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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雙方家長緊急趕來學校。

六班的趙磊顯然傷勢更重, 磕掉一顆門牙, 滿嘴都是血, 門牙是門面擔當, 趙磊的爸媽一看到張嘴黑漆漆的兒子, 哭天搶地。

林幼華低三下四地道歉,承諾了一筆非常可觀的賠償方案。

學生時代男生之間打架算是司空見慣, 家長和老師在瞭解事情前因後果時, 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誰先動的手?”

趙磊頂著一口漏了風的牙, 一口咬定:“他先動的手。”

倪名決對此三緘其口,預設態度。

至於打架原因,也很簡單, 趙磊舉著拖把路過七班, 不小心掃到了倪名決的鞋, 一個態度強硬,一個拒不道歉,口角升級, 最後打了起來。

學生時代, 男孩子之間一時衝動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也算司空見慣,只不過這倆鬧得後果嚴重了些。

林幼華帶著倪名決從學校離開, 一路上,母子倆久久無言。

一直到看到車開的方向不是往家裡, 倪名決才問了一句:“去哪?”

林幼華說:“醫院。”

倪名決的手還沒好全,一架下來,傷勢復發是必然的。

再回到家是傍晚了。林幼華跟在倪名決身後上了樓, 跟到他房門口攔下了他想關上的門。

倪名決面無表情地收了力道,前行幾步,甩開書包仰面躺到了床上。

他自己的房間,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

“為了這麼點小事跟同學動手,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林幼華終於就本次事件作出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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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名決閉上眼睛:“是你不瞭解我,我會的很多。”

“名決!”

倪名決嘴角扯了扯:“怎麼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終於開始忍不住管我了?”

林幼華聲線有一絲顫抖:“我給你自由,是希望你快樂,不是讓你這樣沒有底線地放縱自我,更不是讓你作踐自己的身體。”

倪名決直起身來,直視母親,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冷漠且殘酷的:“你給我自由,是因為你死不起孩子了。”

說完,他重新躺了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抬眼,房間裡已經只剩他一個人了,林幼華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去了,悄無聲息。

房間裡擺著不少他跟林昭的合照,從小到大的都有,小的時候,兩個人總是穿著相同的衣服,一藍一粉,出門吸睛無數,永遠都有無數的人要好奇一把:“哇,龍鳳胎啊?”這個問題他被問煩了,後來就不肯穿相同的衣服了;但林昭每次都耐心回答,而且很自豪。

桌子上有林昭的貝雷帽,她最後一次來他房間的時候順手摘下的。

還有她送的貝斯。

……

目光所及,到處都是不能承受的物是人非。

他的手機在這時恰到好處地響了一聲,打斷思緒,微信訊息來自陸沅:今天還來麼?

倪名決慢吞吞坐起來,回了條語音:“來。”

這個家,他實在沒法待下去。

陸沅:“那你來遛狗。”

倪名決無精打采地笑罵了一句。

樓下烏漆嘛黑的,不知道林幼華去了哪裡,飯點時間,家裡沒有一絲煙火氣,自從林昭死後,整個家再也沒正常過。

倪名決在小區門口碰到倪震。從前忙得不見人影的倪總,不是忙著開會就是忙著應酬,鮮少著家,失去女兒之後,終於明白錢乃身外之物的道理,每天儘量早早回家,陪伴家人。

父子倆都停下了來,倪震搖下車窗,打量兒子一小會,若無其事地問:“去哪?”

“陸沅家。”

“我送你過去。”倪震說。

倪名決沒有拒絕。

前半段路,父子倆一直安靜著,後半段,倪震終於醞釀好語言,乾咳一聲,開了口:“別老住在陸沅家,人家也要嫌你煩的。”

倪名決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嗯”。陸沅父母長居國外,家裡就他一個人,沒什麼煩不煩的,從前他就常住陸沅家,陸沅也常住他家。

又沉默一會,倪震說:“名決,你不能把昭昭的死都歸咎於你媽媽。”

“沒有都怪她。”倪名決語氣淡之又淡地打斷,顯然不願再談,“你把我放下吧,我自己過去。”

倪震嘆了一口氣,妥協:“爸爸不說了,不說了。”

到錦都壹號院門口,作為外來車輛無法進入,倪震車開不進去,父子倆到這裡就該分別了。

倪震的目光有些許眷戀,依依不捨地看著倪名決解安全帶:“錢夠不夠花?”

