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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 145 章

鄉下的日子安寧而又輕鬆, 彷彿顧音音不再是那個忙碌的院長,而沈國安也不再是那個日理萬機的大老闆。

即便兩人還是時不時的接到許多要處理問題的電話,可沒接電話的時候卻能湊在一起摘菜, 洗菜,聊些閒話。

如今孩子們都大了,壓力還真的比以前小了很多。

至少在忙活的時候不用想著忙的事情能不能賺錢, 如果賺不到錢,將來拿什麼養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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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安把一堆菜洗好,放在水泥臺子上,甩幹手上的水,轉頭問顧音音:“今天想不想吃小河蝦?我下去摸點。”

在鄉下就是這一點非常便利, 想吃魚蝦直接下河去撈就行, 也不用花錢去買一些冒充野生魚蝦的養殖貨了。

野生的小河蝦,用油炸一下再用辣椒和蒜爆炒,那香味兒簡直能把人勾死!

顧音音一想想就忍不住咽口水了,看見她動搖的小眼神兒, 沈國安爽朗地笑了起來,直接提起來一隻竹條編成的簍子,把上衣一脫只穿著一條大短褲,走到門口撲通一聲跳下了水。

看著那健壯的男人在門口小河裡麻利的游來游去, 顧音音唇上帶了笑容。

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使兩人不再年輕,可她總是覺得沈國安就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氣度瀟灑,一舉一動都是迷人的。

河裡撈魚撈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容易,沈國安站在河裡拿著網, 猛的撒出去,再撈回來,夏季的河水清澈見底,一網撈起來裡頭什麼東西都有,貝殼,小魚,小蝦,螺螄等等。

顧音音看見螺螄立即興奮了起來:“哇!還有螺螄!回去可以煮螺螄粉!”

沈國安站在河裡,怕她聽不清楚聲音就提高了一點:“螺螄粉?人家螺螄粉的根本就是那個酸筍,咱們可沒有酸筍。”

顧音音笑:“那就放點臭豆腐!反正爆炒螺螄很好吃!”

她手忙腳亂的在岸邊撿沈國安扔上來的戰利品,心情大好,這種下河撈魚的感覺太美妙了!

沈國安一邊撈魚,一邊在計劃:“等回頭做一個爆炒螺絲,螺絲肉一個一個挑出來,給你拌麵吃也夠香了!這些小蝦啊,就是把這個河都撈幹,也不一定能撈到多少,回頭都給油炸了,放在冰箱裡,全部給你一個人吃,我不吃。”

他絮絮叨叨的,顧音音毫不客氣地答應了:“好呀哈哈!”

兩人歡聲笑語一片,顧音音又回去拿了一隻水桶,撈魚這種事情就是越撈越上癮,最後都撈得滿滿一桶了,顧音音喊著:“你趕緊上來吧,在河裡站久了也累!這麼多魚,早就夠吃了!”

沈國安這才收手,上了岸還嫌棄魚都太小。

“早知道就該去紅河裡撈點魚,這門口的小河就是沒什麼魚。”

顧音音早就準備好了乾燥的毛巾上去就幫他擦身子:“好了好了,趕緊的回去洗澡,瞧你渾身都是河水,還粘了水草!”

“嗯!”沈國安大步往家走。

現在是夏天,他回到家也是簡單的衝個涼,剛走出來就瞧見顧音音在院子裡手忙腳亂的收拾魚呢。

她不擅長處理活物,雖然手術做得很好,可處理魚的時候卻無從下手,追著一條魚滿院子跑。

最終還是沈國安一個箭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了那條想要潛逃的魚。

他利落的把魚在地上用菜刀拍死,開始去魚鱗。

顧音音就在旁邊看著:“老公你真厲害呀!”

她誇的沈國安忍不住笑,兩人正忙活著呢,外頭忽然有人急匆匆的過來了,是劉文秀。

劉文秀紅著眼說:“大哥大哥,你要不要去看看!老二他跟人打起來了!”

沈國安看向她,沉著地問:“打起來了?為什麼會打起來?”

劉文秀擦擦眼淚:“這兩年我們弄了個蔬菜基地,今年天氣有些幹,原本去紅河弄水澆地的,可大劉村新上任的村長死活不肯讓我們抽紅河的水。”

想到曾經紅河的爭鋒,顧音音覺得宛如在夢裡一樣,乍然再聽到相關的事情就有一種奇異的感受。

沈國安也覺得非常意外:“紅河當初不就確定了是紅星村的嗎?怎麼又跟大劉村扯上了?”

劉文秀嘆氣:“當初大嫂在的時候的確是我們紅星村的,可後來後來新上任的村長有些懦弱,大劉村跟鎮上的人關係好,鎮長發話說這條河是兩個村子共有的,誰需要誰就用,可大劉村的人一向彪悍,紅星村的人幾乎用不到。老二也是想著這地實在幹的不行了,再不澆水我們整個菜地都要毀了!”

