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建從睡夢中驚醒,海嬌嬌躺在浴缸裡的死狀,康建如身臨其境般盡收眼底。
這兩天康建雜夢連連,更奇怪的是他的夢為他一一解決之前的疑點,海洋、徐明和周子超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的夢到。
“是不是昨天去了74方的原因?”董月兒說道。
“怕不是被什麼邪祟纏身了吧。”吳明插話道,董月兒衝他瞪了個眼兒。
“月兒,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康大老闆之前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吧。”
康建點了點頭。
“我說是吧。”吳明自信滿滿。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下去所有的疑問都能解……決。”康建皺著眉頭,黑眼圈清晰可見,氣喘吁吁。
“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康時擔心道。
康建連連咳嗽,董月兒輕拍他背後,康建才稍微緩和了點兒。
“聽說六合市有個很出名的道觀,不如讓那些個老道士幫忙看看?”康時病急亂投醫。
“你什麼時候相信這些個鬼神論了。”
“雖然我不願相信,但最近遇到的事兒……”康時的話點醒了所有人,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了。
董月兒陪著康建去六合,吳明兼職司機,康時留在家裡陪父母,這是康建特意囑咐的。
路上康建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兩個古裝扮相的小孩子在長街上愉快的奔跑,穿梭於人流湧動的街道,小女孩天真爛漫,粉嘟嘟的小臉蛋甚是可愛。
小男孩明顯體力不足,虛弱的喘著粗氣。
天空中飄起小雪花,小女孩開心的看著雪花落到她的手上,那絲絲涼意沁人心脾。
她最喜歡雪季,不僅僅因為雪的潔白無瑕,雪的美麗,還有那雪中盛開的朵朵傲骨梅花,雪與梅一體才是最美的,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相輔相成,造就這絕世美景。
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行駛在街道上,路人紛紛躲避,蔬菜水果撒的一地。
“哥哥,快看是雪兒。”小女孩指著天空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飄雪吸引,就連馬車車伕也是。
疾馳而過的馬車橫衝直撞的朝小女孩衝過來。
“孩子,快讓開。”有人發現及時大叫,可卻於事無補。
車伕緊急避讓,可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距離太近,來不及轉彎。
說時遲那時快,一位將軍打扮模樣的人騰空而起,一腳正中馬頭,車伕連同馬車側翻在地。
小女孩望著威風凜凜的將軍失了神。
“鎮國將軍大人。”
“鎮國將軍大人。”
“鎮國將軍大人。”
一行士兵行禮,路人民眾也紛紛下跪。
“你這英雄救美的時機把握的太準確了,救的還是個小美人兒。”
“鎮國將軍大人您說笑了。”
“小美人,還不謝謝都督同知大人。”
小女孩楞楞的看著眼前救下自己的恩人。
“看把人家孩子嚇的,少卿,你把那個馬車裡的人給我揪出來送交衙門法辦,我看以後還有誰敢在這大街上疾馳。”
“鎮國將軍,那是……”名為少卿的將軍小聲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鎮國將軍臉色大變,溜之大吉。
此時從馬車內跳出一名少女,她雙手叉腰,破口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擾了本郡主的座駕。”
“參加壽陽郡主。”眾人行禮。
壽陽郡主老遠就瞧見遠去的鎮國將軍身影:“好你個朱允熥,本郡主跟你沒完。”話音剛落,壽陽郡主跳上馬背,追著鎮國將軍而去。
“小妹妹,你家住何方?”恩人蹲下身子問道。
這時,小男孩突然拉著小女孩的手衝進了人群裡,小女孩只留下一抹嫣紅。
“順昌,走啦。”梁少卿喊道。
“嗯。來了。”
“醒醒,醒醒……”董月兒輕聲喚道,只是幾經叫喚,康建並沒有任何反應。
見狀,吳明直接動手推了推,這才將康建喚醒。
醒後的康建情緒略有不爽,突然夢到古代人,他不明白為什麼,難道又像是夢到海洋、徐明、周子超那樣,但這和古代人有什麼關係呢?
“你們有誰知道朱允熥、壽陽郡主、梁少卿的?”
短暫的沉默,算了,康建自己查。
這三個人的記載甚少,梁少卿的名字更是查不到,壽陽郡主連出生時間都沒有,唯一介紹還算多的就是朱允熥,他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孫子,明興宗朱標的嫡次子,建文帝朱允炆的弟弟。
這樣一個夢讓康建摸不著頭腦,或許就是個雜夢吧。
六合市這兩天的地震終於消停了,不過還是有影響的,整個街道顯得雜亂,絕大部分已經清理乾淨了,不過廣告牌的空位還在,有明顯的痕跡,一些老的建築物也出現了斷裂。
康建突然咳嗽的厲害,胸悶,有些呼吸不過來。
“怎麼回事兒?剛剛還是好好的。”董月兒拍打著康建的後背。
康建滿頭大汗,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他開始出現乾嘔的情況,吳明急忙開車前往醫院。
醫院確診結果心臟衰竭三級,這個結果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幾天時間從二級到三級,這速度未免也太……
二人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康建,悲上心頭。
吳明一人獨自前往,欲請老道士前來,董月兒則留在醫院照顧康建。
冥府。
仙女閣閣主一路上匆匆忙忙,詩慧本不及她,現在又帶著陳筱筱就更慢了。
“詩慧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陳筱筱不解的問。
“縹緲殿。”
“這縹緲殿是什麼?”
