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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真名顯露

berserker應令而動勢如破竹, 和在之前的戰鬥中一樣千軍不敵萬夫不當。泉奈和archer早有準備,從最初打算過來的時候兩人就已經設想到了這種談話破裂直接開打的情況——不如說他們都覺得這種情況才比較正常。

愛因茲貝倫家族作為聖盃戰爭的常勝一方,每次都能獲得向聖盃許下願望的機會。長久以來的勝利早就堆疊了他們的優越感, 面對這次門外漢雲集的戰爭,估計也早就把聖盃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明明勝利近在眼前,卻因為他人的三言兩語放棄了聖盃,放棄萬能的許願機也放棄了御三家長久以來視若生命的榮譽。這種想法也太天真了。

berserker的漆黑火焰溫度極高, 甚至還有繼續攀升的趨勢。所到之處草木都在被火焰舔舐之前,便因為空氣中過於灼熱的溫度而碳化成灰燼。他一路踩著踩著焦黑的土地,空氣中染上燒灼, 身後掀起的颶風將灰燼吹起, 在空中打著轉, 肉眼只能捕捉到一條又一條漂浮著灰燼的漆黑軌跡。

與berserker正面交戰並不是第一選擇, 逃跑伊始, 原本將兩位御主護在身後的從者第一時間不約而同的把他們全部送上了天。斑一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裡,大妖狐抖了抖身上的毛, 讓兩個少年順利的利落在鬆軟的毛上, 打著哈欠輕輕鬆鬆毀壞了伊莉雅的兩隻鳥狀的使魔。

直接略過了沢田綱吉的“噫這是什麼這真的是妖怪嗎妖怪竟真的有”之類的驚恐胡言亂語,斑此時正探著脖子, 仔仔細細的觀摩地上的那一場從者戰鬥。

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過泉奈這樣戰鬥了, 當年大戰平息之後, 他便真的如同一隻肥貓…貓一樣,每天打滾曬太陽,出去喝口小酒日子美滋滋。之後情勢直轉直下,他與泉奈踏上了復仇之路,卻因為半途中被雜魚封印在那個招財貓裡,泉奈病逝之前他連送她最後一程也做不到。這麼多年被困於那個愚蠢的招財貓雕像之中, 風吹雨淋時從每一個來屋簷下休息的人口中試圖聽見關於曾經名動四國的大忍者一星半點的訊息。

屋簷下歇腳的人有商人,旅客,醫生,蟲師,偶爾也會有忍者。在諸多的雞零狗碎中,斑總是會第一時間分辨出這些人是否能給出他想要的資訊,沒辦法,這一片漆黑之中除了聲音他也實在沒有別的方式來感知外界了。於是他知道第二次大戰又開始了,宇智波昴為掩護同伴逃生壯烈犧牲,宇智波鏡為保護機密信息與敵人魚死網破,宇智波泉奈中了圈套被金角銀角斬斷一臂。

最後,她死在了木葉,在冰雪消融之後,在繁花綻放之前。

從最初的悲痛欲絕到心如死灰的冷靜也沒用多長時間。作為大妖怪他自然知道人生不過百年,泉奈作為一個短生種的悲哀註定了她會過早地離開人世,離開自己——但絕不會是以這種形式。他左衝右突,尖牙利爪用盡全身的妖力想要突破這該死的封印,去把他的敵人撕成碎片,可除了一身的傷痕他什麼也沒有得到。被禁錮在彈丸之地,除了無能狂怒又能做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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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見到這久違的英姿,大妖狐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berserker身上的烈火顏色更深,原本就熊熊燃燒著的黑火此時彷彿更是將周圍所有的光都一起吞噬,僅僅是他站在那裡就讓空間變得暗淡壓抑了許多。草木已經凋零殆盡,腳下的焦土開始向更遠的地方輻射過去,無形的氣界以他為中心向更遠的地方伴隨著咆哮激盪而去,漆黑的火焰閃電般的在氣界當中穿梭。第一圈掃蕩過,樹木花草已經灰飛煙滅,第二圈掃蕩過,土石已經蒸發,呼吸已經成了煎熬,空間都彷彿被這可怖的溫度扭曲了。

泉奈和archer站在氣界之中忍受過兩次無形的攻擊。此期間即便是投擲苦無試探,在擊中對方之前便會直接融化。兩人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以berserker的咆哮做微訊號,在他向archer奔襲過去之前,泉奈直接抽刀迎了上去。

