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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蘇家令牌

有關漫展的事情一路上她提的不多,都是問一句她答一句,不問則不答。

女子名叫陳阿珂,住在郊區廉價的出租房內,問其去市中心那家會所上班的原因,她只道了句工資高,至於其他的她不願再多提。

康建看到康潔和笑笑的衣物時,一時感情湧了上來,差點兒沒控制住情緒,在她們的衣物中找到了有關漫展的門票,主辦方和陳阿珂口中的一樣,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此次漫展的主辦方裡有山水科技。

山水科技和漫展八竿子打不著,為了什麼山水科技要投資漫展呢,關於這一點還有待考察。

根據周子超的記憶,近幾年閩座失蹤人口直線上升,失蹤人口多為年輕女性,按理說在閩座這樣的地方,人口失蹤或者死亡應該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這次有點不同,主要失蹤人口多為和漫展有關的人員,有 coser,有工作人員,有愛好者等等。

出於好心康建決定給陳阿珂換一份工作,那種地方對於她這樣的女孩子本就格格不入。根據照片和朋友圈看的出來,陳阿珂在上班的時候應該是故意扮醜,這樣才能安全。

奇怪的是她並不同意換工作,如果是工資的問題,在康建這裡都好說,甚至出雙倍工資康建都願意,這也算是對她提供女兒和妹妹訊息的一點小小的回報。可即便如此陳阿珂還是拒絕了,理由她不願提及。

自是如此,康建等人也不便多問。

“還有我想給你打聽個人,你認識魏子玉嗎?”康建臨走前再次問道。

陳阿珂努力的點了點頭,弱弱的說道,“他是我們那兒的常客。”

常客?這小子哪來的錢在那裡消費。

“聽說他是我們老闆的朋友。”陳阿珂補充道。

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更不應該是常客啊,魏子玉僅憑那點兒哄騙本領,騙騙自己這樣的生人也就算了,如果是熟人,上兩次當之後應該就不會再讓他肆意妄為了,可陳阿珂說他是常客,難道說魏子玉本身就有經濟實力?

還有一點,能在這閩座開得起如此大的會所,除了財力以外,人脈也是至關重要的,老闆的背景一定不簡單,這樣一個人物會和魏子玉這樣的小混混是朋友?可疑,太可疑了。

“或許……”康建心生一計。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聯絡一下魏子玉。”康建問道。

陳阿珂羞射著臉使勁的搖頭,她不願意?可之前她不還主動聯絡魏子玉了嗎?

說話間功夫,門外叮叮咚咚的響起了敲門聲,陳阿珂以噓的動作示意康建他們不要出聲,三人面帶疑惑,這是上門催債的?

“我的小阿珂,我的小寶貝……”醉漢邊敲邊唱,只是這歌聲不堪入耳,簡直和魏子玉如出一轍,而這聲音也像極了魏子玉。

不會就是他吧。

康建突然打開門,魏子玉一身酒氣,滿嘴跑火車,這一次,像是真的喝醉了。

他見有人開門,直接撲了上來,將康建按倒在地,緊接著辣眼睛的一幕發生了,他對著康建的臉就是一頓親,要不是康建的力氣稍微大點兒,可真就是名節不保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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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珂羞射的躲在董月兒身後,而魏子玉此時已經像個死豬一樣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在眾人的再三詢問下,陳阿珂才不好意思的說道,魏子玉數次來騷擾她,甚至有幾次還順走了她的內衣褲,之前打電話就是找他要回這些東西的,可誰曾想,他送回來的時候上面都沾了不明液體,陳阿珂知道那是什麼。

原以為這魏子玉只是找找小妹,洩洩火,誰知道他竟然

還公然調戲,這點兒董月兒不能忍,一口惡氣發洩不出,她輕輕一掌打在了魏子玉的臉色,那響聲堪比鞭炮,五個手指印深深的烙在了魏子玉的臉上,就這樣他還呼呼大睡。

康建等人將魏子玉帶回了賓館,守著他過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魏子玉屬於半懵半醒的狀態,半懵那是沒醒酒,半醒那是臉頰的疼痛感,火辣辣的腫成了個大腮幫。

“呦,這不是康大老闆嗎?幸會幸會,什麼風把您出來了。”魏子玉又是這副嘴臉。

康建甩開他的手,他不想聽魏子玉廢話連篇的胡攪蠻纏。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去騷擾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你說哪個小姑娘。”

“你……”敢情這是騷擾的多了,已經不知道說的是誰了。

董月兒的手指咯嘣咯嘣的響個不停,“女俠,女俠,有話好好說嘛。”

“兩個問題,一、你別再去騷擾陳阿珂了,二、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康建的話中帶著氣,生氣的氣。

魏子玉依舊那副死性不改的樣子:“什麼叫騷擾,我那是追求,再說了,又不是沒給錢。”

“什麼?你對她……”董月兒這下可急了,怪不得陳阿珂要躲在她身後。這驚天動地的一頓以後,魏子玉變乖了,抬頭挺胸,比站軍姿還要標準。

“對不起,女俠,我錯了。”聲音宏大響亮。

“回答第二個問題。”董月兒厲喝道。

“嫖客。”

臥槽,三人驚愕,能把這種事情拿到臺面上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魏子玉絕對是第一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

