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 剛才聽說你是數學系的，我家表哥也是數學系的，我平時看我表哥都挺忙的, 你們數學系是不是都很忙啊？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下次你我有空我約我表哥咱們一起見個面，討論一下好不好？”男生一邊說話一遍暗中打量沈糖那張好看的臉。
而沈糖低著頭，淡定吃了一口菜, 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學校課比較多, 可能沒時間, 算了吧。”
“不是吧, 吃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再忙哪能不吃飯呢, 你們說是不是？”
“不好意思, 真沒時間。”沈糖拒絕道。
連著兩次被拒絕男生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咬了咬牙根，沒開口說話了。
這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管興華的朋友和他性子還是挺像的, 一群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另外幾個看到同伴碰壁了不僅沒同情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
反正, 女人嘛，誰追不是追呢, 誰追上了就是誰的本事。
一個不行，另一個又接著上了。
“沈糖，咳咳，那個你別光吃菜啊, 喝點酒吧，咱們都喝了，就你一點不喝這是不是不太好？”
“我不喝酒，我回去還有事兒，不能喝酒。”沈糖再次乾脆果斷地拒絕了。
沈糖說完這句話手中的筷子擱下了，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沈糖皺眉，轉頭看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沈糖說完話就感覺自己這話挺搞笑，來這兒還能幹什麼，除了吃飯怕是沒別的了，沈糖露出笑容，又開口道:“你來這兒吃飯，和朋友嗎？”
“嗯，剛才下樓看著就像你，所以過來打聲招呼。”顧盛沉聲開口。
犀利的視線不動聲色在在座的幾個男生身上掃過，看得那幾個人都有些莫名一慫。
顧盛隨即淡定收回視線，道:“這是，你朋友？”
“這幾個是我宿舍同學，另外幾個不太熟，是同學男朋友帶過來的朋友。”沈糖笑著解釋了一句。
“哦，這樣啊，你們還要吃多久？一個女孩子晚上走夜路不安全，待會兒我正好過去我姥爺家裡，順路送你回學校。”
“我已經吃完了，這就可以走了。”沈糖說完站起身，朝著蘇曼曼他們笑了笑開口道:“那你們繼續吃，我就先走了，還有，那個結賬……”
“結賬的事兒我來，都說好了的，糖糖你要不再坐一會兒吧。你可以讓你朋友先回去，我們這麼多人呢，等會兒找個人送你回去就行了。”管興華聽見沈糖要離開，連忙站起身來。
旁邊的顧盛聽到這男人嘴裡喊出“糖糖”兩個字的時候瞬間皺眉，犀利的視線朝著管興華看過去，心裡特別不爽。
這人哪兒冒出來的，開口就喊“糖糖”，糖糖是他能隨便喊的嗎？
“不用了，我朋友送我就行，就不麻煩你們了。”沈糖笑容收斂，抿了抿紅唇又開口說了一句:“你還是叫我沈糖好了，我們不太熟。”今天過後也沒有熟的打算。
顧盛聽到這句話，瞬間渾身都舒坦了。
“糖糖，走了。”
顧盛伸手扶了扶沈糖的胳膊，輕輕一下很快收回了手。
其他人看著隨即兩人離開的背影，臉色各異。
這邊顧盛和沈糖走“蘭桂”之後，沈糖聞到顧盛身上的酒味了。
“顧大哥，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沒事兒，不能開車，送你回去還是可以的。”顧盛輕笑一聲回答道，想到剛才看到的幾個男生，顧盛偷偷看了沈糖一眼，佯裝不經意開口問:“你今個兒挺空，怎麼想起和同學一塊出來這裡吃飯了？”
“同學男朋友請客，全宿舍都來了，我今天本來從宿舍搬出來住，不去總感覺不太合群，更何況我都要搬出來了，估計也就這一次。”沈糖說道。
“你搬出來了，不在學校住了？”顧盛立馬抓住重點。
