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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刀光劍影

不是每一場戰鬥都會在月黑風高殺人夜或者黑雲壓城城欲催的時候發生,至少今天不是。

今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但腳下的土地早已由於連年的戰爭吸飽了忍者們的鮮血,開出的花朵鮮紅欲滴,清風拂過帶來的不是花香,而是充斥鼻腔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宇智波泉奈今天和同族的其他適齡少年少女一起登上戰場,作為一個新人,宇智波田島沒有因為她是自己的女兒就給予特別優待。她和其他新人一起,被編排到一支有經驗豐富的可靠老牌忍者帶領的掃尾編隊中。換句話說,這支隊伍的菜鳥們只需要在兩方交鋒之後判斷局勢,如果我方勢優,那麼作為支援部隊趁勝追擊,我方勢劣,就充當肉盾,為經驗豐富戰鬥力高的成年忍者撤離爭取更多的時間。

新人往往不用直面正面戰場,第一次的戰鬥只是讓他們學會在淋漓的鮮血中保全自己的性命,但幾乎會有三分之一剛上戰場的孩子會在這裡殞命。

泉奈全神貫注的盯著遠處隨風浮動的一枝紅花,將手按在自己的刀柄上,和其他孩子一起將呼吸儘量放輕緩,匍匐在快有成人腰那麼高的的野草叢。現在風往西邊刮,他們正好處在下風向。

她並不是不害怕,但這害怕中又充斥了太多的興奮和刺激,以及自己即將邁出成為兄長左右手的第一步的喜悅,這一切讓她的害怕不再像是害怕了。她不敢讓自己的目光聚焦在任何一個,哪怕是自己人的身上,生怕自己不小心洩露出的殺氣影響大局。

作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女兒,泉奈幼時曾犯下不可饒恕之大錯卻並沒有受到族長嚴厲的懲罰,許多人雖沒有明說但心中總認為田島偏袒了泉奈,很是不滿。這種不滿之情一直持續到泉奈開啟寫輪眼才有所好轉,幾乎所有人都對她保有極高的期待,“畢竟是族長的女兒”“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好像也只有兩勾玉吧”“她的能力成長的這麼快,應當很快就可以上戰場場為那些枉死的孩子們報仇雪恨了”。

她曾經覺得很奇怪。那些殺害孩子們的忍者已經死在了田島和斑的手下,如何向已死之人復仇呢?

陽菜的母親聽後咬著牙恨恨道:“如果不是因為千手一族,難道我們宇智波一族會成為今天這副模樣嗎?我的兒子,我的丈夫,我的父親,全都是被千手一族害死的――現在他們又奪走了我的女兒!”她聲音哽咽,雙眼中的淚水從深深地淚溝中湧出,雙手握住泉奈:“泉奈小姐,請你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她手上的力氣那麼大,像是要將泉奈的手骨折端,又像是洪流中的溺水者握著可以救命的浮木。

她眼中的情感太過激烈,對著這樣的一雙眼睛,泉奈心中就算還有千言萬語也再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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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交給我吧。”她說,也只能這樣說:“我…一定會保護族人,幫他們報仇的。”

女性忍者在戰場上大多是充當後勤醫護人員之類的角色,如果不曾對斑立下誓言,沒有要盡心竭力輔佐他的願望,也許泉奈也會心甘情願加入其中――但沒有如果。

她一定要成為兄長可靠地夥伴。

於是,在休戰期即將結束的時候,宇智波田島從外地尋回了一位自己兄弟早年的遺腹子,而他的這個由於不願吐露自己真實姓名,始終自稱“內輪”而被其他族人稱作“內輪少年”的侄子竟然已經開啟了寫輪眼,還擁有相當矯健的身手。只是聽說他年幼時曾經因為好奇吞過火炭,嗓子已經被燒壞了。與此同時,族長之女宇智波泉奈則被派往外地執行一項機密任務,不知所蹤。

