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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顧音音感冒還沒有好, 天氣就變了,大風吹得呼呼的,村裡樹葉全部都掉光了, 房子又低矮,就根本擋不住那悽慘的北風,尤其是夜裡, 北風呼嘯,就好似有人在低泣。

每次一聽到這聲音顧音音就怕,忍不住往沈國安懷裡鑽得更深一些,他迷迷糊糊的拍拍她:“唔,別怕。”

天一冷, 室內室外都是冷得讓人打顫, 手放在被子外頭一會也就涼冰冰的了,顧音音鼻塞,頭疼,暈得都下不了床。

沈國安去衛生所拿了藥回來, 按時按點給她吃了,結果也沒啥用。

婦聯的工作還好有餘芳頂著,但顧音音生病的訊息就不脛而走,餘芳來看了一趟, 看著顧音音那原本神采飛揚的小臉短短幾天瘦了一圈,蒼白虛弱,忍不住心疼。

她出去就哀嘆, 說就是一個感冒而已,尋常人吃點藥,喝一碗薑茶,幾天也就差不多了, 不知道顧音音咋發展得這麼嚴重呢?

很快,不少人就都知道了,李愛蓮罵罵咧咧地在家詛咒,說是沈國安把顧音音寵得過頭,這病是享福享多了。

馬紅梅暗暗歡喜,要是顧音音生病死了,那老大家的錢還是得到他們手裡。

梅玲高興得做夢都能笑出聲,顧音音終於病了,這一病兇險的很,至少要燒到四十度,衛生所的人都救不了,村裡一個中醫給開的藥吃了幾幅,也不見效,最後還是沈國安騎著腳踏車連著跑到十里外的一家老中醫那抓了藥才治好的。

但這一次,沈國安可就找不到那個老中醫了。

顧音音連吃了五天的藥,從低燒變成了高燒,難受得靠著沈國安哭。

“咋這麼難受啊。嗚嗚。”她真不是矯情,以前讀書的時候燒到三十八度,被人傳染了手足口,都依然打起精神一晚上做好幾張試卷,可這回病得她額頭突突地跳,疼得想吐,什麼都吃不下。

沈國安心疼得要死,他自認為是很冷靜的人,平時看著別人生病總覺得生病有什麼大不了,吃點藥不就好了,能有多難受?

可現在摸著顧音音身上不正常的燙手觸感,看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心疼得要絞起來了。

顧音音還上火了,嗓子疼得什麼都吃不下,可越是不吃飯身體就越是差。

“乖,把藥吃了,今天這不是西藥,是村裡魏大夫開的中藥,魏大夫可厲害了,治好了不少人。”

看著沈國安端過來的一碗黑黢黢的藥,顧音音差點吐了,中藥的味道實在是嗆人,剛剛他們在院子裡煎中藥的時候她就聞到了,她還以為是什麼東西這麼難聞!

“我不喝。”顧音音難受,又是當著沈國安,就委屈得要死。

沈國安耐著性子,一手摟住她,一手端著藥碗,跟哄小孩兒似的。

“喝吧,喝了就好了。”

顧音音試探性地喝了一口,立即推開了,眼淚一下子掉了:“苦的,真的特別苦,我從來沒吃過這麼苦的東西,這都是什麼做的啊!我是真的喝不下去……”

她說著就哭了,一哭頭更疼,渾身都難受,撲在枕頭上一動不動。

沈國安嘆氣,半晌,走過去揉揉她背:“這樣吧,我喝兩口你喝一口,我陪你一起吃苦,怎麼樣?”

顧音音不說話,沈國安就喝了一口下去,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舒展。

這藥的確是苦得超乎了他的想象,他都想吐,但還是硬撐著喝了第二口。

“還可以,不算特別苦,你別想著它是苦的你就喝得下去了。等你喝了,身體就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受了。”

沈國安勸了半天,顧音音終於湊過來喝了一口,因為有沈國安在先喝了兩口並且說不苦,她都有些懷疑人生了,覺得苦可又好像是自己的錯覺?

