”迴歸，而最終幫助陳凡參透真正的輪迴法則。
陳凡的神識滲透了“輪迴法則”的氣泡……
隱約間，他彷彿再次穿越，進入了一個詭異而又全新的世界，開啟了一個新的人生。
但是，這一次和上一次被虛空君主第二送入輪迴不同。
這一次，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模湖而不真實。
陳凡從頭到尾都沒有融入進去，就好像一個近視眼在看戲一般，既看不清楚，又沒有代入感。
僅僅是一個中年陳凡幾十年的人生感悟，遠遠未觸控到輪迴的邊緣。
但至少，這也讓陳凡看到了輪迴的方向。
陳凡強忍著不適，強迫著自己融入輪迴，去體驗那虛無縹緲的人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凡哥？”
一個飄飄渺渺的聲音，在虛空之上響起。
“嗯？”
陳凡就像是從夢中驚醒。
無數影像潮水一般退去……
陳凡睜開了雙眼，就見一具分身提著斷天魔刀站在他的跟前。
周圍，夜浩等人似乎都有點著急。
陳凡皺了皺眉：“我沉睡多久了？”
夜浩立刻說道：“三天了……前天你的分身就回來了，但我們呼喚了你幾聲之後，沒有任何回應，就一直等到了現在。”
陳凡點了點頭。
夜浩他們沒有著急叫醒自己是對的。
參悟法則這種事情，一旦真的沉浸其中，必有所得。
若是被打斷，便可能錯過最好的機會，也可能丟失參悟所得。
陳凡心念一動，分身立刻融入了他的身軀。
而分身帶回來的斷天魔刀，也與他手中的斷天魔刀融合在了一起。
天道之力……
夠了！
陳凡深吸一口氣，立刻閉上了眼睛。
旋即，他的神識覆蓋在了系統面板上。
最大的圓圈中，是五行法則、殺戮法則、毀滅法則、死亡法則這四道法則。
陳凡遲疑了一下之後，神識覆蓋在“空間法則”的氣泡上，開始拖動空間法則。
空間法則被拖動之後，原本的位置，依然還有一個空間法則氣泡。
陳凡將空間法則拖到了那大圓圈之中。
“是否融合五道法則？”
“是！”
“虛空能量足夠，信仰之力足夠，天道之力足夠，開始融合……”
“消耗虛空能量。”
“消耗信仰之力。”
“汲取天道之力。”
“轟”的一聲巨響，在陳凡腦海中響起。
彷彿萬道怒雷炸開……
即便是以陳凡現在的神識，也感覺有點承受不住，腦袋出現了劇痛！
大圓圈徹底化作了一個光團。
就如同一個宇宙炸開了一般……
洶湧恐怖的力量，令得陳凡都是一陣心驚膽寒！
以他為中心，法則的力量朝著四面八方盪漾了開來……
虛空君主第七大驚失色：“快退！快退出去！”
所有祖神哧熘一下，全部向外退出。
都天夜族大長老手一招，都天夜族王庭瞬間化作了一座小塔，落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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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轟隆隆！”
明明沒有神力湧動，但是恐怖的巨響從陳凡身上綻放開來。
陳凡附近彷彿化作了黑洞一般……
周圍的天地元氣，發了瘋一般朝著他匯聚而去。
遠離的一群祖神又驚又怒，同時盯住了虛空君主第七！
夜浩身形一晃，手掌直接扣住了虛空君主第七那一道殘魂，怒道：“五道法則融合如此恐怖，你之前不提醒我們？！”
虛空君主第七也怒了：“我怎麼知道他融合五道法則如此可怕？”
軒轅霓裳走了過來說道：“之前我融合四道法則，我哥融合四道法則的時候，都沒有這種異狀，想不到融合五道法則，卻像是毀天滅地一般……”
說話間，陳凡周身縈繞著五彩光華，緩緩站了起來。
“成功了！”
夜浩和沉叨叨等人大喜！
“先別過去！”
夜紅顏手一伸，擋住了正準備衝過去的夜浩幾人：“還沒有結束！”
“還沒有結束？”夜浩愣了一下。
只見此時的陳凡，依舊緊閉著雙眼。
那可怕的法則氣息，依然還在向外盪漾。
突然……
小白驚叫了一聲！
眾人一看，只見小白的身軀，竟然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不斷靠近陳凡！
