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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 118 章

實習期結束, 大四下學期開學, 傅明灼和倪名決一起返校。

兩人都沒有讀研的打算, 所以這是他們人生中最後一次開學了。

讀了十幾年書, 這個“最後一次”可謂意義重大, 但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凝重,傅明灼氣鼓鼓, 始終背對著倪名決, 堅決離他半米遠, 不讓他碰,也不回應他的說話。

倪名決從前一晚上哄她到現在,已經足足有12個小時了, 效果甚微。

他也不惱, 悠哉悠哉地跟著她, 兩人託運了行李,又過了安檢,最後在候機室坐下來。

傅明灼不想跟倪名決坐在一起, 要跟他隔一個位置坐, 但他不顧她的拒絕,她往旁邊挪一位, 他就跟著挪一位,非要緊緊挨著她。

傅明灼已經坐到了最邊上, 沒有空餘供她繼續挪,再挪她就要坐到扶手上去了。

她狠狠瞪倪名決一眼,“唰”地站了起來。

倪名決淡笑著摟過她的腰迫使她坐下來:“傅明小灼灼, 都一天了還沒消氣呢?脾氣怎麼這麼大,要跟我絕交麼。”

“倪名決你放開放開放開!”傅明灼使勁掙了兩下沒掙開,她伸手去大衣口袋裡摸了身份證出來,“啪”地甩在倪名決腿上:“吶!你不是喜歡拿我身份證嗎?拿啊!”

結婚以後,傅明灼和倪名決偶爾住他們兩人的家過二人世界,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傅家或者倪家,陪著家人一起。

三個家輪著住。

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在自個家裡睡的,傅明灼要用剪刀,翻了房間裡幾個抽屜找。

剪刀沒找到,找到了她當時隨便送他的小天才兒童手錶,連她用來裝手錶的喜酒糖盒子還有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祝福語都原封不動地留著。

傅明灼沒感動多久,因為除此之外,她還找到了一張臨時身份證。

正是高一暑假蹦擦擦一起去旅遊那次,回程時候她那張不翼而飛的臨時身份證,最後她不得不重新補辦了一次身份證,蹦擦擦大部隊先行一步,她則跟倪名決乘坐後面的班車一起回錦城。

她記得自己當時責備自己不靠譜,很是懷疑人生,想不通了好一陣子。

合著身份證壓根就是倪名決偷的,她又急又氣都忍不住哭了半天,全是拜他所賜。

傅明灼氣得要命,穿著睡衣就直接回了孃家,反鎖房門不讓他進。

傅明灼平時不是難哄的人,不過這次她很不給面子,因為她看出來了,倪名決雖然一直在哄她,但她聽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有誠意,一點也不覺得抱歉。

就像此時此刻,她都火冒三丈地把身份證甩到他腿上了,他還是笑眯眯的,拿過她的身份證塞進自己大衣口袋裡:“安檢都過了,有沒有身份證有什麼關係?”

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傅明灼氣到冒煙。

回了帝城,傅明灼也不讓倪名決進屋,原本說來他該把行李直接放到她那了,他們是夫妻,當然應該一起住。

傅明灼雙手撐在門框上,沒好氣地罵道:“滾滾滾滾滾!這是我家,我才不讓你住,你走!”

倪名決說風涼話:“王中王蓋中蓋都不在,你一個人敢住嗎?”

大學三年半以來,蓋中蓋王中王一直都在帝城陪著他們,放假了就帶回錦城去,開學了又帶回帝城來,但這一次他們沒把它倆帶來,因為兩隻狗年紀都不小了,尤其是王中王已經10歲了,換算成人類的壽命是個老人了,坐飛機貨艙舟車勞頓的,怕它吃不消,就留給了林幼華看管。

沒有王中王和蓋中蓋,也沒有倪名決,那傅明灼就得一個人住了,她活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在哪住過,膽量確實經不起獨居的考驗。

但傅明灼人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不用你管!”

說完她就把門關上了,並且反鎖。

倪名決去學校的路上給貝含之發消息求助:含之,你今天回學校嗎?

貝含之:巧了,明灼剛找過我,我本來打算明天回來的,她一個人不敢住,我只好今天晚上就過來陪她

倪名決輕嗤。

傅明灼這人倒是會做打算,第一時間尋找場外幫助,速度比他還快。

既然貝含之會來陪傅明灼,倪名決也就放心地回了寢室。

看到他帶著拉杆箱進來,彭英彥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兄弟,好久不見,回來收拾行李啊?嘖。”他打量著倪名決,“結了婚的男人果然不一樣。”

“我住。”倪名決言簡意賅。

彭英彥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啊?”