最終,沈國安這樣哄騙之下,顧音音喝了半碗中藥,沈國安喝了大半碗。

他其實苦得滿嘴裡都是噁心的滋味,但面色平靜的很,起身去給顧音音衝紅糖水,到了廚房,沈國安猛地喝了兩大碗涼水才衝下去那股子苦得發腥的味道,又心疼顧音音還要吃好幾次這樣的藥,趕緊地衝了紅糖水過去。

顧音音喝了紅糖水,嘴巴裡好一些了,遞給沈國安:“你也喝一點吧……你真傻!你又沒病,你喝什麼藥啊?這藥真的難喝!”

沈國安一笑:“我不喝你會喝麼?要是我喝藥你就能好起來,我願意喝一大缸。”

顧音音心裡軟軟的,沈國安扶著她躺下來,給她蓋好被子。

“我去做點清淡的麵疙瘩給你吃。”

顧音音拉住他:“那藥……你真的不覺得苦?”

“不苦。”他說完就去廚房忙活了,顧音音靜靜地躺著發了半天的呆,還是搞不清楚,到底是藥不苦還是沈國安騙她啊?

為啥她就覺得那藥苦的根本不是人喝的?

她正想事情,門口出現個小少年。

大娃穿著他娘入冬時給他做的新棉衣,深藍色的面料,厚實又暖和,穿上之後顯得他乾淨又清俊,眉眼都生得很是好看,尤其是一雙眼,簡直跟顧音音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清透明亮,透著不染塵俗的光芒。

“娘,您睡了嗎?”大娃小聲問。

顧音音抬頭:“沒有,你快進來,別站在門口。”

大娃往裡走去,顧音音又囑咐他:“你別靠近我,就站那兒說,小心我把感冒傳給你們了。”

孩子小,要是病了可不簡單。

大娃瞧著他娘這樣,心裡生生的疼,差點落淚,但還是忍住了,從書包裡翻了一會翻出來幾顆糖:“娘,我同學給的,給你吃,你吃中藥嘴巴苦。”

顧音音瞧著他遞過來的水果糖,一笑:“你同學咋這麼大方?咱也不能老是要人家的東西,來,我給你拿幾毛錢,你回頭也請同學……”

誰知道大娃立即擺手:“不用!娘,我同學都很好的,我不要錢,您別給我拿了,我去上學啦!”

他說完就跑了,顧音音一笑,咳嗽幾聲:“這臭小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確是有用了,顧音音喝下去之後又吃了半碗麵疙瘩,燒退了一點,還一直犯困,睡了一下午,晚飯起來喝了點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沈國安摸著她腦袋不怎麼燙了,也就放心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顧音音才睡醒,說要去上廁所。

沈國安給她弄了個夜壺,她不願意用,硬是裹了被子要去廁所,還好沈國安就在院子角落裡搭了個簡易的棚子,扶著她也就去了。

兩人才走出臥房門口,就瞧著大娃那屋子裡燈還在亮著。

顧音音一愣:“現在天這麼冷,這都十一點了,明康咋還不睡呢?”

沈國安倒是不在意這個:“小男孩皮實,他愛啥時候睡就啥時候睡,困了自然會睡的。”

顧音音倒是覺得有點不太好,讓沈國安提醒一句,還是早點睡好。

沈國安就隔著窗子喊:“明康啊,早點睡!”