“無需多問,到了你自然知道。”
閣主到達縹緲殿空無一人,閣主幾經尋找仍是不見蹤影。
“夢使大人,小女梅雪兒擅自闖入,還請大人莫怪,若非情不得已……”
縹緲殿內的格局略微的有些變化,縮小了一點兒,夢使正坐於堂上。
“那是……”夢使揮了揮摺扇,梅雪兒手中的牌位便飛到了夢使的面前。
夢使揭開梅花繡帕,牌位現於眼前:“靈牌既已現世,三魂歸一,七魄回元,不遠矣。”
“夢使大人,方銘帶到。”小鬼恭敬的說道。
夢使在空中揮舞摺扇,也不知道寫了什麼,一排梵文閃著金光,靈牌浮起,靈牌上的字亦金光咋起。
與此同時,方銘也浮空而起,額頭一點露著白光,以點散面,白光包裹全身,方銘不僅沒有一絲反抗,反而閉目享受。
那白光越來越強,刺眼奪目,十幾秒後,白光消散,一顆白珠浮於空中,白珠上清楚的寫有兩個字“雀陰”。
夢使揮動衣袖,憑空又出現三珠,分別是金、藍、紅三色,上面的字也不同,金色的是伏矢,藍色的是屍狗,紅色的是除穢。
四珠相聚,呈現四方陣形,有序的進入靈牌
中,金光消散,靈牌恢復平靜。
“屍狗、除穢、伏矢、雀陰,七魄已回收其四。”夢使開啟摺扇,輕扇說道。
此時詩慧和陳筱筱也趕到了,夢使仔細端詳:“這難道又是一枚雀陰?”話閉,同樣的情形再一次發生,果然又是一枚雀陰。
“人有三魂七魄,一魂胎光,二魂爽靈,三魂幽精;一魄吞賊,二魄屍狗,三魄除穢,四魄臭肺,五魄雀陰,六魄非毒,七魄伏矢。”頭髮花白的老頭嘴裡唸叨著聽不懂的話,銀白色的長鬚足有十多公分長,他衣著邋遢破舊,縫縫補補,那絕不是潮流,畢竟你沒見過有哪個潮流散發著惡臭的。
“這個神經病今天又來了。”
“去去去,別待在門口,晦氣。”
老頭捋著鬍鬚:“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妙哉,妙哉。”
老頭磕了磕菸斗,點上菸草,動作嫻熟,一氣呵成,一口濃煙,嗆的經過的人紛紛捂鼻。
老頭時不時的向路過的美女吹口哨,對於美女厭惡的表情,老頭時長被逗得哈哈大笑,那一口大黃牙,讓人又多了份厭惡的理由。
康建從睡夢中醒來,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胸口的悶痛感還未消失。
康建睜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看時間,他怕自己在睡夢中度過這寶貴的時光。
興許是躺累了,康建想出去走走,可醫生特意囑咐要靜養,那就在走廊裡走走,這點要求都被董月兒否定了,那曬曬太陽,看看窗外的風景總行了吧。
康建老遠的看見醫院門口圍聚了那麼多人,幾個保安聞訊趕來。
“應該是患者家屬來醫院鬧事兒。”董月兒說道。
“那個糟老頭子又來了,髒兮兮,看著就噁心。”
“我聽說他是兒子在醫院去世了,所以每天都會過來。”
兩個護士小聲的議論著。
“你們說的老頭子,是不是手拿一杆大煙,白髮銀鬚。”康建脫口而出。
“是啊,就是他,全身都是惡臭。”其中一個故事接話道,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起這個話題。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董月兒好奇。
“我沒見過他。”
“沒見過,那……”
“我剛剛在夢裡夢到他了。”康建語出驚人。
康建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也不開玩笑,董月兒驚訝,但她知道那個老頭身上一定有著什麼。
董月兒帶著康建直接下了樓。
幾個保安走走過場,他們可是老對手了,不管保安說什麼,老頭都當沒聽見,當然也可能是個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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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抽完一袋煙,他磕了磕菸斗:“看來今天有人要請我這個老頭子吃大餐嘍,老頭子我今天就不久待了。”
“今兒走了就別再回來了,每次來都衝我拋媚眼,噁心到我了。”小姑娘和她閨蜜說道。
“你聽誰說他今天走的?”小姑娘的閨蜜好奇道。
“他自己說的啊。”小姑娘指著老頭說道。
閨蜜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沒發燒啊。”
“去去去,你才發燒了呢。”
“這老頭可是個啞巴,他怎麼可能說話?”
“啞……巴?不是他剛剛不是一直都在說話嗎?什麼魂哪魄啊的。”
老頭正盯著小姑娘,露出詭異的笑容。
老頭磕了磕菸斗,收起他要錢的不鏽鋼碗,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他直接走向了醫院斜對面的五星級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