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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我叫歐陽澈

黃潛善的話徹底激怒了歐陽澈,他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大人不過說了幾句真話,就被你們冠以反賊的帽子,難道朝廷要封住百姓之口?太祖有言,有宋以來,不得殺士大夫和上書者,難道朝廷把太祖之言也不放在心上嗎?自治區一心想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還屢次大敗金寇,哪來的反意?自治區確實是朝廷的自治區,可你們心中把宋江當成朝廷的大臣了嗎?一直像防賊一樣盯著自治區,好像他們比金人還可惡。你們處心積慮要在剛剛平靜下來的水中再扔進去一塊石頭,非要把水弄渾,事搞砸才會罷休?”

“大膽歐陽澈,竟敢大放厥詞,妄議政事!來人,把歐陽澈給我抓起來!”

黃潛善氣急敗壞,他已經沒有耐心和歐陽澈辯論了,直接動用武力抓捕。

隨即憤怒的人群就將他們圍在中間,嚇得黃潛善語無倫次,結結巴巴說不清話語。

此時歐陽澈指著黃潛善道:“我今要上書陛下治兵親征,奪回汴京,光復大宋,迎請二帝。王伯彥、黃潛善只會阿諛奉承,無才無德,不堪大用,應罷相,另擇賢良為相!”

黃潛善支支吾吾辯論自己德才兼備,就聽歐陽澈一聲暴喝:“你有甚德才?國家危難之際,爾等仍然鋪張浪費,生活糜爛,居然打著做拆洗的幌子公開買漂亮女子,讓陛下沉溺於酒色,爾等如此糟踐我大宋女子,和金寇有什麼區別?”

這是揭皇帝的短,黃潛善頓時無語,難道他要去賭咒發誓說絕無此事。此事在臨安幾乎沒有秘密,誰都知道,只是沒有膽量說出來而已。

正在無法開交的時候,太監劉公公前來宣讀聖旨,宣群眾代表歐陽澈等人進宮面聖,共同商討國家大事。歐陽澈讓遊行隊伍先散去,他和幾人隨劉公公進宮。

趙構怫然大怒,他想不通自己都成為九五之尊了,怎麼還有人敢接二連三,沒完沒了的給自己添堵。

收復不收復失地,接不接回二聖,是他們趙家的事情,他都不急,你們急什麼?吃飽了撐的?

李綱咆哮西湖還能理解,他有功勞有資歷,有老資格倚老賣老,可這個歐陽澈只是一介布衣,沒有半分功名,居然也擺足架子訓人,而且還揭短,還有沒有上下尊卑了?

這相當於李綱在他左臉上扇了一巴掌,歐陽澈又在他右臉上接力,還怎麼讓他這個當皇帝的混下去。

此時的趙構想起了以前在宮中當親王的日子,那可真是夾起尾巴做人,日子過得連一些大臣都不如。他就像狗一樣一直保持良好

的嗅覺,保持低調的清醒,好不容易跑出來了個皇帝,卻還要受這樣的氣。

歐陽澈所上之書早被趙構撕的粉碎,那些碎片如同變成千百個歐陽澈在嘲笑他,辱罵他,使趙構更加暴怒。他突然目露兇光,心中暗道:“不能饒了這些人,一定要殺幾個人,殺到他們再不敢對朕指手畫腳為止!”

趙構連祖宗都忘了,怎麼會在意祖宗留下的遺言,他惡狠狠對黃潛善道:“黃愛卿親自去審理歐陽澈的案子,看看他受什麼人的蠱惑才有如此大膽。待證據確鑿,斬首於午門,以儆效尤!”

“微臣遵命!”

黃潛善樂呵呵的去獄中折磨歐陽澈了,這也是為趙構去杜撰對歐陽澈不利證據,來矇混百姓。

望著黃潛善的背影,趙構那雙眼睛顯得更加陰狠,更加殘忍。

“歐陽澈?”