“對啊，我覺得我性子和舍友處不來，乾脆租房子搬出來了，我今天剛搬東西，就在京大附近，你也不用送我回學校了。”
“你租房地方安全嗎？周圍鄰居都是些什麼人啊？這些你都打聽清楚了沒有？”
“挺安全，我都打聽過了，鄰居是兩個老爺子老太太，樓下住戶也是一家三口，上次看房的時候遇見過兩次，人看起來還不錯。而且從租房到學校距離不算太遠，沒有什麼小路，都是大道，路邊都有店鋪的，附近人流量還行。”
沈糖軟軟的嗓音開始說著前段時間打聽到的一些情況，她既然準備租房，那麼肯定是都考慮過很多才決定的。
顧盛聽到沈糖這麼說還是不放心，打算等會兒送她上樓的時候再看看。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到了別的話題上。
“對了，倒是你，不是說一禮拜假期，怎麼還在京市？”
聽到沈糖這話，顧盛心塞了，感覺沈糖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想他離開呢？
“咳咳，我還有事兒所以還得待一段時間，你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顧盛還留在京市確實是還有事兒，至於什麼事兒就不方便告訴沈糖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短時間之內應該會留在這兒。
“好啊，我肯定不會和你客氣的，你不是說把我當妹妹，有你這麼一個哥哥我肯定不能客氣。”沈糖笑著調侃了一句。
然而顧盛笑不出來就是了，自己這幾天什麼情況，還有剛才自己的反常，顧盛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情況……絕對不是把人當妹妹看待。
顧盛後悔了，他想啪啪啪打自己嘴巴子，讓你嘴賤，讓你當初說個屁話把人家當妹妹。
如今好了吧，人家真把你當哥哥了。
這叫什麼事兒！
到了沈糖出租屋樓下，顧盛直言要送沈糖上樓。
兩人走在灰撲撲的水泥樓道上，略顯昏暗的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
四周很安靜，只有兩人的腳步聲響起。
沈糖住的是三樓，一樓是門面，開的早餐店，二樓住戶就是沈糖之前說的那一家三口了，兩個年輕夫妻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沈糖和顧盛兩人走到二樓的時候還看到這一家人了。
很快，到了三樓，沈糖在門口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顧盛，淺淺一笑開口道:“你趕緊回去吧，你這身上的酒味兒挺大的，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嗯，等你開門進去我就走。”顧盛回了一句。
聽到顧盛這麼說，沈糖覺得顧盛還真是把她當三歲小孩看待了，心裡失笑，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去。
“行了，這下放心了吧，你趕緊回去吧。”沈糖朝著顧盛揮了揮手。
“嗯，我走了之後你別出門了，不安全。”顧盛叮囑一句，視線不經意越過沈糖的頭頂看到了屋子裡的窗戶，窗戶看上去安全效能不是太好，顧盛劍眉緊蹙，脫口而出道:“你那窗戶看著不是太好。”
“沒事兒，我這三樓呢，誰沒事兒爬我窗戶？”沈糖回頭看了看窗戶的位置，看著那窗戶好像確實不太安全，要真爬個人上來估計很容易就弄壞了。
想到這兒，沈糖心裡有些沒底，這心裡沒底，臉上就表露出來了。
顧盛看著沈糖一臉害怕還硬要嘴硬的樣子有些好笑，心裡有一種想伸手揉一揉她頭頂的衝動。
不過顧盛最終還是剋制住了沒動手，之前把人當妹妹，這會兒心態變了，有些事還是得注意休息。
“要不，明天我找些工具過來給你弄一下？”顧盛開口詢問。
“會不會太麻煩你？”沈糖驚喜抬頭，一雙撲靈撲靈的大眼睛望著他。
顧盛對上沈糖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心跳略微有點加快。
“不會，我反正沒什麼事兒。”
“那好，顧大哥謝謝你。”
顧盛:……
真是聽一句“顧大哥”他這心裡就塞一下。
