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大膽,敢來我武院撒野?”
“呃……我是胡強堂弟。”
小胖認了出來:“呸,十八竿都打不到的堂親,你來報什麼仇?”
院長笑了:“家族之仇,由血親來報,這規矩,你不會不懂吧?既然是遠親,你趟什麼渾水?”
“我不管,反正就是要凌天之命!”
院長直搖頭:“那好,你不管規矩,我也不管規矩,先過我這關再說。”
“呃……”那人尋思片刻,無奈離去。
院長是魄武四重,怕是打不過。
“天兄弟,神棄鎮第一大家族、第二大家族、第三大家族集體求見!”
門外,傳來三角眼的聲音。
還沒等答話,院門推出,胡家主、丁家主、莫家主,人手一隻金漆盤子,各帶子女,老遠就一揖到底。
丁克、丁峰、丁香,怯生生連眼睛都不敢抬。
莫涵膽子就大多了,雖然跪著,然而胸脯挺得老高,兩隻美目帶著勾,直愣愣就盯著凌天。
蓉兒很不滿意。
胡家家主的幾個兒子、女兒,凌天都沒怎麼見過,也沒聽說他們幹過什麼惡事。
胡家家主長揖在地:“胡某無德無能,縱容屬下管家父子作惡,現帶紋銀一百萬兩,請求凌大俠天大師,寬恕我胡家過失。”
金漆盤上,一張百萬兩銀票,靜靜地躺在上面。
凌天冷哼一聲,理也不理。
義父不幸而亡,雖跟胡家主並無直接關係,但胡強是他管家,所作罪惡,胡家主自然有管教不力之責。
一百萬兩,換得回我義父之命?
丁家家主接著長揖:“凌大俠天大師,丁某管教無方,致使兒子女兒得罪大師,小兒被大師一頓教訓,此乃人生之福。現帶紋銀一百萬兩,請求放丁家一條生路。”
凌天笑笑:“你話說得挺好,被我打了,居然成一生之福了?我上臺打胡強時,你怎麼說來著?”
丁家主全身淌汗,咬咬牙,默默再掏出一疊銀票:“大師,口誤,都是口誤。我重說一遍:現帶一百五十萬兩紋銀……”
莫家家主長揖:“凌大俠天大師,聽聞小女在明月山莊與你鬧了些不快,莫某特帶小女前來陪罪。現帶一百萬兩紋銀,求大師消氣。”
“呸!”蓉兒啐了口,“明明是來巴結的,找這麼個理由,我也是服了你們這幫馬屁精。”
凌天撓著頭皮:“這個……胡家主只是有錯,沒有罪,而且家丁被我幹翻幾個,損失也挺重的;丁家主你兩個兒子被我打殘,咱們兩清了;至於莫家主,我記得那天,也就言語重了些,犯不著專門來謝罪吧?”
“要要要,一定要,必須要!”三位家主異口同聲。
不遠處,掃地的大爺暗自搖著頭,這就是咱神棄鎮的頂樑柱、主心骨、保護神?
咱鎮的秩序、社會以及公平、正義,就是由這三個家族來守護?
凌天還在撓頭皮:“錢送得太多了,每人送一萬兩……也還是太多了。不過既然你們來了,那就……”
蓉兒一道白芒閃過,“刷刷刷”把三隻金漆盤子收入懷中,身影之快,舉世罕見。
聲音還那麼清脆悅耳:“既然你們來了,那不收的話,多不好意思啊。”
凌天愕然。那個……蓉兒,我本想說,既然來了,那就請進屋喝杯茶。
你怎麼把銀票全收了?
蓉兒美滋滋地在數著銀票,嘴裡還嘟噥著:“哇,三百五十萬兩,我婆婆一年累死累活,一年也才賺幾十兩,她常嘮叨,蓉兒啊,錢多難賺呀,你得省著點兒花。現在發財了,發大財了。”
旁邊的白雕,投來一抹怨恨目光。
九尾白狐乜了眼白雕,壞壞地笑了,尖嘴獠牙露出,知道有礙觀瞻,趕緊舉起爪子,捂住了嘴。
“哦對了。”
蓉兒抬起頭:“你們謝罪完畢,可以退下了。凌天大師還要療傷呢。”
“走了走了!”小胖舉起了掃帚。
十天後。
神棄武院史料館,典史長老在武院史籍上,落下重重一筆:
“丁卯年四月二十八日,何鳳清辭去第三十二任院長,丁大山正式就任神棄武院第三十三十任院長。”
清心閣。
肉香飄散,傳得很遠很遠,主婦們一聞便知,那是臘肉。
白雕自遠處飛來,落於清心閣小院時,發現凌天正在整理著臘肉、呼黿香。
足有上百斤臘肉,被他一條條裝到儲物戒內。
蓉兒和九尾白狐作束手狀。
白雕變成人形,怒喝:“不能走!”
凌天頭也不回:“你管得著?”
白雕扇起一翅膀,幾十塊臘肉飄向了屋頂。
“要走,也必須先去我們村,忙完我們村的事,你才能去神墟。何況,你現在傷才好了七八成,不能去冒這個險。”
“咳!”
凌天頹然坐到地上:“我說你講不講道理?這十天來,喋喋不休地要我去你們村,我問去幹什麼,你不答;我問村子在哪裡,你又不答。我傻啊,萬一你把我哄騙去,謀財害命怎麼辦?我現在有三百五十多萬兩銀子呢。”
他慢騰騰爬到屋頂,一條條撿回臘肉:“功力高了不起啊,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啊。”
這十天來,白雕和蓉兒天天勸說他,去一趟她們所住的村莊。
但每每問到有什麼事,她們卻都閉口不答,只說去了就知道。
雖然凌天對這個古怪的村莊很有興趣,但跟查詢自己身世比起來,還是去神墟更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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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現在已經是初夏,再不去,恐怕越發厲害的迷瘴都會把自己先燻死。
白雕緩了口氣:“就去我們村幾天,不耽誤你進神墟。”
“你以為我會上你當?”
凌天吹去臘肉上的塵土:“除非你告訴我,去你們村到底有什麼事,我才會重新考慮考慮。”
白雕搖搖頭:“我們立過誓,出了村,不許提及這件事。所以,必須到了村裡,才能告訴你。”
“越來越像殺人越貨的模樣。”凌天腹誹道。
他推開白雕:“我的事,你管不著。現在我要走了,有本事,你背後一掌把我劈死。我現在打不過你,不代表以後仍舊受制於你。只要劈不死我,哼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