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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花花

第四十五章花花

溫文絲毫沒有理會胥道風的話,因為此時此刻,那該死的屍魈還真的用一雙生了蛆蟲的空洞雙眼看著自己。

狹路相逢,勇者勝!

溫文並沒有打算依靠其他人,手中翻出幾張星符就打算直接先下手為強,將水攪渾,再作打算。

咕咕……

屍魈好像察覺到了溫文身上的殺氣。

胥道風冷眼旁觀。

鍾離貌才緊緊盯著屍魈,若有所思。

還沒等溫文動手。

突然,一塊黃綠色的固體從和尚手中屈指彈出。

竟是一塊鼻屎!

屍魈還在張口咕咕的叫著,似乎沒有感受到鼻屎來臨。

咕。

什麼東西,有鹹。

屍魈面上似乎有了表情,一陣傻愣。

但是見到和尚朝他踏來,便一聲長嘯,如同靈猴一般迅捷,揮舞著爪子就朝和尚的雙眼扎去,竟是要一擊斃命。

和尚一掌拍出,似要與那屍魈之拳硬抗。

屍魈這一爪抓出,爪子上的血水在一層星元之力的塑形下,變成了無數荊棘一般的利刺,只怕和尚一旦一掌拍上,手掌要先被打成篩子。

溫文忍不住微眯雙眼,隱隱有一絲擔憂。

誰知那和尚跟泥鰍一般滑溜,身子竟扭曲了起來,繞過了屍魈的必殺一爪。掌勢一翻,不知從哪多了一張星符,一下子貼在那屍魈額頭。

屍魈彷彿木雞一般,呆愣在原地,嗓子裡的威脅的吼叫,變成了一種恐懼的悲鳴。

溫文定睛一看,這不正是先前自己貼在瘦和尚臉上的那張六獸拘鬼符麼,已經用過了一次,怎麼還能反覆使用?!

“還他.媽叫喚!”

和尚一聲怒喝,以先前摳破樹葉、捂住胥道風的左手為掌刀,一刀劈下,那屍魈頭顱如同滾落在地的西瓜,骨碌碌在地上幾個翻滾,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股腐肉糜爛的酸腐臭氣漸漸在樹林裡散開,令人作嘔。

和尚嗅了嗅沾滿鮮血的左手,一臉不爽,嘴裡一邊咕噥著“真他.媽臭”,一邊蹲下用屍魈的衣服擦乾手上的血液。

接著在屍魈爬滿蛆蟲的身上摸來摸去,終於在其那看似商賈的袍子內.衣裡發現了一個暗兜,撕開之後,裡面藏著兩塊玉簡。

“喲,這人是你們唐人。”和尚著就將兩塊玉簡分別拋到鍾離貌才和溫文手裡。

溫文接過玉簡,往眉心一貼,裡面除了一個靜靜漂浮著的標誌,根本沒有任何其他內容。

這標誌裡面是一條金龍盤繞在一棵不起眼的李子樹上,那李子樹卻是植根在一幅陰陽圖上。

“似乎是個身份標識玉簡。”著,溫文往玉簡裡灌輸了一絲星元之力,只見玉簡上精光一閃,就將那標誌投影在空中。

“咦?這個標誌……”

瘦和尚深深地研究了好一會兒,道:“沒見過。”

“鍾離兄,這……似乎是樞密院的秘密識別符!”旁邊一直不話的胥道風,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似乎在很久之前,樞密院曾經派人到餐霞宗給宗門核心弟子講解過一些樞密院的常識。

這種標誌看起來尋常無奇,圖案裡卻是隱藏著一些只有樞密院少數幾人才能破譯的密文。

“看來是了。”鍾離貌才皺眉道,似乎凡事牽扯到宗門與國家、民族,他就會變得認真起來。

“這玉簡裡沒有別的資訊,一幅畫面,以及四個字。”

言語間,他也將玉簡的內容,也投影出來。

眾人見了那幅畫面,都是一驚,唯獨瘦和尚好像早就知道一般,面無表情。

畫面裡是一片蠻獸族軍隊集結的營地,旌旗招展,遮天蔽日,茫茫看不到盡頭。

嘶……

根據人族史料記載,蠻獸族其實是上古時期在人界出現的靈族、妖族與人族三族雜交的後裔,他們以體內獸血沸騰為榮耀,以人族血脈濃厚為恥,祭拜大地之靈為祖先。

原本蠻獸族與人族之間並無戰事,可以“睦鄰友好”,可不知為何突然就打著“奉天承運,神亡人族”的旗幟,大舉入侵人族。但因為有天然屏障鬼山林以及鎮南關的存在,蠻獸族還從來沒有真正攻入大唐國土一次。

