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猜想沒有錯。”
張漢生一行人嘗試和金烏溝通進而獲取更多資訊的時候，洛九千低聲道：“以前的神化傳說果然都是有原型依據的。”
蘇影：“但金烏只有兩隻爪。”
洛九千無語：“你這事就過不去了是吧…”
大地仍在顫動，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次的地震毫無疑問是一場天災。
好在附近城鎮的人們都已經被救了下來，目前都處在空曠地帶，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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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金烏的存在成了一個大問題。
一顆扶桑樹高有千米，附近十幾個山頭內火光滔天，對於人類而言完全就是煉獄，除了蘇影這種頂級能力者，一般人連靠近都做不到。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天空中裂開的那道大口子。
扶桑樹高千米，高高聳立在山巔之上，遠在百里之外眾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跟那巨大的裂縫比起來，扶桑樹也不過只有其三分之一的高度。
“這片區域現在的淵力濃度大幅度增強。”張漢光看著通訊手錶，嚴肅道：“從地震開始截止到現在，已經有近一萬人在地震中覺醒了。”
“又多一萬？”蘇影驚訝：“好事啊！”
“毀滅之前最後的狂歡罷了。”金烏冷冷道。
“啥意思？”
“天都漏了，悟道又有什麼用？世間小道千萬，終歸無力回天。”金烏目光遠眺：“我並沒感受到類似媧神的存在。”
“我所在的小世界正在毀滅，當那個世界徹底崩潰之後，‘天’裡面的無序法則就會侵入到這個世界來。”
“到時會發生什麼？”張漢光面色嚴肅問道。
“曾經有一次大洪水，席捲了整個天地，當然，這些對我而言不算什麼，不過這個世界會一點點崩毀，被‘天’同化。”金烏梳理著羽毛，慢條斯理道：“不過沒關係，我也差不多活夠了。”
“等一下，別這麼喪啊。”蘇影連忙叫嚷道：“我還沒活夠啊！我漫長的生命才剛剛開始啊！”
“有什麼解決辦法嗎？”張漢光連忙問。
金烏沉默了一會，看向蘇影：“我只跟你說。”
張漢光不再廢話，打了個手勢，帶著眾人先離開了。
“說吧。”蘇影仰頭望著金烏。
“補天。”
“怎麼補？”
金烏盯著蘇影，緩緩道：“神之所以被稱為神，就是因為具有和‘天’性質相同的力量。”
蘇影聽懂了，然後毫不遲疑擺手：“恕我拒絕。”
“我猜也是。”金烏跳了跳腳：“你看起來就沒什麼節操。”
“這話說的…”蘇影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大石頭上：“肯定還有其他辦法吧？女媧當初怎麼做到的？”
“用神石補天。”金烏想了想：“不過當初天塌，是‘天’與這個世界直接相撞，碎片直接落在了這個世界。”
“這次先是撞在了我所在的小世界裡，碎片自然也落到了那裡。”
蘇影臉一黑，指著天邊的那裂縫道：“也就是說，我說啥都要進去一次唄？”
“你也可以讓別人進，不過那裡正在崩塌，非常危險。”金烏道。
“那不還是我進去麼。”蘇影大怒：“你怎麼不早說？”
“說了也沒辦法，小世界已經被天吞噬的差不多了。”
“還有什麼辦法，你全都告訴我！”蘇影咬牙。
“那就只能開天了。”金烏眨眨眼：“把‘天’打碎，開天闢地，建立新的法則。”
“這聽起來比補天還要扯淡。”蘇影嘬了嘬牙花子：“這種事誰能做到？”
“以前有個盤古神，傳說這個世界就是被他開闢出來的。”
一瞬間，蘇影豁然開朗。
他終於明白淵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了！
天地混沌如雞子，淵，也就是天，其本質上是一個法則混亂，還未誕生的混沌世界！
能力者們的能力，實際上就是混沌世界中內含的‘道’，說的科學一點叫規則，說的玄學一點叫法則，說的科幻一點就是超能力。
“等下。”蘇影突然發現了華點：“傳說中盤古就是在混沌中誕生的，那‘天’裡面，會不會有一個和盤古同樣的存在？”
金烏瞥了他一眼：“盤古只是個傳說，就算真的有，也不一定就是你能理解的形象，它更像是一個職位，本身狀態是只鳥也說不定。”
“說起來，我這還有個更離譜的辦法你要不要聽？”
“你說！”
“把天吞了。”
“呦呵？”蘇影笑了：“詳細說說？”
半晌後，一人一鳥出現在裂縫前。
蘇影望著高達幾千米的巨大裂縫，悄悄咽了口唾沫：“你真沒誑我？”
金烏點點頭：“饕餮曾經吞過一塊‘天’，不過我不確定你能不能做到。”
“你們要做什麼？”洛九千遠遠飛來，蹙眉問道。
“吞天。”蘇影言簡意賅：“用我的吞噬能力，來吞噬掉這一塊‘天’，沒了這一塊‘天’的碰撞，裂縫就會癒合。”
“這靠譜嗎？”洛九千不放心：“就靠你那半吊子的吞噬能力？”
“在原主身上當然是半吊子，但我比他強，能吞噬的自然也就更多啦。”蘇影大咧咧拍著胸脯道。
其實他心裡也沒把握，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萬一被別人知道只要把他扔進去就能補天，怕不是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更何況誰會在心上人面前露怯呢？
“那你就試試吧，不過我要在這裡看著，一旦有什麼問題，我會立刻把你帶走。”洛九千還是有些不放心。
“成，依你。”
蘇影說著，身後成千上萬條血珀鎖鏈遮天蔽日，如子彈出膛一般，紛紛射向那巨大的裂縫。
鎖鏈與裂縫接觸的一瞬間，安然無事。
“呼~”
蘇影悄然松了口氣：“嘿嘿~問題不大。”
下一瞬，深邃的黑暗以鎖鏈為媒介，向著鎖鏈蔓延，吞噬之力一點點靠近那巨大的裂縫。
黑暗與裂縫接觸的一瞬間，巨大的吸力猛然從鎖鏈另一邊傳來。
“嘎！”蘇影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暫而急促的尖叫，整個人就被黑暗反拽著飛向裂縫。
鏘鏘鏘鏘！
地獄火化作鎖鏈纏住蘇影，洛九千一腳撐在扶桑樹上，兩手拉住鎖鏈，身後一道道鐵索嵌入地面：“你快收手！”
“收不起來，對面也有一股吞噬力量！”蘇影抽時間分出多餘的血珀鎖鏈，一根一根的嵌入大地深處，穩住了身形，此時的他距離裂縫不過短短二十米的距離。
“斷掉血珀！”
“血珀被吞噬之力包裹住了，斷不掉！”蘇影欲哭無淚：“九千，我要是死了你可得給我守寡啊！”
想了想，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守個幾年就行了，等紅裝大點，能給我爸養老的時候…”
洛九千臉一黑，突然有種要鬆手的衝動。
金烏歪了歪腦袋：“要幫忙嗎？”
兩人大怒，異口同聲：“快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