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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暴風雨前夕

溫玉成將一本jing察證遞給鄭鵬飛。WWW.tsxsw.COM。

齊天河報告,“這是市局監察室民jing,文世玉的jing察證,在現場撿到的。”

“難道是文jing官救了勤勤?他有這能耐?”鄭鵬飛與杜平都感到驚訝,杜平更是直接質疑道。

文世玉平時連路都走不周正,東倒西歪,流裡流氣的。仗著他大姑夫是市長,就是一個混碗官飯吃的貨,他怎麼可能有這麼高超的“藝術”水準?

齊天河說,“不是。文世玉是綁匪頭目,已經被人帶走。”

“勤勤呢?”鄭鵬飛和杜平同時驚問。

“有目擊者說,勤勤被白sè轎車上下來的人救走了。這個人,同時帶走了已經負傷的綁匪文世玉。”莊書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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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急問,“目擊者在哪?”

一對老夫妻被帶過來,老頭哆哆嗦嗦地說,“孩子被一幫人從車上押下來,嘴被堵著,手被捆著,頭也被套著,太可憐人了。才十幾歲啊,花骨朵一樣。她拚命掙扎,還不停用小腳踢他們。”

原來,這對老夫妻是國棉廠的退休老工人。他們晚飯後在舊宿舍區溜彎,宿舍很快就要拆掉,已經沒有人住了。他們不喜歡到人多的地方走,每天都喜歡到這裡轉轉,隨便溜溜。

晚上,忽然有一輛白sè的麵包車開過來。車停下後,從車上下來的人都凶神惡煞的樣兒,領頭的是個胖jing察。兩個老人害怕,便躲到旁邊單元入口處。就在這時,一個女孩被他們提下車來。

女孩的頭被蒙著,xing子很烈,拚命反抗,不停地用小腳踢幾個綁匪。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轎車衝過來,車上人剛下車,槍就砰砰嘣嘣地響開了。

老倆口怕被發現遭殃,慌忙躲進樓道,就聽到外面槍聲響成一片。過了很長時間,見外面沒有動靜了,他們才敢出來。一看,就嚇壞了。人倒了一地,到處是血,老太婆兩腿一軟,就墩地下了。

老頭趕緊拉著老太婆去報了jing,不一會,jing察就圍過來了。

鄭鵬飛和杜平撫慰了一下兩位老人,鄭鵬飛又問,“你們確實看清了,麵包車上坐著一個jing察?”

老人肯定地說,“那壞種哪裡是jing察,他不過是穿著jing察的服裝。他是綁匪頭兒,所有人都聽他的。”

大家都明白了,這本jing察證,或許是攻擊者不小心,從文世玉的口袋裡滑出來的。所有人都在疑問,為什麼要帶走綁匪?

鄭鵬飛和杜平的心裡,都是驚濤駭浪一般。這等手段,這等攻擊力,簡直是雷霆萬鈞。這次又是在一個要命的關鍵節點上,主動幫了jing方。只有他們了,zhong yāng來的反恐反暴專家。

就在這時,天上滾過一陣隱隱的、沉悶悶的雷聲,似乎很遙遠的樣子,風也呼呼地刮了起來,這是雷暴雨的前奏。

今年雨水相對較少,是少見的chun旱,很多山坡上的桔園,不少樹都枯死。可隨著夏季到來,雨水突然開始逐漸增多,旱情也解了。隱隱的隆隆雷聲,讓鄭鵬飛和杜平都覺得,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聯絡劉子呤,勤勤這會應該已經到家了。”杜平厲聲命令道。

果然,指揮中心一會通報過來了,“據劉子呤處長報告,勤勤已經被人安全送回家裡。”

鄭鵬飛和杜平懸在半空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可是新來的市委書記親自關注的大案,如果小姑娘要是出了一點點差錯,那他們這個公安局長、副局長,將難辭其咎。

心裡稍安的鄭鵬飛,又對莊書寶命令道,“刑jing一大隊,連夜調查文世玉下落。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害群之馬找出來!”

“是!”莊書寶領受了任務。

杜平看了一眼鄭鵬飛,顯然,他對鄭鵬飛的這個命令,心裡極為不滿。這起綁架案,與郭峰對莊園的監視和攻擊,是聯絡在一起的。

郭峰雖然不是二大隊隊長了,但二大隊在杜平的默許下,卻仍然按照郭峰的命令,把莊園看得死死的,連一隻蛾子飛過,也要檢查一下公母。物流公司的車輛,莊園買菜的車子,都受到嚴格盤查,逐一登記。

正是因為郭峰的死纏爛打,讓對手消受不了,才開始露出端倪,從而引發了綁架案。因此,此案理應交給刑jing二大隊併案調查,鄭局將其交給一大隊,不管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他正想提出自己的意見,這時,天空又一陣轟隆隆的悶雷滾過,讓他心裡格頓一下,胸口便骨蹦骨蹦跳將起來。

郭峰選擇辭職,意圖非常明確。

早在兩年之前,與別動隊幾次交手失誤後,郭峰就一直懷疑在金甌市局核心層,有別動隊的內鬼。但是,他沒有直接證據。兩年來,凡是與別動隊有關的案件,郭峰的二大隊卻總是慢半拍。幾乎全部重要行動,都是功敗垂成,還犧牲了八名戰友。

