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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兩人正聊著, 回頭卻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是觀溟來了。

鏡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到觀溟臨了面前才緩過神。

心道:二師兄也太強了, 這都快一天了居然還沒事, 不會是大師兄那方面不行吧?

燭方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扭頭往觀溟看了過去。

他的師弟依然那麼清冷絕塵, 光是看著便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 就連做那種事的時候也格外認真。

等等……他在想什麼。

“啊,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你們慢慢聊,我先行一步。”抬腿前, 鏡玄朝燭方擠了擠眼,輕輕撞了下他的肩膀:“大師兄晚上加把勁。”

“……”

待鏡玄走後, 燭方才終於扶了下腰。

見狀,觀溟主動扶著他坐在自己懷裡, 用手慢慢給他揉著。

燭方愣了愣, 一開始有些不習慣, 想從對方懷裡掙開。可觀溟揉得很舒服,於是他又索性坐著不動了。

隔著衣料,那雙手的溫度逐漸傳來。

涼亭下只有他們二人,四周很靜,燭方出口打破眼前的沉寂:“師尊問你什麼了?”

觀溟道:“師尊說,你身上的妖毒已經解了。”

燭方立時眼睛微亮:“不需要再修煉了?”

“嗯。”觀溟頓了頓道:“師尊還說, 為了避免出現其他意外,讓我不要離師兄太遠, 最好日日跟在師兄身邊。”

燭方當然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順勢靠在他的肩頭, 笑著說:“那你以後就天天跟在我身邊, 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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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溟點點頭,應了聲好。

翌日。

這天天氣不錯,放眼望去晴空萬里。過幾日便到了下月初,離三宗劍會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收到訊息後,燭方早早得和觀溟一同去了山下迎接另外兩個宗門的弟子。

兩宗宗主沒有先來,而是各自派了一名足以代表整個宗門的弟子打頭陣。

一個是雪離宗的大師姐,名喚蕭雪名,一臉御姐樣。

另一個是抱玉宗的大師兄,叫做梅憫之,看著就很猥.瑣。

原書裡這些都是小角色,俗稱小炮灰,所以燭方壓根兒記不住他們的名字。

不過他倒是從原主的過去中翻出了那麼丁點兒記憶,這個雪離宗大師姐竟與原主鬧過緋.聞。

但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當時觀溟和鏡玄還沒拜入靈山宗。之後原主站出來澄清這是個誤會,便沒人再拿出來提過,估計連觀溟都不知道這段陳年往事。

不知道才好,知道肯定又要吃醋了。

“蕭道友,梅道友。”儘管燭方自稱鹹魚,但在這種時候,倒也還有一副大師兄的樣子:“一路辛苦,請隨我們上山吧。”

“多謝。”蕭雪名頷首道:“勞煩引路。”

梅憫之卻跟沒看見燭方似的,直接繞過他去到了觀溟的面前:“觀溟道友,又見面了。上回來時沒來得及與你搭上話,這回正巧趕上三宗劍會,有機會定要向觀溟道友領教領教。”

燭方正好對他沒興趣,轉而繼續與蕭雪名說話。

原主同梅憫之沒什麼交情,反而有些小過節。

同為宗門大師兄,原主雖然資質平平,卻是靠著自身實力才坐上了大師兄的位置。

而此人恰恰相反,只會溜鬚拍馬,仗著比原主天賦高,曾在三宗劍會贏過幾回,便對原主各種輕視。

這不,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觀溟根本沒給梅憫之半個眼神,更沒聽他說了些什麼,獨獨將目光放在燭方身上。

他對那位雪離宗大師姐有所耳聞,做事雷厲風行,不似尋常女子。而且,好像和他的師兄有過一段來往。

梅憫之知曉他們如今已然合籍,往觀溟的視線看了看,有意在旁添油加醋:“這麼多年了,燭道友和蕭道友還是同從前一樣要好。”

“梅道友很羨慕?”燭方沒原主那麼多顧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若是梅道友想問問交友之道,我倒是可以指點一二。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和一隻馬屁蟲做朋友。”

燭方微笑著說完這話,扭過頭看著蕭雪名:“蕭道友,我們走吧。”

“你……”

梅憫之正欲開口,忽然被身旁的觀溟冷冷看了一眼,驀地收住了聲音。

山上有鏡玄做接引,他們便沒再同梅憫之打交道,而是去了趟碧潮峰回稟掌門師尊。

從碧潮峰離開,兩人攜手走在回霜雪居的路上。

經過那日之後,他們這幾天過得還算清心寡慾。每夜同枕而眠,頂多抱在一起,旁的事都不做。

觀溟想的是等燭方傷好了再說。

燭方想的是這次該觀溟躺了。

長廊下,草木扶疏;長廊上,二人各揣心事。

行至中途,觀溟突然喊了一聲:“師兄……”

等燭方看向他時,剩下的話卻吞了回去。

到最後還是沒能問出口。

燭方猜到了他想問什麼,故作迷茫地眨了眨眼:“什麼事?”