大娃立即從裡頭應了:“哎好!我寫完就睡。”

又是在寫作業?顧音音忍不住搖搖頭,這孩子真的天生的愛學習,根本不需要大人催促,反倒要大人催著他睡覺呢。

可誰知道,直到顧音音第二次去廁所,將近一點的時候,大娃房裡的燈才拉滅。

顧音音想了想,孩子愛學習,你過於干涉也不太好,便也沒再說啥了。

她這天晚上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興許是那藥的原因,一覺睡到天亮,早上還吃了一碗粥半個餅子。

瞧著顧音音好一點了,沈國安也就放心了。

他連著在家五六天都沒有出去忙生意的事情了,顧音音就擔心影響他幹活。

“你這生意才剛開始,不能耽誤了,我都退燒了,你今天就去忙吧。”她說著又咳嗽幾聲,燒退了嗓子還是癢癢的,趕緊把被子往上拉了幾下。

沈國安卻並沒有打算出去。

“我心裡都知道,什麼最重要。”

見他堅持,顧音音也沒辦法只能任由他在家,但還是期盼自己趕緊好起來,不然這一天天的,沈國安的生意肯定要被耽誤。

今天太陽好,下午沈國安就給顧音音找出來一頂黑色毛線織出來的帽子讓她戴著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原本他還想著這帽子不好看,嫌棄,誰知道一戴到顧音音頭上倒是別緻的很。

黑色的帽子顯得她皮膚白嫩如玉,即使帶著病氣還是嬌嫩可愛,年紀也不小了,偏偏還是玲瓏清透的樣子,像個小姑娘。

顧音音捧著個冒著熱氣的大茶缸子喝茶,沈國安就坐在旁邊看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咋回事,一個人的時候總想找點事兒做,不然就覺得無聊,可每次跟她在一起,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都覺得有意思。

看她小嘴一張一張地喝水,看她那穿著大棉鞋的腳一會踢一下腳底下的小石頭,就覺得她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總之,咋看咋好看。

顧音音一直故意不看他,專心地喝水,喝著喝著猛一轉頭,衝著他笑:“你看我幹啥啊?我臉上有花兒啊?”

沈國安嗤得一聲笑了:“你說得還挺對,你臉上不僅有花還有字,明明白白地寫著,沈國安媳婦五個字,我看自己媳婦,咋了,不能看啊?”

顧音音樂了:“能看,當然能看。”

兩人正笑著,門口忽然出現了個人,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半舊大棉襖,冷得直搓手:“請問這是沈明康家嗎?”

沈國安立即站起來:“是,您哪位?”

顧音音頓了下,立即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初來招沈明康去鎮上讀書的老師嗎!

“呀,於老師您來了!快請進!”顧音音對這個於老師非常感激。

當初就是於老師慧眼識珠,把大娃招去了鎮上讀書,還免了學費,時不時地就騎著腳踏車送大娃放學回來呢。

沈國安知道了來人是誰,趕緊地挪凳子倒茶。

於老師第一次見沈國安,他原以為沈明康成績好都是當娘的教育的好,但現在一看沈明康的爹那也是一表人才,瞧著穩穩當當的一個人,怪不得沈明康長得好看成績又好,原來是爹孃根子都好!

於老師坐下來,笑道:“本來沒打算過來,就是恰好有事兒路過,想著來家訪看看。”

顧音音客氣地說:“於老師,我們明康啊在學校不知道乖不乖?他這孩子平時愛學習,但性子不夠軟和,小男孩又調皮,希望沒給您帶來麻煩啊。”

於老師擺擺手:“要說成績啊,沈明康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就是……”

他遲疑了下問:“最近你們家裡出啥事兒了嗎?我有一次瞧見他偷偷地躲著哭,還有幾次他白天上課竟然打瞌睡!要知道沈明康雖然聰明,但上課還是要認真的,這上課打瞌睡要注意的。他晚上都幾點睡?”

顧音音一怔:“他……他睡的是挺晚的,但是也是因為晚上寫作業,經常寫到十二點。”

於老師一皺眉,想了一會,忽然一拍大腿:“這孩子估摸著是淘氣了!這個年紀的孩子,經常會淘氣,你們做家長的最好還是干涉下,沈明康這個孩子是個好苗子,可不能長歪了。”

於老師還有事,沒在沈家待多久,立即就走了。

被老師家訪的事情在許多人看來就有點嚴重了,那就代表是家長教育的不好,沈國安也有些不爽:“等他回來打他一頓。”

男孩嘛,打幾頓就老實了。

顧音音氣笑了:“你啥都沒問就打啊?”

