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一大早,因為太早了。
凌晨子時,那涼颼颼的柯依依又出現了。
只是今天比昨天還冷上一些,也不知是為何。
但秦勉之今天的元氣量更加充沛,在他已經能凝成霧態的元氣下,柯依依的那點寒氣沒有翻出什麼風浪,便被完全的鎮壓下來。
可是……
當秦勉之剛剛睡著,原本氣息恢復平穩的柯依依,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雙目猛然一睜,身子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用一雙淡漠的眸子,冷冷的盯著睡熟在旁邊的秦勉之,那神態表情,無不昭示著這個女人心中沒有任何能稱之為“感情”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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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勉之依舊沉睡毫無反應,柯依依素手虛握,手中白光微亮,驀地多出一把冰雕長劍,二話不說就往秦勉之頭顱刺去。
熟睡的小廝渾然不覺,嘴角還掛著甜甜的微笑,應該是夢到了好事。
眼見秦勉之就要死在劍下,就在長劍距離秦勉之道眉心只有一釐米的距離時,突然停了下來。
柯依依手腕劇烈抖動,可怎麼也無法刺下。
“哼!無聊的感情!”
柯依依嘴角浮出冰冷的嘲笑,然後長劍消失,再次倒下睡去。
清晨,還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口走了一遭的秦勉之起了個大早。
畢竟已經是凝元四層的高手了,放在榆林鎮幾乎可以用“武功蓋世”來形容的大人物,睡懶覺未免太沒格調。
到後院看了會兒柯依依練武,順便指點兩句外加鼓舞一番,經驗到手。
現在柯依依已經對秦勉之的行為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詳細詢問了一番,秦勉之直接推說得到了一位前輩的傳功,搪塞過去。
今天梧桐客棧一開門,來了一位怪人,更準確的說是來了一位怪乞丐。
一身衣服破破爛爛,蓬頭垢面,看不清楚臉,剛一開門就站在客棧門口。
“哎,我們這兒暫無餘糧施捨,隔壁街李員外家纏萬貫,你找他去,估計能要到幾碗粥喝。”
客棧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小廝應付起來駕輕就熟。
誰料那乞丐掀開秦勉之就往裡走,啪地拍出一張十兩銀子的銀票在桌上。
“上酒!”
聲音沙啞低沉,似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柯依依眼前一亮,有錢不賺是傻瓜,趕緊給秦勉之遞了個眼色,小廝會意,笑道:“客官要喝啥酒?”
“最好!”
“得嘞,依依姐,二十年窖藏桃園春色一壺。”
他們家有個屁的二十年窖藏老酒,這不過是兩人的說辭,是要宰肥羊了。
“好!”柯依依在櫃檯上大筆一揮,將之記下。
乞丐在客棧喝了一天的悶酒,一言不發,就一個勁兒的喝,哪怕是徐白眼兒家摻了水的酒度數也比較高,卻不見這人喝醉。
直到傍晚,四大廢材從麻柳山上撩完男女青年回來,這乞丐才走。
結賬的時候。
“客官,一共二十壺,整好八兩銀子。”
乞丐拍下十兩銀子後道:“不找。”
然後就出門去了。
“咦,小哥,這乞丐怎麼古古怪怪的?”黃贏鑽了出來,說著就要往秦勉之身上靠。
秦勉之避過黃贏的大尺度進犯,道:“誰知道呢,估計被生活幽了一默吧。”
“小哥真會開玩笑。”黃贏試著扭了扭,發現還是沒辦法靠近秦勉之,於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