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要把自己趕回京城嗎?
馬毅的臉色瞬間變了,驚恐地看著湛墨,“少將軍,屬下知罪了,千萬不要把屬下送回京城!”
他們馬家的祖上受過湛家的恩情,所以祖上的祖先定下了規矩,世世代代的馬家人,都要為湛家做事。
以湛家為先!
現如今,他被湛老將軍派來保護湛墨,若是中途被趕回去,那自己還如何能在家族裡做人?
這是絕對的奇恥大辱,絕對不可以的!
湛墨看著馬毅,道:“還不如實交代?”
馬毅無奈,只得到:“少將軍,是……是陶姑娘說的。”
湛墨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皺眉,道:“你和她有聯絡?”
馬毅的臉色更加尷尬,“屬下之前也是和戰統領認識的,陶姑娘是戰統領的亡妻,屬下認得。”
(青竹叫的是小湛統領,因為青竹知道真實身份,其餘人不知道真實身份的,都成為戰統領。)
“自從戰統領去世之後,陶姑娘一直沒有嫁人,一直都住在戰統領的墳前不遠的小院內,屬下受過戰統領的很多幫助,所以經常會去幫忙陶姑娘挑水劈柴。”
湛墨看著馬毅,冷眼道:“陶玉心為何要跟你說這些?”
“她既然一直都住在那裡為戰統領守墳,那怎麼會知道外界的事情?馬毅,你是馬家這一輩裡最聰明能力最強的人,為何這麼糊塗?學會了人云亦云?”
馬毅聞言,張口結舌。
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可是,陶姑娘能騙自己嗎?
不會的!陶姑娘那麼善良那麼真誠,怎麼會騙自己呢?
馬毅便急忙道:“少將軍,這話也不是陶姑娘說的,是我自己誤會了意思,曲解了陶姑娘的意思……”
湛墨臉色冷冷的,“馬毅,蓋完房子之後,你便回京吧,我這裡,是絕對不會留你了。”
馬毅的心中大驚,“不可……少將軍,屬下真的知罪了!”
湛墨沒做聲,轉身離開。
這樣的人,他不想再用了。
而至於陶玉心……
湛墨的眼神裡出現了幾絲複雜的情緒。
她是自己弟弟的亡妻,可是她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親弟弟,當年的事情一出,弟弟被以叛國的罪下葬,若不是自己動作快,四個孩子也要被滿門抄斬!
而陶玉心,他倒是不想管她,但是弟弟臨終之前的遺言在,要自己一定留她一條性命。
罷了,她願意留在那裡為弟弟守墳就留在那吧,只要不死,自己便也是對得起弟弟。
可是她如今居然手長的都要伸到自己這裡來了?
湛墨微微抿唇,下定了決心。
當晚。
楚國京郊的山林裡。
陶玉心靠在床上小憩,一陣腳步聲傳來。
陶玉心瞬間睜開了眼睛,疾步出門。
是湛墨來了麼?終於來看自己了?
下一瞬,陶玉心的臉色就愣住了。
來的是一群黑衣人,陶玉心嚇了一跳,“你們……你們是誰?”
這深山老林裡,怎麼會忽然出現人。
為首的黑衣人看了陶玉心一眼,道:“奉我們主子的令,陶姑娘這裡需要暫時封鎖,以後陶姑娘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告訴屬下,屬下會一併買齊給陶姑娘。”
陶玉心一愣,隨即道:“這是要軟禁我?”
黑衣人不語,只是伸手發號施令,其餘的黑衣人迅速守在了山林的各個出口。
陶玉心一雙美眸中瞬間溢滿了淚水。
她小心的提點著馬毅關於江夏的事情,只是想讓江夏不那麼好受罷了。
可是沒想到馬毅暴露的這麼快,湛墨這麼快就發現了是自己說的嗎?
湛墨知道了之後,居然沒有來看自己一眼,而是直接找人封鎖這裡將自己軟禁起來……
湛墨,你怎麼可以這麼狠?
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狠?
陶玉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恨意。
翌日。
一品閣內。
周子正坐在椅子上,聽著旁邊人說話。
“子正,娘真的對你太失望了!江夏是湛墨的人,你為何要對她心軟?”
為首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女人。
女人潘氏,正是周子正的母親。
周子正笑著把玩著手上的茶杯,道:“母親,我倒不是對江夏心軟,我只是技不如人罷了。”
潘氏冷哼一聲,“技不如人還是什麼光榮的事情?現如今我們一品閣的生意下滑的這麼厲害,你不想辦法解決,還要在這裡不當回事?”
周子正無奈的聳肩,“沒辦法,技不如人就得承認!再說了,這一品閣生意雖然下滑了,也不至於下滑的那麼厲害,這不還能賺點錢嗎?”
潘氏聞言,更是生氣,“住嘴!”
“你看看你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有個少東家的德行嗎?”
潘氏說著話,臉色氣的發白。
周子正毫不在意,道:“母親,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看不慣就可以不看了。”
潘氏更是生氣,“從今日起,一品閣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會全部交給子商來打理,你就不要插手了。”
“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好好反省,直到反省好了,再談給你管理的機會。”
周子正聞言,輕笑一聲,道:“大哥一直比我更有經商頭腦的,母親做的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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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潘氏道:“子商,接下來一品閣就交給你了。”
周子商點點頭,“母親,孩兒一定不負所托。”
潘氏似乎很是滿意,道:“子正,將一品閣的令牌交給子商。”
周子正一愣,隨即笑道:“母親,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大哥雖然姓周,但是姓的是哪個周就不一定了,你當真要我將令牌給他?”
周子商是潘氏的乾兒子,說是兒子,其實就是一個屬下而已。
潘氏聞言,道:“閉嘴,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