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墳墓！”
凌天縱身攀向陣法頂端，單手扯住能量線，似猿般虎視著。
“鵝滴墳墓？哈哈哈，你好幼稚！”
刁輝勃然大怒：“憑你這小小的陣法，也想困絲（死）鵝？”
“蝕陰功法，能蝕化萬物之陰、萬物之陽！你這個破東西，鵝木當回絲（事）！”
“大毒扇，去！”
刁輝獰笑著，拼命加催功力，那巨扇體形陡然再增一倍，猶如空中磨盤，毒汁四濺，其上有陰至極玄的寒光浮動，若山嶽一般砸壓下來！
“龍上九天！”
凌天身影如箭，尋找著陣法內的空間之縫，穿梭不停，避過一陣陣毒汁攻襲。
然而，卻無法近到刁輝身前。
原武境的功力、刁家絕傳的蝕陰功法，儘管在上古陣法能量線的束縛之中，依舊有反擊能力。
“龍出九淵”“龍威萬丈！”“翻雲覆雨！”“降妖掌”“龍戰於野”“八荒拳”“龍傲蒼穹！”“焚天印！”
凌天把《神龍掌》一至七式，從頭演練，化解著一輪輪毒扇攻擊，伺機耐心地尋找著刁輝破綻。
然而，無邊的毒汁飛散，那些能蝕化萬物之陰之陽的玄陰之毒，引發了另一種後果。
陣法方圓十數丈內，地面所有草木都瞬間枯萎，被腐蝕的散發出濃濃氣味來。
“滋滋滋……”
構造陣法的能量線，在極陰之毒腐蝕下，也發出了焦臭之味。
能量線被蝕，陣法便有坍塌之勢。
“哈哈哈！”
刁輝狂笑起來，雙掌往前推，讓那毒扇旋轉起來，毒汁飛散的速度陡然提升數倍。
“凌天，鵝說過，你這第二，在鵝面前，奏是一個絲（死）字！”
“做夢！”
凌天怒吼出口。
額際的小龍尾巴一甩，如道流星，闖入漫天的毒汁之中。
一道金光，彷彿一團火苗，將上古陣法全部點燃。
無窮無盡的意識，朝著凌天撲面而來。
那是遠古的意識，帶著古樸蒼茫的氣息，夾裹著千萬年的歲月侵蝕。
這是死去歲月留下的痕跡！
這一幕，在幾天前，凌天進入虛空古道時，曾切身體會過。
歲月死去，意識流浪在天地間。
當時，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歲月會死去，為什麼意識會亙古不滅。
現在，他明白了。
就在與妖獸作戰的那天晚上，他突破至了魂武七重。
而在突破前，有兩團玻璃彈珠大小的火苗破空而起，像孔明燈似地，輝耀大地。
那兩團光華，構成了黑與白的八卦之心，彷彿聖世銀輝重臨大地。
最終，兩團光華沒入自己頭頂，銷聲匿跡。
當時，自己也不明白，這兩團光華究竟是什麼。
現在，都明白了。
虛空古道，小龍牛牛點燃了死去的歲月，找到了歲月的意識。
破境之前，意識發出光華，黑與白、陰與陽，遠古的生命之核，重歸人間，它意味著，遠古的歲月，已經漸漸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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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凌天高揚雙臂，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
“死去的歲月，隨著覺悟的意識，都一起甦醒過來吧！”
“咻咻……”
兩團光華，自凌天腦後射出。
跟凌天在破境前看到的一模一樣：閃著七彩華光，光芒不斷閃爍，呈現出一種迷離之色，越升越高、光團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兩個光團合而為一，漸漸開始旋轉，七彩華光，變成了兩種顏色：一白、一黑。
古樸蒼茫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像這兩個空間從遠古，穿透了億萬年時光而來，帶著歲月的誘蝕氣息，滄桑而莊嚴，令心靈也為之空靈起來。
氣息內，生機湧動。
那是千萬年前，已經死去的生機。
“吼……吼吼……吼吼吼……”
龍吟聲聲，威震天地。遠古神界的第一戰神，發出了戰鬥的吶喊。
在漫天毒汁中盤旋的牛牛，騰空躍起，朝著兩個光團構成的迷彩世界。
“轟……”
陰氣消退，無邊的陽氣萌生。
光團，被牛牛整個地吞入口中。
龍身一振，體形突然大了好幾倍。
龍角，威嚴聳立。
龍鬚，戰旗般飄飛在唇邊。
龍鱗錚錚，發出耀眼金光。
龍爪如鉤，開天裂地。
它，就那麼靜靜地懸浮於半空。
它本是由精血所化的龍形，所有意識，來自於凌天識海。
如今，光華入體，意識覺醒，千萬年前的記憶也被喚醒。
它是一條真正的、有生命的龍！
兩隻龍的眼睛，悲傷地打量著結界內的世界，那千萬年前死去的歲月，彷彿重回眼前。
它回過頭，忠誠地望了凌天一眼，兩隻龍睛，滲出兩行眼淚。
好象在說，主人，我回來了！
……
此刻，現場已經驚呆。
剛剛重新投入戰鬥不久的四支小隊，全都駭異地望著遠古陣法，望著凌天，望著他身邊的金色之龍。
刁輝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猛地揚起了雙手，自手掌中心，萬千毒汁狂噴而出。
“全部給鵝去絲（死）吧！”
“蝕陰功法，溶蝕萬物！”
“呼……”
雙掌向前猛烈推出，無比強勁的原武境功力，排山倒海般朝前襲來。
牛牛仰望著蒼穹。
輕輕伸出一爪。
“噗！”
龍爪不受任何阻礙，穿透原武境功力，伸到刁輝頭上。
直接將刁輝連腳帶頭，整個地摁入地下。
“咕咕咕……”
毒汁，自刁輝身下溢位，發著令人膽寒的溶蝕聲音，在溶解他的身體。
“啊，啊啊啊……”
很快，刁輝只剩下半個身軀，慘痛的哀嚎從其內傳出，“不絲這樣，不絲這樣滴……”
……
“奏絲這樣滴！”
“嗖！”
凌天學著刁輝腔調，輕蔑說完，功力一收，陣法歸甲。
“老子跟你拼了，輝哥，你絕不能死！”
一聲咆哮之後，獨眼龍猛然躍來，半空出掌，掌風犀利。
“不自量力！”
凌天雙掌一伸。
“劍來！”
三尺長劍，浮於半空。
雙手握住劍柄，猛然向前一砍：
“伏地劍！”
“噗……”
劍光延伸過處，大地層層斷裂。
獨眼龍半空中一分兩半，一半飛向東邊，一半飛向西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