“我說我回來住。”倪名決來到自己的桌子前,面對自己已經被堆滿了彭英彥東西的桌面和椅子,指揮道,“給你三分鐘,給我收拾乾淨。”

“靠,兄弟你逗我呢?”彭英彥匪夷所思地扯起了嘴角,“你也太養身了吧,結了婚還他媽玩分居呢?我就不信你家明灼能同意。”

彭英彥兩天前就回學校了,早早打起了倪名決櫃子桌子的主意,並獲得了倪名決的同意。

倪名決之所以同意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會再回寢室住了,但現在情況有變,傅明灼把他掃地出門了。

彭英彥還在滔滔不絕:“這麼禁慾,你是想活到200歲嗎?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

倪名決恨不得拿襪子把他嘴堵上:“閉嘴吧你。”

第二天報道,倪名決再度見到了傅明灼,傅明灼還是瞪他。

貝含之昨晚上聽傅明灼義憤填膺地把事情始末說了,這會忍不住大開眼界似的盯著他猛瞧:“厲害啊匿名,沒想到你還有那麼雞賊的一面呢?”

倪名決臉不紅心不跳地接受了誇獎:“過獎。”

傅明灼見他忙著談笑風生,本來已經熄滅了的火氣再度蹭蹭蹭往上冒。

他不但不哄她,也不跟她打招呼,甚至都不看她一眼。哼,婚姻果然是愛情的墳墓,這才領證半年呢,他就已經對她沒有耐心了,往後還得了,果然應該聽哥哥的勸告不要早早結婚的,這下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正在腹誹,她的手被拉住了。

倪名決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他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了一下:“乖寶寶。”

周圍一起的人都發出牙酸的起鬨,傅明灼憤憤地一抽手,沒抽成,她眼睛不看他,但是沒有再拒絕他的觸碰了。

因為她氣消了,原諒他了。

昨天晚上她和貝含之聊天說到這事,貝含之很羨慕地說:“你家匿名也太喜歡你了吧。”

傅明灼想起自己被他耍得團團轉的樣子就來氣:“他喜歡我也不能耍我啊!我當時可難過了,都忍不住哭了。”

“人家還不是為了單獨跟你坐一路嗎?我覺得他好浪漫,一張身份證儲存了那麼多年。”貝含之幫倪名決說話。

傅明灼不說話了,她開始回想那趟旅行。

去程,倪名決全程讓她坐著唯一的位置,自己站了大半程,還讓她靠在他身上睡覺。

歸程,他給她寫作業,依然借肩膀讓她睡覺,他們戴同一副耳機聽歌,看到了難得一見的雙道彩虹。

拋開兩次弄丟身份證的懊喪,其實在他的陪伴下她真的玩得很開心,也被他照顧得很好。

倪名決怎麼那麼早就喜歡她,那時候她完全沒有看出來,他都不告訴她一聲。

也就是說倪名決暗戀了她好久呢。

現在回想所有從前的畫面,樁樁件件都令人懷念不已,即便是初次見面搶小馬的不愉快,包括後來搶計程車,軍訓一起被罰跑、發展,全都變成了可以回味半天的有趣。

他見證她的成長,看她從一米五的小學雞長成一米七幾的大高個,她陪著他走出痛失胞妹的陰影,從最開始的冷漠寡淡、悲觀厭世,到後來重新接納世界。

得到老婆的原諒以後,倪名決馬不停蹄的搬離了寢室,彭英彥好不容易把東西收拾好就收到了他要走的訊息,很懷疑自己是故意被耍了:“你走吧,你這次走了別想回來我告訴你。”

“你求爸爸爸爸都不回來。”

開玩笑,既然可以坐擁溫香軟玉,誰還稀罕回來跟三個大老爺們一起住。

到了傅明灼那,他不自己開鎖,偏要摁門鈴。

傅明灼嘟嘟囔囔著來給他開了門:“不會自己開嗎?真是的!”

話音剛落,倪名決將她抱上一旁鞋櫃坐著,用力堵住了她的埋怨。

兩晚沒抱著老婆一起睡覺,甚是想念。

在帝城剩餘的近四個月時間,可以慢慢在這個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打上卡。

玄關鞋櫃就是第一個打卡點。

不過,今天的傅明灼格外不配合,手腳並用地推搡他,模模糊糊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倪名決不想聽,反正傅明灼總是這樣,不是說疼就是說累,把她伺候舒服了她也不念他的好。

“乖寶寶。”倪名決敷衍地哄她一句,人站進她膝蓋中間,握住她兩個手腕疊到她背後單手抓住,另一只手已經很不老實、很不客氣。

傅明灼簡直是在用渾身的力氣抗拒。

倪名決心下詫異,傅明灼從前最多是小打小鬧半推半就,像這次這麼較真的還是頭一次,就是他們初/.夜那回也沒見她鬧成這樣。

還在生氣?

