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晨根本就不是這個兇殘小鬼子的對手,加上另一個世界裡的白子衿也沒有用。
戰鬥在前一天的深夜打響,凌晨時分小鬼子們開始轟炸總攻,打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這第一天的打將下來,白子衿揮鞭的手臂都是痠痛的,軟鞭上的力道是越來越弱,她的內息越耗越少,此時她一鞭子的拖拽之力真的是太小了,她根本就卷不動那個已經發狂的,沒了人性的小鬼子兵。
楚晨晨已經流血受傷,小鬼子開始扯起了她身上的衣服,耍起了流氓,小鬼子滿臉猙獰的淫笑,全身散發著上上上的慾念。
突然小鬼子的手頓住了,停止了撕扯衣服,他的脖子被人從後邊扼住了,小鬼子轉過身來,順手把刺刀捅進了身後之人的肚子裡。
“冷哥哥!”楚晨晨驚叫著,蒼白著臉,終於把刺刀捅進了小鬼子的胸腔子裡了。她顧不得去看小鬼子有沒有死,上前兩步接下了霍展冷將要倒地的身體。
霍展冷本已深受重傷,這時候早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楚晨晨:“冷哥哥!”
“晨晨,你一定要回去”霍展冷用他滿是血水的手摸上了楚晨晨的臉,本想著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卻沒想擦了她一臉的鮮紅的血。
楚晨晨:“咽,我一定會回去的,我還要把你們都帶回去。”
霍展冷:“幫我照顧好絲絲的媽媽。”
楚晨晨:“嗯,我會的。”
霍展冷:“她也是我媽媽。”
“嗯,我會的。”
楚晨晨的臉色透白,冷哥哥這是怕她對絲絲的媽媽不好嗎?看來冷哥哥真的是很喜歡絲絲,不過現在她已經不計較了。
“她,她,她是我的親媽。絲---絲---,她是我的--親--妹--妹--,她本應回到霍家來,但是她舍--不--得--你,也捨不得離開她--媽--媽--。”霍展冷緊緊握著楚晨晨的手,再也沒有說出話來,從嘴巴裡吐出來的全是鮮紅的血。
一顆子彈的破空聲,射向楚晨晨的後心!她避無可避!
“不要!”白子衿的眼睛也紅了,揮鞭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小鬼子離她太遠,子彈將要從面前飛過。
時間靜止了,風靜止了,人們的撕殺聲也靜止了,子彈懸浮在半空之中,內眼可見的,緩緩的向前移動。
子彈終於移動到了白子衿的面前,白子衿伸出了手。
虎口振痛,掌心巨痛,她真實的感覺到,她抓握住了這顆正在飛行中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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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的一聲!像是氣球爆裂的聲音,炙熱的痛讓她秒閃間,本能的扔掉了手裡抓取到的東西。
嗖的聲響,子彈擊落地面,腳邊的塵土焦黑向四面低低的飛濺,彷彿是一朵開放了的浮土塵花。
楚晨晨聽到槍響轉過身來,一個小鬼子正端著槍在不遠處對著她,然後又是一聲槍響,小鬼子撲通一聲,倒下了,在小鬼子的身後是端著槍的楚桃桃。
楚桃桃全身都拭殺血氣,她血紅著眼睛的盯著楚晨晨。須臾,彎腰撿起地上那把小鬼子的槍背在身上,向楚晨晨走來。她把槍塞進了楚晨晨的手裡,嗜血的眼睛裡有著深深的不理解。
這麼近的距離,小鬼子的槍明明打出了,晨晨怎麼還能夠活著,甚至都沒有受傷,為什麼?
花桃櫟甩甩頭,把那些所有的不理解的相法全部甩掉:“還活著就好,拿好槍,跟著我,去給你的冷哥哥報仇。”
楚晨晨:“桃桃,絲絲是我妹妹。”
花桃桃:“嗯。”
楚晨晨:“桃桃,冷哥哥是絲絲的親哥哥。”
花桃桃:“我知道。”
楚晨晨:“桃桃,我要為絲絲報仇!”
花桃桃:“好!”