她絲毫不在乎族人對自己的流言蜚語折辱汙衊,揮劍將濃密及腰的長髮一把斬斷,剩餘的頭髮如男子般束起,正在發育的胸脯用白絹纏好。曾經愛不釋手的可愛飾物美麗服飾全部收起,開啟衣櫃只有單調的長袍和兵器。為了防止聲音露怯,她做出沉默寡言冷漠非常的樣子,幾乎不再開口說話。

不得不說人們在辨認一個人的時候,除了容貌更多的是對氣質和感覺的判斷。泉奈沒有對自己的面容做任何修改,只是略改變了裝扮,不僅是族人,連她的父兄第一眼見到她這般模樣都愣住了。

田島欲言又止看了泉奈許久,最終長嘆了口氣,皺著眉頭用力的拍了拍泉奈的肩膀:“奈奈,你是我的驕傲……如果你能早生,或者晚生五十年就好了。”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斑看著這幾乎讓人認不出來的妹妹,也覺得有些複雜。

“.…..真的非要這樣嗎。”他想試著勸說泉奈:“其實醫療忍者也――”

“我當然知道醫療忍者也有很大的作用。”泉奈打斷了他:“但是千手兄弟有兩人,我們這邊只有一個,光拼氣勢都被比下去了。我知道哥哥是在擔心我,不用擔心,我會活著的。”

斑說不出話來。

泉奈像是冬日裡的陽光,溫暖可愛中透著一絲北風的凜冽,當她笑眼彎彎的看著別人,只會讓人感到也想發自內心的微笑。

可現在這位站在面前的內輪卻不一樣。

她像是一柄劍氣激盪的鋒刃,將情感全都內斂鞘中,又像是蠢蠢欲動的毒蛇猛獸,隨時準備見血封喉。她的眼睛灼灼發亮,那不是溫暖的陽光,是劍鋒在清寒月色下反射的點點寒芒,只一眼就能將人劃傷。

斑不想這樣。

他的兄弟們都倒在了戰場上,私心裡他希望泉奈比自己更加強大這樣她就能活的至少比自己要好,但他更想要保護這僅剩的妹妹,甚至奢望能保留她心中的天真。

他嘆著氣:“奈奈。”

“哥哥叫錯了。”

將手中的長劍插進腰帶裡繫緊,嬌俏的少女之音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不辨雌雄的喑啞之聲。

“我是內輪。”

今天是宇智波泉奈,不,內輪第一次登上戰場。此時,宇智波和千手的先頭部隊已經交鋒了,殺聲震天。他們在下風向,兵戈互擊和嘶聲咆哮混雜著血氣被風一同送來。

她身邊還趴著一個同齡的少年,他看起來稍微有些瑟縮。也許是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害怕,他悄悄地搭話:“喂,內輪。”過低的聲音在風聲鶴唳之中幾乎難以被捕捉,他害怕她聽不見一般,想要往過挪挪又不敢,於是只能是這偏頭過去:“你害怕嗎?”

泉奈置若罔聞,雙眼緊盯著那朵紅花的位置。只是之前隨風搖曳的紅花早就在激烈的戰局中被碾碎,此時那裡只有兩具到死都在互相搏鬥的屍體。

風遁,火遁,雷頓,水遁,土遁。

各種忍術你方唱罷我登場,戰局此消彼長難分勝負。宇智波斑這次領導另一個伏擊小隊不在這裡,而宇智波田島和千手佛間的實力本就在仲伯之間,難分勝負,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棘手的瓜皮頭,這應該就是千手兄弟之一了。那麼第二個呢。

第二個在哪裡。

風向因為忍術不斷變換,血霧揮灑,連空氣也比剛才更潮溼了。

驟然間,她瞳孔一縮。

“後方接敵!!!”