“不管為啥,上課打瞌睡就是不對。”

顧音音立即反對:“你這種教育方式就是錯的!他性格像你,做事情一向穩妥,肯定是有原因的,何況你沒聽老師說他還偷偷哭?等他回來咱問問。”

沈國安眸子裡都是笑:“你是在誇我?說我做事穩妥?”

顧音音覺得奇怪:“我誇你不正常嗎?你渾身都是優點,我都懶得誇了。”

這倒是讓沈國安非常意外:“是嗎?你說說看,我都有什麼優點。”

他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像是疼愛一隻貓一樣,慢慢撫摸著她腦袋瓜兒。

顧音音認真地掰著手指算:“你啊,長得好看,超級無敵好看的那種!”

說著,她親一下沈國安的下巴,沈國安心裡像是灌入了蜜水,甜得滿心盪漾,低頭啄了下她的唇,被顧音音躲過去。

“然後呢,又聰明,又有擔當,關鍵……”

關鍵是,她上輩子就喜歡他。

“關鍵是什麼啊?”沈國安微微有點熱的唇掃過她的耳朵,弄得顧音音心裡一顫一顫。

“關鍵是,就算你沒有這些優點,我還是喜歡你。”顧音音眼神灼灼地看著他。

所以,她才願意跟著他在這個破鄉下生活,哪怕吃糠咽菜,大冬天被凍得感冒,也願意的。

沈國安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話,他把她箍在懷裡,咬著她耳朵說:“你真是個小妖精,你一說話就跟把我點穴了似的,顧音音,哥哥早晚……”

他最後三個字說的不清不楚,又一直親著她耳垂,顧音音沒聽清,嗚嗚咽咽地問:“你早晚怎麼樣?”

沈國安沒有再說出來,一邊揉著她的腰肢,一邊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哥哥早晚xx你,弄得你在床上下不來!

大娃是下午五點放學的到家的時候哈欠連天,又掏出來兩顆糖:“娘,同學給的,給您吃。”

顧音音沒接:“沈明康,你來解釋一下,為啥上課打瞌睡?為啥在學校哭?”

大娃一愣,拿著糖的手縮了回去,沒說話。

顧音音見他這樣,也有些生氣:“怎麼不說話?”

大娃頓了頓:“娘,您讓爹打我一頓吧。我上課打瞌睡就是不對。”

沈國安冷著眼:“你知道你娘在生病嗎?還這樣惹他生氣?”

大娃抬眸,臉上帶著些不忍心:“娘您回屋吧,讓爹打我一頓就好了。”

顧音音也是被這父子倆氣笑了:“沈明康你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那咱都別進屋了!你才幾歲?你吃的鹽還沒老孃吃的米多!”

大娃黏答答的:“娘您說錯了,是您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

顧音音一愣,擺手:“我都被你氣死了!你不說是吧,咱就在這耗著。”

院子裡冷,風一吹,顧音音頭髮都被吹起來了,大娃沒兩下就招了。

“娘我錯了,我給同學寫作業,寫一本作業一顆糖,寫太晚了,第二天就困了。”

顧音音嘴唇動了兩下,心裡猛地一難受。

那糖就是給她吃的。

小娃從旁邊冒出來,抱住她哥哥,眨巴眨巴眼睛哀求:“爹,娘,別打哥哥,哥哥怕娘吃藥太苦了,才去寫作業換糖的。要打就打我吧,求求你們了!”

沈國安沉默了,顧音音眼眶發熱,半晌說:“走吧,進屋說。”

她到屋子裡坐下來,把大娃叫到跟前,語氣儘量溫柔:“那你為啥在學校哭?”

