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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跟我拽文?

第六十九章跟我拽文?

情勢已經到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地步,溫文也是破罐子破摔,針鋒相對。

“怎麼,難道不是麼?如果可沒有猜錯的話,白道姑應該本名不叫白王朝吧?”

“你胯下所騎的白衣女子是您的本體,而身上的侏儒卻是一隻獨腳厲鬼所化。這位化身為你的義子的李元聰其實是你的親生骨肉,我沒有猜錯吧,鬼夫人?”

事實上,溫文猜的並不完全準確。

要起來,這個白王朝女子也是苦命人一個,其原名喚作白菊兒,也是個痴情女子,卻因一時春意盪漾著了一位富家薄情郎的道兒,還不心懷上了孩子。

後來,那薄情郎為了迎娶門當戶對的千金姐,便又是上演了一出心狠手辣殺情滅子的狗血劇情。

白菊兒倒也是性子倔強的奇女子,一直被追殺到深山野林裡,一時不慎,落進了一處野墳盜洞之中。

誰知那墓穴之中竟藏了一個頗有道行獨腳鬼物。在那鬼物的攻擊之下,白菊兒已然臨死。

由於白菊兒死不瞑目,怨氣沖天,再加上摔下盜洞的時候動了胎氣,即將臨盆。

這樣母子同心,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殊死搏鬥展開,怨氣沖天的白菊兒竟然在臨死之前反過來將那鬼物給吞噬了,用其陰元之力成功續命。

最終成了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白菊兒自此發誓不再做一個弱女子,就給自己取了一個白王朝的霸氣名字。

憑藉鬼物記憶中的一種類似於歡喜禪法的邪術,白王朝修為也是一積累,有了一定道行,血洗了薄情郎一家上下二十多口,也算是報仇雪恨。

可是由於本來就是半人半鬼的存在,再加上邪術的後遺症,這白王朝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吸收純陰陰元借之續命。

久而久之,真的把自己當作男人,染上了“磨鏡”的癖好,把自己曾經承受的命運不公強加到別的女人身上,才漸漸有了這個“**”的稱呼。

這些細節溫文自然並不知道,但是三兩句也是戳中了白王朝的痛處,上下兩張臉上都氣得滿面通紅,若不是顧忌崔天哲,恐怕立刻就出手將溫文拍成肉泥。

“友笑了,白仙姑雖然行事不雅,更似魔道中人。可是在這種缺人用人的大環境下,合適時候略施懲戒便可,更何況,白仙姑陽壽未斷,也不能算作鬼怪。”崔天哲強詞奪理道。

溫文聞言,原本心中對這崔天哲的還算不錯的印象瞬間全無。

什麼崔府君斬妖除魔為黎民百姓,真是為了黎民百姓,像白王朝這種以取人性命續命的人怎麼能不是妖魔鬼怪?

斬妖除魔為黎民百姓?恐怕只是斬殺些沒有背景的散修妖魔、異界妖魔,也不問其功德幾許,是善是惡。純屬為了累積業績、功勞、名聲而來的斬妖除魔,本身就是一種妖魔行徑。

想到這,溫文也算是管窺全豹,為何人族強盛的中古春秋時期,人界會遭大難。

相比之下,漢唐元三國雖然人族積弱,蠻夷妖魔四起,但是將星雲集。北方大漢,正氣凜然,這一從同為一州之長的石靜堂與這位崔天哲相比之下的氣量,就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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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兩國雖然各有難處,但是總體上也都是將人族大義放在第一位。如此,何愁人族沒有再興之日?

在溫文思索之際,崔天哲與他師爺又是一陣教,無非就是擱置爭議,先將斬妖除魔云云。

白王朝沒有言語,算是預設。

溫文卻還在考慮這一路的危險性,還要防止崔天哲毀約,還要保證狐狸和邢法的安全,可謂壓力山大,責任重大。

男人,怎麼肩上就這麼多擔子呢。

溫文忍不住慨嘆。

“崔府君,讓這個膽怕事的傢伙好好思考思考,我正好給您展示一下咱這城隍廟的翻修情況。”白王朝知道憑藉他和崔天哲的關係,最終溫文也是甕中之鱉,想跑也跑不了,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可以向崔天哲大拍馬屁,以後便可以繼續與郡府合作。

誰知這時溫文卻開口插話,問道:“府君大人,不知那鬼物現在在什麼地方?”

“哪來那麼多問題,你到底去不去?”白王朝一聽溫文插話,登時就怒了,直接越俎代庖,把溫文的話鋒堵了回去。

他這就是在向溫文示威,警告後者不要再有任何算盤了,今日就是我為刀俎,你溫文是魚肉,你子,就乖乖兒認栽吧。

不過,溫文豈是這麼容易就被詐住的人?

不禁心想,你白王朝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靈臺境修士,當日堂堂餐霞宗宗主夫人以精幹出名的黃出塵那是多盛的氣場。面對她,我溫文眼睛都不眨一下,豈能怕了你?

直接針鋒相對道:“喲,**大人,您什麼成了府君大人了,這是在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呢,還是對府君大人的官位有想法呢?”

“你!哼!我是**?你不是號稱來自九天御女宮麼,御女,御女,不也是對女性有不軌之心?五十步笑百步之輩!”

