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下,有一條尾巴不停的划動著小魚,頂著肥肥,空蕩蕩的大身子,在夜幕下遊弋著,這是一條美人魚。
美人魚的臉上洋溢著滿足、新奇的笑顏。
朱向東勾著唇角,盯著月光下的女孩,心想,這個傻丫頭,光顧著暖和了,她這是沒照鏡子,要是照完鏡子的話,指不定,這丫頭二話不說,就會把這臃腫的棉服給脫下來。
他可是知道,這女孩了有多愛美,別看她年紀小,也瘦瘦的像根竹杆似的,可是頂頂愛美了。
就他們見面的那三次,雖然每次穿的都是綠色的裙子,可是三件都不帶重樣的,哪一件都十分的好看,飄逸、灑脫的像個精靈|仙子。
朱向東也真是夠絕,夠厲害,他大手一把拉過白子衿,讓她站好了別動。
然後冰寒著一張黑臉,手上拿著那根大號縫被針,穿上長長的線,在白子衿的身上飛針走線起來。
冷酷匪霸的男人,唇邊勾著邪佞的笑,大大長長的手上卻牽引著綿綿長長的線!
白子衿感覺腦袋裡一片空折,她怎麼也無法把這個冷酷的男人和綿綿的長線給聯絡到一起來。
而且,還是拿著這個長線在自己的身上穿插著。
白子衿一點兒也不擔心,男人手中的大針會扎著自己,一是,因為,這男人的動作真是太熟練了,二是因為,他那謹慎,認真的態度就像是在排雷和拆卸定時炸彈一樣。
他臉上那冷寒嚴肅的樣子,就彷彿,如果萬一他的針沒有縫好,扎著了她,就等於這定時炸彈,排錯了線,不但他們會死,而且還會死很多人一樣。
男人也許拿針,縫衣服不是專長,但是,他的每一針都彷彿是在縫著人命,彷彿正在持著槍械與敵人對峙著。
所以,他的每一針,每一線,縫得都特別的認真、嚴謹,縫得一絲不苟,也縫得特別好。
好到,每一行列的針距離,長短,角度都似乎拿著標尺量出來的一般,這針線上的功夫,簡直趕超繡娘,好的爆了表。
朱向東拿著針線圍著白子衿轉了一個圈,而原本他的那件大長迷彩棉服,也被他在身後腰的兩側掐了腰身,兩側的腋下各也掐進去了老大一塊。前身從兩邊的胸骨到腰際的地方,也各掐進去了老大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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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朱向東完工收線時,原本寬寬大大的一件男人的軍裝迷彩服,轉眼間,就變成了一件掐著流暢線條的女孩棉大衣了,還挺好看,很像那麼一回事情的。
女孩人長得好看,這件迷彩棉服的做功,也是槓槓的過硬,朱向東對自己的第一件處男作還是挺滿意的。
但是,他看著,看著,這原本冰冷的臉上,就又上了幾疲道冰,開始有些不滿意起來,漸漸的,不滿意之情越濃。
朱向東的眸光圍著白子衿上上下下的掃了幾圈,深邃的眸底深深處,漸漸的有亮光隱現。
他冰寒著臉,抿著薄唇,一臉的嚴肅|酷寒,彷彿是在兩軍對峙般的謹持。他的兩隻手大手,則直接伸到了白子衿的下巴處,兩手齊動,竟然把白子衿身上穿著的迷彩棉服的第一粒釦子給解開了。
冷風直接從敞開了的脖頸處橫灌了進來,白子衿還沒來得及打一個冷顫,她身上迷彩服的第二粒釦子也被這男人給解開了。
第三粒,……
第四粒,……
白子衿的小臉暴紅,紅得發燙。
雖然這件迷彩棉服是這個冷酷的男人的,先前也是由這個男人親手給她穿上的。
可是,這穿衣服和脫衣服是兩個概念好不好呀!
你一個大男人沉著臉,一臉冰寒的,去解人家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是哪能的意思!
雖然,女孩也知道,這男人解他的衣服沒有任何雜念,這冷酷的男人雖然看起來邪佞而痞匪,超霸的冷漠禁浴感,是一個移動著的荷爾蒙,非常的危險。
可是,他那眼底深處,只有冷酷的謹慎,認真的嚴肅,不帶一絲的邪念|雜意。
可是,他這行為,多麼的讓人尷尬呀!
兩隻感情的菜鳥,各想著自己的心思。
夜深人靜,
一個無人的新世界,
月光下
兩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孩,
男人正在解著女孩的衣服,
……
忒麼的不能再想了。
白子衿鴕鳥式的,強行的關閉了腦海中的幻想畫面。
而就在此時,她才恍然發覺,
男人那只溫暖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她才穿上身沒多久的迷彩棉服的裡邊去了,她都能夠感覺出那只粗礪的大手劃過她的雪紡衫裙的觸覺。
一陣,酥酥麻麻!滾燙的燥熱!
女孩十分的不解,萬般的羞臊,終於咬著小粉唇,抬起了疑問的眼睛,向那正在動手的男人看去。
男人冷酷,矜貴興|感,匪霸的禁慾味道十分的濃烈。而她就這麼直晃晃的闖進了這男人的眼底。
男人對上女孩閃亮亮的大眼睛,唇邊勾起邪佞的魅笑,而他的大手,不但沒有停下來。
反而,另一只手也伸了進來!
白子衿這下子徹底的開始慌了神,小心嘭嘭嘭!慌得直跳跳,臉孔上的火又加了三把,燒得滾燙的感覺,連那雙美目裡都閃起瑩瑩的兩團火光。
白子衿的手指微顫著,手在輕輕的抖著,
她準備出招了,
準備消滅一切令她尷尬、不安的根源。
而就在此時,男人的雙手離開了她的身體,離開了她的腰際,而且還從她的腰上抽走了什麼東西。
白子衿定定神,向男人的手上看去。
百骸清魂珠
這是一條臨時啟用的避邪腰帶,由一百二十粒苗疆野生桃核雕刻的桃核串珠,上面有飛鳥走獸,有雲南玉石。
這腰帶是當時在玄武湖底下時,苗尤鄂送給她的,當時情況非常特殊,一不小心,就被苗尤鄂這小子給她系腰上了,她早想還給苗尤鄂,卻一直沒有找著機會。
朱向東冷冷的看著手中的腰帶,全身一種肉眼看不見的黑暗氣息滿曠野的鋪散了開來,而他的眉頭也漸漸擰起。
冷酷的勾起的唇角,冷落的眼神,都表明,他很嫌棄這條花哨的腰帶,更不喜歡那上面的東西,還有腰帶裡含有的那絲陰陰盅盅的氣息。
他是帝國的軍人,身上的煞氣雖然強霸濃烈,但他的整個人,卻是十分的陽剛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