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週週的屍體停放在停屍間,本來楚嵐和蘇溢清想要檢查下,看女孩是不是冤魂不散。
但週週的父親這兩天都呆在那裡,和女兒的屍體聊天,彷彿丟了魂似的。
一看見楚嵐和蘇溢清要檢查女兒屍體,就堅決不讓。
沒辦法,楚嵐和蘇溢清只好等到週週的屍體火化入葬,確保沒有事情後,再離開這裡。
楚嵐倒不急著走,這兩天簽到了兩塊名錶。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晚上吃飯時,蘇溢清突然罵道。
楚嵐:“???”
我們男人又惹你了?
蘇溢清繼續說道:“我查過了,那個男孩的哥哥是副校長,老婆是法院做的,他家裡賠點錢,判肖航監管就完事了。”
“你是聽風樓的大姐大,敵方警察都要給面子你,想把肖航弄進去不是很簡單嗎?”楚嵐問道。
“聽風樓負責的是江湖事務和其他警方解決不了的事情,無權干涉地方法律判決。”蘇溢清嚴肅道。
楚嵐搖了搖頭,佩服蘇溢清的正直。
如果是他?
看誰不爽就殺誰,就算現在殺不了,也會製造機會殺,比如錢家。
“叮鈴鈴——”
蘇溢清的電話響起。
是警方打來的。
蘇溢清接通電話,聽完對方的話後,頓時臉色一變,“出事了!”
“怎麼了?是週週屍體出現什麼問題嗎?”楚嵐聯想到江邊鎮發生的事情。
“不是。”蘇溢清搖了搖頭,“是週週的父親剛才拿著把菜刀跑到肖航家裡,要挾他和自己女兒結婚!”
“結婚?人死了怎麼結婚?”楚嵐皺眉。
“冥婚啊!”蘇溢清道。
楚嵐感覺後背發涼。
“週週的父親說,不能讓女兒的名譽被玷汙,如果肖航家不答應,就算豁出去,也要殺了肖航。肖航父母沒辦法,本身也是自己理虧,就答應下來了。”蘇溢清說道。
“……”
楚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好那天在附近監視,防止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結果。
週週的父親居然給楚嵐和蘇溢清發了請柬。
“兩位警官,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很抱歉我這幾天態度不好,但我真的希望你們可以參加婚禮。”
週週父親老淚縱橫,苦苦哀求兩人,“我沒有什麼親戚朋友,而且這種婚事也沒人想來,我只能求你們了。”
本來就要監視,楚嵐和蘇溢清當然答應。
週週父親一個勁的感謝,甚至還跪了下來,但被蘇溢清連忙扶起。
“唉。”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蘇溢清深深嘆了口氣。
楚嵐面無表情。
蘇溢清看著他,皺眉道:“楚嵐,遇到這種事情,你沒有任何感覺的嗎?”
楚嵐搖頭:“沒有。”
“你真是個冷血動物。”蘇溢清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或許這也是你強大的原因吧。”
不呢,我強大的原因是系統。
……
兩天後,婚禮開始。
肖航家是做傢俬的,在本地很有錢,所以就算是冥婚,也是做得有模有樣。
當然,主要還是週週父親隔三差五提著菜刀在他家門外轉悠的原因……
這天,楚嵐和蘇溢清來週週家裡幫忙,迎頭撞見一個阿婆從週週家裡出來。
“週週的奶奶?”楚嵐疑惑道。
“奶你個頭,這是陰司媒,專門負責冥婚兩家禮節的。”蘇溢清一臉不屑的看著楚嵐。
真想不到這麼缺乏靈異常識的人,是怎麼擁有四個背後靈的!
看見楚嵐和蘇溢清來幫忙,週週父親當場眼眶通紅,對著兩人一通感謝。
有了楚嵐和蘇溢清幫忙,週週父親很快就準備好了酒席。
在門口擺了七桌,每桌七個人,七道菜,菜都是涼的,因為是冥婚,不能有熱菜。
這種婚禮沒有多少人願意來,所以不夠數的座位用紙人來代替。
蘇溢清湊到楚嵐耳邊小聲道:
“這就是請過路遊魂野鬼吃飯,這些遊魂野鬼吃了主人家的酒水食物,就不會騷擾婚禮。”
楚嵐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嗎?”
蘇溢清聳了聳肩:“誰知道?我又沒參加過冥婚。”
“那到時候真的有遊魂野鬼,我要動手把他們都宰了嗎?”楚嵐問道。
“無害就不用理會啦,你是殺人狂嗎?”蘇溢清說道。
婚禮現場佈置好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楚嵐和蘇溢清站在院子裡,偌大的院子沒有一絲聲音,只有風吹過紙人發出的嘩嘩聲。
看著一個個只會傻笑的紙人,兩人覺得有點心裡發毛。
“如果害怕的話,可以抱著我。”楚嵐說道。
“滾。”蘇溢清說道。
不多久,肖航的父母就帶著他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肖航的哥哥,是個長相頗為英俊的青年,和肖航長得八分像。
肖航一身黑色馬褂,有點像清朝結婚的新郎服,看上去就覺得滲人。
肖航哥哥環顧四周,一臉不屑:“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搞這種封建迷信?”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跟你急!”
週週父親朝著肖航哥哥怒吼一聲。
肖航哥哥想要反駁,卻被他父親拉住。
於是撇了撇嘴,依舊不以為意,他畢竟是老師,自然不相信這種神鬼之說。
“肖航,過去拜見老丈人。”
肖航的父親推了推肖航的後背,小聲說道。
肖航連忙上前,給週週父親行跪拜禮。
“說實話,到現在我還是想弄死你這小子!”週週父親看著肖航,眼睛通紅。
肖航低著頭,沒有躲閃的意思,一副全憑處置的模樣。
週週父親冷哼一聲,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回到房子把女兒的屍體抬了出來。
週週的屍體已經打扮過,一身黑色的中式婚衣,稚嫩的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嘴唇塗得很紅,顯得格外不自然。
她的眼睛是睜開的,但眼神混沌而無神。
屍體經過凍藏,但碰上炎熱的天氣,呈現出化開的跡象,表面佈滿絲狀的紫色神經,更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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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和我女兒張照!”週週父親把屍體放在一張木椅上,然後回過頭對肖航說道。
肖航父母本能想拒絕,但瞥見房子門口放著的菜刀,只好答應下來。
肖航走到週週旁邊的凳子坐下,沒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