正在疑惑,身後傳來一聲很微弱的乾咳聲:“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倪名決動作一頓,鬆開傅明灼,把她攬進懷裡,自己轉頭望去。

貝含之站在主臥門口,對於自己打擾到倪名決的好事,她感到十分尷尬,也十分抱歉。

但是尷尬和抱歉之餘,她也算是長了見識了,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平日裡再正經再冷淡的男人到了特殊時刻也是花樣百出,一來就要上演玄關play。

“我馬上就走。”貝含之連忙說,“你們繼續。”

倪名決:“……”

大四下學期的光陰過得比飛還快,轉眼就臨近尾聲。

忙完畢業論文,各種各樣的聚餐接踵而至,大家自天南地北而來,畢業後都將各奔東西,再難相見。

貝含之三天兩頭跟傅明灼一塊住,倪名決只能被趕去客房。

“辛苦了。”貝含之笑眯眯地對倪名決說,“體諒我們一下,畢竟你們以後還有一輩子呢,可我們只剩這大半個月了。”

帝城和錦城相隔千里,縱然現在交通發達,網路聯絡方式也方便,但總歸是不可能頻繁見面了。

彭英彥也很想好好珍惜和倪名決最後的相處時光:“兄弟,要不我也來找你一起住吧。”

遭到了倪名決無情的拒絕:“滾。”

彭英彥只好灰溜溜地滾了。

不過倪名決雖然拒絕跟彭英彥一起住,但是哥幾個三天兩頭一塊聚一塊,把酒言歡,組團打遊戲,或者只是純粹地聊聊天。

最後的日子每天都熱熱鬧鬧的。

拍畢業照那天,太陽很大,驕陽似火的照耀下,大家穿著清一色的黑色學士服,戴著方方正正的學士帽,激動的情緒並沒有受溫度的影響。

一班先拍的,二班的學生在一旁等著,傅明灼站好隊形,看著倪名決,她不太高興地嘟起了嘴。

因為她和倪名決不是同一個班,所以沒法一起拍畢業照,她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唸叨好幾天了,倪名決安慰她:“還有學院畢業照,到時候我們站一起。”

要是換了傅明灼大學以前的性子,她肯定會毫無心理負擔地叫倪名決一起過來拍,自從被秋遊事件擺了一道以後,她在不親近的人面前說話做事不再那般想當然。

所以她只是非常哀怨地拍完了照片,笑都不想笑。

一班畢業照拍完,輪到二班的學生,二班的學生一團亂哄哄地站上臺階,爭高低換位置。

傅明灼站在一邊等倪名決,十分豔羨他們班的同學可以和他一起拍畢業照。

二班花了三五分鍾整理隊形,等隊形確定下來,攝像機就位,倪名決卻對傅明灼招了招手。

傅明灼一愣,下意識看向他們班別的同學的反應。

二班的同學完全沒有表現出一絲驚訝,都像是早就知曉了,招呼聲此起彼伏:

“明灼來,一起。”

“嫁給我們班的人了,就算是我們班的人了。”

“明灼一起拍吧!”

一班的學生們也都還在一邊等著拍年段照,頓時懊喪不已:

“靠,知道剛才也把名決拉進來一起拍。”

二班半真半假地開玩笑:“明灼嫁給我們班就是我們班的人,借給你們拍畢業照已經很好了,還想借匿名,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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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不甘示弱:“我們一班沒有出嫁一說,只有入贅好吧?”

傅明灼在兩個班吵吵鬧鬧的說笑聲中快步上前,站到倪名決旁邊,緊緊拉住了他的手。

“三,二,一,茄子!”

班級畢業照過後,學院年段還要拍一張大合照,傅明灼抱著倪名決的胳膊,原地興奮地跳腳:“倪名決倪名決——”

“高興嗎?”倪名決笑問,順便拉著她往旁邊走了走。

“高興啊,跟你一起拍畢業照。”傅明灼連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你提前和你們班同學打招呼了嗎?”

“當然了。”一旁彭英彥插嘴,“為了完成你的心願,你家老公鄭重其事地爭取了老師和全班的同意。”

傅明灼整張臉埋進倪名決胸前去,蹦躂得更歡了:“倪名決你太好了,我太愛你了。”

幾個朋友齊齊發出嫌棄的“咦——”聲。

拍學院年段照,關係好的幾個人當然要站一起。

“含之,佔你旁邊拍個照片行吧?”彭英彥厚顏無恥地站過去,“畢竟你是我大一大二的女神。”

貝含之大方應允,佯裝不高興:“大三大四不是了?”

