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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春秋人,真會玩

第六十五章春秋人,真會玩

邢法是三教山莊下屬宗門封魔門的內門弟子,由於資質中上再加上性格敢打敢拼,弱冠不多久就成為一名靈晶境中期的修士,更是有幸在一次宗門大試上被主宗三教山莊的白王朝大人收為義子。『≤頂『≤『≤『≤,..

他義父白王朝在三教山莊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是邢法知道,當年自己出身的家族邢家可是在大齊國都淄京都是能排上號的大家族。家中單單仙路三境的修士就不下十人。

若不是那一場齊燕國戰,邢家也落不到只剩邢法這一根獨苗的境地。

回想起那場國戰,就連當時只是黃毛兒的邢法都忍不住打個激靈,大齊差被滅國,委實太過慘烈。大燕國連下大齊五十城,更是對淄京展開了慘絕人寰的屠城,投降的修士與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全都沒有活路,據前前後後總共死了上千萬生靈。

“從老頭子給的飛劍傳書裡,聽得出他語氣有些火急火燎,李大哥,你們真覺得那只狐狸有能力破掉仙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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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是與邢法同行的兩個男子之一,名叫葉大龍,另外一人名叫李元聰,兩人都是白王朝的義子,也都是封魔門的內門弟子。

葉大龍身穿一襲錦袍,上有金縷絲、和田羊脂玉綴,在一般人眼中可以算得上是富麗堂皇了。

實話,邢法內心是非常討厭此人的。

這葉大龍本身是窮苦人家出身,可是有幸成了修士之後,沒有繼承窮苦人家應有的踏實勁兒,反而變得貪戀富貴。不管在什麼場合,都要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世家豪門子弟一般。

要是學個八分像也就罷了,可是他偏偏學得不像模不像樣:看到有些信佛的善士手腕上戴著計數用的鳳眼菩提子手鍊,他也要戴,而且一戴就要戴兩串。

看到有些出自道門的世家子弟身著羽衣星冠,很是風雅,他也要穿,而且一定要在身上用金絲繡出個大大的“葉”字,讓人以為他是某個修仙家族“葉家”的後代。

最讓曾經是世家弟子出身的邢法不恥的是,葉大龍往往為了得到一些想要的東西,便卑躬屈膝,極盡馬屁之事。

據白王朝之所以收其為義子,就是因為葉大龍知道白王朝雖然由於修煉的功法奇特不能生育,但是極度好色,故而這葉大龍屢屢透過各種歪門邪道弄了些絕佳鼎爐獻給了白王朝,才能佔了一個義子的名額。

當然白王朝為什麼不能生育,邢法還是知道其中內幕的。

“誰知道呢,我們去見過就知道了。”李元聰身長九尺,體格健碩,愛理不理地答道。

看起來這李元聰是個直爽漢子,可是這葉大龍卻知道,這位李師兄是得了白王朝的真傳,最喜那懷抱歡喜禪法。青樓那等高貴、文雅之地憑藉他的財力、才力以及實力根本進不去,就只能沉湎於郡城中一些低等級的尋花問柳場所。

而且每次一呆就是幾十天,直到把自己身子掏空了,或者被白王朝那老頭子傳喚,他才會從溫柔鄉裡出來。

看他當下的模樣,指定是又在不知哪位姐姐的懷裡**了不短的時間,才會這般失魂落魄,想來還沉浸於巫山**之中,沒有完全跳出來呢。

故而面對李元聰的態度,葉大龍也不惱,臉上依舊是滿面春光,笑意盎然,就跟今天要去趕赴喜宴似的。

“哎呀呀,起來,下個月就是白老頭子的五十四大壽,好像又要娶一房姨太過門兒。誒喲,這可都第二十房了吧,記不清了。”

著,葉大龍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別有意味瞥了邢法一眼。

“喲,對了,那個二八芳齡的姑娘好像也姓邢,跟邢師兄還是本家呢!嘿嘿,不定還是邢師兄邢家多年走散的妹妹呢!”

