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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序幕

“林三默……”

沉前視線定格在第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他很是陌生,畢竟在北武除了大一年級的他也沒接觸過其他人。

但那名字背後的註釋,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年前和山海交手戰平……”

沉前喃喃道。

恰好此時,他的背後也傳來了一些江中軍武高年級學生的議論。

“林三默還沒畢業啊,他好久沒在外面出手,我都快遺忘這個名字了。”

“嘿,我可是忘不了啊, 當年五十幾個高武者圍攻他,被他以碾壓姿態全部打敗,我就是其中一個,那段經歷時至今日還是刻骨銘心……”

“唔,人家都能和山海戰平了,打趴幾十個高武者只是小意思吧?”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什麼!”

別說周圍的人大吃一驚, 就算沉前也是身軀一震。

這個林三默今年大四,三年期就是大一。

也就是說對方還是新生的時候, 便能碾壓五十幾個高武者。

沉前不太確定這個數字裡面有沒有水分,但不管如何,都足以說明對方的妖孽。

沉前想著,又開啟手環了輸入了“林三默”三個字。

能搜尋出來的資訊卻是遠比他想象的少,但僅僅是那些隻言片語般的帖子,其中蘊含的信息量也足夠讓人消化很久了。

“連續三年兩校交流華武落敗,林三默竟成華武陰影……”

“如不隕落,必成王侯——來自北武校長的親口評價。”

“一劍光寒十九洲,林三默自創武技入選青年武者至高殿堂,華夏武技館!”

“……”

一樁樁,一件件,大多是一兩年以前甚至更早時候的新聞,好似從一年前戰平山海之後,這個林三默在外界的目光之中就近乎銷聲匿跡。

沉前翻了一會,又將目光轉向名單上的其他名字。

蘇科武大的白斐無疑是名單上沉前最熟悉的一個了。

哪怕,兩人只交手過一次。

按照曲白的說法,他明明兩年前就該死在了某道“門”內。

但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 對方卻是復生了。

沉前知道有過類似經歷的其實還有一個人。

四師兄, 巫珺。

這也是老柳在談話之中透露給沉前的。

“巫珺是從亡者之海里走出來的男人。”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沉前不解其意,但只記得當時柳長青的面色複雜至極。

雖然柳長青沒有明說,但根據沉前對於武道的認知,以及後來翻閱的一些典籍來看,單單是“死而復生”這四個字就有著無窮的重量。

“生死”是至高大道,也是最難以違逆的生命法則。

無論什麼人因何種原因,打破了這一條禁忌規則,那麼他必將付出絕對的代價,但伴之而來的,也是世間最兇險但又最莫大的機遇。

當初白斐衝他斬出那一刀有對方的幾成實力,沉前不能確定。

但他知道那絕對不是對方的全部。

出發之前餘守巳就提醒過沉前,莫要以為山海就可以為所欲為。

沉前一念及此,不由瞥了一眼十數米外也正瀏覽著名單的曲白。

說起來,曲白也是他至今為止沒有看透的人物。

而對方,幾乎百分百已經踏入了山海。

只是隱藏的太好,從來沒有在外界展現過,估摸著在沉前崛起之前, 他才是江中軍武此次在九天之爭中最大的底牌。

曲白察覺到了沉前的注視, 回頭一看之後,乾脆是直接走了過來, 和沉前並肩而立。

“小心那個沙弼。”

曲白一開口就讓沉前一怔。

“怎麼說?”

沉前剛才視線也掠過了這個名字,不過由於註釋顯得有些語焉不詳,只有一個“宗師獵人”,所以沉前也沒有太過關注。

獵人分為初級、中級、高階,再往上就是宗師級,對應煉藥學的宗師,同樣分一到九星。

以這沙弼的年紀,最多也就是五星以下的宗師。

但……從含金量而言,獵人宗師就遠遠比不過煉藥宗師了。

畢竟獵人的基數龐大,也是專業程度最低的,直接和實力掛鉤,如果沉前想的話,他也可以隨時認證宗師獵人,他有這個自信。

所以他剛剛才對沙弼不怎麼重視。

“是不是覺得‘宗師獵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曲白似看穿了沉前內心的想法,似笑非笑道。

“嗯。”沉前也懶得隱瞞。

“你得首先搞清楚一個概念,他來自海外。”曲白一笑,“而海外的獵人和普通禁區裡的獵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什麼意思?”

