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李寬看著樹妖那被位面碾壓過後，支離破碎的屍體，暗自想著，也不由的搖了搖頭。
他收服蒸汽之主，那完全是因為意外，實際上他沒有收服蒸汽之主的心思，只是因為一點意外，對方被他控制了生命，他這才順勢收服對方。
但其實他也清楚，也能感知到，說是收服，現在的蒸汽之主心中也依舊沒有服。
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李寬還用他，只不過出於之前蒸汽之主得罪過他，出於報復心理，所以他才在對方沒有服的情況下，還用對方。
畢竟，驅使一個曾經的仇人，那是快樂的不是嗎？
事實上，若不是因為意外掌控了蒸汽之主的生命，若不是他之前得罪過李寬，李寬也懶得招收一個九階的強者當手下。
每個九階的強者，能夠成長到如此的高度，一路走過來，那都是經歷了無數的風雨，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磨難的，他們的心性異常堅韌。
他們或許會為了生存下來，捨棄面子，從而表面上臣服，但絕對不會真正的臣服，哪怕嘴上說臣服，那也只是表面上的臣服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招收，那麼就要做好進行長久的勾心鬥角的想法。
儘管李寬可以給他們打下空間印記，掌控他們的生死，看穿他們的心思。
但還是那句話，九階強者，心性堅韌！
哪怕掌控了他們的生死，看透了他們的心思，在這種情況下大機率的依舊不會真正臣服，會想辦法掙脫李寬的空間印記的掌控，想辦法脫離李寬。
到時候，李寬要麼直接殺了他們，一了百了，要麼就跟他們進行長久的勾心鬥角，經過無數次勾心鬥角，讓他們徹底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反抗，這才有一絲可能真正的臣服。
可...
這何必呢！？
要廢這麼大的勁，他還不如自己培養一個九階強者呢！
自己培養忠心上肯定不是問題，除了需要耗費長一點時間外，基本沒有其他的煩惱。
所以，他拒絕了樹妖，還殺了它。
他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跟一個九階的強者去這麼耗。
如果他想招收更多的九階強者，那他早就招收了。
就比如之前的三神，雖然無恥，甚至堪稱九階強者之恥，可就因為他們是九階強者之中的恥辱，反而是最有可能被收服的。
但李寬懶得收，也懶得做這事。
想著！
李寬很快就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丟到了腦後，上前將樹妖的位面奇蹟之物給收了起來，又將他的屍體也給收了起來。
樹妖的屍體儘管支離破碎了，很多地方不能用，僅有一小部分可以用，而這一小部分對於李寬來說也基本沒有什麼用。
但至少可以讓李寬的手下用！
就算是零碎，在九階之下，只要加在材料之中煉製出來的東西，也比一般的同階東西要強。
不能浪費了。
而在收拾好了一切後，李寬依照之前的做法，直接來到了位面之外，開始融合位面。
依葫蘆畫瓢！
過了大概十個月的時間，李寬徹底將這一個位面給融合成功！
嗯，李寬融合進入了兩個世界後，本身的實力有了一定的上升，因此在融合位面的速度上，李寬也越發的快。
最開始的一年，到現僅僅只需要十個月。
而從眼下的情況看，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未來融合位面的速度，還能進一步提升，甚至幾個月就能融合完畢了。
但就在他融合完畢的瞬間...
“咯噔！”
李寬心頭忽然一跳，又是一股莫名的心季感產生，彷佛有什麼極度危險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讓他剛剛晉級的喜悅全然消失。
“不對，不對！”
李寬感受著這心季感，不由的皺起眉頭，暗自呢喃道。
兩次心季產生的時間，都是在他實力有了提升的時候。
如果僅有一次的話，那可以說是巧合，可兩次的話，那說是巧合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所以！
這肯定不是什麼巧合，而是事實。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就是說，若是他的實力越發提升，他越發強大，那麼就會遇到眼中近乎不可抗拒或者說必定會到來的危險。
也因此他才會在每次提升實力的時候，產生這種心季感！
“可，到底是什麼危險，會在我實力越發提升的時候，會必定，近乎不可抗拒的遇到呢？”李寬眉頭越皺越深，心中很疑惑。
按道理來說，如果實力越發提升，那麼遇到危險的可能會越低，因為越發強大的人，越容易處理危險，變強之後，曾經所謂的危險，也就沒有那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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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卻是出現了相反的情況，等級越高反而越可能遇到危險。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而且！以我眼下的實力，就算是在位面之海之中的頂級老牌強者，比如玉皇大帝之類的，也很難殺了我！”
“哪怕靠著大量的位面奇蹟之物鎮壓我，我也有很大的把握逃走，不可能讓我心季，更不可能讓我感受到危險，所以...到底是什麼危機讓我會產生心季，會感覺到危險呢？”李寬想著，越想越發疑惑了起來。
忽然！
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等等，在位面之海之中，現在即使九階頂級強者是無法鎮壓我，可若是超過九階呢？”李寬忽然想到了，九階只是位面之海的極限而已。
位面之海外，還有混沌。
按照之前他從位面之心之中得到的訊息，能進入混沌的，都是十階強者。
當然！
這是普遍的稱呼。
按照東方體系的修煉者們的說法是...聖人！
而一想到聖人，李寬就不由的想到了老子，元始，通天乃至於鴻鈞。
在位面之海之中，他們也是存在的，只不過存在於傳說之中，據說很久之前就消失在位面之海，很久很久沒有人見過他們了！
而按照李寬的猜測，他們很可能進入了所謂的混沌之中。
想到對他們的描述，以及自己的現狀，一結合，李寬心中忽然產生了一個驚駭的猜測。
“等等，鴻鈞！？危機的來源該不會...!?”
李寬童孔勐然一縮，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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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一處處於不知名地方的宮殿之中，一個老者盤坐在一團蒲團上，用充滿極致理性的冷澹目光，看向了下方。
一瞬間！
他的視線穿透了宮殿，穿透了萬千位面，鎖定在了位面之海之中的一個身影上。
“快了，快了，果實快成熟了，只要果實成熟了，就可以摘下來，就可以...更進一步了！”老者呢喃著說了這麼一句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