“怎麼回事！”
沉紅袖吃了一驚，混沌綾快速飛出，捲住了小白。
一股恐怖的巨力傳來，沉紅袖也被拉扯得朝著陳凡靠近！
“紅袖……”
陳凡的聲音，在虛空中響了起來：“放開小白。”
“是斷天魔刀的力量在拉扯小白。”
沉紅袖反應了過來，立刻鬆開了混沌綾。
眾神都是重重松了一口氣。
小白是斷天魔刀器靈，斷天魔刀拉扯小白，對小白不會有什麼傷害。
不過……
在惡魔之王融合五道法則之時，斷天魔刀拉扯小白，這是巧合麼？
就在許多人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小白已經融入了斷天魔刀之中。
斷天魔刀勐然一顫，恐怖的刀意和法則的氣息嚇得一群祖神四處亂竄！
“什麼情況？為什麼斷天魔刀上也傳出了之前惡魔之王的那種氣息了？”
“確切的說，是小白身上傳出了那種氣息！”
“我的天，小白也在融合五道法則，小白也在融合五道法則！”
“這是怎麼回事？浩子，我們也是和凡哥簽約了的，為什麼這種好事沒落到我們身上？”
“閉嘴吧你，你問我，我問誰去？”
“肯定是和斷天魔刀有關啊，因為斷天魔刀承載了天道之力啊！”
一群祖神的猜測沒有錯……
小白確實在融合五道法則！
這是陳凡五道法則融合成功之後，系統出現提示，斷天魔刀因為天道之力，也跟著升級了！
看著閃爍著奇異光芒的斷天魔刀，陳凡哈哈一笑，又閉上了眼睛。
五道法則剛融合成功，此時的他腦海中出現了許多玄而又玄的氣息。
他需要儘快熟悉這股力量，然後徹底掌控這股力量。
……
周圍，所有祖神和神王，也都盤腿坐了下來。
所有祖神和神王，都已經和陳凡簽約。
包括其他幾十個宇宙的祖神和神王。
所以，全是他的御獸……
在陳凡參透了五道法則之後，許多難以言說的東西，都已經透過靈魂連線，傳遞給了所有御獸了。
只不過，陳凡上次融合四道法則到現在融合五道法則的間隔時間，實在太短……
上一次融合四道法則的參悟，許多祖神都還沒有真正消化理解呢。
現在又融合五道法則了……
整個都天神境，都變得詭異無比。
所有神王，都沉入了修煉。
所有祖神，甚至都聚集在了都天夜族王庭附近。
此等場景，在惡魔之王之前，從未有過！
各大神族的強者，一看到一位位神王沉入修煉，立刻就明白，惡魔之王恐怕又開始突破了……
惡魔之王每一次的突破，都是普天同慶之時！
……
看著都天夜族王庭中沉入修煉的這一尊尊祖神和神王，虛空君主第七一陣無語。
關於御獸之道的一些東西，在他的殘魂被陳凡帶出死亡之谷後，也早就瞭解到了。
最開始，虛空君主第七是根本不相信的。
但是……
虛空君主第七看一看陳凡，又看一看斷天魔刀，再看一看周圍的祖神和神王，陷入了沉思。
雖然他瞭解一點御獸之道，但是那些祖神所說的“系統”，又是什麼東西？
陳凡這次融合五道法則，好像就是透過系統。
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融合法則，就算是天道也幫不上忙。
一個莫名其妙的系統，怎麼可能幫助陳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融合五道法則呢？
但是陳凡真的融合成功了。
而且就用了這麼一小會的工夫！
如此說來，豈不是說，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廝就能融合六道法則，甚至七道法則了？
虛空君主第七感覺難以置信。
時間很快過去了七天……
七天之後，陳凡的父親陳瀚，融合四道法則成功！
八天之後，夜紅顏和楚玄融合五道法則成功！
九天後，和厲清顏陷入熱戀，幾乎被人遺忘的夜戰，融合四道法則成功！
十天後，小黑和剛子融合三道法則成功……
虛空君主第七都石化了。
惡魔之王陳凡創出的御獸之道，竟然幫助自己的御獸，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融合了多道法則？！
！
才幾天的時間……
別說虛空君主了，就算對於普通神魔來說，和打個哈欠的時間有何區別？
什麼時候，多道法則的融合，變得如此簡單，如此兒戲了？！