“簡單解釋,在海外要拿到相應的獵人徽章,難度對標陸地禁區都要拔高一級,也就是說,海外的獵人宗師,放在我們的標準裡,對應的就是……”

“獵神?!”

沉前的眼神之中這才透露出了凝重。

九大職業體系的等級劃分各有不同,但大差不差。

獵人宗師再往上就是稱號獵神,獵神的劃分和禁區任務卷軸的等級一樣,從黎明到黑夜不等。

但哪怕是最初級的黎明獵神,那也是傳說一般的存在。

……至少沉前還沒接觸過。

“海外的兇險遠超陸地,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武者,都是絕對的鬥士,這個沙弼雖然我也沒接觸過,但一定有無數生死搏殺的經驗,萬萬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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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白也收斂了笑意,鄭重提醒道。

“那個天寧公幼女呢,你接觸過嗎?”

沉前微微點頭,隨即又指著一個名字問道。

這個名字才是最讓沉前膈應的,畢竟……從某種意義而言,他和天寧公可是有仇怨的。

當初大師兄為了他一人單槍匹馬殺進了武法部,雖然沉前不在現場,但也是知道其中過程的。

堂堂頂級王侯,又執掌一部,卻被姜歡如此打臉,再加上之前那次不牙谷,沉前破壞了他們的某種算計,沉前直覺這個天寧公幼女絕對會和他站在對立面。

最顛覆認知的是,這個叫做寧昭儀的女人,竟然在四歲就凝聚了元氣。

何等離譜!

若不是沉前自己也幹過很多離譜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因為人類身軀的構造,在七歲之前都無法凝聚元氣,這堪稱是寫進了教科書裡的鐵律。

但現在,明顯有人直接打破了這個限制。

“好歹是頂級王侯,四歲成就武者也沒什麼奇怪的。”

沉前只能搖搖頭,不過心中還是感慨一句,這其實非常的奇怪好嗎!

以王朔的天資,也是在十幾歲的時候才成就了武者。

四歲成就武者,沉前都不敢想象天寧公到底為之付出了什麼代價。

除了這幾個名字,右邊大屏上還有許多姓名,一眼看去不下五十個居多,每一個的註釋都並不簡單。

沉前這一刻才算是明白了,當初曲白和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沉前默默記下了那些名字,隨後沒有再多看,轉身就走。

“沉前,九天之上,我等你。”

身後忽地飄來了澹澹的聲音。

“那你可別讓我失望。”

沉前腳步一頓,隨即一笑,大步離去。

……

已經是入夜時分。

魔都大酒店的天台之上。

圓月灑下了光輝,落在天台邊的青年身上,讓他的身影多了幾分寂寥。

身後忽地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但青年卻沒有回頭,恍若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怎麼,失眠了?”

伴隨著澹笑聲,來人一揮手,就在這天臺上佈下了一方桌子,兩個石凳。

“三師兄是要我陪你下一局嗎?”

沉前也笑著轉過頭來,卻是忽然一怔。

因為石定言佈下的並不是棋局。

那石桌上擺著的,赫然是一個酒瓶和兩個酒杯。

“三師兄也好飲酒?”

沉前有些訝然。

因為在過往的相處之中,石定言飲酒的時候很少,基本都是在喝茶。

只有上一次給沉前送行的時候,石定言才酌情喝了一些,但也只是意思了一下。

所以石定言主動邀請沉前喝酒,才讓沉前這麼驚訝。

“我不好,只是看心情罷了,這月高風黑的,下棋多無趣,還是飲酒合適。”

“那就多謝三師兄了。”

沉前也不客氣,早就看出放在桌上的是難得一見的好酒,當下直接啟封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

一杯飲盡,沉前沒急著開口。

他知道石定言肯定有什麼話要和他說,而且極為重要。

“其實此次我本來不想離開靖城的。”

石定言目視著天空極遠處,忽地輕聲道。

“……所以還是因為我嗎?”

