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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顧音音看得出來這兩人都不是本地人, 且還開著車,自然是條件非常好的外地人了。

她也是故意端出來這紅薯幹的,免費讓人家吃, 要是人家覺得好吃,自然感興趣。

楊總跟他的司機小於都喝了一茶缸子溫度正好的水,接著也不客氣, 拿起來一塊紅薯幹吃了起來。

其實這若是普通尋常的零食,比如瓜子啥的,他們也都不會動的,但這紅薯幹瞧著色澤明亮,感覺上就讓人認為這一定會非常好吃。

楊總咬了一口, 就覺得口腔中瀰漫著一股紅薯的香甜, 但因為烤過曬過,卻又不膩,吃起來像軟糖,卻又沒有軟糖的那種人工合成的塑膠味道。

他慢慢地嚼著, 不知不覺吃了好幾塊,旁邊小於低聲說:“這還挺好吃啊。”

楊總點頭,環視一圈這個村的村委會,鄉下的政府部門也是極其暗算的, 就是幾間低矮的瓦房罷了,但打掃得乾乾淨淨,牆上還畫了簡單的宣傳畫, 看得出來村幹部應該都是做事不錯的人。

就是太窮了點,楊總正在想著,小於開口:“這村子還真不錯,這麼窮還有修路的覺悟, 這樣的村幹部不多了。咱今天要不是因為從這條路,車子又要顛簸,您那腰不好,再顛簸幾回只怕又疼得下不來床。”

楊總笑了笑,撣了撣手上的碎屑:“是啊,也不能白走人家的路,自古以來都說造橋修路是積善行德的事兒,這村幹部有意思。”

恰好顧音音又從外頭進來,笑著拎起暖瓶:“喝完了?我再給你們倒點。”

楊總笑著問:“小姑娘,你們村長呢?”

顧音音笑起來:“我就是村長我也不小,二十好幾了。”

楊總跟小於都是一愣,繼而暗暗驚奇,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就是村長?

“這路是你修的?”楊總問。

顧音音大方點頭,見紅薯幹被他們吃完了又抓住來一捧放到他們跟前,楊總倒是不客氣,又吃一塊,笑:“這紅薯片是你們村的特產嗎?”

“是的,你們覺得好吃嗎?”

小於連忙讚歎:“好吃,不好吃我們也不會都吃了。”

楊總抬起手腕看看手錶:“這樣吧,我吃著也覺得挺好的,我是在縣城裡做食品生意的,你們這裡還有多少存貨?我們談一下收購問題。”

顧音音一喜,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兒!

近來紅薯幹銷量不算多,他們的確是存了不少的貨,顧音音立即帶楊總和小於到了紅薯幹的作坊,但卻不是第一時間帶他們去看存貨,而是帶到了生產的地方。

“您看,這是我專門弄的蒸紅薯幹的大鍋,我們這裡衛生都是可以保證的!”

整個場地都乾乾淨淨,比城裡的那些食品廠子都乾淨,而且這姑娘還是主動帶他們先看生產場地,這一點讓楊總跟小於都不約而同地由衷感到佩服。

看完生產的地方,顧音音又帶他們去看存貨。

其實在顧音音他們看來非常多的存貨,對楊總和小於來說並不算多,不過是整整四大箱子而已。

楊總在縣城食品店開了好多家,隨便分分也就沒有多少了。

“行,我們直接稱一下,算算多少錢。”楊總很是闊氣。

最終,楊總跟小於把這些紅薯幹帶走了,付了三百塊錢。

臨走之前楊總還說道:“如果到時候賣的好,我讓小於再來找你們。”

“成!楊總您放心好了!”顧音音爽快地笑道。

等人一走,她立即開始算賬,不過半個小時,就開始給大夥兒發工資。

原本村裡還有人笑話那些跟著顧音音做生意的人。

拋棄家裡的活兒巴巴地跟著顧音音,這紅薯幹生意不還是一天不如一天?

可誰知道,一轉眼顧音音把所有的紅薯幹都給賣出去了!

那些拿了工資的人家喜氣洋洋的,顧音音告訴他們:“拿了工資都買點肉給自己和家裡補補!大家最近辛苦了!放心好了,以後咱們賺錢的機會還多呢!”

“顧村長,俺們以後還跟著你幹,一直幹一直幹,幹到俺老了幹不動!”豆子娘抹抹眼淚。

她自打開始跟著顧音音賣紅薯幹,儼然成了迷妹。

顧音音笑得仿若嬌豔的桃花:“成!我知道了,豆子娘,好好幹!”

豆子娘揣著工資豪氣地到肉鋪去割肉,肉鋪其實就是殺豬的陳六家,陳六媳婦覺得奇怪:“你們今天發財了?咋都來買肉啊?”