“你都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吃著碗裡的吊著鍋裡的,應該放我自由。”過了會,彭英彥又酸溜溜的說,“不介意的話,到時候結婚了請我喝杯喜酒。”

貝含之的婚期已經定下了,年底就舉辦。

“那是必須的,彭總別抽不出身就行。”貝含之爽朗大笑。

彭英彥拍拍胸脯,堅定地說:“再忙也要來看你穿婚紗的樣子啊!”

聽著朋友們拌嘴,倪名決笑笑,不動聲色地把與傅明灼的牽手方式改成了十指相扣。

白光閃過,鏡頭將少年人們分別在即的依依不捨和振翅帶飛的雄心壯志一同定格。

畢業照一拍,離別的氛圍便陡然凝重了,各種聚餐層出不窮,大家都在珍惜最後的相處時刻,可惜越想留住的時間越是握不住的啥,簌簌地從指縫中漏走。

畢業典禮如期召開。

雖然畢業典禮只是走個形式,但是傅明灼和倪名決的親友團十分壯觀,傅唯、傅行此、宴隨和林幼華、倪震作為家屬代表一同參與,傅明灼的外公外婆因為年事已高沒來。

朋友代表也陣容不容小覷,同在帝城的袁一概自是不必多說。

同時,有一架從大洋彼岸的澳洲悉尼出發的航班,其上也有人正是為了參加二人的畢業典禮而來。

傅明灼好幾次叫林朝不必麻煩,但林朝還是堅持要前來參與她的畢業典禮:“選下來我才陪你三年,貝含之陪了你四年……哦,不算實習的時間那也有三年半,我已經在時間上輸給她了,這種時候我絕對不能輸!”

傅明灼感動得不行,她當然知道林朝只是跟她開玩笑,林朝只不過不想把“我一定要來參與你人生中每一個重要時刻”的意思說得太煽情而已。

飛行時間臨近,艙門即將關閉,有人腳步匆匆而來,落座林朝身邊。

林朝在看報紙,懶得關心身邊坐了個誰,只知道根據餘光是個男人。

一張報紙的時間,相安無事。

林朝看完報紙,把報紙一收,疊好塞進前方座椅後袋,正好空姐從旁經過,她打算找空姐要塊毛毯,長途漫漫,什麼都不如睡一覺來的舒服:“excuse……”

一轉頭,她像被定型了似的,話說一半直接中斷,整個人好半天都沒動彈。

空姐被她叫住,卻看到她一味盯著身旁的亞裔男子發愣,空姐耐心等了一會,詢問道:“madam,can i help you?”

林朝終於回神了,她朝空姐笑笑:“no,thanks。”

“callif you need any help。”

空姐說完,走開了。

這趟長途飛行的座位很空,頭等艙只有她和身邊這個男人坐。

接下來是數秒鐘窒息般的沉默。

林朝是想等對方先開口的,但是她是個急性子,實在沒有耐心耗下去,要不然她懷疑他們能耗到天荒地老,反正她在這個男人身上主動過那麼多次,也不差再多一次了。

這麼想著,她就心安理得多了,把側邊的頭髮攏到耳後去,展開非常標準的禮儀笑容問候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陸沅回應道。

其實也不算很久,他們分手快兩年,期間只見過聊聊數面,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商場碰到的,當時他們分了才兩個多月,林朝挽著一個男人的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十分搶眼。

那次也是林朝先打的招呼:“hi。”

陸沅的目光好不容易從她婚戒上移開,他看向她的眼睛,表情很是複雜,喉結滾了好幾下,才很艱澀地從喉嚨口擠出一句“hi。”

“我老公,周嘉。”林朝簡單給兩個男人做了個介紹,“我朋友,陸沅。”

簡單幾句寒暄過後,兩人道別。

稍走遠些,周嘉很淡定地問:“這就是你那位ly啊?”

林朝不說是也不熟不是,只是調侃:“吃醋啊?”

“我覺得這個場合我應該要吃一吃吧。”周嘉摸摸下巴,“不然豈不是顯得我這個老公很不稱職?”

周嘉就是那個紋身師,當時,林朝下定決心要洗掉紋身卻被疼哭,周嘉停下了動作:“都跟你說了很疼了。”

“疼也得洗。”林朝一邊哭一邊耍狠,“我他媽還想找下一個男朋友呢。”她才不會為了一個已經分手的男人守身如玉,正好趁單身,多嘗幾個男人。

周嘉搖搖頭,繼續。

林朝痛得罵人。

周嘉又停下了,給她出餿主意:“你找個不介意的男朋友不就得了?”

