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如果當你醒來的時候,發現一隻狐狸和一個禿頂老頭正聚精會神地盯著你看,你也會和我一樣嚇一大跳的。
那只狐狸我當然認識,可是那個兩鬢留著灰白捲髮,中間露出光頭的老人是誰?他看我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讓我渾身不自在。
“感覺怎麼樣?”禿頂老頭笑眯眯,甚至可以說是色眯眯地看著我說。
我攥了攥拳頭,然後又摸了摸我的臉和身體,體內的灼熱感已經消失了,現在的我就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甚至還更精神一點。最重要的是,我儲存了十八年的完璧之身,還在。
“我感覺我應該還活著。”我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感受到生機讓我十分興奮,連忙回問道,“對了,鬼老師呢?”
禿頂老頭神秘兮兮地一笑,我總感覺他長得像一個人,但是又想不起來。
他還沒開口,小白就迫不及待地回答道:“主人,這位就是救過我的恩人,剛才他已經把鬼老師消滅了,你沒看到真可惜,刷刷兩下搞定,簡直帥呆了!”
小白手舞足蹈地說著,我卻越聽越迷糊。
“什麼恩人?”我有些困惑,不知道它在說什麼。
小白解釋道:“就是指引我來找你的那位高人啊,出字謎的那個!”
這下我想起來它說的是誰了,同時經它提醒,我也想起來這老頭長得像誰了——阿笠博士!而且倆人都愛給別人出中二的字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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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道:“這麼說是前輩救了我,陳容謝過前輩救命之恩,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禿頂老頭擺了擺手,開懷大笑道:“哈哈,名字哪有那麼重要,老夫也快忘了自己叫什麼了。既然你醒了,老夫也該走了,不過臨走時奉勸你一句,你的命可是很金貴的,不要如此不惜命。”
我苦笑道:“晚輩能力有限,實在別無他法,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
“我知道,你是想逼出體內的那股能量。”
我驚訝道:“前輩,您……您怎麼知道我的事?”
禿頂老頭目光犀利地盯著我,沉聲道:“我知道的不止這些,我還知道,為什麼今天你體內的能量失靈了。”
“為什麼?”我更加驚訝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他怎麼會一副很瞭解我的樣子呢?
禿頂老頭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頭頂,嘿然笑道:“就像遊戲技能有釋放cd一樣,你體內的能量當然也需要冷卻時間。只不過,隨著你越瞭解、越能掌握好這股能量,它的冷卻時間也就越短,直到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掌控它,到那時候,你就會脫胎換骨。”
聽他說話的用詞還挺時髦,我連忙追問道:“那我怎樣才能更瞭解它呢?”
禿頂老頭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一點,只有靠你自己去領悟,外人是幫不了你的。”
他的說法和我師父一模一樣,可問題是我怎麼領悟啊?我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為什麼你們都好像很瞭解我體內的秘密似的,可是你們能不能不跟我賣關子,知情權不是每個公民應有的權利嗎?
“現在還不是跟你說太多的時候,不過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至於能不能成功,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禿頂老頭神秘兮兮地說。
我抱拳恭敬地說道:“還請前輩賜教。”
“轉陰陽,收五仙,證天道,赦人間,切記切記,時機自到,不必強求……”禿頂老頭甩了甩袖袍,轉身踏步而去,只留下他滄桑的聲音在四周迴盪著。
我和小白一直望著他的背影消失,隨後我倆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這……還是字謎嗎?”小白一臉懵逼地問道。
我二臉懵逼地說:“順口溜吧?”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幾句話:一共分成七句,其中“切記切記”應該只是提醒,而最後兩句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是讓我等待時機。至於前面四句,則是完全獨立的四句,除了第二句的“收五仙”好像是讓我收服五仙以外,剩下三句我一句都聽不懂。
啥叫轉陰陽——去泰國變性?咋能證天道——去民政局開證明麼?為啥赦人間——監獄裝不下了?莫名巧妙的呢……
甚至於這個“收五仙”,難道我真的要去收服五仙嗎,養只會說話的狐狸就夠鬧挺的了,再把黃鼠狼、刺蝟、蛇和老鼠都整回家,我家成動物收容所了!再說收養貓啊狗啊也就算了,讓我收養這些玩意?別人家養只貓,半夜偷偷鑽進被窩躺在主人懷裡睡覺,我呢?早上被黃鼠狼燻醒了,一掀開被子,腰上纏條蛇,屁股上扎只刺蝟啊?
想到這,我特別感動地瞄了小白一眼,其實狐狸也挺好的,不是嗎?
不過有一點我很確定,這位高人先是指引小白來找我,然後又提示我去收五仙,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算好了這些,而且這一定與我體內的能量有關。但是他又救了我,肯定對我沒有惡意,我覺得他確實在幫我,我應該可以相信他。只是就算我收服了五仙,又會發生什麼呢?我想不出來。
“主人,你真的要收五仙嗎?”小白好奇地問道。
我微微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因為我還沒想好,我有很多疑問憋在心裡,過了一會我心事重重地答道:“我不知道,不如先回家問問師父吧。”
我連夜趕回家裡,雖然很晚了,但是師父、師孃都還沒睡,他們知道我要回來,特意為我準備了夜宵。我吃完以後,師孃一個人先去睡了,我把在實驗中學的所見所聞講給師父聽,當說到神秘的禿頂老頭時,師父的臉色一變,自言自語道:“他居然還活著,我以為他早就仙逝了。”
“師父,他是誰啊?”我詫異地問道。
但是師父並不想說,只是隨口敷衍道:“沒什麼,一位圈裡的老前輩而已,他應該不會騙你,收五仙的事……雖然我也不知何意,但對你肯定沒壞處。不過你要切記一點。”
“什麼?”我忙問。
師父語重心長地說:“能散養就散養,沒必要非得弄家裡來。”
我一臉黑線,還以為能有什麼重要資訊呢,原來只是師父嫌棄它們……
奔波了兩天,我的身體有些疲憊,本來想在家好好歇個週末,可是星期天早上,肥仔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老陳,你在哪呢,咋還不來上課?”
“上課?”我連忙又確認了一下,是週日沒錯,這才奇怪地問道,“週末上什麼課?”
電話那頭的肥仔道:“今天串休到十一了你忘了?趕緊來學校吧,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
“你不在的這兩天,市區裡出現了一個午夜色魔,每天晚上都有好多年輕女性遇害。不過這色魔也不殺人,所有被害人幾乎都是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誰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奇就奇在,其中有受害者去醫院檢查過,她們並未失身,你說這兇手怪不怪?”
“不就是變態麼,跟我有啥關係?”
肥仔焦急地說道:“我聽說蘇茉也是受害者之一,她今天都沒來上課!”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急忙穿上衣服,收拾好書包往學校趕去。倒不是因為我關心這件案子,刑事案件自有警察去管,輪不著我多管閒事。
而是今天第一堂是班主任的課,她姓巴,我們都管她叫“八婆”,聽這外號你就知道,我要是遲到曠課被她抓著,比厲鬼站在我面前還恐怖一萬八千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