“你的對手在這裡!”她怒吼道。刀因炙烤不斷被融化,又不斷被靈子補充。與這個人的戰鬥讓人絲毫不敢分神,泉奈無暇去看archer和斑的準備情況,只能相信他們大概都還記得計劃是什麼樣子。

氣溫持續升高,斑的皮毛已經稍微有點卷起來了。archer已經向稍微遠的地方撤開,他抖了抖耳朵。

“喂,小鬼們。”

“坐好,我們要走了。”

遠坂凜說過,泉奈優秀的數值不僅足以和berserker一決高下,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能夠勝過對方。雖然之前的慘敗讓泉奈本人對於這種評價持嚴重懷疑態度,但她對自己的實力確實是有一個明確的認識,在她看來想要自己徹底擊殺berserker無異於痴人說夢,但要將他拖一拖,那還是可以的。

彼時時間緊迫,泉奈尚且沒有發覺為什麼一向懟天懟地的自己為什麼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是絕不可能戰勝berserker,甚至連對方被自己擊殺的結果也從未設想過,甚至隱隱有些排斥。也許那個時候稍微細想一下,至少會想到某種可能性。只可惜,時間確實緊迫,也沒有辦法倒流回當時,讓她去實現這個“也許”。

激戰繼續。

一想到自己死了之後的人生依然這麼多姿多彩泉奈就忍不住向發笑,她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養成了什麼壞習慣,好像在越是緊張的時候就越容易去走神想別的事情。即使是在這麼緊迫的時刻,她也沒有機會創造機會的走神。berserker沒有繼續咆哮了,他身邊只剩下燃燒發出的熊熊聲,比起能帶給人僵直狀態和心悸的咆哮,區區超高溫泉奈根本不放在眼裡。

刀與火焰的對抗時發出茲的一聲,變形的部分下一秒鐘便會修復,一時間只能看到兩條軌跡不斷對撞,分離。泉奈的刀始終瀕臨熔點,被炙烤的金紅發亮,疾馳時便留下一條光路。berserker的火焰吞噬吸收了所有的光,留下的只有碧潭更焦黑龜裂的地面和飛揚的灰燼。兩個從者每次交鋒便會在地面上留下如同隕石坑一般的撞擊坑,短短瞬間,這片地方便如十幾萬年前經常被流星光顧的地球表面一樣坑窪。

高溫火焰幾次舔過她的盔甲,泉奈髮辮上的毛被燎焦了一小撮,雖然沒什麼實質傷害她依然覺得被冒犯的非常嚴重。berserker的魔力飛速消耗,泉奈也相同,因為擔心berserker回去追逐其他人,她不敢冒犯拉開距離,因此連忍術也發釋放,全憑精湛體術和瞳術與之對抗。

刀鋒架住火焰,berserker的力量著實可怕,對抗中泉奈被震的雙手發麻,此時她雙臂微微發抖,依然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同伴的有效訊息。忍無可忍,泉奈大吼道:“你們好了沒有啊!我要頂不住了!斑!斑你好了沒有!你怎麼動作這麼慢啊!”

斑的回話還沒來,泉奈突然感到雙臂上的壓力松了一瞬。機不可失她反手抽出腰後的第二把刀朝黑火襲去,在擊中對方之前卻被突然暴漲的溫度直接融化至刀柄。那些黑火如蛇一般抬起頭來,襲來之前泉奈足尖輕點後退兩步,雙手飛快結印,手印定格,豪火滅卻準備就緒。鮮紅的火焰自口中吹出聲勢浩大一瞬間便如奔流的洪水吞噬了黑火——沒有奏效。

berserker從火焰瀑布中一躍而起,看不出動作,速度彷彿比之前更迅猛了。剛才站立的地面此事已經成了塌陷,泉奈堪堪閃過這次打擊,第二擊便迎頭而來。抵擋時,泉奈甚至產生了自己正在被這几几重拳慢慢砸進土裡的感覺。一刀揮開他,溫度似乎降低了些,泉奈全身被燒得發痛,隱約看到不遠處的焦黑的地面似乎聳動了一下,來不及多想,berserker又已經逼至身前。

他像是不知疲倦不知疼痛,迎著泉奈的刀刃而上。這是泉奈多年的武器,靈子修復速度極快,她確確實實感覺到這柄刀在刺進黑火內部後穿透了什麼東西,來不及轉動刀柄擴大傷口,燒灼感便從手腕處傳來——她被berserker抓住了。還來不及有下一步的反抗,泉奈直接被berserker原地輪了兩圈扔上了天。

!!這!???