“說得容易,我上哪找去?”林朝反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周嘉說。

林朝愣了一下,撐著手臂坐起來,勾住周嘉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兩人便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林朝差點都要忘記一段正常的戀愛是什麼樣子了,不必疑神疑鬼,胡思亂想,只需要享受兩個人彼此還在探索階段的刺激與新鮮就好,她不知道自己和周嘉之間有沒有愛情,至少他們有炙熱的激情。

不到一個月,在一次雲雨過後,周嘉隨口向她求婚了,半開玩笑的性質。

林朝也隨口答應了,沒經過什麼深思熟慮天人交戰,就把自己給嫁了出去,沒有婚禮,只是登記了一下,然後周嘉給她買了個戒指。

林朝跟家人還有傅明灼說這個訊息,林天財和傅明灼都苦口婆心勸她不要衝動,林朝完全聽不進去,她抱著隨波逐流的心態,白頭偕老也好,日後後悔不迭也好,她都能接受,反正在愛情的世界裡,她已經嘗過最痛的傷,有足夠的信心百毒不侵。

至於陸沅,她偶爾很想他,偶爾又覺得事情已經徹底翻篇了。

她和陸沅同學校不同專業,她熟知他的課表,不大的校園只要有心避開,其實真的可以做到兩不相見。

他先她一年畢業以後,更是再也沒見過。

這是第一次。

重逢的第一眼,林朝心裡閃過一句話來:有的人啊,多看一眼還是想擁有。

矯情。她暗罵自己。

畢竟要一起坐一路,林朝主動搭話:“你回國參加小鬼和匿名的畢業典禮嗎?”

“嗯。”陸沅頷首。

“我也是。”林朝說。

“嗯。”

互相沉默兩秒,陸沅主動找話題:“一個人回去?”

“看來你訊息不夠靈通啊。”林朝好整以暇地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手。

她和周嘉閃婚,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對彼此更是一知半解,待到婚後激情退去,生活的瑣事很快讓兩人的關係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這段婚姻僅僅持續了差不多一年,就匆匆以離婚告終。

離婚後,她和周嘉迴歸到好朋友的關係,林朝找周嘉紋過一朵玫瑰花的紋身,兩人甚至還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過一回,關係可謂十分百搭。

林朝在這段婚姻中學會的最重要的一課,就是接受人在人生旅程中遇到那麼多人,終究會在某些人身上遺落自己的一部分,但無傷大雅,她可以繼續大步向前走。

只是那些碎片,永遠都收不回來。

陸沅在她無名指上看了一小會,那其上空空如也,已經沒有了婚戒的痕跡,他淡淡點了點頭。

“不過有的時候還挺靈通的。”林朝好整以暇地說,“比如現在。”

說完,她轉回了頭。

但陸沅的視線還牢牢釘在她臉上。

半晌,林朝再度扭過頭去看他,嘴角扯開一抹戲謔的笑意來:“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她誇張地做出一個差異的表情來,“哇,你剛好那麼湊巧坐上了這趟航班,還那麼湊巧地放著這麼多空位不選偏偏坐我旁邊,厲害!”

陸沅跟倪名決之間的關係不像她和傅明灼,她對傅明灼始終帶著一種寵孩子的概念,即便是傅明灼長大了也依然保留著這個習慣沒有變,所以她堅決要回去參與傅明灼的畢業典禮,但倪名決和陸沅兩個大老爺們,哪裡需要在意什麼儀式感,認識二十幾年的人了,沒必要這般大費周章。

要說陸沅登上這趟航班純粹是為了回去陪倪名決經歷畢業典禮,打死林朝她都不會信的。

沒有了心結的束縛,現在的她不再自卑,更不會患得患失,她可以十分可觀、理智地看待與陸沅相關的所有事情,這個男人的眼中是否還有依戀,她有十足的自信。

蹦擦擦時隔兩年重新聚首。

帝城支隊全部到機場接的人,加上袁一概新交的女朋友,已經可以組成一支迷你型的歡迎列隊了。

“林朝!陸沅哥哥!”傅明灼大老遠就開始跟兩人打招呼了,等人一出來,她迫不及待地衝過去蹦到了林朝身上,“林朝,林朝!”

她個頭比林朝大,林朝險些支撐不住她,後退著趔趄了兩步,撞到陸沅身上才站穩。

陸沅虛扶了她倆一把,確認她倆站穩了,他大步走過去和倪名決袁一概碰了碰拳:“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袁帥又帥了。”陸沅誇袁一概一句,看向袁一概身後的姑娘,“介紹一下?”