“行，明天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到時候過來。”
“下午吧，下午我只有一節課，大概四點半就能回來了，你到時候過來就行。”
“那好，我回去了，你鎖好門，早點休息。”顧盛再次叮囑道。
“好，你路上小心點。”
沈糖說完哐當一聲關門了，隨即門外的顧盛聽到了裡面打反鎖的聲音。
確定沈糖反鎖之後，顧盛這才轉身，邁步離開。
走在樓梯上，顧盛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抖了一根叼在嘴裡。
打火機哧一下燃起火苗，點燃，空氣中散發出淡淡的煙味。
猛吸一口，顧盛眼眸微眯。
————
“小盛，趕緊起來了，你說你大半夜回來也不知聲，怎麼躺在客廳椅子上睡呢？”
舒然起床看到客廳裡多出來的顧盛，愣了一下才上前推了推他。
顧盛揉了揉眉，從幾張排在一起的椅子上坐起身，開口回道:“昨晚和朋友在這附近吃飯，喝了點酒，這不是想著離姥姥你們這邊近就過來了。”
“過來就過來唄，怎麼不去房間睡？”舒然唸叨一句。
“那房間前段時間不是給糖糖睡了，我一大老爺們進去總感覺怪怪的，我睡哪兒都一樣，那屋子糖糖住過，我進去不合適。”
“聽你這麼一說，也是。”舒然這才想起來，那屋子的東西都是糖糖之前用過的，顧盛去睡，還真有些不合適。
“姥姥，你想吃什麼，我出去晨跑順便買早餐回來。”顧盛起身，理了理自個兒身上略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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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六點，你要不再睡一會？我就是年紀大了覺少，所以才起來這麼早，你們年輕人多睡會兒挺好。”舒然道。
“不用了，我在部隊習慣了這個時候起了。”
“那行，你出去買點包子稀飯回來，正好我在家給煮點雞蛋。”
“嗯，那我出去了。”顧盛一邊說話一邊把凳子擺好，然後大步出門了。
四十分鍾之後顧盛提著早點回來了，一進門就讓姜丙升嫌棄地攆浴室沖澡去了。
姜丙升看著這外孫子，心裡是這麼想的:一大清早一股子汗味，看這模樣一點都不講究，將來哪個女人看得上！
幾分鐘之後，顧盛板寸頭上還頂著水珠子就出來了，走過來坐在姜丙升對面的位置上。
伸手拿了一個水煮雞蛋“噸噸噸”幾下敲了兩下，修長的手指利落地把雞蛋殼一圈剝了下來，然後……一口塞到了嘴裡。
對面位置上的姜教授本來看著顧盛剝雞蛋還覺得這外孫子動作看起來不粗糙，誰知道心裡還沒誇完呢，就看到顧盛給他表演了一個……一口吞雞蛋。
姜丙升嘴角抽搐了一下，低頭，眼不見為淨。
顧盛這在部隊這麼長時間，還是糙了啊。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吃飯時候唸叨白水煮雞蛋沒味兒的顧盛了，這樣的變化，也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姥爺，我昨天遇到糖糖了，糖糖最近在學校怎麼樣？”顧盛吞了口中的雞蛋，突然開口問道。
“挺好的，上課認真，還經常趁著空閒去別的系蹭課，是個努力的好孩子。”姜丙升回了一句。
“學習好就行，不過姥爺你可得注意了，沈糖是你的得意門生，我可是聽說談物件影響學習，沈糖這方面你得注意，沈糖長得好看，別讓人給騙了。”顧盛佯裝不經意開口嘮嗑。
“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我的課堂上那些小兔崽子都偷看沈糖，這年輕人就是浮躁，上課心都不靜。不過，我敲打一番之後情況好多。”姜丙升感慨道:“還是我們那年代好，現在的年輕人都提倡什麼自由戀愛，我覺得還是咱們領導人那句話說得好，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姥爺，這個我贊同你。”顧盛連忙了一句。
“你別贊同我，你都二十四了，物件沒個影兒，你贊同我個什麼勁兒？”姜丙升吐槽。
顧盛一噎:“……”
他之前那是沒遇到，現在不一樣了。