沈國安沉吟一番:“走吧,我也過去看看!”

顧音音起身也要跟著過去,沈國安扭頭看她,又去拿了一雙鞋給她:“別穿拖鞋了,路上滑。”

他直接蹲下去給顧音音換鞋繫鞋帶,女人白嫩腳踝如玉一般瑩潤,看得劉文秀真是羨慕。

多少年過去了,顧音音看著就好像沒怎麼老一樣,而沈國安依舊這麼寵愛她,女人活成這個樣子就是最大的成功了吧?

兩人跟著劉文秀一起到了起爭端的地方,紅河邊兩個人把沈國偉死死地摁在地上。

“你以為你算老幾?敢動紅河?老子都還沒澆水呢,你就要澆水!你算哪根蔥!”

沈國偉平時在村裡都很低調,很少有人認識他,把他跟沈國安聯絡在一起,除非親近的村裡人。

何況紅星村姓沈的本就多,大家瞧見姓沈得也不會特別看重了。

沈國偉屈辱地被困著,想要掙脫卻發現艱難得很。

那兩個人不只按著他,一邊還想用腳去踢他,嘴裡罵罵咧咧的沒一句人話。

沈國安走過去,直接喝道:“住手!”

大劉村的人瞧見來了個陌生男人,冷笑:“你又算老幾?今天別管你們來,倆人就是來一百個人,這紅河的水你們也不能用!”

若是在以前顧音音和沈國安還會動用武力,或者委婉化解,可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那些方法了。

紅星村村長急急忙忙地趕來,釦子都沒扣好。

紅星村的村長自然已經聽說了沈國安和顧音音回來了,遠遠的看見兩個皮膚比其他人明顯白了許多的夫妻,他熱情地衝上去握手:“哎呀,沈總沈總,顧院長!你們怎麼回來了都沒說一聲呀?鄉親們都可想你們了!”

沈國安不動聲色地看著村長,顧音音看著這個男人油滑的樣子,想到如今官場上這樣的人真是見多不怪了,但也沒有辦法,任何時代都有那種渾水摸魚的人,誰也無法管的那麼多。

村長衝著沈國安夫妻倆熱情了說了一堆的話。

“沈總顧院長!這太陽這麼大,咱們還是回去坐吧!”

顧音音輕飄飄地笑了:“村長,這邊的事情都還沒解決,這就回去了嗎?”

村長看看那幾個人,咳嗽一聲說道:“我說你們大劉村的,怎麼總是找我們紅星村的麻煩呢?這沈總都回來了,你們還惹他不高興,是不是....”

大劉村的幾個人橫行霸道,直接衝著沈國安吼道:“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反正是紅河的水我們先用!”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紅河裡的水被分流了幾次,如今水並不算深,若是用來澆地,也澆不了多少地,很快就會被抽乾了。

沈國安和顧音音因對視一眼,兩人幾乎不用說出口,也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這樣吧大劉村,以後這紅河我們紅星村都不用了,就歸你們大劉村吧。”

沈國偉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嘴角的血,著急的說道:“大哥!如果不用紅河的水,村裡那幾口井根本就不夠啊,這幾年天氣越來越乾旱了,跟以前可不一樣了!”

沈國安聲音冷淡:“一條河罷了,爭不爭的也無所謂,大劉村既然這麼能耐,想必以後也都不需要我的資助了。”

他說完走過去拍拍沈國偉的肩膀:“放心吧,現在科技很發達,想要澆水不依靠河也沒問題,回頭我讓人在紅星村裡打一口井,供鄉親們用。”

沒多久,沈國安果然在紅星村裡打了一口井,專業的技術團隊過來打的井很深,電力抽水,水管質量也非常好,又很長,澆水時簡直就是太方便了!

根本不用再運著水跑來跑去,水管直接拉到地裡,想澆哪塊地,把水管對準那塊地就行了。

原本沈國安對這一塊的人都有資助,無論是鄉鎮企業發展,還是生病救助,各方面都幫扶著老家的人。

如今大劉村的人這樣不講道理,他也懶得去資助這樣的人了,除了部分尤其困難的家庭,其他的人一概不再管。

這附近哪個村子的人沒有享受過沈國安和顧音音帶來的好處呢?如今因為村裡幾個莽夫搶一條河,害得大家都享受不到好處了,大劉村的人集體開了個會。

大家紛紛譴責那幾個挑事兒的人。

可挑事的人也認不出自己的錯。

“我咋就知道那是沈國安和顧音音呢?我要知道他們會回來老家,當場下跪都行!”