老郭辭職是幌子,他是急眼了,隱秘單幹才是真的。

難道,鄭鵬飛就是那個內鬼?杜平不敢想下去了,他首先自己否定了自己。與鄭鵬飛共事多年,雖然鄭鵬飛刑事偵破能力一般,但他作為一個領導,政治上是成熟的,是信得過的。

他怎麼也不能想象,嫉惡如仇,一貫對犯罪分子從不手軟的鄭鵬飛,會是那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內鬼。

……

公安政法公寓10號樓四樓401室,劉子呤家。

劉子吟報jing後,李越抹抹眼淚,象痴了一般迷迷頓頓地坐在地上。劉子吟將她抱到沙發上,她醒悟過來,甩開劉子吟的雙手,就要往門外衝。劉子吟一把抱住她,斷喝道,“小越,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冷靜一點!”

“子呤,我冷靜不了,勤勤沒有了,我還能活下去嗎?”李越趴在劉子呤肩頭,又嗚嗚地哭開了。

“小越,現在金甌全域性都在尋找勤勤。相信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就在這等著,聽話。要是一會勤勤回來,見我們都不在家,讓她怎麼辦?”

李越站住了,她忽然抱住劉子呤,放聲嚎哭起來。郭峰不在,劉子呤感到無能為力,只好陪著她流淚。哭夠了,兩個女人癱坐在沙發上,說不出一句話來。李越忽然站起來,“我去做飯,勤勤一會回來要吃飯的,馬上就要高考了。”

劉子呤看著她的背景,眼淚再一次控制不住地流下來。她在深深自責,郭峰正在玩命,委託自己保護她們娘倆,可勤勤卻在青天白ri,竟然被人從校門口給綁架了。

又過了約有一個小時,兩個女人感覺jing神都快崩潰了,象過了一個世紀,漫長難熬。忽然,門鈴響了。兩人一齊撲過去,門一開,李勤勤揹著書包,象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撲進了兩人的懷抱。

“勤勤!”

李越、劉子呤與閨女緊緊摟在一起,三個女人抱頭嗚嗚大哭。哭夠了,劉子吟才想起什麼,“勤勤,你怎麼回來的?”

“一個年輕的大叔,救了我!”勤勤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嘟咕咚喝了一杯,抹乾淨眼淚,竟然是笑嘻嘻地說道。

劉子呤驚問,“年輕的大叔?人呢?”

“他看著我進門了,然後就走了。車上還抓了一個壞jing察。”勤勤說。

劉子吟急問,“這個人長什麼樣?他抓了jing察?”

李勤勤說,“四十多歲,留著小鬍子。但聲音很年輕,我在學校多次看見過他。他抓的是壞jing察,就是帶頭綁架我的那個胖子,你們監察室的。”

劉子呤追問道,“他在學校出現過?”

“是啊,有幾天課間時,我們在cāo場玩,我看見他好像就在花壇邊上坐著。後來,他經常教男同學打藍球。”勤勤肯定地說。

說著,小丫頭想起晚上的事,又眉飛sè舞地說開了,“哇,媽媽,劉媽媽,你們不知道他是多厲害啊。我剛下車,就聽到一輛車也衝過來了,下來就開打,一點不囉嗦。還叫了一聲,‘勤勤蹲下!’哇,幾個人都向他開槍,槍聲噼噼啪啪,子彈亂飛啊。但半分鐘不到,全讓他殺了。把我抱上車,我們就逃了。”

“你說綁架你的,是局監察室的胖子?文世玉?”劉子呤拿起電話,又問。

李勤勤肯定地說,“對,壞透了的壞種。他說爸爸負傷,他來接我去公安醫院,我就跟他上車了……”

劉子呤電話還未等打,門又響了。她扔下電話,衝過去開門,進來的卻是李爽。“勤勤,你身上怎麼都是血?”見李勤勤一身血,李爽驚問道。

“嘻嘻,小姨,這是壞人的血。”說著勤勤就被劉子呤拉到裡間,去換衣服去了。

李越便將勤勤被綁架一事,簡單說了一遍。“這死丫頭還真是她爸的種,遇上這麼大的事,還嘻嘻哈哈的。老天,難道真是他?他們不是回蘇北了麼?”

“連這你也要懷疑?”李越瞪了妹妹一眼,不滿地給堵了回去。

當年,李越追求者眾多,她的xing格又太軟,不會拒絕人。郭峰又在部隊,兩人一直兩地分居。因此,李爽從李越懷孕時就開始懷疑,李越懷的到底是不是郭峰的種。

雖然對妹妹的懷疑,李越很不滿,但聽到李爽說的後半句話,馬上驚問道,“你說你認識誰?綁匪?還是勤勤的救命恩人?”

“是……不不,不是,或許不是一個人。”原來,李爽來找姐姐,家裡沒有人,知道肯定在劉子呤家,便找了來。剛到樓底下,與一男人擦肩而過。一瞬間,她簡直石化了,她指著男人說,“你……你是……”

男子只是對他友好地點點頭,便禮貌地側身而過,直接開車走了。

李爽僵在那裡,太像了呀。身高、體形、氣度、走路的動作,無一不像。唯一不像的,是年齡,這分明是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