袁一概換女朋友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壓根就分不清,不知道眼前站著的這個和袁一概前兩天在微信分組可見發的朋友圈秀恩愛的姑娘是不是同一個。

袁一概笑著摟過女孩的肩,想開口的一瞬間卻發現自己壓根忘記了人家的名字,這種小翻車現場袁一概根本不放在眼裡,他不動聲色地拿肩膀撞了女孩一下:“這陸沅,我幼兒園就開始一塊玩的哥們,自我介紹一個。”

女孩面對陌生人稍有些侷促,不過還是儘量大方地伸出了雙手:“你好,我是一概的女朋友,叫聞冰潔,叫我小潔就好。”

陸沅哪裡會看不懂袁一概的小把戲,跟瑤瑤分手之後,袁一概就成了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再也不願付出真情,渣得心安理得,渣得爐火純青。

陸沅回握:“你好。”

晚上,倪傅兩家外加蹦擦擦全員一起吃的晚飯,十個人一起在酒店吃了頓飯。

袁一概找了個藉口把小潔打發走了。

傅明灼忙得要命,她跟在座每一個人的關係都很親近,像個陀螺似的周旋在眾人之間,不過她畢竟分身乏術,位置只能挨著兩個人,經歷一番天人交戰,她選了傅行此和林朝。

傅行此很滿意,面上一派愉悅。

妹妹雖然嫁給別人了,但是心裡還是記著他這個哥哥的。

小孩沒白養。

就此情況,袁一概和陸沅不好直接在飯桌上說,於是暗戳戳在三人群裡聊開了。

袁一概:明灼這哥寶屬性還能改嗎?

陸沅:不能了吧,這麼多年來完全沒變過吧

袁一概:匿名只有現在去纏著林女士才能扳回一城了!來一場媽寶與哥寶的巔峰對決。

倪名決始終沒看手機,沒有蒸煮的吐槽大會毫無意義,路元和袁一概默契地同時他。

袁一概:sdnsdmf

陸沅:sdnsdmf

兩人立刻被倪名決不知道什麼時候改的微信暱稱吸引了注意力。

因為認識之初,傅明灼曾數次得意洋洋地解釋過自己的微信名,所以他們沒費多少周折就猜出了倪名決微信名的意思:嘉藍女神的男神的妹夫。

袁一概:靠,起的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

陸沅:跟明灼情侶名吧,很統一

袁一概:可能這就是娶雞隨雞,娶狗隨狗

倪名決開啟手機看了一眼,不想搭理,又鎖屏關上了。

前兩天傅明灼心血來潮非要跟他起情侶名,最後就起了這個,現在,他們的家庭群裡的風格十分統一。

傅行此:jlnsdns

傅明灼:jlnsdnsdmm

倪名決:jlnsdnsdmf

就連傅唯,幾年前加入群聊弄明白孩子們的微信名代表的意義後,十分符合潮流地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jlnsdnshmmdbb

嘉藍女神的男神和妹妹的爸爸。

唯有宴隨拒絕給自己起“jlns”那麼羞恥的微信暱稱,她的暱稱簡簡單單,叫“阿隨”。

畢業典禮當天,下了一場很應景的雨,把離愁渲染得愈發淋漓盡致,畢業典禮以各個學院為單位召開,倪名決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上臺發言,上臺前,他暫時脫下了學士服,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衣上臺演講。

傅明灼在大學裡的成績不算非常突出,混個中上水平,每個人都是全來自國各地的尖子生是一方面原因,想要脫穎而出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重要的是,她的人生自傅唯接納她以後就變得十分圓滿,導致她有些喪失鬥志,唯一的目標就是開心。

雖然是倪名決上臺而不是傅明灼,但是傅行此看起來仍然心情很好,甚至拍了張倪名決在臺上演講的照片。

宴隨注意到,抱住他的胳膊,湊近小聲跟他耳語:“哥哥,看到你的妹夫這麼優秀,是不是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沒有。”傅行此冷笑,拒不承認。

有什麼好自豪的,又不是傅明灼在上面,傅明灼要是全力以赴的話一定也有這個水平。

拍完他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他家妹夫白襯衣胸口的紅色唇印是怎麼回事?他原本沒有多想,只當是襯衫的特殊設計,但他靈光一現,突然想起傅明灼在嘉藍就讀的那三年曾兩次登臺參與文藝匯演,他看過照片,每次那小子胸口都有口紅印。

沒注意到也就忽視了這麼多年,現在注意到了,但凡一深究,背後的原因一點也不難猜。

他悄悄問後面坐著的袁一概求證:“一概,名決胸口的口紅印什麼意思?”

袁一概完全沒當回事,倪名決和傅明灼都結婚了,從校服到婚紗不失為一樁美談,遂如實相告:“口紅印嗎?在嘉藍代表有主的意思,只有女朋友能印。”

當然,老婆更能。

好啊!合著這倆人高一的時候就暗度成倉了,傅行此非常生氣。

傅明灼那個時候還那麼小!倪名決幹的還能算得上是人事嗎?