邢法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拿他的家人開玩笑,更何況自己曾經還真有個妹妹,算起來現在好像真是十六歲了。

葉大龍這一句直接戳破邢法的底線,後者頓時就跟莽夫一般怒髮衝冠,手握腰間三尺劍,怒視正學著人公子哥拿著摺扇搖來搖去的葉大龍:“葉大龍,你想找死?”

“喲……我的邢師兄,跟誰學得,脾氣這麼大啊?”葉大龍輕哼了一聲,搖著摺扇,臉上還不知跟誰學得塗了一層胭脂水粉,看著讓人就覺得反胃。

“一個靈晶境中期的子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風?!”邢法怒喝一聲。

劍隨聲動,一劍出,直取葉大龍。

後者沒有想到邢法竟然真的出手,畢竟自己跟他差了一個境界,哪裡是邢法的對手。

雖然手腳慌了,可是嘴上還是逞強:“你也就欺負欺負門內的師兄弟了!”

他本想用這句話攻邢法之心,逼其停手,可誰知邢法根本沒有理會,那三尺長劍如同攝魂的無常鬼,索命而來,破空有聲。

“邢師弟,過了!”旁邊一直在看戲的李元聰淡淡道,“葉師弟,邢師弟性格內向,你還是不要打啞謎了,要是聽到了什麼訊息,都是自家同門,分享一下也無妨。”

李元聰似乎是從溫柔鄉裡清醒了過來,立刻就弄明白了葉大龍那心思。

聞言,邢法立馬收回三尺劍,冷冷地看著葉大龍,雖然並不是怕了李元聰,只是不願意因失大罷了。

葉大龍見邢法收回了長劍,立刻整了整衣衫,拿出一副很高傲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道:“邢師兄,你可有個妹妹?”

不等邢法回答,葉大龍繼續道:“算起來今年可是十六歲?”

“可是名喚邢珠兒?”

“可是蜜桃玲瓏之體?”

葉大龍的話像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颶風,在邢法心中造成了驚濤駭浪,後者噔噔噔連退三步,就算是他再笨,也知道此事的後果。

“哼!”葉大龍得意地哂笑。

“義父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揣測的,不定他老人家只是想要在五十四歲大壽上給邢師弟一個驚喜罷了。”李元聰打圓場道,但看其臉上的表情似乎本來就知道此事,只是一時間忘記了罷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幫義父他老人家辦好眼前城隍廟之事。正好咱們還可以取一些香火之精,拿去換取些寶貝。來月,我們也好給義父他老人家獻上像樣的壽禮。”

葉大龍極盡諂媚之色,搖著紙扇頭稱讚:“還是李師兄深明大義,為人沉穩冷靜。”

著,他也不去理會邢法臉上悽苦的表情,眼睛盯著已然不遠的城隍廟:“咦,這只孽畜,區區靈晶境中期修為,還真想造反不成?!”

“邢師兄,你若是能幫義父辦妥此事,不定能讓你先認親再議嫁娶之事。”

“你!”邢法是真想一劍刺死這個葉大龍。

來也怪,不管是什麼場合,或大或,每次都能看到這個葉大龍,每次都要做出些讓人不爽的舉動,每次都讓邢法想要動手打人,今天尤甚!

可是他先在滿腦子都是葉大龍剛才的話,哪裡還會把什麼狐狸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白王朝要娶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不得要想辦法將其從白王朝的魔爪中救出來。

人嘛,都是這樣。事不關己,便可冷眼旁觀,事若關己,便要殫精竭慮。

“咦,那人是誰?”

葉大龍遙遙指了指從後院走到前院,正在給狐狸解符的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道士。

“溫大哥,快,白王朝的那三個義子就要來了!”