“嘿嘿,顧村長給俺們發工資了!買點肉打打牙祭!”

陳六媳婦趕緊給割了塊肉,豆子娘也沒舍得多買,就割了半斤,想著回去給男人和孩子吃,她沾點油腥就成。

可她揣著肉還沒走到家,路過一戶人家院牆底下,就聽到幾個人在說話。

她抬頭一看,這正是顧音音的婆家。

李愛蓮,正在跟一個鄰居徐文利說話。

“大嬸子我聽說顧音音賺了可多錢了,現在又是村長,她給過你們啥好處沒?”

李愛蓮想起來就覺得不得勁:“啥好處?她就不是人!賣紅薯幹誰都找,就是不找俺!美娟,文秀,還有新進門的老三媳婦,哪個不能幹?她就一門心思盯著外頭的人,這個娼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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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利也嘀咕:“就是,我其實也好想去紅薯幹廠幹呢,顧音音真是偏心,當的是咱紅星村全村的村長,卻只偏一部分人,修的路也只讓一部分人人走,要知道當初去鎮上鬧,也有俺的一份功勞!”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歸根究底就是責怪顧音音沒給他們好處呢。

豆子娘越聽越覺得不爽,火氣蹭蹭的,踢開門就叉著腰對著李愛蓮跟徐文利罵了起來。

“你們兩個死不要臉的東西!李愛蓮,你馬上都快入土的人了,還他娘的這麼不講理!你咋對顧村長的你自己心裡沒數?當初她是被你從家裡趕出去的!要是她這樣對你,你不得竄到天上去罵!有臉讓她給你好處?沒給你兩巴掌,是她善良!還有徐文利你這個顛倒黑白的東西,我都替你害臊!當初顧村長找你去賣紅薯幹,你嫌棄累,不去!有沒有這事兒?”

徐文利眼睛閃了閃:“那我現在不嫌棄累了,咋不讓我去了?咋的,只許你去?不許我去?你比我高貴?”

豆子娘朝著她臉呸了一口:“我就是比你高貴!你算個什麼鳥東西!懶得要死!顧村長說了,她只幫勤快的人,那種懶得要死的人,給你一塊大餅子掛脖子上你都能餓死!顧村長可不是你親爹也不是親孃,憑啥慣著你依著你!你們兩個臉皮厚得跟豬圈似的,在這說她壞話?來,咱對罵,看誰罵得過誰!”

兩人被她懟得面紅耳赤,李愛蓮強行睜著眼說:“豆子娘你才不要臉!當初你不是也在背後說她的不是?咋現在得了好處開始說她的好了?”

豆子娘冷笑一聲:“以前是我瞎!跟你們一起胡嗆,打從現在起,你們給我記清楚了,我豆子娘作為紅星村第一彪悍婦女,往後就是顧村長的保鏢,誰他娘的說顧村長的壞話,被我聽見了,我第一個不依!來啊,來咱打一架!”

她唾沫翻飛,是紅星村打架第一好手。

曾經的馬紅梅算是第二,但李愛蓮連馬紅梅都打不過,又怎麼打得過豆子娘,直接就慫了。

徐文利咳嗽一聲,站起來就走:“俺回家吃飯,不跟你瞎扯。”

豆子娘衝她背影吐口唾沫,這才走。

她買的肉不多,但回到家男人孩子也都非常高興,想到有肉吃,那簡直比過年還幸福呢!

今兒晚上好幾家人都吃肉了,整個村子都飄著肉香,尤其是顧音音家。

她做了一道紅燒肉,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洗乾淨切成塊,加上生抽等醃一下,再把油燒熱,丟兩塊冰糖炒糖色,緊接著把豬肉放進去,顏色炒好,加入生抽老抽及各種大料,放開水燉了一個半小時。

肉香濃郁得大娃小娃都眼巴巴地看著。

為了慶祝今天紅薯幹全部賣光了,顧音音做了大米飯,裡頭摻了點切碎的青菜,盛出來的時候白綠相間,看著特別漂亮,另外她還做了一道糖醋荷包蛋。

其實顧音音以前廚藝一般,因為學習很忙,沒什麼時間去練習。

但在網路發達的時代,網上各種美食教程令人眼饞,顧音音就特別喜歡看那些美食教程。

許多美食愛好者還喜歡自己開發食物,顧音音記住了不少新鮮的。

其中一道就是糖醋荷包蛋,做法其實也不難。

首先煎五六個荷包蛋,分別都劃上細小的一道縫,這樣方便後續糖醋汁入味。

接著就是糖醋汁的做法,熱油裡放適量白糖,小火把白糖融化成焦色,緊接著加入適量的香醋,以及食鹽,攪拌均勻,等到糖醋汁變得粘稠起來,便可以把煎好的荷包蛋放進去翻炒幾下,緊接著出鍋時撒上蔥花即可。

燒好的糖醋荷包蛋色澤紅潤,聞著就酸甜可口,大娃跟小娃都忍不住問:“娘啊娘,啥時候開飯?”