縱是如此,每次唐蠻大戰,都要有不知道多少大唐修士隕落。特別是經過一次內亂之後,大唐積弱已久。若此時蠻獸族入侵,溫文有些擔心大唐還是否能撐得住。

“咦?這畫面是在鬼山林南部邊緣?這些蠻子此次怎麼在鬼山林集結?”鍾離貌才似在喃喃自語。

“哼,這些畜生難不成怕了鎮南關蘇元帥的英名,要冒險走上古戰場麼?只怕他們半過上古戰場,只需要我餐霞宗傾巢而出,就能全殲這支疲憊之師!”胥道風眼中閃著寒光。

鍾離貌才了頭,又是一陣教道:“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蠻獸族向來勇武,但其一百零八洞蠻王孟勇獲、大酋長聶渺遮並非有勇無謀之輩,我們還是得將這玉簡交給公羊前輩以及明峰主等人,讓他早些通知皇室,早做打算才是。”

著,他便將兩塊玉簡都收了起來,且謹慎地都拓印了一份。

胥道風雖然對鍾離貌才教育的語氣有些不爽,但他從到大也都習慣了,並沒有計較。

“走吧,要是再不走,恐怕又要遇到別的鬼物,這裡已經進入了鬼山林的腹地,搞不好就會遇到大家夥。”瘦和尚又摳了摳鼻屎,一邊將摳出來的綠物在手中不停地揉捏,一邊漫不經心道。

心中牽掛何任芝安危的胥道風聞言,第一個動身,急不擇路地就往林子裡鑽。

“你知道路麼,瞎雞.巴跑!”和尚跟教訓自家孩子似的咋呼道,“你們把地圖拿過來我看看。”

胥道風都要氣炸了,臉上仍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一把將一塊地圖玉簡丟在和尚的手裡。

接過玉簡,不用看,那瘦和尚似乎就知道了玉簡中的內容,笑咧咧的罵道:“他娘的,這地方佛爺我還真沒有去過。”

著,他就毫不客氣地將玉簡揣在兜裡,朝三人招了招手:“跟好了,別走丟了。沒事誰他娘的都別動一星元,誰要是不聽引來了大家夥,佛爺我可就不管你們了。佛爺是來看風景的,可不是來陪你們送死的。”

在和尚的帶領下,四人不過多久就進了如同蠻荒一般的“上古戰場”,越走越深。

緊跟在和尚身後的溫文越發覺得這個瘦和尚有些不簡單,就跟認識路的老馬一般,算然選的路盡是些難走的地形,但卻出奇的一隻鬼物都沒見到。

仔細一想,溫文也就釋然,恐怕先前那鬼潮已經將不少鬼物都給聚集到一起去了,不然就算這和尚再厲害也不可能在處處都能見到英魂的上古戰場都能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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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古戰場”,其實跟普通的荒原差不了許多,並沒有跟溫文想象中那般,寸草不生,反而這裡的草木都長得十分茂盛,只是都是些陰沉的植物,恐怕草木深處不乏有些成了道行的花精樹怪。

不過沉沙的折戟、殘刀、破劍,溫文倒還真見過不少,似乎都曾經是符器乃至法寶的兵器,卻也經不住時間的滄海桑田。

“噤聲!”

突然,和尚緩緩蹲下身影,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前面有人!”

聞言,溫文三人都是狐疑地相互看了一眼,他們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又不敢妄動星元之力,豎起耳朵,只能聽到風吹草地的沙沙聲。

“一個老頭,四個少年,還有個娘子,是不是跟你們一起的?”

“是!”胥道風兩眼放光。

“走吧,前面沒有什麼危險,似乎那鬼廟周圍都沒有什麼鬼物,有些奇怪哩。”

言話間,瘦和尚竟動了星元,駕起了雲,朝著他聽到動靜的位置飛去。

三人駕雲緊跟在和尚身後來到何任芝以及公羊家五人所在之地,還隔著老遠,胥道風就興奮地朝何任芝喊道:“師妹!”

