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那....好像是個人！”
看著那由天邊飛來的黑點，秀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周易眯了眯眼睛，仔細盯著那越來越近的黑點。
隨著距離的接近，黑點開始逐漸變大。
到了近前，周易也看清了。
那玩意，還真是個人！
一個在天上飛的人！
從來到這個世界至今，在天上飛的人周易只見過一個，就是那個把他抓回來的叫做紫月的女人。
即便是蘇采薇，儘管覺得她應該是能上天的，但周易也沒見她真上天過。
而現在，他見到了第二個，在天上飛的人。
“空中飛人啊，”
看著越來越近的飛人，周易忍不住有點心嚮往之。
天空，永遠都是男人的浪漫。
“秀兒，要想在天上飛，需要達到什麼境界？”
秀兒歪著腦袋想了想，“姑爺，秀兒現在就可以呢。”
哦，也就是最高到照月境就能夠飛了啊！
那....應該不會太久了吧，畢竟他修煉這麼快，基本上是一天一重樓還多點。
登樓境一共九重樓，再有個五六天他差不多就能爬到樓頂了。
之後就隔著一個觀海，就算觀海境修煉比登樓境費事一點，有個半個月一個月的也差不多了吧？
這麼一想，周易突然還有點小激動呢。
正幻想著自己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的場景，耳邊突然傳來秀兒有些古怪的聲音。
“姑爺，那個飛人....好像要掉下來了。”
抬起頭一看，果然見到那飛人在視線中越來越大，似乎是飛的不穩從天上掉下來了。
在看看他掉下來的位置，大概、似乎、好像.....就是他們的頭頂。
“快閃！”
大腦經過了短暫的反應時間，看著那越來越近，正正的往他們頭頂砸下來的飛人。
周易一把拉住秀兒的手，口中驚呼一聲。
還沒來得及發力拉著秀兒閃避，只覺手上一股大力傳來。
下一刻，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飛起，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身子因為被拉著移動的太快而橫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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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雙腳剛剛再一次踏在實地上，耳邊猛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待塵煙散去，周易拉著秀兒小心的湊近了幾步，抬腳往地上砸出來的一個差不多三米直徑的坑中看去。
“姑爺，他好像....摔死了。”
走到了近處，沒等周易建個石塊丟一下、或者撿根木棍戳一下看看有沒有反應，秀兒已經察覺到地上趴著的這位飛人.....已經沒有了生機。
“死、死了？”
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飛人，又抬起頭看了下天空。
周易突然發現，自己剛剛的飛天夢，破滅了。
所以.....哪怕學會了飛，一個不小心也會出現墜機事故？
而後果嚴重的，竟然會活活把自己給摔死？
那.....保險起見，他還是別飛了吧？
突然覺得，什麼浪漫不浪漫的，腳踏實地的感覺還是挺好的嗎？
看著臉上古怪的神色，秀兒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也沒能想明白自家姑爺在想什麼。
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玩起了變臉遊戲。
雖然姑爺玩變臉遊戲，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一樣的好看！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姑爺是在幹什麼。
秀兒指了指坑裡的飛人。
“這個人，似乎一開始就受了很重很重的傷，重到了連飛行都控制不好，才會從天上掉下來。
也正是因為傷勢太重，又被摔了一下，才會死掉的。
一般到了照月境，從萬米的高度摔下來，是摔不死的。”
說著，為了增加自己話裡的可信度，秀兒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我親身試過。”
周易：“......”
看了眼呆萌的小丫鬟。
試過？
所以....這小丫頭還有追求極限刺激的愛好？
還真沒看出來啊！這要是在地球上，妥妥的就是高空彈跳愛好者吧？
被周易詫異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丫鬟紅了臉，“就、我不是剛突破不久嗎？
自己不敢飛，小姐就帶著我飛，飛到空中的時候，小姐就偷偷的鬆開了手。
一開始我不知道，就自己飛了一段。
然後叫小姐，沒有聽到小姐的回應。
一轉頭，就發現小姐不見了，沒有人牽著我了。
我一緊張，就從天上掉下去了。”
周易：“.....”
所以，是這麼個試法？
小丫鬟的臉色更紅了，“然後，我就發現原來從一萬多米的高度掉下來也不會受傷的。
我就在一萬米一下的高度自己飛，慢慢的，就學會飛行了。”
說完，似乎是怕被姑爺笑話。
小丫鬟連忙岔開話題。
抬手一指還在趴坑的飛人，“姑爺，咱們要不要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啊？”
周易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
人家都摔死了，自己倆人再去搜屍....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
聽到周易的話，秀兒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不都是這樣嗎？難道要把他身上的東西都一起埋了？”
周易一想，小丫鬟說的也有道理。
人在自己面前摔死了，自己總不能看人暴屍荒野。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也該給人挖個.....哦，不用挖坑，有現成的。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也該把人給埋了，面的暴屍荒野。
那自己都給他收屍了，那他一點以後再也沒機會用了的東西，不算過分吧？
這麼想著，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周易點了點頭，和小丫鬟一起跳到了坑裡。
死屍這種東西也不是沒見過，倒也沒什麼好怕的。
周易走到趴著的飛人身邊，蹲下身，把飛人翻了個身。
不得不說，不愧是能飛的、據說正常狀態下從萬米高空摔下來都不會受傷的人。
哪怕出了飛行事故從天上掉了下來，哪怕是臉先著的地，這張臉竟然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形。
儘管七竅流血，受了嚴重的內傷的樣子，但五官依然清晰可變。
透過臉上的些微血跡，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中年男人。
五官倒也端正，看上去倒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
當然，這年頭面相這種東西，也是不怎麼可靠的。
如果世人都純靠外貌取人的話.....那他差不多就可以橫行天下了！
把飛人翻過來，在他身上摸索了片刻，周易從他懷裡搜出來一枚造型古樸、雕刻著玄奧花紋的戒指。
再翻了翻，又從腰間摸出一個儲物袋。
除此之外，也沒有發現什麼別的好東西。
怕錯過了什麼寶貝，又讓秀兒檢查了一遍。
小丫鬟熟練的翻找了一番，搖了搖頭，“沒有了。”
確定了沒有錯過什麼好東西，兩人才從坑裡爬出去。
站在一邊，看著已經徹底沒了生機的飛人，周易猶豫了下，開口。
“秀兒，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工具？咱們把他埋了吧。”
“工具？”
秀兒抬起頭，迷茫的看了他一眼，“用平土咒不行嗎？”
周易：“.....”
還是吃了思維侷限的虧啊！
“行，那你會嗎？”
秀兒點頭，雙手掐了個法決，四周的土向坑裡匯聚，把飛人的屍體掩埋，填平。
“好啦。”
熟練的把人埋好，小丫鬟拍了拍手。
看著被填平的土地，想來再過幾天，下上一場雨沖刷了這裡的痕跡。
即便是有人從路上走過，也不會想到這裡曾經埋過一個飛人吧。
所以，這哥們死的是夠憋屈啊，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在天上飛。
飛不穩掉下來活活把自己摔死，到死了連個碑都沒人給立，墳墓都是被小丫鬟直接給壓平了的。
感慨著，周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秀兒，你說.....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飛都飛不穩定了，為什麼還要在天上浪的？”
正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秀兒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
“這個....不知道呢。”
“不過....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明顯是被人給打的。”
“在天上飛，多半是為了逃命吧。”
逃.....命？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飛人出現的方向。
隱隱約約間看見，天空中.....似乎出現了一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