真是豈有此理。

兩人的對話,宴隨聽得一清二楚,在傅行此發作之前,她笑眯眯地把臉埋進他胸口,著力點在嘴唇上。

待她離開,傅行此白襯衫上的胸口處赫然是一枚鮮紅唇印。

“哥哥,你也有主了。”宴隨歪頭,狡黠地衝他一笑,“我們也是嘉藍人,要遵守嘉藍的規矩。”

宴隨是這個世界上最知道如何拿捏傅行此的人,果然,她輕描淡寫一個舉措,傅行此的氣全消了。

背後林朝陸沅袁一概三隻單身狗或類似單身狗齊齊倒抽一口冷氣:突然牙好酸,甜甜的愛情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

倪名決的演講文採斐然,都是些常規的東西,感謝學校和老師,回顧四年來的學習生活,展望未來。

聽得最認真的就是傅明灼了。

她坐在第二排正中間,除了第一排的老師,她是距離講臺最近的座位,提前一個小時就來佔座位就是為了最佳距離欣賞倪名決的演講現場。

全程託腮花痴臉。

倪名決演講的十幾分鍾功夫,她也就只拍了約莫一千張照片,錄了十幾個影片而已。

展望未來的環節完畢,倪名決放下演講稿,緩緩開口:

“以上,我所有對未來的規劃和對明天的希望,都與我的太太密切相關,我想告訴你,”他看向傅明灼,“不管怎樣,只要你在我身邊,這就是我心滿意足的未來。”

臺下響起如雷般的尖叫、喝彩和掌聲,以蹦擦擦吃瓜三人組最為熱烈。

“我的發言就到這裡,謝謝大家,畢業快樂!”倪名決向觀眾席鞠躬,然後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走下舞臺。

傅明灼眼淚汪汪地目送他下臺,他的座位不在她旁邊,所以他只能在路過她那排的時候逗小孩似的衝她皺皺鼻子。

傅明灼又是哭又是笑,抬手用手背抹眼睛,前頭老師們也看著她笑,貝含之急忙攔下她的手,在主持人報幕的同時小聲說:“啊呀,不要用手!你化了妝的呀,妝要花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傅明灼連忙放下手,不敢再擦,“含之,我太幸福了,幸福得都不像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貝含之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哎,我都羨慕死了。”

貝含之的男友因為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議,沒法前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貝含之雖然安慰男友不要緊,但是事實上很是遺憾,此情此景,她的心塞無可避免。

自從傅行此鬆口答應傅明灼和倪名決的關係,傅明灼就不必把倪名決遮遮掩掩了,想秀恩愛的時候就大膽秀,騙一波贊和評論,她懶得想文案,有個固定模板:這是我的倪名決哦!

不過這兩年她長大了,幾乎沒怎麼發狀態了,

今天情況特殊,她必須破例一回。

演講環節還在繼續,而她的任務就是從上千張照片中選出最滿意的一張發朋友圈。

這是我的倪名決哦!

畢業典禮結束,大學時代就算是正式落下帷幕了。

禮堂裡鬧哄哄的,大家都在找同學、老師、還有前來參觀的親友團合照。

不少人抱頭痛哭。

貝含之一直緊緊拉著傅明灼的手,為了� ��飾想哭的情緒,她的話史無前例的多,絮絮叨叨地,成了一個話嘮。

“傅明灼,你每天至少要聯絡我一次。”

“每三個月要跟我見一次。”

“不許忘了我。”

林朝說風涼話:“這麼看來還是我比較好。”

貝含之反擊:“你更遠好不好?”

“我畢業就回來了。”林朝摟住傅明灼的脖子,“馬上又可以開始跟這小鬼天天碰面,羨慕嗎?”

傅明灼睜大了眼睛:“啊?林朝,你要回來了?”

“當然了。”林朝儘量忽略餘光裡那道身影,“我沒理由繼續待那,我得回來爭家產,再說了,你回錦城了,貝含之不在,我也不在,你豈不是連好朋友都沒有?太可憐了吧。”

“不牢你費心。”倪名決插嘴,意有所指地開口,“傅明灼有一概,還有我,你顧自己就好。”

林朝:“聽不懂。”

逗留許久,不知道拍了多少張照片留念,一行人才依依不捨地走出了禮堂。

外頭的雨已經停了,驚嘆聲此起彼伏。

人群面向東邊,那裡,有一道淺淺的彩虹,五彩斑斕,高高懸掛在半空中。

“倪名決,彩虹!”傅明灼下意識喊道。

再定睛一看,她更是驚喜萬分:“倪名決,有兩條彩虹!又是雙道彩虹!”