那聲音中蘊含的關心、憐愛、心疼之情,連溫文聽了都忍不住暗自罵了句:“真他娘的矯情!”

“呸呸呸,怎麼跟這無良和尚學得,滿口髒話了……”

何任芝面無血色,想來是在鬼潮的衝擊中受了不輕的傷,她的臉上提不起笑容來,只能了頭道了聲“胥師兄”。

再觀公羊家四兄弟都或多或少受了些或輕或重的傷,就連公羊官這老家夥都拿出了兩張五星星符貼在身上,補充已經接近枯竭的星元。

“真是苦了這老頭了。”溫文忍不住在心中有些隔岸觀火似的壞壞嘆道。

嘶……

瘦和尚一到此地就在遙望那被綿延不可見其尾的兩條山脈夾在中間的兩座鬼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日他個佛爺蛋蛋的,這裡可不是什麼善地,犯了風水大忌,大忌啊!”

和尚要是哪句話沒有帶髒字,溫文反而覺得奇怪。

這是這一句髒話罵得太過**,讓在場的所有人聽了都忍不住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眼前的這個精瘦如竹竿的和尚。

順著他的目光,溫文看到了遠處在兩山之間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鬼廟。

那兩山左高右低,中間有一條九曲回腸的黃河水將兩座鬼廟分隔兩岸,似乎老死不相往來。

“和尚,這風水很好啊,左青龍右白虎,青龍位高於白虎位,中間又有一條瀆水貫穿,水濁中帶清,水勢浩蕩,九曲回腸,是養水龍之水,這可是風水寶地啊!”溫文不解問道。

和尚露出了一種讚賞中摻雜了鄙視的眼神,笑咧咧罵道:“別他.娘的拿尋龍穴那一套來。”

“你他.娘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上古戰場,鬼物的天下,在這種地方出現了兩個不知道怎麼形成的廟,將陰陽兩穴全都給佔了,佛爺我可不覺得這是件什麼妙事。”

著,他罵罵咧咧地擺了擺手:“你們要送死自己去送死吧,佛爺我可不去這種地方了,我蘇杭老家還有嬌滴滴的‘花花’望眼欲穿地等著我呢,可不能死在這個地方!佛爺告辭了,你們自己折騰吧!”

“和尚,不是你家娘子叫‘翠兒’麼,怎麼又變成‘花花’了?”溫文道。

誰知聽了這話,瘦和尚一愣,眼裡竟掛起了淚花:“我.日他佛爺個屁.眼的,佛爺我忘了娘子叫什麼了……”

“哎喲,怎麼只要一去想她,腦子裡全是一對白花花的奶.子呢?色他娘即是空,空他娘即是色,色他娘不異空,空他娘不異色。”

和尚像是瘋了一般,嘴裡不停地唸叨,可是一雙精光亂閃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何任芝起伏不定的胸脯,忍不住扣了扣鼻屎。

何任芝面色依舊慘白。

胥道風見了一陣惱怒。

溫文啞然失笑。

公羊官肅然起敬。

鍾離貌才彎身作揖:“恭送前輩。”

瘦和尚色眯眯的身影如同幻櫻一般,消失不見。

“鍾離兄,一個聚星境初期的瘋和尚你叫他前輩?”胥道風哂笑。

迎接他的卻是溫文與鍾離貌才兩人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聚星境初期?”開口的卻是公羊官,他一雙老眼鄙視胥道風的神色更加濃厚,“這可是悟透了瑜伽大金剛的佛門高人!”

溫文知道,佛門大金剛共分兩派,主流是修身外法身的“丈六金身”派,以及少量修後天肉身為金剛體的“瑜伽”派,特別是在天地大變之後,走瑜伽大金剛的佛門修士愈發稀少。

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歌聲,歌詞唱的是:

“天地闊,日月長,滿腹禪經空色相;

詩萬卷,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袈非衣,裟非裳,佛爺名叫花和尚。

嘿嘿嘿,最愛清純脫俗白娘!”

歌聲如同秋風掃落葉,不同的人的感受不同。

何任芝聽後,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有了血色,漸漸紅潤起來。

胥道風聽後,目中盡是不屑,臉上卻沒了任何表情。

鍾離貌才聽了之後,遙遙望向遠方,眼中隱隱已經將瘦和尚視作自己的偶像,也不知他從中悟出了什麼忽悠大道理來。

溫文卻是微微一笑:“原來這和尚自己叫花花,花花和尚,真是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