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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廬 第18章 現場疑雲

這是我第一次進到大學校園。雖然正在放暑假,但是學校裡的人還是不少,尤其是球場和廣場上,大多都是熱愛運動的學生,夏末初秋,正是他們最活躍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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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和林思琪已經被校方列為了“重點盯防人物”,似乎一進校園就會被人盯上。為了以防萬一,這次由我單獨行動,我們透過語音聯絡,在他們的指引下,我終於找到了事發的實驗樓。

可能是從小跟著師父走南闖北的緣故,我長得比較老成,就算說我是大四的估計都有人信。進樓也不需要查證件,於是我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切記,這種時候千萬要自信,保安的眼睛都賊著呢,你越害怕,他越能發現你有問題,到時候反而把你扣下來查學生證就糟了。

因為正在放暑假,樓裡的學生並不多。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直接來到三樓的化學實驗室,也就是案發現場。但是實驗室正鎖著門,我根本進不去。

“二位大佬,這進不去我也沒轍啊。”我兩手一攤,對電話另一邊的兩人說道。

“你想想辦法!”耳機裡傳來林思琪敦促的聲音。

“我能有什麼辦法啊。”我無奈地靠在門上說道,“要不我找個開鎖公司?”

“那你還不如砸開呢,手腳麻利點還來得及跑。”林思琪沒好氣地說。

大武插嘴道:“要不你試試從窗戶進去?”

我無語道:“大哥,這是教學樓,不是居民樓。每個教室少說有四五米高,你當我是蜘蛛俠啊!”

電話那邊瞬間沉默了,顯然他們也沒有辦法。來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實驗室白天不鎖門,沒準就是為了防他倆,人家特意給鎖上了。

“陳哥哥,你就再想想辦法嘛~”林思琪故意嗲嗲地說。

我被林思琪嚇出一身雞皮疙瘩,擦了擦冷汗問道:“不是,你們到底想讓我進去幹嘛呀?”

“看看有沒有疑點和線索啊!”林思琪脫口而出。

“這門上不是有窗戶嗎,我就在這看唄。”

林思琪很不情願地說:“你要是進不去,也只能如此了。哎,說不定裡面還有兇手留下的證物呢。”

“就算有也燒沒了,就算燒不沒,警察又不是擺設,輪得著咱們嗎?”

我一邊反駁著,一邊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往屋內看去。屋裡因為發生過火災,實驗臺周圍還黑熏熏一片,但是牆壁已經刷上新漆了,肯定是學校準備重新裝修。現場也特別收拾過,實驗臺都是空的,新的實驗器材還沒放置好。門口的空地上,還能看見長期擺放垃圾桶留下的痕跡,地上留下一圈黑漬,應該是火勢順著垃圾桶燃燒後造成的。垃圾桶旁邊就挨著實驗臺,架子上還能看到一些被燒得殘缺不全的標籤,有一些能認出是化學元素,最邊上的一個寫著什麼什麼“燈”,前幾個字已經燒沒了。

我把這些都描述了一遍,然後相當嚴肅地說:“我發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是什麼?”另外兩人興奮地異口同聲道。

“現場已經破壞得差不多了,我在這待的每一分鐘都是瞎耽誤時間。”

林思琪不屑地說:“切,我看是你觀察力不行。”

“同學,你幹嘛呢?”

我正專心致志地觀察現場呢,突然有個人拍了我肩膀一下叫我,頓時嚇了我一跳。我忙回頭看,原來是保潔阿姨,看上去還挺年輕的。

“阿姨,我那個……東西落裡面了,我正想辦法怎麼進去呢。”我急中生智,隨口編了個理由,說完以後我都佩服自己的機智。

阿姨沒什麼猶豫,從兜裡拿出一串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著:“這幾天沒人來做實驗,你也是半夜偷翻進來探險的吧,你們這群孩子,真是胡鬧……”

阿姨的一番思想教育我全然沒聽進去,但我嘴上連連說著“謝謝”,同時飛快地鑽進實驗室,假裝各處找東西,其實把實驗室的每個細節都檢查了一遍。正中央中的實驗臺確實跟旁邊不太一樣,很像事件中的爆炸點,我從門口的垃圾桶走到這至少用了六七步,直線距離可能會稍短一點。如果真的在這裡爆炸,卻在門口起火,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的。

“找到了嗎?”保潔阿姨在門口催促道。

我揚聲喊道:“沒有啊,可能掉在別的地方了吧。”

“什麼東西,我幫你留意一下。”保潔阿姨好心地說。

“沒什麼,算了,丟了就丟了吧,也不值錢。”

阿姨又開始感慨道:“你們這幫孩子啊,整天大大咧咧的,反正花的都是父母的錢,也不知道心疼。”

面對阿姨的教誨,我除了傻笑就只剩傻笑了,而電話那邊的兩人也在努力憋笑呢。

正當我再次向阿姨道謝,準備落荒而逃之時,恰好抬頭看到了實驗室斜對面的攝像頭。以攝像頭的角度,絕對能拍到門口的影像,而且起火點的垃圾桶就在門口,即使門關著,也很有可能透過窗戶把那裡拍下來!

還找什麼線索啊,有一雙電子眼一直在那看著呢!

“我現在去找保安要錄影,對面的攝像頭,應該能把現場情況拍下來。”我飛奔下樓,急切地對著話筒說道。

林思琪直接否決了我的想法:“算了吧,怎麼可能你要人家就給你,沒看學校都把我倆‘封殺’了嗎?”

“要不我再找一下之前幫我們的方警官,警方出面應該沒問題了吧?”大武提議道。

“聰明!看看人家,立刻就有辦法,某些人就只會打嘴炮。”我賭氣地說。

林思琪也不甘示弱道:“某些人不會說話就別說,信不信我隨手一張‘禁言符’,讓你一天都說不了話!”

“什麼‘符’這麼厲害,我拿敬業福跟你換行不?”

“這就厲害了,我還有個更厲害的‘符’,叫姑奶奶把你打服!”

自從我們倆開始鬥嘴,大武就沒再說話,也可能是聯絡方警官去了。很快那邊就有了訊息,方警官聽說是這事,直接勸我們打消念頭,因為專家組早就考慮過監控錄影的問題,但是火災當天的錄影,因為硬體技術原因,沒能儲存到硬碟。據校方領導說,這是攝像頭的老毛病了,事後他們就換了一批新的,保證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線索又斷了。

我很沮喪,對付鬼我們有的是辦法,但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人,甚至是機器,這一切似乎已經陷入了死局。

“某人嘰嘰喳喳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林思琪故意譏諷道。

我已經懶得與她爭論了,案子走進了死衚衕,讓我有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我不相信,警方的調查報告沒了,監控錄影也沒了,這背後肯定有人搗鬼!”大武義憤填膺地吼道。

林思琪卻洩氣地說:“還用你說?可是我們能怎麼辦啊,監控錄影肯定是被人刪了,難道還能招魂把它招回來?”

等一下!如果是被人刪了的話……

“我有辦法了!”我激動地大喊道,“我有個死黨,他是天才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