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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師尊,你可要替我做主呀

鬱景桐伸頭想要看仔細點,被秦牧舟就著這個姿勢單手捏著下巴固定住了:“別亂動,師尊。”

離得太近了,滾熱的鼻息盡數落在了鬱景桐的臉上,這個角度鬱景桐只能抬眸去看,蜜汁角度,仍舊帥。

“師尊,咱們得儘快走了。”秦牧舟面無表情地從被褥裡拿出了一隻假手。

這是鬱景同心血來潮用自己的手當做模板,做的所謂工藝品,不出意料還有一塊板,上面有鬱景桐的腳丫子印子。

鬱景桐接過那截仿若斷肢般的存在,悠然自得地收緊了改造後的乾坤袋裡,這種鑲嵌在裝飾裡的儲物空間極為難得,是燭白一手研究的。

秦牧舟也注意到了,眯起眼睛想了一會兒:“師尊,若說你的乾坤袋被收走了,修為被壓制,你沒跑出去我能理解,可是你明明有儲物的,還是這麼隱蔽的東西,你就拿來放你的“工藝品”了?一件保命的東西都沒帶?”秦牧舟的聲音逐漸拔高,帶了三分怒氣。

鬱景桐眼神飄忽:“啊,這個,這麼寶貴的東西肯定要放最珍貴的東西啦,這是都是我親手做的,那都是無價之寶!”

秦牧舟:死亡凝視。

然後從弱不禁風的師尊手裡搶過了那個繩子,譁啦啦從裡面倒出來一大推“垃圾”,草織的螞蚱等若干草織東西一堆,紙折的會跳的蛤蟆等紙折小玩意兒一堆,更離譜地是還有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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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抖手裡的繩子,確定沒東西了,看著眼前的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陷入的沉思,小東西,挺能裝啊。

然後秦牧舟全給收自己的乾坤袋裡,以物易物裝了一大堆法器進去,鬱景桐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在乎形象了,反正在秦牧舟面前也丟得差不多了。

秦牧舟沒得辦法,只能給這祖宗又裝了一半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進去。

鬱景桐吐血,不懂欣賞的土鱉,這些都叫DIY,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你要給我收好哦,回魔宮我要看見完整的它們。”

秦牧舟點頭:“咱們晚上就走。”鬱景桐扣了扣床沿,一錘定音:“明天。”

秦牧舟吐血:“師尊……”

鬱景桐知道自己現在在秦牧舟眼裡就是不聽指揮的熊孩子,於是拉著人坐下來把上次在神宮的事情講了一遍。

“盛淺予?”

“誰?”鬱景桐沒聽過這個人。

“莫子衿的生母,前任神帝的獨女。”

聽聞此言,鬱景桐摸著下巴做沉思狀,秦牧舟也是一臉正色:“照這樣來說,盛淺予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說不定就是故意裝瘋,咱們能不能透過她推倒莫苑?”

“原來莫苑是倒插門兒啊。”鬱景桐點點頭,看秦牧舟臉色不太對,連忙轉口:“誒,我就是那個意思,你我簡直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雖然這是句情話,但秦牧舟就是笑不出來。

鬱景桐覺得有些尷尬:“反正就是這個意思,白玉骨也是個線索,說不定白玉骨和盛淺予是一夥的,咱們可以等一下明天。”

秦牧舟接受了這個說法,答應留到明天,眼珠子一轉,想到一件事情,沒憋住笑出聲來:“咳,我自己在這邊不太好,我去把文瀾叫來吧,我怕我顧及不到,出什麼差錯。”

鬱景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秦牧舟努力地拉平自己的嘴角:“噗,哈哈哈。”

“你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鬱景桐沒了耐心,推了推他,秦牧舟笑彎了眉眼:“就是來之前文瀾得罪湯清逸了,湯清逸就照著胖大媽的身材和臉給他做的人皮。”

鬱景桐的腦海裡立刻有畫面了,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又推了一把秦牧舟:“快,我很擔心我的二弟子,我需要見到他,立刻,馬上。”

秦牧舟恭敬地領命去了,鬱景桐笑得在床上打滾,他能想象文瀾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如果不順從湯清逸,他就沒辦法在神宮立身。

此時此刻鬱景桐想給他唱一首:小白菜呀地裡黃呀,有個娃兒呀,扮女裝呀,還是個歐巴桑……

等到鬱景桐終於喘過氣來,正襟危坐,文瀾小可憐跟在秦牧舟身後,關上門,穩重的粗使大媽瞬間委屈,眉眼都耷拉了,粗長的眉頭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囧”字。

“師尊。”大球一路叫著師尊,一路撲進鬱景桐懷裡,厚重的填充物壓的鬱景桐笑不出來了,文瀾抱著香香軟軟的師尊不肯撒手,蹭啊蹭。

秦牧舟本想拎著他脖子拉起來,沒想到脖子太厚,只能是用山洪插過他的腹部,使力把人往後挑了一步。

文瀾不依,滾凍著身軀就要貼上去,秦牧舟面無表情:“師尊的靈力魔氣都被封印了,你這身板……”秦牧舟上下打量,落在文瀾突出滾圓的大肚子上。

沒錯這位原身是懷孕五個月的孕婦,丈夫死了。

對於湯清逸的所作所為,秦牧舟只想給他點贊,鬱景桐緩了口氣,這招泰山壓頂,差點兒把她交代在這兒了。

文瀾懂了,但沒完全懂,走過來一屁股坐下,重重的腦袋放到鬱景桐的肚子上,使用慣例招數,撒嬌:“師尊,你管管四師弟,我這樣若是被傳出去了,我還這麼見人,還有燭白他居然給我畫像!”

“寬心啊,燭白那個畫技,沒人認出來是你。”鬱景桐沒忍住,這張臉撒嬌簡直就是核彈武器,默默偏過頭,無聲地張大嘴巴笑了。

“可是,大師兄在上面題字了!”文瀾情緒激動,用下巴蹭著鬱景桐指控罪魁禍首,文瀾單獨畫不算什麼,可是秦牧舟的字加燭白的話那就是真的,這是魔宮的常識。

能讓兩位不和的弟子聯手,必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這次的事還是湯清逸的手筆,這下文瀾就是渾身上下都長滿嘴那也是說不清的。

文瀾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想讓鬱景桐主持正義:“師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他們都討厭我啊,是不是我沒注意惹師兄們們不高興了,讓他們討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