只見觀溟定定地看著他,那雙眼睛深若寒潭,像要把他看出個洞一樣。

不就是想問問他和蕭雪名怎麼樣,以前有過什麼往來,現在又是什麼關係……

他就知道,他的師弟肯定會吃醋。

“不說?不說那就是沒事了,沒事那就走吧。”燭方岔開話題,搓了搓手:“有點想吃雞絲面,好久沒吃了。”

他剛要走,眼前忽地罩下一道陰影。緊接著,觀溟吻了過來。

燭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後背抵著廊柱發不出聲音。

“師兄。”觀溟將他禁.錮在廊柱中間,鬆開他的唇瓣問道:“師兄以前喜歡女人麼?”

看著觀溟的笑,燭方晃了晃神,這人怎麼突然笑了?還笑得他背脊生寒。

燭方凝著眉問:“你怎麼了?”

觀溟單手滑到他的身後,仍然笑著:“師兄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燭方搖搖頭:“不喜歡。”

他是個天然彎,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

“這麼說,師兄以前也喜歡男人了?”觀溟滿意一笑,手指尋到那處落下,追問道:“除了我還有誰?”

此處是飄雪峰的長廊,四面毫無遮蔽,隨便走來一人都能看見他們。更不消說今日雪離宗抱玉宗皆來了靈山,在宗內四處走動的弟子比往日更多。

若是被外宗人瞧見這副光景……

燭方隱隱有點生氣,蹙著眉尖:“拿出去。”

“除了我還有誰?”觀溟動著手指,輾轉不停,“還有誰?”

面前的觀溟著實反常,令燭方愈發覺得奇怪。可不到片刻,這種怪異感又被觀溟毫不溫柔的動作奪了過去。

聲音在空曠的長廊上低低迴盪。

觀溟並未因此放過他,吻如密密麻麻的細雨,一點一點將燭方吞沒:“除了我,師兄還有別的男人麼?”

燭方眼尾微紅,瑟縮在他懷中:“只有你……”

“師兄最好說的是實話。”觀溟心滿意足地笑了笑,繼續填著:“如果讓我知道師兄有了別的男人,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今天的觀溟一點兒也不溫柔,與那晚相比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拿出去。”燭方明顯有了惱意,可眼角的淚卻襯得他更為嬌憐,他重複地說著那三個字:“拿出去。”

聽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觀溟這才停了下來,動作慢慢變柔。

燭方埋在他的胸膛處,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冷檀香,終於冷靜了一些。

為什麼吃醋的時候觀溟就跟換了個人一樣?難道……觀溟對他隱瞞了什麼?

“師兄……”觀溟抱著懷裡輕輕顫抖的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同樣神色有些恍惚。

他剛剛對師兄做了什麼?

他竟然光天白日之下對師兄……

“別叫我。”燭方提好褲子,掙開他的懷抱,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別跟上來。”

說完,扶著長廊的欄杆離開了。

觀溟仍留在原地發愣,日光跳躍在他腳下,整個人就好似做了場夢一般。

他突然開始害怕,害怕師兄因此遠離他、厭惡他,害怕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師兄就這麼不見了……

燭方走過長廊的拐角,停下腳步偷偷探頭瞄了瞄。

只見觀溟正立在那兒盯著自己的手發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毛擰成一團。

這人真是,跟塊木頭似的,叫他別跟上來就真不跟上來。

哼!

就這麼決定了!今晚分房睡!

為了懲罰觀溟,天還沒黑,燭方便把枕頭被褥抱去了之前的房間。明明那間房裡有被子,他偏要抱走,生怕觀溟不知道一樣。

抱走被子的同時,還不忘拿走自己買的藥玉。

薄暮時分,斜暉在窗門上鍍了一層昏黃顏色。

燭方頭一回這個時辰便躺下了,只為了不和觀溟碰面。可在躺下之後,他卻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甚至有些懷念觀溟的溫度。

觀溟究竟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人會出現不同的面孔?

一個人不同的面孔……

燭方忽然想起了白魚鎮的白採,白天的白採羸弱怯懦,夜裡的白採暴戾恣睢。

白採是因為患有分魂症,所以有兩個不同的人格。

觀溟也是因為這樣嗎?觀溟會有多重人格嗎?

燭方有點難以置信。

他現在還不確定,所以不敢輕易做下結論。

在沉思間,燭方翻過身不小心看見那枚藥玉,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白日的種種。

有那麼一瞬,竟生出一種莫名的衝動,想用它把自己全部填滿。

而等他完全回過神時,藥玉已經躺在他的手心了。

燭方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卻沒將它直接扔出去。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他不會從攻變成受了吧?

燭方閉著眼睛想了會兒,慢慢把藥玉縮排了被窩裡,深深吸了口氣。

許是有過一次,這個過程並沒有想象中艱難,反倒令他格外舒適。

剛送進去,卻在此時,房門被敲響了。

門外傳來觀溟的喊聲:“師兄。”

燭方緊緊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假裝此刻已經熟睡。

“給師兄買了山下的雞絲面。”觀溟猶豫著開口,身影依然停在門前:“我可以進來嗎?”

雞絲面!

但是吃不到嗚嗚嗚……

燭方試了試,因為過於緊張,一時半會兒竟沒拿出來。

他想起方才故意沒將門鎖上,心下更慌張了,勉強回答:“不可以。”

觀溟頓了頓,‘嗯’了一聲:“那我把東西放在門口。”

“好。”

聽見觀溟的腳步聲,燭方緩緩吐出一口氣。可還沒待他完全放鬆,房門猝不及防地被觀溟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