在帶隊忍者出言提醒之前她便從草叢中起身躍出,幾個起落拉開距離,雙手飛快結印,巨大的火球從口中噴吐而出。火球與水壁狠狠相撞,在可怕的“滋”一聲後蒸騰起遮天蔽日的水蒸氣。

霧氣中心的泉奈此時沒有閒心去顧及別人,她開啟自己的寫輪眼,身體和意識都因為剛才與敵人一席交手集中到戰慄。

她動了。

隔空擲出的苦無帶動霧氣輕易就會被人發覺,這只是吸引注意的先手攻擊。泉奈劍不出鞘,只揮動手腕輕易將兩枚苦無擊落。此時其他處也已開始交戰,擅長風遁的忍者已經將大霧驅散的七七丨八八,如果對方還有後手,那就只能趁現――

破空聲從後面傳來。泉奈閃身躲過,寒光一閃劍已出鞘。釘釘兩聲有打落了兩枚苦無,她的寫輪眼已經捕捉到了苦無之後的起爆符,還未等它落地,用劍刃將之打了轉重新彈回去。

爆炸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她剛想牽起一個屬於勝利者的微笑,整個人卻冷不防向後倒去,隨後藉著勢頭想後空翻幾轉後才停下。

原本站著的地方,一縷頭髮悠悠飄落到地上。泉奈面上不顯,只全神貫注的握緊了手中的劍看著從硝煙中緩緩浮現的人影,心中大駭。剛才那只苦無角度刁鑽速度太快,要是自己因為起爆符一擊得手而洋洋得意關上了寫輪眼,那麼被削落可就不僅僅是頭髮,恐怕這只耳朵都要保不住了。

雖然堪堪躲過,但她的耳尖還是被苦無凌厲的劍氣劃破,沁出一滴鮮紅的血珠來。

“你很警惕。”

對方冷淡的話隨著風飄過來,這熟悉的音色讓泉奈暗暗吃驚。待她看見那長不算陌生的臉時,過於驚愕帶來大腦短暫的空白後,鋪天蓋地的恥辱席捲而來。

可恥!堂堂宇智波族長之女竟然沒有發現他就是千手一族的人!

可恥!自己曾經錯失了那麼多能殺死他的機會!

可恥!到現在還能活著竟然是拜敵人所賜!

【我還能有更神氣的時候。】

原來竟然是這個意思!

可恥!!!

泉奈暴怒的幾乎要發狂,於是她遵從自己的心願提劍衝了上去。

扉間聽說宇智波一族最近來了個厲害的傢伙,這次攻擊心中也確實存了一絲試探的心思。那個內輪確實厲害,他應該比那個帶隊忍者更早發現不對,所以才能做出如此迅速的反應。

宇智波一族容貌秀美他早有耳聞,但說實話他實在不覺得那一張張沾滿血汙表情猙獰的臉美在哪裡。直到他看見空中躍起飛快結印,朝著自己方向吹出巨大火球的那個少年。

那少年的容貌讓人太過驚愕,甚至讓扉間在一瞬間險些無法動彈,回過神只來得及草草的結出水陣壁的印。直到那原本一擊必勝的苦無落空後,扉間站在還未散去的硝煙之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

那精靈一般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混亂血腥的戰場上,世界上容貌相似的人那麼多,難道人人都是她嗎?他真是瘋了。

她已經嫁人了,現在應該在豪華的宅邸中享受夫婿的寵愛――她那麼可愛,他想象不出會有人不喜歡她。

她會過得非常幸福。他們也不會有機會再相見了。

那個內輪也許是覺得自己險些被殺死感到無比驚怒,他衝上來和扉間二話不說就開戰,勁頭之迅猛,技巧之高超令人應接不暇。恰好,扉間現在也有一肚子的火要發。

火花從兩柄劍上飛濺,須臾之間兩人已過數十招,地上踩出深深淺淺的坑。最後一次空中對刀,雙方皆被對方霸道的力量推出去,這才分開。

這傢伙,很強。

落地後,拋開一切與戰鬥無關的事情,這是兩個人腦中唯一的想法。

扉間看著那張過分美麗卻寫滿了戒備和殺意的面孔,皺起了眉頭。他握緊了刀,沉聲道:“我討厭你的臉。”

泉奈嘴角咧了咧,語氣挑釁惡劣,喑啞出聲:“我也沒覺得白毛有什麼可愛的。”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不對。扉間全身一顫,腳用力在土地上踩出深深塌陷,速度太快甚至給人一種原地消失的錯覺,隔空朝她襲來。

他高舉著劍咆哮:

“你沒資格這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