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桐被整個兒團在了懷裡,熱源將她裹住,她情不自禁地往秦牧舟懷裡縮,哪兒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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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舟心疼,抱著人往回走,這個亭子四面漏風。
春瑤勢在必行,而且必須早去了。
他抱著師尊就像抱著一個冰塊,不管握著那雙手多久,仍舊是冰涼刺骨的。
等到鬱景桐緩過神來,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鬱景桐有氣無力但是阻礙不了她有一張嘴:“就憑我這無意識的狀態,你們要做什麼可太容易了。”
秦牧舟眼神幽深,鬱景桐似乎不小心葬送了自己的自由之身。
秦牧舟坐在床邊:“明日我們就啟程去春瑤。”
鬱景桐詫異:“怎麼這麼急。”
秦牧舟把她漏在外面的手拉進了被褥裡,被褥裡也是一片冰涼。
鬱景桐嘆了口氣:“我真沒什麼事情的,不要擔心好不好。”
秦牧舟:不聽不聽。
“今天去春瑤!”
鬱景桐無奈,也休息夠了:“好,明日就去春瑤。”
“哥哥哥哥哥!”一個咯咯叫的小雞仔李不惜從門口滾進來:“哥哥,我也要去春瑤!你不能丟下我。”
小雞仔一個飛撲,這沉重的愛意讓鬱景桐瞳孔緊縮,然後小雞仔被捏住了命運的後頸,在空中無力地撲騰了幾下。
秦牧舟把他放到地上:“你哥哥不舒服,不要鬧他。”
李李不惜撅著嘴執起鬱景桐的冰涼的手:“呼呼……吹吹,病痛飛走……”
鬱景桐抽出手在他的腦瓜子上揉了揉:“帶你去。”
李不惜養在鬱景桐的身邊,養得珠圓玉潤,人見人愛。
鬱景桐也寵著他,幾個哥哥雖然經常逗弄他,心裡還是疼他的。
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一行人迫不及待地去了春瑤。
九天之上,沈放在白玉骨的房間裡來回踱步:“你怎麼就告訴他了呢?他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啊!”
恨鐵不成鋼又不能打人,白玉骨的眼眶中噙著淚水:“可是……可是他……”
沈放一拳砸在硃紅的柱子上:“白玉骨!莫苑就是沒有心的怪物,你把前輩的訊息告訴他,不就是告訴他如何才能更好地融合你的根骨嗎?剝骨之痛你忘記了嗎?”
白玉骨垂下頭,不敢看自己的哥哥,哥哥一向對他是沒有底線的寵溺,這是他第二次見哥哥衝他發火,每次都是因為莫苑:“是我自願給他的。”
看著弟弟這幅不爭氣的模樣,沈放就覺得頭疼:“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接近你的,你知不知道!他昨天就放訊息出去了,說春瑤出現了秘境!”
白玉骨抬起頭:“不可能,他說過不會告訴別人的。”
怒其不爭的沈放偏過頭:“你還是小孩子嗎?他說什麼你都信,他今日就傳播資訊出去了,他沒有指引圖又怎麼樣,神修們蜂擁而至,春瑤才多大,遲早翻出來,莫苑拿到他想要的,我看你如何自處!”沈放簡直是暴跳如雷。
他不止一次警告過白玉骨不要亂說話!白玉骨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莫苑不能隨意下去,這次是我帶隊,我會幫忙掩飾一二。”向景予面色不太好地從外面進來,吔了白玉骨一眼。
他早就告訴過沈放想成大事者就不要管豬隊友。
白玉骨的眼淚奪眶而出,沈放的話語卡在喉嚨說不出來,直接轉身就走了,向景予走過來坐下:“哭什麼呀?哭有用嗎?你害死了白家,現在還對你的仇人掏心掏肺地好,你覺得能換得來什麼?”
“我……我沒有……”白玉骨孱弱的身子搖搖欲墜,細瘦的指節扣住桌邊。
向景予嗤笑一聲,他最看不起這種軟弱無能之人,聽說在凡間還作惡多端,素有採花大盜的名聲,將自己的痛苦加在別人身上……
“別自欺欺人了,白家就是因為你才覆滅的。”向景予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轉頭離開了,他不是沈放,不會把這位“公主”供起來。
沈放往底下傳了信,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講得一清二楚。
收到這封信的鬱景桐已經到路上了,秦牧舟把信壓在了茶杯底下:“神修想必已經在春瑤聚集了,我們現在要擔心的就是怎麼避開這些神修找到這個洞府。”
秦牧舟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簡單的勾畫著,指出了要點。
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
文瀾:“秘境一事,是從九重天傳下來的,神修之首南風宮又是莫苑的舔狗,怕是難啊。”
秦牧舟點了點水跡裡寶物的位置:“難也得去,不管是為了師尊還是天下蒼生,我們雖然不知道莫苑在找什麼,但絕不是好的動機。”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幾個人也不在耽擱,快馬加鞭趕去春瑤,鬱景桐的身子不好,若是御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問題。
沒想到沈放的第二封信接踵而至,就在馬上進春瑤的時候。
信封上說了莫苑移植的根骨有問題,少了一魂,在沈放手裡,莫苑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這位前輩哪裡找到殘留的魂魄來替換。
白玉骨的根骨那是萬里無一地好,幾輩子的積累,加上那位前輩的加持,若真讓莫苑湊齊了,三界之內,在無敵手。
鬱景桐深深吐了一口氣:“莫苑……”
秦牧舟攥住了她的手,入手一片冰涼:“師尊,你怎麼不說。”
手腕被拉進了一片暖意,鬱景桐回過神:“沒事兒,寒毒沒有發作。”
鬱景桐從來不知道莫苑能這麼狠,給她下的不止一種毒,目前為止,文瀾只查出了一種寒毒。
寒毒對於凡人是能要了命了,但對魔修和神修來說沒什麼作用,但若是修為盡失之人呢?
春瑤的事務所終於不再是一片灰濛濛的了,五顏六色的服裝裝點著事務所,周堯在最前面為鬱景桐引路。
整個路上都欲言又止。
“我們沒有見過鄭翁,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你且放寬心吧。”鬱景桐關門之前衝周堯道。
周瑤點點頭,鄭翁的屋子還是一塵不染,不難看出有人在用心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