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寇可往,我亦可往!
鍾離貌才看了看溫文與何任芝兩人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一臉不解地自語道:“何師妹好像真的對溫師弟有些意思?”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溫師弟雖然是個可愛的人,但是潛力真的相差很多吧?不少字”
想了一會兒,他真是覺得想不通,覺得還是先把這場鬼廟幻境比試進行下去的為好。畢竟雖然溫文這支奇兵打下了一個很好的開局,可是距離勝利還差太遠。
想到這,他指揮的風範再度上演,用神識下達命令:
“公羊四兄弟已經復活,溫文就在中路擊殺鬼兵吸收靈力。胥兄,何師妹,我們三人在林中埋伏,一旦公羊四兄弟出現,便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溫文現在仇恨值一定很高,公羊四兄弟肯定心中不服輸,回來再找溫文。”
“好的。”被溫文小小調戲過一番的何任芝率先回應,似乎在表現她其實內心很鎮定似的,絲毫受到溫文的舉動的影響。
好像真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除了那雙平時超脫除塵的明眸一直在“不經意間”偷瞄溫文之外,其他一切表現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已經到了。”胥道風並不知道溫文與何任芝之間發生的小插曲,不然的話,他說不定已經開始要與溫文拼命。
但是他已經注意到何任芝那迷離的眼神有些不對,特別是看到那令他著迷的眸子總是在打量溫文,胥道風再看溫文的眼神也就變得不一樣了。
多了一絲陰冷。
“師妹,沒事吧?不少字”胥道風寒暄道,臉上神色盡是溫和。
他開口之時,恰好的何任芝在打量溫文之時,並沒有反應過來。
“師妹?”
“啊?胥師兄,你復活啦。”何任芝的語氣很生硬。
胥道風臉色明顯冷了三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何任芝這麼失神過,就算從前何任芝對自己多有敷衍,但也從沒說過這麼不經大腦的話。
下意識地,他的雙手攥到一起,關節發出一連串的脆響。
透過樹林,溫文的身影倒映在胥道風微眯的雙眼中,似有針芒射向溫文的後背。
此時,溫文正專注於擊殺古路上的鬼兵,神識大開,注意力集中在河岸附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公羊福的“肉臂回爪鉤”給直接從大河對岸給鉤了過去。
到時候的話,就算有十個人在暗中埋伏也無濟於事,公羊四自己被五馬分屍也就是幾息的時間。
為了保險起見,溫文還是啟用了兩張一星星符藏於右手袖中。
這時,有一隻寒冰鬼兵已經進入瀕死狀態,溫文立刻一隻火球打出將其擊殺。
就在鬼兵化作冰晶碎裂散落一地的那一刻,溫文憑藉其場上目前為止眾修士中最敏銳的神識,感受到了大河對岸似有異動。
只是這異動只是出現了那麼一瞬間,就悄然消失,似乎是覺得時機不對,繼續等待。
“公羊四兄弟雖然為人張狂了些,可是要武有武、要頭腦有頭腦,竟然連年輕人最缺少的耐性都舉杯,確實有成為人中之龍的潛力。”溫文心中忍不住嘆道。
相反,餐霞宗這邊四人,何任芝、鍾離貌才、胥道風的天賦沒得說,可是性格方面以及內部團結方面實在沒辦法與公羊四兄弟相比。
慨嘆間,溫文眼角餘光瞥到了地面上已經開始融化的鬼兵所化的冰晶。
忽然,一道靈光在溫文腦海中劃過。
“嗯,一隻這樣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可是萬一操作不好,或者公羊四自己玩死。”溫文有些猶豫。
轉瞬間,這一絲猶豫變成了一股堅決。
修行路上,膽量支撐著努力前行的身體,性格沉穩支撐著堅實的腳步,兩者相互牴觸,卻又相輔相成。
溫文將一絲靈力灌輸到左手手心的丁卯玄女印中,右手悄然控住一張可以瞬發的一星星符,以及一張尚在蓄勢的二星星符,身體隨著己方火焰鬼兵的前進,緩緩向河岸走去。
“溫文!別靠近河岸,小心公羊福的‘肉臂回爪鉤’!”一直在關注著戰場的鍾離貌才注意到了溫文的舉動。
胥道風腦中忍不住想起方才被公羊福“肉臂回爪鉤”鉤住之後的下場,不什麼,他有些期待溫文嘗一下這鉤子的滋味,被人吃掉肉身的感覺很痛苦,但很美妙。
突然,一道流光從對岸激射過來。
“不好,溫文快閃開!”卻是何任芝激動地叫出聲來。
她腳下飄起如同雨天靈芝散發的仙霧,右手一翻,一張星符置於掌心,焦急地左手靈力凝聚出一條五色彩練,以最快地速度朝溫文卷去,希望在公羊福石化的機關手臂抓住溫文之前,救下溫文。
鍾離貌才雖然臉上有一絲對溫文不聽指揮的氣憤,但也做好了全力一戰的準備,一個金色的兌卦符文已經浮在周身,隨手隔空一抓,幾塊不起眼的碎石緊握在手。
“不聽指揮,讓他記住個教訓也好!”
