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掌,可以應對極為強大的敵人,現在無需練第九式。
掌訣上也說,原武境初期功力,焚天訣應敵已綽綽有餘。
看來,《神龍掌》第九式,是為原武境中、高階準備的武技。
自己的修煉體系,跟現實世界完全不同,現實世界的什麼魂武境、原武境,都不過是自己一個參照罷了。
閉上眼,默唸劍訣,氣運丹田。
丹田裡,空蕩蕩地。
“噗哧!”
凌天突然笑出了聲,臉上飛起一朵紅霞。
咳,這幾天,跟如煙在床上練那個神功,太投入、太專注、太全力以赴,一夜梅開幾度,數學不好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把丹田之氣,都快耗光了。
怪我咯。
不過如煙也真是的,讓她換個姿勢,愣是不肯,這傳統的丫頭,什麼時候得開導開導她,人麼,都需要新鮮感,是不?
當下不再分神,專注於經脈,真氣化元,匯入丹田。
天地之氣入體,依訣執行。
隨著呼吸一張一合,皮膚上每個毛孔都啟用了似的,好像有生命般舒展開來,彷彿伐毛洗髓般,周身傳來說不盡的爽快感。
元力越來越強。
天地靈氣,可以強化體內的真氣,它是生命的一種能量。
真氣煉化為元氣,便是真元、元力,它是從氣中提煉出來,在淬鍊肉身的同時,更能轉換成物質。
隨著體內真元被全部調動,凌天感覺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副大熔爐,無數來自宇宙洪荒深處的原始力量不斷激盪,最終被他調集成一個鋪天蓋地的太極八卦。
劍訣默唸於心。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東方透出魚肚之白。
“散!”
他在內心一聲斷喝。
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真元衝擊波,突然從他身體溢位,以圈狀擴散之態,緩速向外擴散。
幾丈範圍內的潭水,突然像是受到寒潮衝擊一般,水面變得凝重,層層盪漾開來,像是要朝著無邊的夜空呼嘯而去。
“《氣劍術》第二式——一劍斬天!”
他驀然一聲暴喝。
空中凜凜,空氣悸動,一柄殘劍映於霞光之中。
凌天仰天一吐。
一團元氣閃著耀眼光芒,破空而出,徑直飛向了殘劍之中。
自結界裡帶來的精神力,融合在元氣之中,化為劍之魂魄。
別人的元力之光,可以為魂。
凌天的元力之光,卻可以為魂,也可以為器。若是為器,它便是——殺器!
因為,他有人無我有的結界精神力!
“錚……”
殘劍全身顫抖,發出錚鳴之音,盪滌天地環宇。
“斬!”
“呼……”
殘劍劈天一斬。
空氣排山倒海邊,迅速向兩邊倒退而去。越來越快,衝擊力越來越大。
身畔的潭水,突然間“汩汩”開始顫動、沸騰,緊接著由深處翻湧而起的第二道,第三道……
“轟……”
最終,水面炸裂,潭水化作氣浪,衝在凌天周身的護體罡氣上,隨之碎開。
水花,隨著那排空的氣浪,向遠處翻滾而去。
無數只晨起的飛鳥,在氣浪中翻滾、撲騰,但無論它們如何掙扎,都只是氣浪中的中的一片羽毛。
眼簾之中,天空好像被劈成了兩半。
霞光在東,映紅蒼穹;
夜色在西,黑暗重重。
“一劍斬天”,入門!
第二天,傍晚時分。
一身白衣素色打扮的凌天,騎在汗血寶馬之上,由騎著一頭高頭大馬的魚鳧領路,緩緩馳進了林豹的深宅大院。
根據約定,先在這兒集中,然後由管家鐵牛帶往一個地下格鬥場所。
地點在金陵縣城和寒光城的中間地段,寒江上的一座小島,有橋相連。
因島似馬蹄形狀,故名馬蹄島。
翻身下馬,凌天拍拍汗血寶馬,誇獎著魚鳧:“養得不錯,毛髮鋥亮,清理得也特別乾淨。”
“主人過獎。”
魚鳧拉著兩匹馬站在原地。
汗血寶馬,外形上看,比魚鳧那匹遜色不少,好像挺普通的一匹草馬。但大象稀形,大音稀聲,真人不露相,你千萬別當人家是病貓。
魚鳧的座駕,卻是正兒八經的上等好騎,幾天前從魂武九重的劫匪手中繳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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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馬配好鞍,魂武九重的座駕,又怎麼會差呢?
鐵牛早就迎候多時,上前挽著凌天的手朝客廳走:
“大師請休息片刻,豹哥先去馬蹄島了,準備仇人上門挑戰的事,客廳裡人均已到齊,我備些宵夜,這就出發。”
凌天有些奇怪:“林豹還叫了幫手?”
“唉!一言難盡哪!”
鐵牛一聲苦嘆。
原來,這兩天,林豹打聽到,仇人也約了好幾個幫手。
他的仇人,是個魂武五重,比林豹高了有三重。但前天訊息傳來說,仇人約的幫手,更是魂武七重八重,甚至有傳方說,還約了個原武境的強者。
林豹魂都嚇飛了。
魂武五重,在金陵縣已是泰山一般存在,你來個七重八重,基本可以踏翻縣城了。
原武境?
我的天吶。
不過原武境只是傳說,是不是真有,誰心裡也沒底。
林豹這兩天,到處求爹爹告奶奶,主要是怕凌天不保險。
總算從寒光城約了幾位高手,都是魂武七重高手。
寒光城名義上歸金陵縣管,實際上它是新城,無論面積、武道還是經濟,都遠超老縣城。
不算過路的強者和煉藥師,以寒光城本地武者來算,魂武七重,屬於至高存在。
對林豹又請了幫手,凌天表示理解。
柳如煙孃家在金陵,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以後生活,自然多少要靠林豹照應。
這個面子,他打算給,不光光是因為林豹送了他一套豪宅。
緩步踏入客廳。
裡面坐了有十多人。
三個魂武七重高手,坐在居中位置。其餘都是高手的隨從,基本是魂武四五重身手。
空的座位,都是下座。
鐵牛偷眼瞄瞄凌天臉色,有些局促不安,上座都沒了,這位少年大師,會不會當場發怒亮劍?
凌天倒很泰然,他對這種無所謂的禮節,從來就不重視。
走到最末一個座位,翩然入坐。
鐵牛一口長氣輕輕舒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