“就是啊,先學沈國安和顧音音根本就沒有忘記當年爭紅河的事兒,人家就是故意幫你幾年,然後再找個理由不幫你了,人品真差!”

這倆說話的人剛說完就被人踹了一腳。

“整個村子都他媽被你們害了!這還上哪兒去找這麼有錢的人幫咱們?人家現在是有發電抽水機,要是這沒鬧翻,咱們還能沾點光呢!現在好了,人家壓根不跟他們來往了!紅河那邊被挖了好大的坑,這不是擺明了紅星村和大劉村要井水不犯河水嗎?”

大家紛紛議論起來,最近的確是這樣,紅星村的電力抽水機不僅方便了本村,其他村也有人借過去用,但大劉村要想借,肯定是借不到的。

整個村的人都是罵罵咧咧的埋怨那幾個人,最終那幾個人只能低頭認錯,後悔當年不該跟顧音音起衝突,也後悔前幾天有眼無珠沒有認出顧音音。

大劉村的人浩浩蕩蕩的找到了顧音音和沈國安想要道歉,可顧音音只是輕飄飄的說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大家也沒有必要再提起來,然後各過各的吧。”

有時候做人也不能太善良,因為有的人你對他再好他也不會領情,就像這麼多年,沈國安和顧音音對著大劉村一視同仁,卻沒見大劉村對紅星村的人有多麼和氣。

最終大劉村的人無奈的放棄了。

誰都知道,從這開始紅星村和大劉村的發展軌跡將會截然不同!

顧音音和沈國安閒著沒事的時候去看導演拍電視劇,這個導演非常會選取場景。

紅星村有山有水,風景秀麗,導演又特別擅長抓住天氣的襯托,時而拍一副陰雨綿綿女主撐傘走在田邊驀然抬頭的樣子,時而拍一副晚霞絢爛男女主相攜走在河邊的樣子,時而又拍出月光皎潔的農家小院子裡女主洗頭的樣子……

所有的場景本身就很養眼,在導演的鏡頭下更顯得宛如世外桃源,顧音音心裡想著這部劇估摸著還是會報火的。

想到自己的女兒飾演年輕時候的自己,顧音音心中有點奇妙的感覺。

回鄉下呆了大概二十天,豆子娘忽然回來了,平時豆子娘都是在城裡住了,這次是因為聽到顧音音回來了,特意回到了紅星村,兩人又是一番深談。

豆子娘如今是城裡很成功的企業家,說話做事都幹練的很,帶著一股老闆的味道。

她唏噓地跟顧音音提起來曾經在小院子裡許下的心願。

“那時候總想著十年後能吃飽飯就行,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顧音音幾乎都快認不出豆子娘了,以前豆子娘又胖又粗糙,可現在眼前的女人剪著齊耳短髮,穿著時尚還塗了口紅,踩著高跟鞋,身材也苗條了很多。

“不管怎麼樣,還是你的努力才改變了你自己,這村子裡還有許許多多的人跟以前比起來變化不大呢。”

豆子娘點點頭,低聲說道:“你知道梅家那老太婆吧?這死老太婆不信邪,她閨女一個兩個都死在了外頭,她就咒你,誰是你害的!氣的我那天回來正好撞見她說你壞話,我連著打了她幾個大嘴巴!”

顧音音一陣,她完全想象的出來豆子娘是如何打梅晴她娘的,豆子娘如今看著體面,可性子裡的潑辣是絕對丟不掉的。

“你呀就是厲害,打了她那一頓,估摸著也不敢再說我壞話了吧?”

豆子娘點頭:“你說對了,從那天開始她就不敢在外頭瞎說了!不過後來不知道為啥,我竟然聽別人說梅晴她娘找人算卦,竟然算出來說,梅晴和梅玲是上輩子做了缺德事兒,這輩子註定早死,你說說這玄乎不?”

顧音音未置可否,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誰都說不清楚的。

豆子娘又提起來鐵栓,笑道:“那個鐵栓當兵回來倒是變了個人,跟以前完全都不一樣了,他親媽坐牢出來之後,他都不肯認,怪他媽當初教壞了他。”

這些事兒其實顧音音並不太感興趣,她對鐵栓沒有任何想法,當初寶妮到濱城寄居在自己家,她該做的都做了,如今寶妮也讀了大學,讀的還是醫科。

如果將來寶妮真的可以順利讀出來,她也歡迎寶妮到西山醫院工作。

見顧音音似乎不太想聽這些,豆子娘也沒多廢話,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豆子娘這才走了。

鄉下的日子實在是讓人留戀,尤其是顧音音的這個小院子,哪裡的既乾淨又整潔,若不是王立志的一通電話,顧音音打算再住上一個月。

電話裡王立志那麼堅強開朗的一個人,竟然哭得說不出話來。

顧音音擔心極了,一直在電話裡追問:“你先別哭!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王立志勉強忍住哭聲,斷斷續續地說:“顧姐,我患癌症了……”

