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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日記

第554章:日記

山伢子手忙腳亂地換了彈匣,然後跳起來,將槍口頂在乾屍腦門兒上,說道:“偏頭。”

洪拓使勁兒偏頭,山伢子扣動了扳機。

“呯!”槍響,乾屍的後腦炸開,一股黑氣躥出,隨即消散。

洪拓松了口氣,放開手,乾屍滑坐在地上,然後歪倒。

另外兩個乾屍還站在原地抽搐,山伢子問洪拓:“是解決掉,還是留著研究一下?”

唐召義在門外喊道:“研究個屁呀!你還想做乾屍呀?趕緊幹掉!”

洪拓也說道:“別留後患。”

山伢子皺眉,說道:“可是……他們其實也是在守衛無名觀,如果咱們不搗亂的話,剛才那個丫頭肯定拿不走素雪的配劍。”

洪拓皺眉,這話其實也對,唐召義走進來問道:“他倆得抽兒多長時間?”

洪拓對山伢子說道:“你去轉轉吧,我跟老唐看著這倆乾屍,如果他們能動換兒了,我就大聲喊你,你加小心就行了。”

“好。”山伢子點頭,既然乾屍能幹掉,他心裡就有底了,而且剛才那個丫頭闖進來拿走了素雪的配劍,無名觀裡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東西了。

山伢子先進了正殿,裡面供奉著三尊十幾米高的塑像,但是只有衣冠,沒有面容,但牌位上卻寫著三清之名。

山伢子微一皺眉,琢磨了一會兒才明白,世人供奉的三清神像有面容,是一種程式化的傳承,其實誰見過三清真容?既然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憑什麼依著自己的喜好隨便給三清天尊亂塑容貌?所以祖師憑心行事,不給三清塑面容。

出了正殿往後院兒轉,憑著夢中的記憶,找到了祖師那間靜室,如今已經是雜草圍繞。推開虛掩的房門,拿出手機照亮兒,看到熟悉的坐榻和桌椅,上面落滿了灰塵。

山伢子心裡又一次熱潮湧動,退出門外,仰著頭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向旁邊的房子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走近這間房子時,山伢子心裡猛然一痛,像被人揪了一把,疼得險些摔倒,連忙扶住了門框,緩了一會兒,那股疼勁兒才消失。

推開門,一如祖師靜室的佈置,只是靠裡牆的坐榻上,端坐著一具乾屍!

山伢子嚇一哆嗦,連忙端起手槍,但隨即意識到,這不是那種能動的乾屍,而是……

山伢子猛然張大了眼睛,因為看到乾屍右手上有一串珠鏈!

素雪!

山伢子幾步走到近前,乾屍已看不出模樣,身上穿的青袍顯得極為寬大,盤在一起的雙腿上,有一條明顯的痕跡,應該是素雪臨終前將自己的配劍橫放在腿上。

覺得臉上涼,山伢子抬手抹臉,發覺自己流淚了,可是為什麼?一個不認不識的人,為什麼心會這麼疼?

旁邊有三摞線裝的本子,整整齊齊地擺著,上面同樣落滿了灰。山伢子抹淨眼淚,在衣服上把手擦乾淨,然後小心地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個本子,到門外吹掉本子上的浮灰,然後開啟。

XX年X月X日,今天打掃了師父的房間,又想起當年被師父罰跪的事,一晃眼都七百多年了,我都活成老妖精了……

山伢子一驚,這是素雪的日記?

山伢子趕緊往後翻,翻到最後一頁,看最後一篇,還是普通的日記,只是記錄自己當天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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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伢子趕緊回到屋裡,把手裡的這本原樣放回去,然後拿起另一邊的一本,到門外吹掉灰,翻到最後一頁。

XX年XX月XX日,七百三十年,我孤單的活了七百三十年,我去找你,你不認得我,你當初為什麼要讓我這樣孤單的活著?

我想恨你,卻恨不起來。

你曾言說,只要我勤加修持,必可跳出三界外,逍遙天地間,可你怎就不知,我心裡只有你,如何放得下?既然放不下,我又如何能勤加修持?就算我能放下,我也不願這樣孤單的活著。

那天,我偶然間看到了你的手札,居然記錄了一件跟我有關的事,你寫到我神遊太虛之時,有一個生魂入了我的肉身,你還對她說了七句讖語。

一夢入神機,身魂兩相依,今朝有幸會,宿世輪轉急,傳汝通天法,續吾百年息,待到重逢日……

你為什麼不把八句都說完?我知道,你把這些寫下來,是留給我看的,你讓我自己選,如果我選擇修煉,即使有重逢之日,也只是擦肩而過,我雖認得你,你卻不記得我。

師父,我選去找你,去與你‘白首不相離’。

我一直沒有去找你,是因為參不透輪迴之法,怕我一入紅塵,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雖然你留下了讖語,雖然我相信你,可我不敢賭,因為我輸不起。

師父,這七百三十年,我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參透輪迴。

我雲遊天下,拜會高人,也是託你的聲名之福,多有人照應我,聽我說要重入輪迴去找你,有人笑我痴,有人說我傻,但我就是要去找你。

終於,我可以去找你了,不知道你幾經輪迴之後,還會不會記得我,還會不會對我好,顧不得了,我要去找你了。

唐召義和洪拓兩人盯著乾屍抽筋兒,突然聽到山伢子嚎啕大哭。

兩人一愣,唐召義問道:“咋了這是?又讓人給削了?”

洪拓皺眉斜了他一眼,說道:“我去看看。”

“慢著!”唐召義說道:“你盯著這倆東西,我去看看。”

洪拓囑咐道:“你別滿嘴跑舌頭,當心伢子心情不好,再跟你幹起來。”

唐召義一臉厭煩地答道:“我知道,還用你囑咐我?”

到了後院兒,看到山伢子坐在一間房的臺階上,倒是不再嚎了,可也沒好,抱著膝蓋埋著頭,走近了還能聽見哭聲。

唐召義問道:“怎麼了?看見什麼了?”

山伢子也沒抬頭,悶聲答道:“沒事兒,就是心裡難受。”

唐召義皺眉,看到房門是開著的,便走了進去,一眼看到坐榻上的乾屍,立刻退了出來,驚問道:“這也有乾屍?你幹掉了嗎?不對,沒聽見你開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