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嘆息，說不出的複雜。
有恨意，有後悔。
還有深深的不甘。
他也算是老來得子，雖不至於將所有的心力傾注在兒子身上，卻也廢了不少心思。
也因為兒子，讓他冰冷的道心有幾分溫暖，也就格外的關愛。
他本以為，在這天地之間，以自身的實力，以五行聖地的背景，哪怕兒子惹下天大的麻煩也能擺平。
只要不針對另外幾家聖地，也就沒有什麼麻煩。
因為他深知一個道理，拳頭大就是真理。
在這天地之間，他常態的拳頭，沒有幾個能夠擋住。
也因而，兒子惹的麻煩就不叫麻煩，叫做享受力量的權利。
可終究提到了鐵板上。
時也，命也。
“你是來自域外世界吧！”常態畢竟是準聖圓滿強者，卻不認識對方，那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不錯！”姜明點頭，“世界之內，你放任不管，是因為常陽實力夠強，也因為你能夠擺平一切，可惜啊, 你想不到除了世界之內還有世界之外。”
“是啊，要是早知如此, 我肯定會好好管教, 也不至於如今身死, 也為宗門惹來你這麼一位恐怖的存在！”常態嘆息一聲，就強硬道, “前輩，這裡是我們玄黃大千界，道祖在上, 下有聖道六弟子，你這樣無法無天的對我五行聖地出手，就不怕被六聖針對？在內，他們或許有道途之別，可對外, 卻是一體。”
“哈哈, 還反過來威脅我來了。”姜明不禁大笑, “叫你師尊出來吧, 我要試試, 能不能屠聖！”
“屠聖？”常態心中一沉。
卻在這時, 一道流光橫空而來, 轉眼間就來到了常態身邊。
這是一位女子, 仙姿卓約，氣質無雙。
“師兄，常態，我們的孩子究竟是被誰殺死的？青帝怎麼會在這裡？”顯然, 這位是五行聖尊的七弟子冰月，也是常陽的母親，常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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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去天庭一會兒, 血脈感應中，兒子就失去了生命氣息。”冰月臉色冰寒, “告訴我，是不是他們殺的？”
他指向了姜明。
“別鬧！”常態連忙道。
“別鬧？”冰月暴怒，“兒子死了，你讓我別鬧？哈哈, 常態, 你個懦夫！不管是誰殺了我兒, 我都讓他付出慘烈的代價。”
“對了，咱們兒子去捉拿東方晨曦，她怎麼沒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為何不殺了她？不, 應該鎮壓，我要用九幽之火熬煉她百億年！”冰月有些神經質的叫囂。
“是被青帝所殺？”
“還是這一個？”
“常態，告訴我，是不是這個癟三殺的？你到底怕什麼？”
冰月頭頂上升起一輪明月，清輝照耀寰宇，冰寒之意散發出來，讓大羅金仙都膽寒。
姜明本有滋有味的聽著。
他感覺到冰月的心思很複雜。
身為準聖大能，哪怕在暴怒之中，也不應該失去了理智。不過他推測，對方應該看到了宗門遭劫，常態如臨大敵，應該能夠猜測出他的強大。
想要出手，又有些顧忌。
可不出手，怒火卻幾乎燃燒了理智。
這才讓她有幾分猙獰。
可最後一句，顯然是忍無可忍了。
“癟三？”姜明不禁笑了。
目光一凝，冰月的身子驟然一僵，繼而就怦然炸開，當場慘死。
“住手，不要……”
聽到妻子最後一句，常態就感覺不好，連忙驚呼一聲，可還是晚了。
“你是聖人之尊，為何對小輩出手！”常態渾身戰慄，眼睛冒出了火焰。
“你也知道我是聖人，她卻羞辱聖人，身死魂滅，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姜明望了一眼遠處, 不禁冷笑，“你們的師尊還真是個膽小鬼，到了現在都沒有出現。還有另外幾位聖尊，也龜縮不出, 呵呵, 有意思。既然不出現，我就逼他出現！”
“統統給我去死！”
姜明臉色一寒，強勢出手。
頭頂上出現一口鐘，正是聖器混元金鐘，正要催動，虛空陡然一沉，一道可怕的氣息席捲蒼茫降臨而來。
蒼穹裂開，五行道韻橫掃天宇，瀰漫大千世界。
緊接著，就是五色神光綻放，鋪天蓋地，覆蓋蒼茫。
緊隨而來的是三百萬裡的紫氣浩浩蕩蕩傾瀉而來，還有仙音震盪，天花墜落。
聖人出，紫氣現。
就見一位老者出現不遠處，頭頂五色光輪，背後有一片虛幻的世界，內裡生長著一株五行寶樹。
這位正是五行聖尊。
“聖人之尊，以大欺小，道友，你丟我們聖人的臉面。”五行聖尊看不出息怒，可聲音卻帶著無盡的冷意。
“本尊還以為你會一直龜縮不出呢！”姜明笑了笑，不以為意。
聖人臉面？
對不起，咱不是。
咱現在只是大羅金仙，參悟的是大羅法則，大羅道果。
“道友，就因為小輩爭鋒，你就要滅我道統？”五行聖尊臉色難看了一瞬，說話之間，他揮了揮手，諸多門人紛紛行禮退後。
常態看向姜明的目光，帶著明顯的仇恨。
若不是實力不行，他已經衝上去了。
“小輩？”姜明搖頭，“晨曦是我妹子，堪比親妹子，你門人欺負我妹子，滅你道統不是理所應當嗎？”
“一個小小三代弟子，就無法無天的公然圍殺天庭的東方大帝，更欺負上門掠奪一個女孩。呵，堂堂聖地，竟然肆無忌憚到這種程度，也可見你這所謂的宗門，究竟囂張到何種程度。無法，無天，無德，無道，所以才統統該死！”
姜明聲音隆隆，傳遍天下。
他念頭一動，就將神色複雜的東方晨曦兩人收入到了內世界中，接下來的大戰，他們不適合觀戰。
“牙尖嘴利。”五行聖尊冷哼一聲，“到了我們的世界，竟然猖狂如斯，怎麼，你所在的世界，打算入侵這裡了？”
“說我是入侵者，你好站在道德制高點？沒必要！”姜明搖頭道，“我的目的，本是救我家妹子，奈何發現是你這聖地的弟子所為，我就有了另外的想法……”
他手中出現了一柄刀。
聖兵，黑金刀。
手握聖刀，他的氣息接連攀升。
“我想試一試，能不能在大千世界之內，殺了聖人，真正的……”姜明一字一句道，“屠聖！”
五行聖尊色變。
第三百九十二章 真正的屠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