“你說的這點兒我不可否認,但我的意思是……算了,這麼說吧,我聽說你和會所老闆是朋友,但據我瞭解,能在這閩座七街開店的都非泛泛之輩,你和老闆是朋友,那麼你的身份自然不簡單。”康建開門見山。

魏子玉微微一笑,收回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在保護她……”

魏子玉的嘴臉董月兒實在看不下去,揚起手朝著魏子玉打去,原以為接下來又會是世紀性悲慘的一幕,可任誰都沒想到的是魏子玉竟然抓住了董月兒的胳膊,沒見到他使什麼力氣,可董月兒卻怎麼都掙脫不開,眾人愕然。

“還有關於你說的身份的事情,就算是你猜對了,然後呢,你想怎麼樣?討好我,還是取悅我?”魏子玉看了眼康建,接著又慢慢靠近董月兒,眼神中多了一絲色相。

康建沒有多加思考,他一步上前,掄起拳頭朝著魏子玉的臉打去,速度之快令董月兒都驚歎,下一秒,康建倒在了地上,他的一隻手還抓在魏子玉的手裡,只聽咔嚓一聲,康建的手脫臼了,他抱著手臂聲嘶力竭,痛苦不堪。康時還未靠近,胸膛正中一腳,摔倒在地。

“我殺了你。”董月兒急紅了臉,一陣拳打腳踢,魏子玉一一輕鬆躲開,這個人的實力不禁讓人咋舌,他苦心隱藏自己,蟄伏於此,到底為了什麼?還有他假扮張婉婉出軌物件的事情是不是有意為之,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幹嘛這麼大的火氣,美女生氣可就不好看了。”魏子玉鬆開董月兒。

“閩座這趟渾水可不是開壇能比得了的,這水中池魚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煞,早些回去,以免引火自焚。”魏子玉的話字字誅心,字正腔圓,說話也不再是吊兒郎當,不僅如此,就連聲音也有了變化,成熟穩重之氣瞬間附體。

康建覺得胳膊沒有之前那麼疼了,絲絲涼意環繞著脫臼的地方,他起身稍微動了下胳膊,疼痛感已經顯示了,這

是怎麼回事?康建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從六合山回來以後他的身體也沒有以前那麼虛弱,動不動就咳血什麼的,相反,他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強壯,連腹肌都有了雛形。

魏子玉對於康建的反應著實一驚,雖說自己未下死手,但至少也是脫臼的狀態,可眼前的他竟一點事兒都沒有。

“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要闖一闖。”康建毫不退讓,康時亦是如此。

“既然你們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強求。”說話間魏子玉扔了一塊令牌給康建,令牌上是個繁體的“蘇”字,毛筆字體蒼勁有力。

魏子玉丟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康建楞楞的看著這個令牌,蘇家,這正是那個蘇家,如此深不可測,手可遮天的蘇家為什麼要給他這個無名小輩令牌呢。

“這蘇家是不是有個叫蘇鈺的?”

魏子玉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康建萬千思緒,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半點兒,但康建總覺得魏子玉是話裡有話,故意在點通他什麼?魏子玉話中的保護陳阿珂是真是假有待考察,不知不覺間康建竟然開始相信魏子玉的話,原因就是那個令牌,但是話又說回來,這色字對魏子玉來說堪稱是命門,為色說謊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康建等人再次找到了陳阿珂,一個普通女孩去會所做保潔員這點確實讓人懷疑,如果說是為了錢,做妹妹來錢最快,還輕鬆,她肯定有什麼其他目的。

照舊,他們再次去了會所,又是同樣的包間,同樣的酒水,同樣的白髮的卡耐基請客,康建心裡早已問候了十八便老闆的親戚,誰說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接著又是那套,進門選妹妹,給出場費(出T被和諧了,哎),找領班,給推薦費,這一系列流程下來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這會所就是這麼規定的,還是說每一家都是如此。

陳阿珂對於康建等人再次到訪略有驚訝,畢竟自己該說的都說完了,沒有再找她的必要了。

“我知道你來這裡上班有你的苦衷,你不願說我們也不勉強你,但是如果是有關小潔和笑笑的事情,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對於康建的話陳阿珂略表驚訝,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

陳阿珂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這秘密正是她在這裡持續工作的原因,一旦透露極有可能就無法再工作,所以這是她的底線,她根本不會說,只是令人大跌6和146眼鏡的事情再次發生。

“人生在世只為權財人三樣,你不為財,不為權……”康建問話期間董月兒和康時緊盯著陳阿珂的臉,陳阿珂一臉淡然,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為權?”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說明你真的不是為權。”

“你憑什麼這麼說?”陳阿珂情緒略有浮動。

“就憑你剛才的情緒波動,鄙人不才,自學過心理學。”康時搶先一步說道,此話一出陳阿珂頓時沒了聲響,混跡在這種場合說謊都不會,康建不免心聲可憐。

“你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康建趁熱打鐵,陳阿珂努力的搖了搖頭,但身體卻抽搐了一下,緊接著淚水決堤而出,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種時候康家兩兄弟像個木頭人不知該如何是好,要不是董月兒在場,還不知道他們該怎麼應對呢。

陳阿珂在這一刻情緒土崩瓦解,她像是壓抑良久後的爆發,足足哭了十幾分鍾。

此刻監控室內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隨後指了指監控中的董月兒,這一刻,獠牙開始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