唯有胥道風雙手抱在一起,原地站著哂笑。
何任芝的五色彩練已經從樹林中飄出,速度極快,距離溫文已經不過一丈距離。
可是,公羊福的手臂來得更快,幾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溫文身邊。
河對岸似乎已經有笑聲飄蕩過來。
何任芝臉上盡是焦急之色。
溫文從容不迫、波瀾不驚,早就蓄勢待發的兩枚星符之一,在溫文意念一動之下,率先化作一團火光朝那誓要將溫文抓住的岩石手臂,飛蛾撲火般衝去。
與此同時,左手輕輕一甩,丁卯玄女印所化的雪花印記飄然而出。
星符所化的火光只是將公羊福的手臂之勢一緩,可就是這一緩,丁卯玄女印形成的一片雪花,變成了一尊亭亭玉立的冰晶曼妙女子,直接迎上石臂。
“哈哈!”
對岸,公羊福似乎感受到了石臂已經抓到了一個人,雖然不知為何,這個人影冰涼冰涼的。
就在這時,何任芝的彩練將溫文像粽子一樣包了起來,輕輕一拽,便將溫文拽回。
可是由於心中太過著急,這一拽有些用力過猛,導致溫文身體被彩練拉到叢林中的速度有些過快。
何任芝快到溫文的臉龐在旋轉中,飛速朝著自己撞來,一時間慌了手腳,竟愣在原地。
當溫文的身子最終停下的時候,鼻尖距離何任芝的鼻尖只差一絲就碰到了一起。
“幹嘛?才一會兒,就想我了?”
溫文很不害臊地問道。
何任芝又羞又氣,彩練一抖,溫文的身影又再度飛速被甩回古路上。
這曖昧的一幕看得胥道風兩眼發直,忍不住揉了揉雙眼,由於實在不敢自己的眼睛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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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該死的溫文!
溫文沒有時間去理會醋意正濃的胥道風,心意與丁卯玄女相通,一回到古路上,就立刻朝河岸衝去,自河岸一躍而起。
“這鬼機靈,竟然還有這一招!”
鍾離貌才身負指揮大任,儘量保持鎮定,大喝一聲:“胥兄,何師妹,殺!”
兌卦似金,氣勢如虹。
何任芝連忙甩掉溫文帶來的羞澀,蓮步輕移,腳底生風。
彩練似旌旗,於雲霧中招展!
當公羊福看到他的石爪鉤住的是一具冰雕的時候,知道這冰雕正是當日溫文突破,踏入照星境時,坐在他身邊的那具。
他並不知道丁卯玄女的作用,暗叫不好,萬一溫文又在這冰雕中存了兩張先前那種引動地火爆炸的符籙,豈不是要糟糕!
連忙將手臂所化的石爪鬆開,可是那具冰雕已經如跗骨之蛆一般,將身體黏在石臂之上,哪裡有絲毫相讓之勢?
“嗨!”
公羊福並沒有慌張,連忙一跺腳,嗓子裡冒出了一個刺耳的音節。
他幾乎將全部靈力全部灌入到了兩隻碩大的耳垂中,兩粒耳垂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瘋漲起來,最終大如芭蕉葉,將公羊福的頭顱、身軀等可以致命的部位全部裹住,只留下四肢露在外面。
可就在耳垂遮住他的雙眼時,他隱約看到了那具曼妙冰雕女子那如同玄冰一般湛藍的雙眸似炯炯有神,好像有靈魂一般。
似乎哪裡不對!
他沒有看到丁卯玄女的雙手在極速地捏著手印,一粒粒光點從其手中飄出,凝聚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篆體“隱”字。
而正飛渡長河的溫文雙手也在不停地捏著一向繁瑣的手印,光點凝聚在其手中,卻是一個忽閃不定的“遁”字。
“六丁隱遁術,成!”
一瞬間,溫文的身體與丁卯玄女的身體融為了一體,溫文彷彿穿上了一副如水似冰的戰甲,就此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咦?”
公羊福展開的神識也找不到溫文與那具冰雕的位置。
“這溫文修行的根本不是餐霞宗的法術和戰技,弟弟們,別出來,當心中了他的詭計!”
他剛說完這句話,化作石爪的右臂回到他的身體。
似乎自己的右臂還是有些沉重。
他剛這樣想著,就聽到有人在他身旁耳語:“磐石掌!”
溫文的身影猛然出現在公羊福的身前,其右手也如公羊福一般,石化!
溫文石化的右手文緊緊抓住公羊福,後者拼命想要掙脫,可那手掌彷如磐石,哪裡能撼動分毫。
這是最簡單的戰技磐石掌啊,這溫文想幹嘛?
難不成……
難不成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公羊福剎那間看到了溫文的雙眼,其雙眼炯炯有神,似在說話:
寇可往,我亦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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