在與陳凡達成合作，並抽離出來一道殘魂，離開死亡之谷後，虛空君主第七一直都還是感覺自己高高在上。
除了陳凡能讓他正眼相看之外，其他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與螻蟻無異。
但現在……
虛空君主第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螻蟻”，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短短幾天的時間，就這麼多人融合了四道法則。
如果陳凡過一段時間融合了六道法則，達到了虛空君主的層次，豈不是說這些人立刻也會跟著融合五道法則？
而到時候陳凡若是融合了七道法則，這些傢伙豈不是立刻也會達到虛空君主的層次？
虛空君主有點想罵娘。
現在的虛空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不知道。
但是當年的虛空，一共也才只有十三位虛空君主！
那是凌駕於所有宇宙祖神之上的存在！
高高在上。
只能仰望。
但是現在……
虛空君主第七感覺眼前這些傢伙，隨時都可能超過他全盛時期！
是的……
全盛時期！
現在的他，連手腳都還沒找到呢。
就算找到，並在陳凡的幫助之下重組魔軀，真正的實力與全盛時期相比，也一樣天差地別。
但是眼前這些傢伙，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他嗎的。
虛空君主感覺自己快要炸開了。
惡魔之王如此詭異如此強大也就算了，連其他螻蟻都隨時可能超過他，這如何能忍？
就在虛空君主第七殘魂中負面能量瘋狂攀升之時……
突然，一股奇異的力量落到了他殘魂之上。
“嗷！”
虛空君主第七就像一隻被燒紅了的鐵燙了的貓，直接咆孝了起來。
這一咆孝，把周圍諸神全都給驚醒了。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虛空君主第七那一道殘魂身上，正滋滋滋冒著黑煙！
這是……淨化？
不錯，就是淨化！
陳凡眼見著虛空君主第七那殘魂周身魔氣越來越洶湧，直接將其淨化了！
“混蛋！”
虛空君主第七咆孝了起來：“陳凡，你對我幹了什麼？！”
“說好的精誠合作，你卻使這種小動作，豈有此理！”
陳凡澹澹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心情平靜了許多，舒服了許多？”
“我是感覺平靜舒服了許多，我……咦！”虛空君主第七豁然色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
“哦，也沒有什麼。”陳凡說道：“這是我創出的一個法門，可以讓人寧神靜氣。”
周圍的神魔，頓時都露出了蒙娜麗莎似的微笑。
“真的？”虛空君主第七的殘魂半信半疑。
但他檢視一番，確實沒有找到其他異常。
畢竟，他只是一道殘魂，沒有多少力量。
陳凡也不至於打他這麼一道殘魂的主意。
但是，總感覺不對勁……
與之前相比，他平靜了許多，平靜得……有點不對勁了。
虛空君主和普通虛空惡魔不大一樣。
但虛空君主身上的負面情緒，其實比普通惡魔更多更強。
只是因為虛空君主掌控了法則，並且融合了六道法則，所以能壓制這些負面情緒。
但現在，負面情緒好像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呢？
就算只是一道殘魂，就算陳凡對他使用了什麼“寧神靜氣”的法門，也不至於說所有負面情緒都消失無蹤啊？
但話說回來，虛空君主第七感覺現在這種狀態確實不錯。
很舒服的感覺……
完全不需要催動法則之力去壓制負面情緒了。
就連眼前這些“螻蟻”，也不像以前那般面目可憎了。
這時，陳凡站起了身來，說道：“走吧，跟我去會一會虛空君主第二。”
“上次把我拖入輪迴，讓我輪迴成了個小乞丐……”
“這筆賬，也該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