宋江突然想起這是個名人,歷史上他和陳東兩人直言上書,被趙構斬殺。如今歷史由於自己而發生了變化,陳東已經在自治區做官,不可能給趙構上書了。看來這個歐陽澈有劫難了,應該救下他,為自治區所用。

其實趙構要斬殺李綱的訊息一經傳來,宋江就準備營救,他想用重金賄賂汪伯彥和黃潛善,這倆貪官有的是辦法留住李綱的性命。只要活著,營救只是個時間問題。如今人員已經派出去,只能再派一批人員前去臨安再次賄賂汪、黃二人,才能留住歐陽澈的性命。

營救人員還沒有到達,情報處又送來一則訊息。遊行隊伍見朝廷又將歐陽澈抓捕下牢,便聚集在皇宮門前聲援,誰知趙構竟下令放箭,當場死傷二百餘人。隨後他又下令將歐陽澈等上書的四人斬首,其內有歐陽澈的堂兄歐陽清,好友章古、錢松,人頭懸掛在城頭示眾。

看來歐陽澈難逃一劫,趙構下手太快了。

宋江很是遺憾,一個勇士就這樣白白失去了生命,同時他對趙構更沒好感了。後世看《岳飛傳》,他就對趙構和秦檜恨得咬牙切齒,現在看來趙構真是個陰狠的皇帝。不能讓勇士的血白流,也不能再讓其他勇士倒在劊子手的屠刀下。

於是宋江在自治區日報上專門發表了一片題目為《我叫歐陽澈》的文章,文章以第一人稱的方式訴說歐陽澈去臨安的志向,那就是伏闕上書,喚醒偏安一隅的趙構,而朝廷對李綱和對自己的處罰又讓他對建炎朝廷極度的失望。

文章向人們披訴建炎朝廷的黑暗,呼喚民眾重新認識趙構。尤其文章結束前的那首詩,讓讀者不由被歐陽澈的崇高和悲壯感染,

震撼他們的心靈。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這首詩的慷慨和悲壯,不就正是歐陽澈就義時的真實寫照嗎?

趙佶驚呆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做出如此暴虐的事情來。箭殺民眾,斬殺上書者,這是有宋以來從沒有發生過的血案,可在趙構手裡卻實實在在發生了。

不知道他這是對祖先的不滿,還是有意羞辱祖宗?是要開啟用殺戮來治國的先河,還是用血來宣洩他心中不滿?但無論如何都需要他這個父親站出來主持公道,否則大宋就會出現第一個暴君,這不僅會讓祖宗蒙羞,會讓子孫抬不起頭來,最重要的是會失去民心。

於是徽宗破天荒的拋頭露面,寫了一封長信準備給遠在江南的兒子,同時也破天荒的要求和宋江會面。

這次會面宋江期待已久的,只要趙佶和他對話,就算他想復辟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否則養個不聲不響的太上皇在梁山泊,怎麼看怎麼為難,在外人看來是他扣押太上皇,可要是澄清事實也不能把他趕出梁山泊吧!

見面的地點是現在徽宗的家裡,剛開始氣氛有些尷尬,宋江進門就以君臣之禮拜見,趙佶堅決不受,言稱自己現在是一個普通人,是自治區管轄範圍的一位百姓。

然後趙佶說他是子昱的義父,就是宋江的義兄,以後兄弟相稱。落座後,他倆讓手下退出,只留師師沏茶斟酒,二人把酒言歡,宛若家庭私會。

不一會兒,以前的君臣,後來的情敵,現在的兄弟,在暢談中,尷尬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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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客氣了一會兒,趙佶開門見山道:“賢弟整日為自治區事情忙碌,為兄也不願多浪費你的時間,客氣話咱就跳過,直接說正事。康王繼承大統,本來無可厚非,因他是趙氏一脈在中原僅存骨肉。他不思收復失地,苟安一隅,或許處於國家初建,百廢待興的考慮,的確情有可原。但他聽信奸臣逆言,無端孤立自治區,造成大宋南北對峙,中間還夾個偽韓的局面,是他的不對。近者他又頻使苛政,李綱下獄,箭射百姓,殺戮上書者,這不僅違背祖訓,還有失天理,讓大宋有史以來的清平世界抹上了血腥。養不教,父之過,兒子誤入歧途,也與父親的教導有關係。為兄今日若再不出手干涉,孩子就會在歧途上越走越遠。現在為兄寫了一封信給他,讓他勵精圖治,再少生事端。這是信,賢弟請過目。”