顧音音抬頭看著外頭:“等你們爹回來!”

兩個紅燒的菜她怕膩,又做了一道豆腐白菜湯,冷盤一湯一飯這就齊全了!

沈國安是七點半進門的,本身還沒覺得餓,一進門聞到那誘人的香味兒,就忍不住猛吸一口氣,趕緊去洗手。

大娃小娃齊聲彙報:“娘!爹回來啦!”

沈國安一邊擦手,一邊讚賞地看著他們:“這些喜歡爹?爹回來了這麼高興啊?”

小娃誠實地說:“娘說,只有爹回來了才能開飯,可是娘今天做的飯太香了,我跟哥哥都要忍不住了!”

沈國安挨個彈了下他們的腦門兒,笑著罵:“小沒良心的!吃的比爹還重要?”

那邊顧音音笑著把菜已經端出來了。

一大盤紅燒肉冒著熱氣,色澤鮮豔,肥瘦相間,香甜鬆軟,一筷子下去肉就爛了,入口即化,拌著米飯吃簡直讓人停不下來。

那糖醋荷包蛋看著平常,可是一口下去比肉還好吃,酸甜綿軟,口口都是享受!

幾個人狼吞虎嚥的,沈國安由衷地讚歎:“我媳婦真厲害!你咋想到這樣做荷包蛋的?太好吃了!”

顧音音笑起來,她自己嘗了嘗,也的確好吃。

“就是瞎做的,你們要是喜歡,我以後還做。”

大娃夾起一塊荷包蛋和一塊紅燒肉到顧音音碗裡:“娘,回頭我來學,我學會了做給您吃!”

這話實在是窩心,顧音音心情大好:“我還沒吃到,但只是聽你這句話就很開心了。”

小娃不甘示弱,放下筷子走過來要親她娘。

“娘,讓我親一口嘛!世界上最好的娘就是我娘,我要親親!”

顧音音看看小娃油嘟嘟的小嘴,怎麼也親不下去,趕緊推開她:“哎呀呀你饒了我吧!沈玉清你滿嘴的油啊!”

小娃卻非要親,一家子都笑了起來,飯香四溢,小院子裡都是幸福。

此時此刻,天快黑透了,梅晴跟梅玲沉著臉往回走。

一路上梅晴把梅玲訓斥得跟孫子似的,梅玲一句話不敢說。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等了一整天,也沒見到那生意人,這怎麼跟上輩子不一樣了?

兩人才走到村裡,就聞到一陣陣飯香,更餓了,也不知道今天咋回事?村裡人做飯這麼香了?

兩人還沒走一會,就聽到幾個人在說話。

其中一個是在顧音音紅薯幹廠幹活的人,滿臉喜氣:“今天城裡一個生意人經過這,把俺們的紅薯幹全部都買了,足足三百塊錢呢!哈哈,顧村長立即給俺們發了工資,俺家今天吃肉!”

梅玲差點沒昏過去,生意人,收購紅薯幹,三百塊!這些她太熟悉了啊!

怎麼會這樣呢???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住處,忍不住大哭一場。

為什麼這輩子比上輩子還要不順利?

上輩子跟著顧音音至少能吃肉,過上許多人都羨慕的日子,顧音音每次賺錢都會分她一點,可現在不一樣,她只有幹看著的份兒。

現在的顧音音對誰都比對她好!

梅玲恨死了,為什麼顧音音要這樣對她?

日子一眨眼過去,四月進入下旬,顧音音還在慢慢地修路。

她深刻記得自己從前看過的一部電視劇,一位內向懦弱的士兵,在大草原獨自修了幾條漂亮而又壯觀的路。

那麼艱難的條件都可以做到,她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做不到的。

一到空閒的時候,她就帶人去山上背石頭下來,一點一點地修整村裡的路。

這事兒幾乎成了笑柄,村裡一部分支援她的人,一部分則是不支援,這事兒甚至傳到了鎮上。

她去鎮上開會甚至碰到隔壁村的村長跟她說話。

“年輕人啊,就是衝動。修路這種事兒呢,就是吃力不討好,上面都沒有檔案下來,你就修路?傻不拉幾的。呵呵,再說了紅星村你就是修一百條路,經濟也上不去啊。”

顧音音打量著眼前的人,這人是大劉村的,算是小梅山鎮經濟比較靠前的鎮,所以鎮上每逢有什麼好處,都首先考慮大劉村,就是婦聯發避孕套,大劉村都拿得最多。

她站得筆直,秀髮被風吹得微微飄起來,宛如一朵驕傲的百合。

“現在看笑話也太早了些,再等等吧,一年,兩年,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天就轉到了紅星村呢,您說是吧?”