多年前,她和倪名決一起在動車上看到了難得一見的雙道彩虹,她記得自己許了四個願望。

希望哥哥姐姐還有外公外婆平安健康。

她想快點長大。

她希望陸沅哥哥不要走,就算走了,倪名決也不要走。

最後一個願望,她許的是想要爸爸的喜歡。

如今,家人平安健在;她長大成人,比從小說了無數遍的“我能長到一米七二”還高;倪名決與她的距離比鄰居近多了,她還成了爸爸溺愛的寶貝。

四個願望,悉數實現,甚至比她所求所想的更豐盛。

今天又有一輪雙道彩虹,傅明灼當然又想許願來著,既然跟彩虹許願這麼靈,她何不獅子大開口一把?

但是閉起眼睛的瞬間,她又改變了注意。

平安長大,學業有成。

把她當成掌上明珠寵愛的家人,真誠溫暖的朋友,盡心負責的老師,活潑可愛的寵物……一路走來,幸運地收穫這人間滿滿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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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喜歡的男孩子,曾以、正以、更將以同樣的熱愛喜歡她。

她睜開眼睛,入目是她最愛的人們和似曾相識的雙道彩虹。

“傅明灼所擁有的一切,她已經心滿意足,除了一顆知足喜樂的心,再也沒有別的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感謝大家四個月來的陪伴,鞠躬!記得幫我全文評個分(最好是五分好評的那種……)林陸cp算是個開放式結局,不過實體書可能會有個明確結局因為涉及到主cp的婚禮他們要當伴郎伴娘。實體書改名《此情灼灼》,會有1w字左右的獨家番外,預售和上市訊息會在w,,b釋出。

一、答應的car car容我歇兩三天,搞定以後我會在w,,b通知說“去吧皮卡丘”,取car步驟:1到時候來本章作話拿關鍵字(如果作話沒變,就清除一下快取)

2去我w,,b搜尋關鍵詞(劃重點,一定要先關注,因為僅粉絲可見),點選編輯記錄。勿在評論區無在評論區提及勿在評論區提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保留約三天,搜不到就說明過期了,過期不候

二、下本《在離婚的邊緣瘋狂試探》請預收!預收!預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約莫是2020年一月中下旬開文,也就是改名前的《凱旋歸來》啦,具體開文資訊還是在w,,b,順便下下本《反咬一口》也求個預收。文案如下

《在離婚的邊緣瘋狂試探》

好友結婚,雲霧來作為伴娘登臺。

“祝新郎新娘?”司儀讓伴郎伴娘們給新人送祝福,輪到雲霧來的時候,司儀使壞:“祝伴郎伴娘?”

所有人等著看好戲,包括她餘光裡別著伴郎胸花的那位,也朝她望了過來。

雲霧來眸光微閃,任由答案引發全場起鬨:“百年好合。”

司儀:“注意聽題,我問的是伴郎伴娘哦。”

話音未落,雲霧來波瀾不驚地換了答案:“永浴愛河。”

婚宴過後,賓客盡散。電梯間,雲霧來看著光可鑑人的電梯門壁裡,有人越走越近,直至停在她身後。數年不見,光是衣角間若有若無的觸碰都足夠引人戰慄。

祝凱旋半低著頭,似笑非笑地與她在鏡中對視,撩人的灼熱呼吸撒在她耳畔,“口說無憑,拿出點誠意來。百年好合,永浴愛河,還有什麼,我想想……”他一點一點往她貼身口袋裡塞進一張酒店房卡,“早生貴子?你覺得呢,老婆。”

一個凱旋歸來、來也歸凱旋的故事。

#小朋友們請注意凱旋歸來不是成語考試不要答錯#

#男主結婚了還當伴郎除了因為新郎太愛男主了還因為作者劇情需要#

《反咬一口》

邊贏的父親另娶了,後媽帶來一個生父不詳的女兒,跟著母姓叫雲邊,邊家的邊。邊父待其關懷備至,滿城風雨盛傳雲邊是邊父的私生女。

“阿贏,叫妹妹。”

邊贏看向雲邊,面上閃過一抹古怪的譏笑,不屑一顧:“小雜種。”

dna報告顯示,雲邊與邊父沒有血緣關係。

可邊贏也沒有。

狂風暴雨中,邊贏被攔在邊家大門外,邊父不願再見他。

正僵持著,有加長版勞斯萊斯緩緩在他身邊停下,搖下的車窗露出雲邊半張臉來,那雙目若秋水的瞳子裡染上一點似是而非的憐憫,門衛皆以為她是想安慰邊贏。

只有邊贏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不過礙於門衛在場,為維持純良無害的人設,她只得透過比口型的方式將昔日稱呼原封不動奉還於他:

“小、雜、種。”

長了滿口獠牙的小白兔vs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紈絝公子哥

#當然了邊贏有男主光環一定會東山再起#

#當然了雲邊也有女主光環一定會從小雜種進化成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