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不是病
“啊？”王大炮一臉詫異，吃剩菜造成的？怎麼可能？飯店天天那麼多客人，也沒見誰吃出事兒來，怎麼他兒子一吃就出事兒了？
山伢子帶他到病房外面，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給他解釋。先告訴他，自己不是黑社會，而是法師，當初把王大炮留下，並不是因為他覺得不公平，而是看重他的行屬。
山伢子詳細地給他講解了鬼食，王大炮聽得一頭霧水，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很相信山伢子，並不覺得山伢子有毛病，或者是在編故事蒙他。
山伢子說道：“廚房的灶，你們白天做完了飯，晚上我和媚影要用它做鬼食，所以灶具都有殘存的法力，別人吃了沒事兒，是因為那些人沒有靈性，而王小兵有靈性。”
山伢子又說：“你兒子這不是病，而是心火衝頂，不用在醫院治，越治越重，因為點滴液屬陰，又是直接打進血管裡，水火相攻。”
王大炮似懂非懂地問道：“那怎麼辦？”
山伢子說道：“讓你媳婦兒回家休息，你抱著孩子跟我回飯店，我給他治。”
王大炮猶豫了，說鬼神的事情他還可以接受，可治病是要命的事，開飯店的給人治病？這事兒聽著就不靠譜。
山伢子說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要是不信我，那你就在醫院治。”
說完山伢子就站起身要走，王大炮連忙拉住山伢子，哭喪著臉說道：“老闆，養個孩子不容易啊，你容我想想。”
山伢子說道：“我沒生氣，我的話說完了，你慢慢想，反正我是回飯店，又沒說不管了，你要信我，就抱著孩子來飯店嘛。”
“哦。”王大炮松了手，山伢子走了。
王大炮跑到吸菸區，坐在長條椅子上一邊吸菸一邊琢磨，雖然山伢子的話聽著跟夢話似的，但王大炮心裡就是相信。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接觸下來，潛意識裡已經發覺很多不正常的問題，只是從來不會往那方面想，現在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也不覺得有多奇怪。
吸完一根煙，王大炮回了病房，先把他媳婦兒支回家，然後去給他兒子辦出院手續。
醫生不同意，說王小兵的情況有危險，王大炮也沒法解釋，就耍混：“我當然知道有危險，跟你們這兒住了三天了，沒見好不說，還越治越不行了，怎麼的？你們醫院治死人不犯法，就往死了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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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這樣的，醫生都躲得遠遠的，所以王大炮很順利地辦完了出院手續，抱著他兒子回了飯店。
山伢子給王小兵調了氣脈，不到半個小時燒就退了，王大炮摸完王小兵的腦袋，瞪著眼珠子問山伢子：“老闆，你真是法師呀？”
山伢子笑，叫了個妖族美女照顧王小兵，然後帶著王大炮下了樓，找了張空桌坐下，問王大炮：“你是廚師，你兒子對做飯感興趣嗎？”
王大炮答道：“感興趣，老跟著我屁股後面問這問那，有時候煩了，我就一腳把他踹出廚房去。”
山伢子點頭，說道：“讓你兒子也學廚師吧，等他長大了，我再教他做鬼食。”
王大炮眨巴了兩下眼睛，問道：“讓小兵給鬼做飯吶？”
山伢子解釋道：“鬼食不一定是給鬼吃，鬼食的意思是，鬼都能吃，人就更能吃了，只不過要學會掌握火候。”
“哦。”王大炮答應，但卻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在他的概念裡，廚子就是廚子，現如今又沒有御廚了，學做飯有什麼出息？他還指望著他兒子將來上大學，進省城吶。
山伢子明白他的心思，說道：“我嘗過你的菜，你還沒嘗過我的菜，我給你做道菜。”
“行！”王大炮來了興致，他是廚子，就喜歡在廚藝上跟人分個高下。
山伢子去了十來分鐘，端來了一盤還鄉臺。
山伢子一從後廚轉出來，好幾個吃飯的人就問道：“什麼這麼香？”
王大炮也聞到了，盯著山伢子，直到確定這股香氣就是山伢子端在手裡的菜時，王大炮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山伢子把菜放到桌上，有幾個客人走了過來，手裡拿著盤子，問道：“這也是自助的菜吧？”
山伢子答道：“不是，這是我們自己吃的菜。”
有人說：“老闆不夠意思啊，這麼香的菜不做了給客人吃，就自己吃獨食。”
山伢子答道：“這道菜做功複雜，幾個小時才能出一盤兒，夠誰吃的？”
又有人問：“給嚐嚐行嗎？”
山伢子答道：“不行，嘗了這道菜，你們就吃不下自助餐了。”
王大炮心裡清楚，山伢子就是在胡扯，因為他才去了十來分鐘，而且這道菜肯定是現做的。
這麼香，難道這就是鬼食？要是能做出這樣的菜來，在哪兒開飯館都不愁賺錢，而且不用多，就這一道菜就夠用！
幾個客人悻悻地走開了，山伢子坐下說道：“因為你兒子生病的事，你這幾天勞心勞力，吃這個正合適，這道菜叫還鄉臺，補益氣血，提升陽氣，嚐嚐吧。”
王大炮坐下，用筷子撥開一片肉，看到瘦肉的顏色亮紅，肥肉和皮都是透明的，問道：“不到十分鐘，你是怎麼把肉燒成這樣的？而且這麼厚的片，怎麼會是透明的？”
山伢子答道：“這是鬼食，用法力做出來的，當然跟普通的菜不一樣，嚐嚐吧。”
王大炮夾起一片放進嘴裡，燙得一吸溜，又吐出來，用筷子夾著肉問道：“怎麼這麼燙？”
山伢子笑著說道：“忘了提醒你了，鬼食都比普通的菜要燙，你得好好吹吹。”
王大炮吹了兩口，又小心地送到嘴邊，用嘴唇感覺了一下溫度，然後才放進嘴裡。
一股熱氣直下腸胃，滿口滿鼻都是香氣，瘦肉有彈性，肥肉酥而不膩。
王大炮瞪圓了眼珠子問道：“你這麼大的本事，為什麼還要僱廚子？”
山伢子笑著答道：“累呀，一個人管這麼大個飯館，換了是你，你不累嗎？”
王大炮皺眉，掙錢還怕累？
山伢子又說道：“而且鬼食也不是隨便能給人吃的，吃不好會出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