“夠。”

倪震不理會這一聲“夠”,兀自給倪名決轉了一筆錢:“多回家來住,別老待在別人家。”

“嗯,好。”說著,倪名決開啟車門,邁出了腿。

一道穿著嘉藍校服的人影風一樣地從他身旁滑了過去。

這架勢,不是傅明灼又是誰。

傅明灼停下,又風一樣地滑回來了,穩穩當當停在他的身邊,不著急跟他打招呼,先好奇地探頭探腦,看送他的人是誰。

一看,當然不認識。

不過沒有關係,自來熟的世界裡沒有尷尬二字,她露出大人最受不了的一笑:“叔叔你好。”

從前林昭在的時候,倪震忙著賺錢,很少花時間陪伴,失去女兒他悲痛萬分,更後悔不迭,這會兒看到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免不了要想起自己的昭昭,倪震的心又是痛,又是忍不住想靠近,熱情地回應:“誒,你好呀。”

一大一小熱絡地聊了幾句,倪名決說了聲“路上小心”中斷了兩人的談話,把車門關上了。

進小區,傅明灼溜著旱冰鞋圍走在倪名決身邊,十萬個為什麼上線:“倪名決,那是你爸爸嗎?”

“嗯。”

“你家在哪?”

“問這幹嘛?”

“你為什麼不住自己家裡?”

“……”

“你打架,你爸教訓你沒有?”

“……”倪名決被她晃得頭暈,問得更頭暈,沒好氣地制止她:“你能不能安靜點?”

傅明灼不太高興了,二話不說走人,旱冰鞋“呲溜”一下就滑出去老遠。

倪名決回頭望著她小小的背影離去,耳邊確實如願以償地安靜了,但心裡卻一下子寂寞得空蕩蕩,他下意識揚聲喊住她:“傅明灼。”

傅明灼還在跟他賭氣,旱冰鞋一停,反將一軍:“幹什麼?!煩死了!”

“陪我遛狗?”

傅明灼是個沒骨氣的小孩,一見到王中王,跟倪名決的恩怨就拋之腦後了,笑逐顏開地擼狗玩,玩得不亦樂乎。

傅行此打電話給她催她回家,她還意猶未盡,掛了電話問倪名決:“我明天白天還來找它玩行嗎?”

倪名決一路跟在她和王中王後面,聽她和王中王說了一路的話——王中王無法回應她,完全是她自說自話。

一個人也能把獨角戲唱得這麼開心。

真是服了。

“嗯。”倪名決答應了。

“我跟林朝一起來。”傅明灼說,她和林朝約好了週末一起玩。

“嗯。”倪名決也答應了,“明天一概也要來。”

“好。”傅明灼滿意了,一揮手,“明天見。”

倪名決把她叫住。

“幹嘛?”傅明灼不解。

“你家哪一棟,我送你回去。”

傅明灼樂了:“沒想到你還挺有紳士風度的。”

“你是怎麼想到紳士風度上去的?”倪名決也樂了,“我只是擔心你被拐賣。”

週六,傅明灼一覺醒來,手機14個未接來電,統統來自林朝。小區不讓生人隨便進,她跟林朝約好了11點出去小區門口接人的。

傅明灼有些傻眼,怕被林朝罵。她有時候睡眠太沉,震動根本弄不醒。

她沒敢回撥,一路心驚膽戰,小旋風一樣滑著旱冰鞋來到小區門口。

林朝果然臭著一張臉。

“林朝。”傅明灼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林朝。”

林朝對著一張放大的白嫩小臉,洩憤地下手揉了幾把,很不爭氣地消了氣。

袁一概已經在陸沅家了,來給兩人開的門。

王中王在院子裡玩。

倪名決不在,傅明灼想騎狗的心又躍躍欲試,裝作不經意地對袁一概和林朝說:“你們先進去吧,我跟王中王玩會。”

“天這麼熱還要玩狗。”袁一概和林朝感到匪夷所思,不過也知道她小孩子心性,沒管她。

傅明灼直奔目標,王中王體會到了危險,迅速就地趴下,裝死。

倪名決出來找傅明灼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生日那天的場景再現。

這回他沒出聲打擾,靠在門邊看這倆貨作的什麼妖。

不用他看懂,傅明灼自己就說出來了,她趴在王中王身上,寬大的背帶褲褲腿都卷到了大腿上了,腿在自然光下白到反光,蠻不講理的童聲被風吹至他耳畔:“我就要騎馬,我就要騎。不給我騎我就不起來。”

傅明灼跟王中王抗衡了有個三五分鍾才發現他,面色一僵,手腳麻利地站了起來。

倪名決慢慢走過去。

王中王看到救星,衝過來躲到他的身後,知道自己安全了,探出腦袋,對著傅明灼耀武揚威。

“傅明灼。”倪名決叫道,語氣平穩,聽不出情緒。

“……”傅明灼心虛極了,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看了多少聽了多少。

兩秒後,清冷的男聲從頭頂傾瀉下來:“聽林朝說,你說自己會打架子鼓?”

“啊?”傅明灼已經做好準備被他問責,怎麼都沒想到他想說的居然是這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她茫然地抬起了頭。

“一概是鍵盤手,陸沅彈吉他,林朝唱歌不錯,我會貝斯,差個鼓手。”倪名決耐心解釋,“你說你會架子鼓,是真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昨天來了來了就是更了更了的意思,沒誰來了也沒啥來了……

然後吧,月底了,請問你們有沒有那種不用的營養液可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