他也想有物件，但是，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事兒不是？
————
下午，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氣說變就變，一陣雷聲，雨就下來了。
顧盛看到下雨了，想了想拿了兩把傘，朝著廚房裡的姥姥開口道:“姥姥，下雨了，我給姥爺去送傘。”
“哎，行，你路上小心點。”舒然從廚房裡探出頭回了一句，然後就看到顧盛拿著兩把傘出門去了。
……
京大。
沈糖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淅瀝瀝的雨聲，秀眉微蹙。
她今個兒沒帶傘，就快要下課了，她還約了顧盛去她樓下等著，這可怎麼好。
這會兒講臺上林閱森正在黑板上寫字，沈糖乾脆就和系統嘮嗑了。
“系統，你說說你獎勵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著獎勵一把雨傘呢？”
“宿主，這麼接地氣的東西不適合你，你之前不總吐槽我小氣，我要是真給你獎勵一把雨傘你不得說我摳門精啊？”系統翻了個白眼。
“那你之前給我的搪瓷缸水杯，牡丹花臉盆，這個和雨傘難道不屬於同一個水平線？”沈糖反問一句，繞後語氣一變，開口哄道:“系統，你看你能不能給我一把雨傘，算我賒的？”用完了還你。
後面一路沈糖沒說出口，說出來怕系統罷工。
“不能，我友情贊助的只能是板磚，宿主你要嗎？”
“不要，你是想讓待會兒出去把板磚頂在頭頂上擋雨嗎？”沈糖也想翻白眼了。
“噗哈哈，想想那畫面，也不是不可以啊。”系統吐槽道。
“你走，系統我和你說，你這樣是會失去本寶寶的。”
“哦，下一個更好。”系統道。
“渣男！”沈糖回了兩個字給系統。
這時候，老師寫完了，沈糖終止了摸魚，開始認真聽課做筆記。
很快，一堂課結束了，沈糖收拾好書本以後下樓。
站在一樓的走廊上，看著外邊的瓢潑大雨，沈糖站著沒動了。
這時候衝出去，她這小身板淋回去還不得感冒了？
算了，還是等等看，指不定一會兒雨就停了。
走廊上還有不少等同學，同學們看著沉默站在走廊裡的沈糖，視線忍不住偷偷看過去。
近距離看，沈糖同學還是那麼好看。
嗚嗚嗚，盛世美顏果然是名不虛傳。
看著沈糖同學等在那兒，不少男同學開始蠢蠢欲動，甚至已經有幾個開始衝回去教室找同學借傘了。
想想，和沈糖同學撐一把傘，然後雨中漫步。
啊啊啊，想想就激動。
幾分鐘之後，沈糖旁邊多了一個男生，男生紅著臉手裡緊緊拽著一把傘，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了。
“沈糖同學，這個，我有傘……”男生結結巴巴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沈糖聽到聲音，轉頭看向男生，眼睛裡閃過一抹淺笑:“哎呀，同學，真是謝謝你了。”
“啊，不用謝不用謝，我很願意……”送你。
男生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完，就突然感覺自己手裡的傘被抽走了，抽走了。
男生一臉懵逼:這什麼情況？
沈糖笑盈盈拿著傘，朝著男生道謝:“真是謝謝你把傘借給我，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系的，我明天把傘還給你。”
男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和你一起啊，並不是……
面對沈糖那燦爛的笑容，男生紅著臉開口回答道:“不用謝，我是土木工程的，我叫王俊。”
王俊安慰自己:嗚嗚嗚，不能和女神雨中漫步，明天好歹還有個還傘的藉口見面，然後或許還可以趁機約沈糖同學食堂吃個飯？
就在王俊幻想的時候，沈糖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隻打手，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好看。
抽走了沈糖拿著的傘，遞到了王俊面前。
“不用了，我接她回去。”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沈糖耳畔響起，沈糖聽著這耳熟的嗓音，微微側頭便看到了男人好看的側臉。
