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神識
山伢子點頭，師叔說得對，遇事兒不能慌，越慌越抓瞎，於是點頭答應：“我知道了。”
鍾離愁掏出錢包拿出錢，也沒數，分了一半兒遞給山伢子，說道：“拿著。”
山伢子推辭：“我有錢。”
鍾離愁說道：“這是去辦事兒，得多帶點兒錢，又不是讓你去禍禍，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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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師叔。”山伢子接過錢走了。
山伢子坐上車後給徐四打了電話，到的時候兒，徐四和古芊芊在大門外等著，沒讓山伢子下車，兩人坐上車，直接去扎紙黃那兒。
山伢子對徐四說：“師父，師叔讓你十一點之前趕回去。”
徐四說道：“好，把你們送過去，我坐這車回飯店。”
古芊芊從上了車就一言不發，到了地方，古芊芊對徐四說道：“四叔再見。”
“再見。”徐四點頭，轉而又對山伢子說道：“聽芊芊的，趕緊把小瑩找著。”
“噯。”山伢子答應，開門兒下了車。
計程車開走，古芊芊冷淡地說道：“跟我走。”
“噯。”山伢子答應，跟著古芊芊。
這是一個老式居民小區，大門很窄，勉強可以過一輛小轎車，小區裡的道兒也窄，車都是插著停。
轉過三個彎兒，到了防盜單元門前，古芊芊伸手先拉了一下，沒拉動，才按了二層的通話按鈕。
等了一會兒，對講機裡響起蒼老的聲音：“誰呀？”
古芊芊答道：“黃爺爺，我是芊芊。”
‘嘀’的一聲，門開了，扎紙黃問道：“開了沒？”
古芊芊答道：“開了。”
進了單元，古芊芊小聲兒說道：“你不能叫黃爺爺，要叫黃老，懂嗎？”
“嗯。”山伢子答應。
古芊芊看了他一眼，問道：“這麼聽話？也不問我為什麼？”
“嗯。”山伢子又答應。
古芊芊皺眉，嗔道：“你就只會嗯啊？能多說一個字兒嗎？”
山伢子問道：“說啥？”
古芊芊嘴邊有了笑意，但是強行抿住了。
扎紙黃看上去得有八十了，頭髮全白了，滿臉的褶子，臉上的肉都松了，剛長出來的鬍子茬兒也是白的，穿著一套藍底兒白花兒的睡衣，佝僂著身子，趿著拖鞋，一丁點兒高人的樣子都沒有。
如果不是古芊芊管他叫黃爺爺，如果不是張小瑩那個手機真能通話，就算打死山伢子，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老頭兒是位高人。
坐下後，古芊芊問道：“黃爺爺，你的茶杯吶？我給您泡茶。”
扎紙黃左右看了看，才緩緩地說道：“不知道放哪兒了，你找找吧。”
“嗯。”古芊芊站起來掃了一圈兒，去別的屋兒了。
山伢子有點兒拘束，不知道怎麼開口。
扎紙黃先開口問道：“你叫石慶山？”
“是。”山伢子看著他。
扎紙黃說道：“名字取得好啊，石屬金，山屬土，你是火屬性靈石宿主，火生土，土生金，慶字又為祥瑞之意，所謂雲則五色而為慶，你一人便可興家旺業呀。”
山伢子說道：“黃老，我……就想找著小瑩。”
“嗯。”扎紙黃答應了一聲，然後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山伢子皺眉，這老頭兒啥意思？要睡覺啊？
山伢子輕聲喚道：“黃老？”
扎紙黃沒睜開，語氣嚴厲地說道：“不要吵，我不睡覺，安穩等著。”
山伢子不敢再說話，就仰著身子往過道兒看，看古芊芊幹嘛吶。
扎紙黃又說道：“想知道就去看看嘛，不用這麼拘束。”
山伢子愕然看著扎紙黃，這老頭兒是閉著眼睛吶嗎？
又過了一會兒，古芊芊端著一個大搪瓷缸子出來，看到扎紙黃閉著眼睛，就把搪瓷缸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安靜地坐在山伢子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山伢子用眼神詢問古芊芊，古芊芊用口型回答，但是山伢子沒看懂，站起來走到古芊芊身邊彎下腰，古芊芊湊到了耳邊輕聲說道：“神識。”
山伢子轉臉兒看他，古芊芊仰了下頭，斜眼兒瞪著他。
山伢子連忙退了一步，輕聲問道：“啥是神識？”
古芊芊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機，然後向他伸出手。
山伢子眨巴了兩下眼睛，琢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手機掏出來遞到她手上。
古芊芊又翻白眼兒，用嘴型說道：“白痴。”
古芊芊加了他的手機號碼，然後指了下對面的沙發，這回山伢子反應快，趕緊走回去坐下。
古芊芊用簡訊告訴他，神識跟靈魂出竅差不多，但比靈魂出竅安全，不過沒有靈魂出竅自由。
山伢子問古芊芊：能找著小瑩嗎？
古芊芊回答說：不知道。
半個小時過去了，扎紙黃還紋絲兒沒動，山伢子又給張小瑩打電話，還是沒聲音，就問古芊芊：黃老不是睡著了吧？
古芊芊盯著扎紙黃看了一會兒，回答說：不知道。
山伢子皺眉，古芊芊又說：你別叫他啊，他脾氣不好，罵人都是輕的。
山伢子說：我著急啊，都這會兒了，小瑩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古芊芊皺著眉頭抿著嘴，鼓了鼓勇氣，輕聲喚道：“黃爺爺？”
古芊芊覺得，她叫總比山伢子叫好，畢竟她從小就認識扎紙黃，又是女孩子，扎紙黃就算脾氣再不好，也不會太過分。
扎紙黃睜開眼睛，在那一瞬間，山伢子好像看到扎紙黃的眼瞼有兩層，但是沒看清楚。
扎紙黃瞪著古芊芊，古芊芊抿著嘴笑眯眯的。
“嘁~”扎紙黃白稜了古芊芊一眼，斜著眼兒看著山伢子說道：“傻人有傻福，這話果然不差。”
山伢子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啞謎，就沒敢接話。
扎紙黃說道：“具體的位置我不知道，但是我面朝北，左手邊兒是個酒店，叫XX快捷酒店，右手邊兒是個公司，叫XX道橋公司，馬路不寬，也就並排走兩輛車，我那個手機在那個酒店的二樓最裡邊兒房間。”
山伢子說道：“黃老，我要找小瑩。”
扎紙黃突然提高了調門兒：“我管你找誰？我就能找著我扎的手機，你愛找誰找誰，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