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禍從天降
山伢子把張小瑩的話轉述了之後，鍾離愁很開心，說道：“原來死丫頭的腦子也不靈光啊。”
張小瑩瞪著鍾離愁，臉有點兒黑。
鍾離愁摸了下脖子，說道：“有點兒涼，死丫頭又黑臉了吧？”
“嗯。”山伢子點頭。
鍾離愁給他們解釋，對方用鬼試過了，連山伢子的娘和弟弟都用上了，都被靈石給滅了，靈石只救了張小瑩。
也就是說，靈石是有自主性的，它有自己的選擇，或者說它能夠分辨善惡。
但問題是，畢竟張小瑩不是外人，目前來講，張小瑩是山伢子最親近的鬼，所以如果要用活人測試，那就只能選徐四或是鍾離愁，像那種不認不識的人，就算當場就捅死在飯店裡，山伢子會管嗎？
張小瑩說道：“歆雨也算吧？”
山伢子皺眉，看了張小瑩一眼，說道：“她不算。”
張小瑩問道：“她要是出事兒了，你不管？”
山伢子剛要說話，外面突然有人喊道：“女性傷者，高空墜物砸傷，血壓八十、四十……”
山伢子回頭，看到推進來一張輪床，床單兒上有血，跟在急救人員後面的，是沐航、文凱、舒靜。
山伢子蹭地站起來，張小瑩一把拉住他，說道：“你別添亂，我去。”
看到山伢子，舒靜先哭了起來，沐航急著說道：“石哥，歆雨被砸著了。”
文凱罵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從他媽橋上面往下扔磚頭！操！”
山伢子心裡慌得像打鼓一樣，眼見著醫生護士圍住了病床，拉上了圍簾。
張小瑩騎在夏歆雨身上，凝視著夏歆雨，胸口的靈石垂在夏歆雨胸口上方，亮著微弱的紅光。
很快，醫生說著儀器的名字，護士急匆匆地推著各種儀器到床邊檢查，山伢子坐立不安地搓著手，鍾離愁安慰他：“別慌，你看見那孩子的魂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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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伢子瞪著眼睛答道：“沒呀！”
鍾離愁說道：“那就不用慌，沒事兒，信我的，沒事兒。”
醫生說道：“通知神外值班醫生馬上下來會診。”
山伢子問沐航：“什麼神外？醫院還有跳大神兒的？”
沐航尷尬地左右看了一眼，好在大家都在關注夏歆雨的搶救，沒人注意到這邊，就低聲解釋道：“神外指的是神經外科，也就是腦外科，不是跳大神兒的。”
張小瑩盯著夏歆雨的印堂，一字一頓地輕聲呼喚：“夏、歆、雨……夏、歆、雨……”
靈石也跟隨著張小瑩的節奏，忽明忽暗。
其實張小瑩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神外的醫生來了，確認夏歆雨顱內有淤血，必須立刻手術。
舒靜慌了，哭得更厲害了，沐航說道：“靜靜，你冷靜點兒，聽我說，快給歆雨爸媽打電話。”
舒靜抓著沐航，哭著說道：“我怎麼說呀，我向他們保證看著歆雨，他們才讓歆雨出來的，我怎麼跟他們說呀，嗚……”
沐航扶著她的雙肩說道：“別哭，聽我說，手術需要家屬簽字，咱們都不能籤這個字，快給他們打電話，別耽誤了歆雨手術。”
“哦。”舒靜答應，掏出手機，一邊兒擦眼淚一邊兒撥號碼。
山伢子問道：“你們沒跟歆雨的父母說？”
沐航答道：“本來以為縫兩針就行了，怕他們擔心，沒敢告訴他們，可是沒想到這麼嚴重，還要手術。”
舒靜那邊兒打完了電話，醫生問沐航：“家屬什麼時候能到？”
舒靜搶著答道：“我簽字。”
醫生看著舒靜，舒靜說道：“歆雨的媽媽授權我簽字，說不能耽誤歆雨手術，他們正在往這兒趕。”
醫生點頭道：“好吧，你跟我來。”
舒靜跟著醫生走了，圍簾拉開，山伢子看到夏歆雨帶著氧氣面罩兒，吊著點滴，張小瑩騎在她身上，靈石一呼一吸地閃著紅光，被一起推走了。
說心裡話，山伢子真想衝上去把靈石扯下來，然後找個榔頭把它砸碎了！
要是沒有這塊兒靈石，就不會先害了師叔，接著又害歆雨，好好兒的一個姑娘，腦袋上挨了一磚頭，還得手術，這叫什麼事兒！
但是有了張小瑩之前的那件事，山伢子很清楚他不想要靈石的後果是什麼。
忍，現在只能忍，等哪天找著背後使壞的那個人，山伢子發誓一定要把他腿撅折了，***兒裡當燒雞賣！
鍾離愁說道：“不用擔心，我覺得那丫頭沒事兒，頂大也就是頭髮得剃光，且得長兩年了，哎呀……不知道這頭髮要是剃光了，還好不好看。”
山伢子回頭瞪他，師叔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不好，不正經。
鍾離愁說道：“你瞪我幹啥？給我盯著點滴，我睡會兒，反正今天晚上你也睡不著了。”
手術做完了，沐航來報告情況，說手術很順利，歆雨被送進ICU了。
山伢子看著他，沐航說道：“就是重症監護室。”
山伢子問道：“在哪兒？讓看嗎？”
沐航答道：“讓看，我帶你去。”
“走。”山伢子拉著沐航就走了。
鍾離愁睜開眼睛嗤了一聲，說道：“哎呀，還是媳婦兒重要啊，師叔算個屁呀。”
夏歆雨躺在ICU裡面，頭上包著紗布，張小瑩依然騎在她身上，靈石還在一呼一吸地閃著紅光。
山伢子站在外面，透過大玻璃窗看著，臉色陰冷。
另一邊，主刀醫生正在跟夏歆雨的父母說明情況，夏歆雨的手術雖然很順利，但夏歆雨並沒有脫離危險，但是醫生也說，夏歆雨的生命力很頑強，應該會很快甦醒過來，至於復健的問題，要等到夏歆雨醒過來之後再看情況。
張小瑩扭過頭來看著山伢子，山伢子向玻璃窗靠近了一步，張小瑩又把頭扭回去，盯著夏歆雨。
山伢子掏出手機打給徐四，把情況說了一下，徐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放心吧，歆雨應該不會有事兒的。”
頓了一下，徐四又問道：“你師叔情況怎麼樣？”
山伢子猛然想起來，師叔讓他盯著點滴，一邊兒往回走一邊兒答道：“師叔沒事兒，止了血包了傷口，打點滴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