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軟軟開口道:“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下雨了，給我姥爺過來送傘，就想著接你一起回去。”顧盛輕笑一聲。
男人笑聲略帶沙啞，就在沈糖耳畔。
媽媽呀，這嗓音，好撩……
而裝逼的顧盛看到男生把傘接回去這才松了一口氣，心裡暗歎一聲好險，差點兒就讓別這些小男生有機會了。
不過，想到沈糖剛才的作態，顧盛心裡忍不住想笑。
人家明明想和她一起，結果沈糖既然打算自己一個人拿傘走人。
她怎麼這麼可愛呢？！
讓人好想揉一揉她的小腦瓜。
這會兒顧盛把傘還了，心裡暗戳戳想著明天糖糖就不用和這個男生在見面了。
把某些愛情的小嫩芽掐斷，顧盛做起來是毫不猶豫。
“好了，走吧。”顧盛把傘撐在沈糖的頭頂，側頭朝著她開口道。
“嗯，走吧。”沈糖點頭。
雨中，兩人的背影特別好看且般配，男的修長挺拔，女的嬌小纖細，走在一起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顧盛撐著傘往沈糖那邊傾斜，儘量不讓沈糖淋到雨，毫不在意自己大半個身子都被雨水淋溼了。
然而，在這瓢潑大雨中，沈糖浪漫是一點感覺不到的，就算顧盛把傘往她這邊傾斜，可是雨真的太大了。
等回到租房，沈糖渾身幾乎都淋溼了，顧盛就更加不用說了，他簡直是整個人都能擰出水來。
因為過去京大送傘之前顧盛就把需要的工具先拿過來放到樓下早餐店讓老闆幫忙看著了，所以剛才兩人上來的時候順帶就拿上來了。
“顧大哥，你渾身都溼透了，我給你找塊毛巾擦一擦吧，你這樣萬一感冒就不好了。”沈糖進屋之後一邊說話一邊進房間裡去了。
一分鐘不到沈糖從房間裡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塊粉藍色的毛巾，她走到顧盛面前，把毛巾遞過去。
顧盛眼神掃過沈糖身上，瞬間耳根發熱，剛才不慎清楚的一眼他無意間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伸手接過毛巾，迅速低頭避開視線，清了清嗓子，提醒道:“沈糖，你也趕緊換身衣服去，我這裡不用你照顧，再說了我沒那麼容易感冒。”
沈糖敏感察覺到顧盛不對勁，低頭便看到自己身淺藍色襯衣溼漉漉黏在身上，不過這布料不算太透，最多也就是某個部位因為貼身顯得峰巒起伏了一點點。
沈糖抬頭，視線落在顧盛身上，然後在沈糖的視線中，她看到某人的耳朵越來越紅了。
這情況，怎麼感覺她是女流氓，顧盛是良家婦男啊？
“顧大哥，那你自己擦一下啊。”沈糖忍著笑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回房間去了。
沈糖一離開，客廳裡的顧盛總算松了一口氣……
呼，這真是夠考驗他了。
另一邊，姜教授回家了。
姜丙升一進屋就連忙回房間換衣服去了，等出來之後正好看見舒然在客廳裡瞅什麼。
“你找什麼呢？”姜丙升開口問。
舒然轉頭，眼神朝著姜丙升身後看了看，開口問:“老頭子，小盛呢？”
“我哪知道，送了傘給我兩句話沒說就走了，也不知道什麼事這麼急。”姜丙升想到下午顧盛送了傘扔下一句“我回去了”四個字轉身就走的樣子，到現在都是一臉懵。
“哎，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舒然順嘴搭了一句。
“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比我這個姥爺還重要？要不是顧盛那臭小子不開竅，我會以為他處物件了呢。”姜丙升嘀咕一句。
舒然聽到姜丙升的嘀咕，笑了，開口道:“要真是談物件還好了，那我就等著抱玄外孫了，呵呵呵……”
“想得美，指不定和他那群五大三粗的朋友去哪玩去了，抱玄外孫，你等著吧，還早呢。”姜丙升回了一句。
“你說的也對，我就看見過小盛對誰家姑娘上過心。”
所以，在老兩口心目中，顧盛就是那種不開竅榆木疙瘩，又臭又硬！
等他開竅，一個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