她漂亮的杏眸中卻沒有任何善意,而是一股倔強與頑強,對方倒是沒說話,嗤了一聲走人,心裡自然不信顧音音能幹出來什麼花樣兒來。

紅星村的路越修越多,一天哪怕只修個半米,十天那就是五米,二十天那就是十米。

雖然各人說法不同,可大家卻還是實打實地感受到了修路的好處。

每逢下雨天,誰不願意走乾淨的路?對比之下就顯得泥濘的路特別難走,可村裡參與了修路的人能走,沒參與修路的人你好意思走?被人看見就是一通辱罵。

但有的人就是堅持不參與修路。

這事兒又累又苦,顧音音有時候都懷疑自己,尤其是她看著沈國安為了背石頭背上勒出的紅痕。

那紅痕看著很疼,被筐上的繩子活生生勒出來的,顧音音讓他趴在床上,跪在旁邊給他塗藥膏。

塗著塗著,她不動彈了,沈國安扭頭去看,就看見他的女人眸子微微發紅,似乎想哭。

“怎麼了?”

顧音音眼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忽然就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

“我是不是做錯了?我自己受苦也就算了,那多人不支援,還害得你這樣,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以為是,我總想著,既然當了村長我就好好當,可走到這條路上才知道,太難了!”

總有人不理解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你就是做得太好,別人也會以為你自私自利,不幹好事。

沈國安心疼地把她樓到懷裡,輕輕拍她的背:“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我肯定希望你輕鬆一點自然一點。但我卻不能阻止你,因為我知道,建設紅星村已經是你的夢想了。你放心大膽地去做吧,我永遠支援你。”

顧音音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委屈巴巴地:“還好有你,嗚嗚嗚。”

她主動湊上去,一下一下地吻他的喉結,再往上就是帶著胡茬的下巴和唇,兩人很快就纏在一起,沉淪了大半夜。

沈國安說的沒錯,她就不是個肯認輸的人,哪怕再多人不支援她,她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理想,也不會辜負那些信任自己的人。

纏綿良久,顧音音兩腿都是酸的,但心情卻好了許多,第二天等她醒來,沈國安已經走了,她洗漱一番,剛一低頭卻發現胸前掉下來什麼東西,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根項鍊!

也不知道是沈國安什麼時候給她戴上的,顧音音心裡甜滋滋的。

轉眼到了五月,端午節一過,就到了割麥子的時節,這對於鄉下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大事,人人摩拳擦掌,關注天氣。

因為家裡有電視,可以知道天氣預報,顧音音便每天都把第二天的天氣寫到村委會外面的牆上,供大家參考。

麥收之前,楊總又來拉了一次紅薯幹,但到此為止,今年的紅薯幹徹底沒了。

紅薯不好儲存,天氣一熱味道就不同了,做出來的紅薯幹味道也不一樣,顧音音便暫時停了紅薯幹廠子的事兒。

麥子一天比一天熟,轟轟烈烈的麥收一來,人人都是喜氣,看著堆成小山的麥子,期待著吃細面饅頭,吃麵條,面葉,餃子,煎餅。

細面跟粗麵的味道截然不同,麥子豐收即使再窮的人家也會吃幾頓細面解解饞的。

麥子季節過去,就是交公糧,每戶都用板車拉著麥子去鎮上交公糧,顧音音感嘆如今國家真的不夠強大,哪裡像後世種地不僅不需要交稅,還會有補貼的?

但如今大環境如此,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

她召開了個全村的會議,提出了秋季種地的方案。

“咱們紅星村種麥子的產量並不高,土地有的時候並不是每種作物都適合,我考察了一番就發現咱們這個地種出來的紅薯味道很甜,跟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樣,如大家相信我,秋季可以每一家都劃出來一半的地種紅薯,咱們今年就大力開展紅薯相關的產品。”

這話讓大家心裡都沒底,各家都種紅薯,但紅薯這種東西畢竟不是正經糧食,誰敢大面積地種呢?

相信顧音音的,自然是支援的,但不少人不做聲。

此時,林知青開口了:“我也有一個提議,大米比玉米高粱等作物價格高很多,咱們可以種旱稻,就像隔壁村子一樣,這樣收成會更好。”

這個話題倒是讓不少人感興趣,隔壁大劉村的確是種旱稻的人很多,聽說年年都有外地人來收他們的大米呢。

一時之間,顧音音跟林知青產生了分歧,這到底是種紅薯還是種旱稻呢?

顧音音仔細想了想自己看過的劇情,林知青跟梅晴帶著鄉親們種旱稻,的確是增加了鄉親們的收成,只是增幅並不算多,但她卻有信心比林知青他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