泉奈迅速調整身型,雙手結印隨時準備攻擊,下一秒便看到berserker的火焰全面爆發,他咆哮著讓黑火將地面全部灼燒殆盡,不過短短幾秒,地面已經下陷不止一寸。他在火焰中央怒吼著,火焰如怒浪不斷刷洗著地面。

熟悉的僵直感包圍過來。泉奈的冷汗被迅速蒸發,她在berserker的怒吼中又一次動彈不得。

“saber!好了!”

是archer的聲音。

他帶著沢田綱吉跨越漆黑火海從空中飛馳而來,怯懦的少年頭上燃起了和archer如出一轍的金橙色火焰,他手上戴著怪異的金屬手套,眼神一片平靜,對火海中的berserker視若無物,毫無畏懼。berserker顯然已經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他咆哮著從地上騰空而起,過於優秀的滯空讓他在騰起的時刻幾乎可以無視地心引力。

地面上的禍害依然奔騰洶湧,土壤正在不斷蒸發。

“阿綱,解決他。”archer與沢田綱吉一前一後將berserker圍在中央。

沢田綱吉點頭,舉起右手。令咒被掩藏在手套之下,他平靜地下令允許使用寶具。

漆黑的火焰如箭簇一般飛射出來,berserker開始下落,他咆哮著,黑火如同流星一般亂舞起來。敷一落地他便打算再次起跳,可沒有機會了,沢田綱吉雙手拇指食指前後相接,金橙火焰從拼接出的空間中不斷堆疊,最後變為負的朝壓縮能量。火焰變成了寒冰順著黑火一路凍過去,將berserker的腳腕瞬間禁錮。但緊接著更多的漆黑火焰包裹上來,幾乎一瞬間就將冰吞噬。

他馬上就要衝破禁錮了。

“做得好。”archer稱讚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對著沢田綱吉還是berserker。接著,他與沢田綱吉一樣,雙手首尾相連,金橙色火焰突然暴漲,一瞬間便被壓縮為寒冰。寶具發動,一時飛沙走石天地變色,灼熱也好冰冷也罷,氣壓不斷地被壓縮再壓縮,都集中在他的雙手之間。

berserker開始反擊,火焰與寒冰對撞,一時間冰火兩重天,誰也不肯首先低頭。

“阿綱,助力。”archer下令。

第二道冰柱飛出,目標更加明確直指berserker,他想抽身去對付沢田綱吉,archer突然加大火力,逼得他不得不專心應對。

寒冰越疊越高,已經沒到了berserker的腰部,黑火過來與寒冰撕扯起來,archer的寒冰與沢田綱吉的融合後黑火便漸漸獻出頹勢來,冰越堆越高,連黑火也一起凍住,berserker已經難以掙脫,最終被徹底封在了冰中。

黑火正在熄滅,berserker正在漸漸顯出人形來,似乎是將手伸向某處的動作。

“如何,還好嗎?”接住從天而降的泉奈,archer將她輕輕放在一旁:“計劃還算順利,至少夏目也牽制住伊莉雅了,現在就看凜他們那邊的情況了。”

“行吧。”泉奈敷衍了一聲。

她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原本以為是因為夏目和斑都不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這種心緒不寧在得知他們兩個已經制服了伊莉雅也沒有任何改善。她的不安感越來越強,殊不知archer也正在漸漸提防起來。沢田綱吉已經被攏在了他的身後,他的一隻手輕輕扯住披風一角。

他的披風是最堅固的盾牌,短時間內甚至能夠達到對於正面攻擊的絕對防禦,無論出現任何變故,自保都綽綽有餘。他正在觀察泉奈,也在留意附近的風吹草動。

彭格列的超直感從來沒有失手過,他知道有什麼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作為盟友,他認為有必要提醒一下泉奈他的預感,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停下了。

泉奈的狀態很不對。

她像是一尊雕像一樣看著冰內被封印的berserker,一時間對外界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遏制顫抖已經用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目眥欲裂,牙齒打顫,語言已經沒有辦法成型。

berserker全身覆蓋的黑火漸漸已經熄滅了,他的面容漸漸顯露了出來。黯淡的紅鎧甲,身後的鐮刀和團扇,俊美的臉龐上塌陷的雙眼。

冰中,他的手執拗而無望的朝這邊伸過來,冰層阻隔,直到泉奈的手顫抖的貼在冰面上,他的執著才有了一個方向。

“.…..哥哥……”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不安來自何處。

語言難以表達的心情此時如同滔天海嘯將她淹沒,她的眼中容不下別的東西,只剩下被冰封的宇智波斑。

這是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