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破生死？！”沈子凡一下從木床上蹦了起來。
“嗯，勘破生死，怎麼了嗎？”森看到沈子凡驚訝的模樣，語氣溫柔地問道。
“沒，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只是我不大理解你說的‘勘破生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子凡撓了撓腦袋。
“就是字面意思啊，就是說你的左眼看到普通活人看不到的東西。”森笑著說。
“普通活人看不到的東西……聽起來既邪乎又恐怖，像是恐怖小說裡的陰陽瞳。”沈子凡摸著自己的左眼忍不住吐槽道。
“你想這麼理解也沒問題，當你的力量成長到一定的程度後，你能勘破一個人的靈魂，如果對方是活人，你就看到他心底藏著最深的心相。當然你也可以看到還未散去、未被帶走的執念。”
儘管森最後一句說的十分委婉，沈子凡還是聽懂了。
沈子凡沉默了半晌，然後略顯沉默地問道：“意思就是……我能白日撞鬼？”
“你們那兒用‘鬼’這個稱呼嗎？我習慣用英靈來形容那些亡人殘存在人間的意志。”森依舊掛著親切的笑容。
“嗯，是一個意思，這玩意兒名字挺多的，鬼啊、魂啊、阿飄啊之類的。”沈子凡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把自己這個能力罵了一萬遍。
“聽說你要去日本了？”森關切地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沈子凡問。
“有關於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森滿臉笑意地說。
“確實要去一趟日本，校長點名指定，我跑不了，不過說實話我自己也挺想去一趟日本的，以前沒錢只能在網上看，這次權當是一次公費旅遊了，反正我不虧。”沈子凡暢想道，“我想去看看富士山、逛逛秋葉原，我還聽說日本很多溫泉都是男女混浴、那裡的女高中生在大雪紛飛的季節也會穿短裙露大腿……”
“會很危險。”森輕聲打斷了沈子凡的喋喋不休的幻想。
“什麼很危險？”沈子凡問。
“我是說，你這次的日本之行，會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森看著沈子凡，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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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誇張嗎？我和楚子航還有凱撒一隊，他們倆看起來好像挺靠譜的……”沈子凡以詢問的語氣說道。
“相較於你們卡塞爾學院學生的水平，這兩個人可以說站在離頂點不遠了，但不久後的日本就像是個巨大的旋渦，普通的混血種被捲入其中就像是被丟入旋渦裡的螞蟻，九死一生。”森說著無比嚴肅的話，但語氣依舊溫柔。
森在沈子凡面前好像永遠都是這樣，輕聲細語又極富耐心，像是在用溫潤的情緒撫摸沈子凡孤獨的靈魂。
聽著森認真的話，沈子凡也意識到了事情好像沒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他眉頭逐漸皺了起來，“所以這次我們的對手是誰？其中某一隻龍王嗎？”
“這個很難說，主要是情形已經很複雜了，而且復雜程度還在加劇，至少我知道日本那邊的蛇歧八家，他們的目標和你們一樣。”森輕聲說。
“所以我們日本之行的目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沈子凡忍不住問。
“一個木館。”
“木館？”
“對，從日本海溝深處打撈上來的木館，木館裡沉睡著一個女孩。”森的話與楚子航從日本潛伏者手中奪到的那張照片上的畫面不謀而合。
“深海打撈上的木館，木館裡的女孩……等會兒等會兒，我有點沒反應過來。”沈子凡竭力去想了想那個畫面，怎麼想都覺得非常怪異。
不對，不只是怪異，應該用靈異來形容！
“你的意思是，有個女孩，被關在了木館裡，然後她又被沉到了日本海溝深處，現在這個木館被打撈上來了，有人發現了木館裡的女孩？”沈子凡問。
“對。”森點了點頭。
“聽你的語氣，這女孩好像還活著？”沈子凡追問。
“她沒死。”森再次肯定。
“嘶！”沈子凡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品種的怪胎？被關在木館裡沉入日本海溝還不死？難道說這個女孩就是某條龍王之一嗎？”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更安全。”森遺憾地搖了搖頭。
“沒關係，我看起來不像是個薄命的人，我相信我能活下去。”沈子凡樂觀地笑道。
“你一定能的。”森也溫柔地看著沈子凡，然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又選擇閉口不言。
“嗯？是有什麼需要拜託我的嗎？可以和我直說，沒事的。”沈子凡看著森欲言又止的模樣，主動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我是有事想要拜託你啊？”森向沈子凡好奇地問道。
“你臉上都寫著呢，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每個表情是什麼意思我當然知道啊，我的事情瞞不了你，可你的表情也別想瞞住我。”沈子凡指著森的臉笑著說。
“原來如此。”森點了點頭，“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但是……”
“沒有什麼好但是的，告訴我吧，能做到的我肯定會去幫你。”沈子凡上前摟著森的肩膀說。
“那個封印女孩的木館，可以把它帶回來給我嗎？”森向沈子凡問道。
“木館嘛……能存放一個人的木館肯定很大，我拜託一下校長試試，看任務結束後願不願意派人幫我搬運回來？”沈子凡說。
“如果木館最後落在卡塞爾學院的手裡，他們不會讓你把木館帶走的。”森說道。
“啊？這個木館很珍貴嗎？”沈子凡問。
“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很珍貴，對我來說並不算很珍貴，但是很重要。”森低著頭說，然後他又補充道，“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就不用麻煩了，畢竟這確實是不太能完成的請求。”
“我會幫你。”沈子凡拍了拍森的肩膀，“能不能成功我不敢保證，但我答應你我會全力以赴把那尊木館搞到手。”
“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上次你懸在十字架上替我承受烈火灼心，這次換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