大娃咬咬牙,頭低得厲害,好一會才說:“我那天去上學,聽見梅姨跟周大嬸子說話,她們說娘您的病治不好了,普通感冒不會這麼嚴重。我到了學校就忍不住,偷偷躲起來哭的,咋還被人看見了?”

小娃一聽,嚇壞了:“娘!您咋會治不好了?哥哥,這是真的嗎?哇!嗚嗚嗚!”

大娃也哭起來,兄妹倆抱在一起哭,顧音音愣愣的,接著,猛地拍了下桌子:“梅玲這個賤貨!”

小孩多單純啊,幾句話都給嚇到了,梅玲這個女的怎麼就這麼不要逼臉呢!

沈國安趕緊給她倒了碗水:“彆氣了,這才剛好一點,回頭又不舒服,回頭我去教訓那些長舌婦。”

顧音音是真的氣,她真是想一巴掌扇到梅玲臉上,看看那臉皮到底有幾層!

但看著倆孩子哭,她忍著心裡的憤怒,安慰他們:“我咋會死?我好好的!這不是喝了藥都不發燒了?你們倆乖乖的,可不能聽那些壞女人的話啊。只要你們聽話,好好的,我很快就好了。”

她說著說著,眼睛也含了淚。

平時這種感覺還不強烈,可到了這種時候就發現,這倆孩子在努力用他們微小的力量來愛她,保護她。

哄好了倆孩子,顧音音想起來還是生氣,跟沈國安吐槽:“等我好了,我肯定給她一巴掌,看看她還說不說亂七八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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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安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嗯,那就趕緊好起來,聽話,趕緊睡覺。”

可顧音音根本就睡不沉,她這個晚上又夢到了梅玲,還是兩人一起去爬山的場景。

少女從小一起長大友情讓顧音音不曾懷疑什麼,她們分享生活中所有的事情,拿到了高考成績就第一時間約著去爬山慶祝,可才到山頂,身後的梅玲就化身為血盆大口的怪物,手一伸,就把她推下了山……

“音音?音音?”沈國安面色慌亂,伸手覆上顧音音的額頭。

昨晚明明都退燒了,可是一大早他看顧音音睡得沉,就沒有去打擾。

等他做好了早飯再過來,喊了好一會都喊不醒,這一摸,心裡就是一涼。

顧音音這溫度比昨天還要高!

沈國安特意買了個體溫計,拿出來一測,直懷疑自己的眼花了。

四十度?竟然還有人能燒到四十度?

他只聽說過燒到三十八九度就大驚小怪的人,第一次看見四十度的!

沈國安慌了,他閉上眼打了自己一巴掌,這才冷靜下來趕緊抱著顧音音朝衛生所趕去。

衛生所的人見著他,也有些發愁:“能吃的藥都吃了啊,這還不好,咋回事啊?要不你們去鎮上醫院看看吧。”

旁邊一個人提醒:“鎮醫院最近動工修房子呢,暫時不開門,要是去的話只能去其他鎮的醫院,或者去縣醫院。”

又有人說:“那也太遠了吧,這都燒到四十度了,隨時有生命危險啊!”

沈國安手一軟,差點沒把顧音音扔到地上,生命危險?

他聽到自己聲音都顫抖了:“醫生這是溫度計錯了吧?怎麼會燒到四十度,我聽都沒聽說過。”

醫生同情地看著他:“確實有人會燒到四十度,很危險,你現在這情況我也都不知道咋辦好了,這樣,你先給她物理降溫一下,我跟王醫生商量下看看能不能有啥好辦法。”

沈國安感覺自己現在像個孩子,手裡抱著最愛的寶物,卻又隨時會失去她。

他想哭,眼睛溼潤,抱著顧音音都不知道往哪裡走,還是醫生提醒了這才知道,要給她額頭上敷個溼毛巾,給她溫水擦拭下身體,再多喂點水。

一個大男人手忙腳亂地做著這些,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砸到了顧音音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