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男雙腿在空中亂踢著,其實是虛招伴著實招,招招殺機四伏,這貨能拳能腿,是個雜家,豹哥手下排第二,真不是吹的。
“嗖……”
“見了閻王,替老子問聲好!”凌天一聲低吼,正眼都沒看對方,只是側了側身,弓步衝前,單拳朝前擊出,一道氣浪洶湧襲去。
“咚”!
“嗷……”
悽慘的叫聲迴盪在夜空,紋身男半空中突然改變方向,斜著飛出,癱軟地倒在地上。
神馬蛇拳、穿心腿,都頂不過無窮的力量。
力量,才是世界的主宰!
人群,爆發出了沖天的歡呼:“天哪,小夥子是個高手。”
“兩拳擊廢豹哥兩個精銳,天啦嚕,七劍下天山了!”
“看樣子連豹哥都不是他對手,你們快看,豹哥已經連退三步了。”
不錯,凌天對面的豹哥,確實連退了三步。這兩個手下,單挑的話,豹哥得費些力氣才能贏。
然而,在少年面前,他們卻連招架之功都沒有?
凌天冷冷地乜著他:“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跺跺腳就能要我命,是吧?現在,你跺一個給老子開開眼?!”
豹哥看得都歪了頭,死死盯著凌天:“瑪的,裝得挺深,原來是個練把子。”
凌天的目光,冷冷地投到他臉上:“剛才你怎麼說?跺跺腳就能震死我。你跺一個給老子開開眼?”
豹哥連退三步,已經感知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他突然間一個轉身,跳進SUV駕駛室。
“老子廢了你!”狂吼聲中,他猛地掛檔,再狠命一腳油門。SUV帶著巨大而撕心的轟鳴,雙輪在地上空轉數圈,徑直朝前撞來。
行人嚇得四散奔逃。
凌天身後的小梅,整個人都嚇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忘了怎麼躲避。
這要撞上,還不把人碾成肉泥?
凌天怒由心起,想也不想,一彎腰,雙手抓住了被撞倒在地上的一輛重型太子摩托車。
“起!”
六七百斤的重型摩托車,在他手裡竟然像條椅子似地,被高高舉在空中。
“額滴神哪……”
逃到街邊的圍觀者,整齊劃一地倒吸口冷氣,全呆了。
說時遲那時快,SUV已經被強烈驅動,呼嘯而來。
“找死!”
凌天雙臂用力,摩托車像梭標似地,朝車頭猛摜下去。
“嗖……”
“蓬……”
正中車頭!
隨著車蓋被掀開,帶著巨大前衝力的汽車,像是撞上了堅固的混凝土,猛地停在原地,接著便是全身一抖。
在強大慣性反作用下,車子竟然倒轉過來騰空而起。
“呼……”
“轟隆隆……”
從凌天和小梅頭上翻過,底盤向上頂朝下就摔在了地上,還原地緩緩轉了個圈。
這得多大力啊?
額頭、臂上鮮血直冒的地頭蛇,惶惶如喪家之犬,臉色驚懼、全身發抖地從倒翻的車中爬出,兀自回頭看著SUV,怎麼也無法相信,有人居然能把車砸得整個翻過來。
街邊爆發出了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的喊聲:“開眼界了,高手,一個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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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揹負雙手,沉穩地走上前去:“服不服?”
豹哥面如死灰,嘴唇顫抖著,吐出兩個字:“不……服!”
在新區地盤上,他對誰低過頭?今天被一個學生仔擊得稀里嘩啦,從本能上來說,他是不服的。
凌天伸手卡住了他咽喉:“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不服。”
豹哥被卡得直翻白眼:“誰?”
凌天單臂一使勁:“死人!”
“哇……”豹哥痛得殺豬般叫了起來,這無上的力量,令他感到了死亡離他那麼近。
凌天輕輕一鬆手。
“咕咚!”
豹哥雙膝一軟,跪了個端端正正:“好……好漢,我服,我心服口服。我跪,我跪下,我磕,我磕頭。”
“咚咚咚……”
一連氣十幾個響動,豹哥眼冒金星地抬起頭時,額頭血如泉湧:“好漢、神人,求放過,求饒命……”
凌天冷冷一笑:“你的狗命值幾個錢?”
他再也懶得理睬地頭蛇,走向小女孩,緩緩蹲下身來:“小梅,告訴哥哥,你為什麼只喜歡冬天的梅花?哥哥以後保護你好不好?”
小梅一跺腳:“你以為很能打,就能討我歡心了是不是?誰要你保護?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喜歡梅花?我看你也不像好人,呸!”
說完,扭頭就跑向了夜色中。
凌天氣得命根子都涼了,天下有這種不講理的人嗎?自己救了她,保護著她,丫不以身相許大家念她年幼不好下手,理解著也就萬歲了,居然一言不合還呸人?
腦子被夾過,丫腦子肯定被夾過,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門,一般的門夾不出這種精緻的效果,是精神病院最堅固的那扇防盜門。
踏馬的,氣死哥了,下次再遇到,上滿清十大酷刑,不信丫不開口。
……
騎車回到三層樓的農家大院。
凌天的租房,在最頂層,不是三樓,是三樓的氣窗那間。沒辦法,貧窮限制了任何東西,但對凌天來說,這間十平米不到的閣樓,也是筆巨大的開銷。
因為,它需要每月兩百元的租金,是凌天一半的生活費。
停好車,他疾步朝樓梯跑去。
“吱……”
在拐角處,凌天像抱剎般,死死地踩下兩腳的急剎車。
一個中等身材、高鼻深目的青年男子,無聲無息地轉出身來。
凌天最煩這種走路也沒聲音的男人。
這人,是個西疆男,廚師,帶著幾個小弟來川省謀生。可是廚藝賊爛,換了好幾家飯店,都被人趕了出來。
農家大院,住著十幾個租客,美女也不少,其中有個美女,略有幾分姿色,跟凌天也是同縣人,初中畢業就跟著姐妹來當保險推銷,日子過得挺艱難。
西疆男大約看中了那美女,有事沒事常往人房間湊,今晚,估計又是下樓去撩妹的。
凌天不打算跟丫打招呼,腳一緊,就想朝上跑去。
“小凌。”
西疆男卻在身後開了聲。
凌天只好站住,點點頭算打過了招呼。
西疆男有些狐疑地盯著他:“小凌,今天你跟過去有些不同呀,碰到什麼奇遇了?”
凌天心頭一驚,這貨眼光賊毒,這都看出來了?
他笑笑,也不回答,轉身上樓。
扔下書包,探望了下四周,扒著氣窗一縮身。
“嗖……”
悄無聲息地落在農家大院後院的田野雜草叢中。這兒地緣空曠,是個凝氣的好地方。
氣運丹田,遍及奇經八脈,隨即有一股徹寒之意通達全身。
正是自己入門功夫——萬古冰脈的基礎功法。
然而,凌天並未發現,西疆男無聲無息地從院門出來,兩道賊溜溜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凌天所在的方位。
“奇怪!他在幹什麼?打飛機?也不用野戰吧?”
西疆男輕聲說道。
他看了會兒,並未引起足夠重視,轉身踱回了農院。
如果他肯再往前走近看看,他就會發現,凌天身周的荒草,都已結上了薄冰。
而現在,正是初秋季節,根本不應該有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