兩個女學生兵沐浴在嗜血的殘陽裡,滾滾的硝煙,飛著的子彈,火炮轟飛的屍體和塵土,滿天的腥紅血雨紛紛落下,組成一幅潑著鮮血的畫。
潑墨山水秀華夏千里江山,
血染九洲共赴國難永不朽。
北平南苑的血戰,拉開了帝國全面抗戰的序幕。
佟麟閣和趙登禹兩將領陣亡,無數的戰士和學生在這裡交割了性命,他們誓死捍衛著北平,用血肉之軀抵抗著敵寇炮火的攻擊。
“東哥哥,我拿到子彈了,我拿到時子彈了!”白子衿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子彈頭。
本來朱向東在聽到白子衿淒厲的大喊‘不要’的時候,他就移動腳步向她這邊快速走來,他親眼看見了白子衿手裡冒出來的一小股白煙,然後子彈頭在白子衿的手裡停頓,並且拐了個方向掉到了地上來。
因為是兩虛幻的世界疊在一起,恍惚間還分不清,這顆子彈頭掉到了哪一邊,直到白子衿撿起了那粒子彈頭,才算真的確信,那邊疊世幻境裡的子彈真的被白子衿給抓過來了。
波的一聲音響,他也聽見了!
朱向東來到白子衿的身邊,托起了她的手,原本白嫩的手心黑乎乎的一片,手心被高溫燙破了皮,紅腫了起來。
“狴虎!”朱向東高喊。
正在騎著摩托車飛馳在營房頂上的狴虎,正準備駕著摩托車騰空去穿過飛機呢,這個東西它試過N遍了,一次都沒有成功過,被朱向東這麼一聲暴喝,嚇得它突然失控,陡然的從半中連人帶車的摔了下來。
哎呀!嚇死獸寶寶了,主人有好多年都沒曾這麼大聲的喊過它呢,這個喝聲音喚醒的它永久的回憶,好激動呀。
“主人,我來了!主人,請指示!”地獄狴虎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十分恭順的趴付到朱向東的跟前。
“把車開過來!”朱向東心疼的看著白子衿的小手。
嗡嗡嗡!
朱向東的腳朝車半里一踩一擰,車斗外側的一個面滑了開來,朱向東從裡邊取了了一個帶有十字的醫藥整理箱來。
地獄狴虎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車斗,原來這兒還藏在暗格,它研究的這車這麼久,愣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狴虎跑上車斗,在朱向東踩出腳印的地方,又跳又蹦。
蝸烤,獸爺爺都蹦得滿身是汗了,怎麼什麼東西也沒有啊!這也太欺服獸了吧,不是說,這個摩托車的已經算是他的‘肉身’了嗎?怎麼就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呢。
忒麼的,它這頭三界唯一的地獄兇獸,竟然不熟悉自己的獸體!
“疼嗎?”朱向東先拿出一瓶雙氧水清潔著白子衿的傷口,再在破皮的傷口處塗上碘酒,一邊給他纏著沙布,一邊放緩了口氣,心疼的問。
“嗯,很疼!”白子衿的眼睛裡蓄滿了水氣,這下子她是真的感到疼了。
“那是歷史,不準用手接知道嗎?”男人的口氣有些冷。
“嗯,知道了!”
“朱哥哥,我真的抓到子彈了。”白子衿別一隻白嫩的小手伸到朱向東的面前。
一粒小小的子彈頭躺在女孩白淨的掌心。
南苑的上空小鬼子的飛機在盤旋,密集的投下一顆顆炸彈。
一顆炸彈在他們的頭頂上方投下,從兩人緊挨著的額間穿過。
轟的一聲音!
爆炸了,濃煙滾滾,火星四身,硝煙彌漫中白子衿淡綠色的雪紡長裙隨風飄揚,嫋嫋繞繞的在濃煙之中若隱若現。
男人冷酷的側顏,矜貴霸氣,瞄了眼突然下沉的地面薄唇緊抿,一股肉眼看不見的黑暗的霧氣迅速鋪壓開來,生生的把這濃煙壓下去了幾分。
“東哥哥,飛機,我要去飛機場!”
“好!”
兩人一騎穿梭在烽煙中,碾過小鬼子的身體,消失在了烈陽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