城隍廟裡,狐狸快要急瘋了,可是溫文仍舊在不緊不慢地仔細研究狐狸腳上的符籙。

不知為何,溫文用任何方式嘗試去撕下狐狸腳踝上的符籙,都會被一道黃金閃電電開。

溫文就像是著迷了一般,一邊研究一邊欣賞著狐狸腳踝上的符籙。這刻畫這符籙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溫文將神識探入嘗試層層破解的這符籙的運作機理的時候,卻發現彷如鑽入了一團迷霧之中似的,根本找不到方向。

這時,李元聰、葉大龍、邢法三人落入城隍廟廟院中,如臨大敵地看著冷視溫文。

“道友,我等乃是封魔門修士,家父是三教山莊白家家主白王朝,此廟是白家產業,此狐是家父靈寵。”李元聰率先上,打算先禮後兵。

此時,溫文早就把自己的境界可以隱藏了起來,對方三人兩個靈晶境中期,一個靈晶境初期,根本不是的對手。

溫文沒有理會,像個老學究似的,蹲坐在地,手指隔空指著狐狸腳踝上的符籙,不停地試探。

口中還不停地咕噥著“怪,怪,怪”。

其實,溫文這三聲怪不僅僅是在符籙奇怪,更是在納悶李元聰這個身長九尺有餘的壯漢,怎麼起話來卻中氣不足,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似的。

而且遠遠聽去,其呼吸短而急促,邁步步履輕浮,壓根不像個青壯大漢,更像是一個半百老人。

修為最低的葉大龍見溫文身上的道袍像是經過統一定做的制式道袍,定然是哪個宗門弟子。

但在大齊國有名的道門勢力就那麼幾家,這道士竟然在自家地盤上這般放肆,忍不住開啟摺扇,一邊扇著涼風,一邊著風涼話:“要是怕了我封魔門以及三教山莊的名頭,就老老實實地磕頭認錯,不得我家義父會會念你年幼,給你留個全屍。”

可是溫文還是沒有搭理,嘴裡不停地咕噥著:“哎呀,有些難啊……”

“哎,我,你們認賊作父,是個什麼感覺?你們爹孃知道麼?”

冷不丁地,溫文問道。

“啊?”葉大龍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摺扇一甩,似要動手。

“哎,我,這位名叫白王朝的老家夥是個星符師?”

冷不丁的地,溫文轉了話題,注意力卻還是放在符籙的身上。

“星符師?什麼東西?”

溫文這才想起來,符籙之道在天地尚未大變的中古春秋時期只不過是偏門,修士全都以內外丹道為尊,更不會知道什麼是星符了。

突然,溫文起身,朝三人走去。

一人緊握摺扇,一人手按腰間長劍,一人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悄悄掐了個風中滾刃術,順便將另一只手也藏進了袖中。

溫文距離三人已經不足十步。

五步。

三步。

一陣劍拔弩張,氣氛壓抑,彷如山雨壓城。

“你們幹嘛擋著我的路?沒聽過好狗不擋道,好豬不攔門麼?”

“你!”

“我?”

溫文一把推開三人,朝城隍廟大門走去。

“溫文大哥,你不管我了?”狐狸見情勢突轉,嚇了一跳,恨不得立刻衝到溫文面前抱住他的大腿。

心理面更是將溫文這個大忽悠罵了千遍萬遍。

只見溫文在大門前輕輕一跳,簡簡單單地就將壓在門梁上的兩張黃紙符抽了出來。

紙符拿在手裡,輕輕的抽打手心,溫文臉上露出揭開謎底的笑容,風輕雲淡。

接著,溫文將手中兩張紙符疊到一起,從中間撕開,再疊到一起,再撕開。

如此反覆,最終黃紙符被溫文撕成碎片,撒花一般,丟在空中。

與此同時,狐狸胡月翼腳上的紙符頓時失了光澤與靈性,隨一陣風飄過,被捲進了旁邊的焚香鼎中,燒成了飛灰。

“靠,果然是偷樑換柱,你們春秋人,真會玩兒。”

溫文儒雅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