救人者不能自救,即便是醫生,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得病。

若是得了大病也不能一定可以治好,王立志年紀輕輕事業有為,家庭也算美滿幸福,忽然得了這樣的病自然措手不及。

顧音音整個人都有些不安。

她知道王志是個怎麼樣的人,也知道王立志為了西山醫院付出過多少,曾經西山醫院人才過少的時候,王立志連著上了一個星期的班,最後昏倒在醫院大門口。

那時候她嚴肅的呵斥王立志,讓王立志不能這樣賣命,可王立志非常實誠的告訴她:“顧姐,我有現在都是你給的,我一定會幫你把西山醫院做強做大!”

西山醫院之所以有如今的輝煌,靠顧音音一個人自然是無法完成的,這其中包含著許許多多她團隊的力量與貢獻。

顧音音當即決斷要回到濱城去,親自給王立志治病。

沈國安自然也是支援她的,就是寧寧有些捨不得鄉下,而沈玉清在鄉下的戲還沒有拍完。

幸好蕭念這陣子在這裡,顧音音和沈國安最終還是帶著寧寧趕緊的回了濱城。

其實顧音音離開濱城也就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走之前也是見過王立志的,也交代了王立志很多的事情,當時王立志容光煥發,信誓旦旦的答應她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讓她放心的去度假。

可等顧音音回來的時候,王立志已經住進了病房,她聽見有人走進來的聲音抬起頭,目光有些呆滯。

下一秒,王立志眼睛紅了:“顧姐.....”

顧音音走過去坐在床邊抓住她的手:“現在感覺怎麼樣?”

王立志眼淚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她這兩天一直都在思考人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這麼命苦,小時候父母偏愛虐待她,可是等到長大之後她逃離了原生家庭,考上了全國有名的大學成為了西山醫院人人尊敬的王主任,原有人生後半截旅程,一切都是順遂的,就在偶然之間做了一個檢查,發現她竟然會有癌症!

換做普通人大概都是不信的,會覺得機器出了故障,其實王立志也覺得機器出了故障,同事更是不不相信,王立志又重新做了一次檢查,第二次檢查的結果跟第一次完全沒有變樣。

她心灰意冷,在那一刻完全崩潰了!

因為老天爺就是看她不順眼,想要刁難她。

王立志撲在顧音音的懷裡,放聲大哭。

她哭的顧音音心都酸了。

想當初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是一個踏實又堅韌的女孩,無論在多麼差的環境下都能生長起來,可現在看到她被上天逼成這樣,忍不住心疼。

但是人一定要順應上天嗎?如果順著它就會無止境的消沉下去,直到死亡。

顧音音想起來自己和沈國安的命運,按照上天的安排,他們兩個就不會擁有這輩子吧!

但他們還是靠著自己頑強的拼搏,總算換來了一個圓滿。

顧音音給王立志擦眼淚安慰她:“你要相信,人定勝天!”

王立志痛苦的搖搖頭:“顧姐,可是現在還怎麼上天呢?我們自己是醫生,這個病的病理我們比誰都清楚,目前沒有辦法能夠治療啊!”

顧音音卻堅定地說:“世界這麼大,你怎麼就知道治不了呢?你放心!我一定盡全力幫助你!但首先我要知道你想活還是想死?”

這幾天幾乎沒有人敢跟王立志提起生死兩個字,因為這兩個字實在是太敏感,會讓她更加傷心。

可顧音音提起來了,王立志瞬間有些慌張地含淚看著她。

那一刻,王立志想起來曾經顧音音問自己的話。

“你想參加高考還是想這樣打工一輩子?”

那一次她選擇了前者。

王立志咬牙大聲的說道:“我當然想活!可是這能一樣嗎?我要怎麼努力?根本就不知道我該怎麼努力活下去!”

顧音音握住她手:“我跟你一起努力。”

乳腺癌是癌症中不算最嚴重的型別,可王立志的卻已經是晚期了,即便是手術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何況手術具有很大的風險性,因此顧音音暫時也沒有打算手術,她在一週內走訪了四個城市最頂級的乳腺科專家,探討乳腺癌的治療辦法。

這四位醫生中有三位都是搖搖頭:“女人中最容易得的就是乳腺癌與宮腔癌,遺傳的機率也非常的大,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保守治療,但是成活率也不算高。”

只有一位醫生是留洋歸來的,他仔細回想了一番說道:“其實我偶然聽過一位我的外國同學說過,德國那邊似乎有一位醫生非常擅長這一塊,他手上的乳腺癌患者痊癒了百分之九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