白王朝的伶牙俐齒倒也毒辣。

聞言,崔天哲先是回憶了一下九天御女宮是何方勢力,想了一會兒沒有印象之後,便沒有放在心上,打圓場道:“都是事,白仙姑就不要動怒了。”

言話間,就朝身旁的馬臉郡丞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塊羅盤。

陳松濤臉上閃過一絲認真,口中碎碎念了幾句口訣,然後往羅盤上一指,大喝一聲:

“針來,鬼現形!”

只見一道銀光從其指尖打出,在羅盤中央凝成一根懸而不落的指標。

接著,馬臉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靜等那正在擺來擺去的指標穩定下來。

崔天哲臉上也是閃過滿意之色,一把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

可是,接下來一幕,卻讓他差揪斷了自己的鬍鬚。

那銀針竟然直勾勾指著溫文所在的方向。

白王朝燦爛地冷笑一聲,笑盈盈地看著溫文。

溫文剛要開口疑問,那馬臉中年人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朝前者擺了擺手,示意溫文離開所站的位置。

溫文動了,可是那指標卻沒有動。

仔細一看,銀針指示的地方竟是城隍廟後院的位置。

“喲,看來**大人果然是治理有方啊,竟敢在城隍廟裡窩藏厲鬼!”溫文得理不饒人。

“不可能!”白王朝有些不淡定,展開神識,往後院掃去。

什麼都沒有啊,連香客都沒有,哪來的鬼?

“怎麼,**大人是在質疑郡丞大人的能力麼?”

其實,溫文拍起馬屁來,也是個好手,而且不著痕跡,順帶著拉仇恨,簡直一箭雙鵰。

白王朝用惡毒的眼神看著溫文,五指緊緊握拳,關節嘎嘣作響。

溫文也不去理會。

卻見馬臉郡丞再度輕喝一聲:“判官尋鬼,諸惡退避!”

又往那羅盤內輕輕一指。

指尖一道黃雷電閃,打在羅盤上懸浮的銀針之上。

那銀針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又開始左搖右晃,在羅盤上飛速旋轉,久久不能停下來。

“咦,還是指示著城隍廟後院哩。”溫文故意拍手叫好。

而白王朝有種一掌拍死溫文的衝動。

這道士真是作死,氣煞人也!

“我去後院看看!”白王朝不信邪,有些賭氣道。

“慢!”

馬臉郡丞擺了擺手,順著羅盤指標與後院連線的方向,繼續向前指。

那裡是一座自海邊拔地而起,直聳入雲端的連綿群山,而那羅盤指標所指之處,便是那座最高峰與旁邊次高峰之間的山谷之中。

看來還真是不得不走一趟龍潭虎穴了……

溫文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心想如果鍾離貌才和胥道風等人在此會怎麼做,如果公羊四兄弟在此又會怎麼做。

人在沒有主意的時候,嘗試轉換角色,或許能發現新天地。

見溫文再度沉默,白王朝冷哼一聲,繼續頭哈腰地朝崔天哲介紹道:“崔府君,我白家也是特地出了一些黃白細軟之物,總算是把這城隍廟裡裡外外修葺得由於悠揚。”

“唯獨這門前兩面桃符還沒有題上對聯,就等大人大駕光臨,來揮毫舞墨,展示一番風采。”

誰知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崔天哲,就連旁邊的馬臉郡丞陳松濤都是一愣。

在春秋七國爭霸時期,七國官員選拔較為自由,有幕僚制,有遴選制,有舉薦制。

在大齊,官員基本是舉薦與幕僚制並存。

要麼是有才學者,要麼是有德孝之名者,要麼有世家望族名門之後,要麼就是像崔天哲這種,以仙武道法求官的。

而這種官員,大多都是一門心思放在修行上,除了道門、佛門典籍,很少接觸文學作品。讓他來題詞寫對聯,沒有事先安排,根本不可能。

白王朝拍半輩子的馬屁,今天終於是拍到馬蹄子了。

“大膽**,府君大人,文筆卓越,豈能在你這種山廟浪費筆墨才華?”

開口話的,是“不知好歹”的溫文。

白王朝冷眼相視,雖然心中對溫文馬屁拍的無聲無息有些佩服,但是心裡真的是怒了。

“哦?這種山廟,正好適合你這種道士人物來題詞,有本事,你來題這對聯!”

“這……”

溫文故作難色。

“不敢麼?”

白王朝咄咄逼人。

“不要為難後輩之人啦。”崔天哲以看戲人的身份,隨口打兩句圓場,眼中盡是玩味。

溫文從懷中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寶貝符筆,餵飽了墨汁,哈哈一笑,就往那兩面桃符上揮毫運筆,一蹴而就:

“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事,論事寒門無孝子;

萬惡淫為首,論事不論心,論心千古少完人。”

白王朝、崔天哲、陳松濤、邢法、李元聰以及圍觀挺立的軍士都定睛一看。

前一句,得其實就是孝之一字,關鍵在個孝心,有孝順父母之心就行。不然的話,那麼多在外打拼的寒門子弟,豈不是都是不在乎父母的不孝子?

這句的確在理。

後一句,卻是對白王朝溫文嘲笑其是個**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反擊。

你是該幹的不雅之事都幹過了,你不是拿我來自“九天御女宮”事麼?御女之事,我最多只有個想法,而且處世有原則。如果有個想法都不對,又能有誰做得到完美呢?

你敢保證聖人見到沉魚落雁之容不會有想法?

溫文收起符筆,學著白王朝冷笑的模樣回敬之,那賤賤的眼神好像是在:

跟我拽文?你才幾斤幾兩?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