沉前感受到了一些什麼,面色也變得沉凝。

之前他就奇怪,以石定言恬澹的宅男性格,根本就不愛在外界出風頭,就算是所謂的億萬人關注的九天之爭,也絕對不可能讓石定言有什麼動搖。

現在看來,果然還有隱情。

“老師臨行之前,曾為你卜過一卦。”

石定言沒有吊沉前的胃口,直接說道。

“卦象是什麼?”

沉前的面色更加嚴肅。

大佬高在沉前眼裡幾乎就等於是全知全能,無論是丹藥、陣法還是占卜,據石定言所說都有通天之能。

煉藥和陣法其實沉前都已經見識過了,占卜又豈會差?

“一帆風順,九死一生。”

石定言定定看了一會沉前,隨即吐出了八個字。

“什麼意思?”

沉前聽得一愣。

因為光從這兩句話的字面意思來理解,那簡直是完全相悖的兩句話。

一帆風順,又怎會九死一生呢?

反過來,都九死一生了,又怎麼算是一帆風順呢?

“我也很困惑。”

石定言搖頭苦笑,“可惜老師也沒有說的很清楚,或者說,老師自己也不能確定其中的含義,你應該明白要提前窺探天機,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而天機,卻又未必會因為你付出的代價給出明確的提示。”

“嗯。”

沉前其實聽不太懂,因為他對於占卜一道是完全沒有瞭解的。

但他能知道其中蘊含的兇險。

九死一生……這怎麼聽都不像是好詞啊!

“所以三師兄才來了魔都?”沉前心情複雜,“所以八師姐乃至四師兄才會也來到魔都,其實全都是為了我?”

“倒也不全是如此,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石定言澹然一笑,“你換位想想,就算是其他的師兄弟有什麼劫難,你必然也會奔赴,不是嗎?”

沉前轉念一想,確實如此,便也不再糾結,轉而道:“所以我的劫數是應在此次九天之爭?”

沉前有些皺眉。

雖然他還不太相信九天之爭能有什麼危及性命的因果,但大佬高的話又不得不讓他重視。

“我不能確定,只能說大機率吧。”

石定言起身負手道,“在臨行前我又數次占卜,可惜此次九天之爭涉及到不止一位王侯,想要算清楚其中的糾葛已非我所能,卦象混沌不堪。”

“這樣嗎?”

沉前沉默不語,不斷消化著其中的資訊。

石定言最後吐出一口濁氣,轉身鄭重道:“小師弟,無論如何都務必小心,老師很可能離開了地球,若有任何意外,寧願放棄比賽也要護自身周全,你的路……還很長!”

……

2298年,舊曆一月初一。

在東方剛剛破曉的時候,整個魔都恍若驟然甦醒了過來,在短短數秒之間就從寂靜演變成了沸騰。

無數人從家門、從酒店走了出來,湧上了街頭。

昨晚成千上萬軍武者出動,就為了封鎖所有裝了大屏幕的核心區域,以避免因為提前佔座而出現紛爭。

到了此時,開放的區域才湧入了許多民眾,搬著瓜子、板凳和酒水搶佔制高點。

偶有興奮的民眾,便拉著身邊的親戚朋友,不斷炫耀著自己家的子女也參加了此次九天之爭。

而在大批湧上街頭的人群之中,也有一些特殊的群體,他們表現出了比常人更加緊張的情緒。

細細看去,卻都是年紀不大的青少年。

此時在魔都大酒店門口,江中軍武的集合地點,大批江中軍武的學生們也正列隊集合。

沉前安靜的站在人群之中,他第一次發現焦點不在自己身上也挺好的。

昨晚和石定言交談之後,直到現在沉前的心情都還有些複雜。

隨著眾人依次上車,車輛緩緩啟動朝賽場駛去,沉前也是自嘲一笑。

“他喵的別人都是去比賽,怎麼就我感覺是去玩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